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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奴婢错了!奴婢口无遮拦!姑娘饶命!”
墨王府里常有女子进来,本来下人们都习已为常了。
但赵敏的到来不同,她是李墨亲自抱进府门的,而且又有李修亲自差来的太医,还有那些个随后就送进来的珍稀药材。
这让下人们对她的身份开始了纷纷的猜测,甚至有人说她恐怕就是墨王府里的正妃了。
可赵敏不明白,看到小丫头磕头她还不解。
想了想,便知道可能是因着刚刚那句“本来是盈儿姑娘看中的”。
于是抬抬袖,往这身衣服上瞅了瞅,再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衣服是别人的么?看起来没有人穿过,还是崭新的。是不是我不应该穿这个?”
听她一问,马上又有另一个丫头接了话——
“姑娘您别多心,让您穿这件是王爷允了的,没有人敢怨。”
她大悟,无奈地“呵”了一声。
“我知道了,这衣服是你们王爷的某个女人喜欢的,刚做好还没等上身,就被我给穿了,是这样吧?”
为她梳妆
丫头们点头。
她再道:
“其实我穿什么都无所谓,也没那个心思去抢别人的东西。我又不是你们王爷的女人,争啊抢啊的,有什么意义。”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去,刚一打开房门便听得不远处有一阵鼓乐声音传了过来,像是有歌舞盛宴。
她有些纳闷地问身边的丫环:
“这是什么声音?”
丫环赶紧答她:
“姑娘,这是王爷在摆宴,这是咱们府里常有的事,所有的夫人都会到场呢!王爷喜欢谁,当然就会在谁的房中留宿,还会有很多赏赐。”
丫环们话里有话,虽然刚才她已经说了自己不是王爷的女人,可是谁信呢?
她们只是希望自己服侍的主子能够成为李墨身边的红人,这样她们在府里的地位就也能跟着提高几分。
虽然这样的荣耀说不定哪一天就会被新来的人给取代,但能过几日算几日,总好从来不曾享受。
“姑娘咱们快过去吧!”已经有人在催促她,“姑娘今天这身衣裳一定是最漂亮的!”
“对呀!”又有丫头接话,“虽然那个盈儿姑娘大冷的天儿也会穿得那么少,但总用一个法子王爷早晚会看腻,听说还有些伤了风,正流鼻涕呢!”
正说着,后出来的丫头拿了好些个首饰出来,开始一件一件地往她颈上、耳朵上还有手上去戴。
还有人开始利索地给她拢了拢发,看起来她们一定是常做这种事,只用手指梳了几下,再一挽,头上就被弄出了一个好看的发髻。
随即又有人往上插了一根簪子,她没看清楚那簪子是什么样的,只瞄了一眼,知道是通体纯白。
墨王府的淫靡
赵敏轻哼,心道谁乐意当什么夫人,她只不过是来养伤,等伤好了就会离开了。
从此以后要找个地方好好地生活,鼓捣出来点古代没有的东西,多挣些钱,然后安心享乐。
这是她一直都挺向往的生活方式,有门手艺,有点闲钱,游山玩水,乐在四方。
前世没法办到,但愿今生能如她所愿吧!
一边想着,脚步已经在丫环们的引领下往那鼓乐齐鸣的地方迈了去。
穿过了一个院落,走完了一条回廊,又经了一片花子,还绕经了一个小小的人工湖,这才到了一个圆场。
那块空地很大,依赵敏的目测来看至少有一个篮球场的面积。
在那上面正有成群的舞者翩翩起舞,还有一排一排的乐师在奏着欢乐的喜乐。
她看到在宴席的上位坐着一个男人和……一群女人。
那个男人一身蓝袍,头发依然没有束起,很嚣张地披散在脑后,整个儿人看起来带着几分妖魅。
而围在他身边的那些个女人则是各色着装,花枝招展,各尽所能地往他身上扑去。
男人一口一口地喝着女人们送上来的美酒,一双大手时不时地在那些女人的身体上游走,伴着哈哈的大笑,现场尽现了一片淫靡。
赵敏很不解,今天之前还在宫里头满面哀伤的祭奠着另一个女人,他怎么可能才一天不到的时间,又做出这种事?
带着鄙夷的目光,赵敏被丫环们拉着,一步一步站到了李墨的面前。
那些女人看到她来,只微愣了一下,便对着李墨开始了新一轮的谄媚。
因为我爱的人终于死了
李墨望着她,半晌,竟伸出了一根手指冲着她摇了摇,然后道:
“不该哦!你不应该对我露出这样的表情!难道你忘记啦?我们曾经一起渡过了三天三夜呀!”
赵敏发誓,面前这个男人是她这辈子加上辈子一起,见过的最恶心最欠揍的一个!
如果不是她们位份悬殊,如果不是这里是人家的地盘,赵敏一定会冲上去狠狠地扇他一个巴掌。
但是现在没办法,所以她只能忿忿地看着对方,以冷哼来表达自己的愤怒。
李墨却并无所谓,这样的场面他早就司空见惯,根本丝毫也引不起他任何的反映。
酒宴又在继续,赵敏就呆呆地站着,也不知道是该上前去好,还是该转身离开。
半晌,到是李墨大手一挥,退去了围在其身边的诸多女子。
然后又冲着赵敏招了招手,叫她:
“过来!”
赵敏很听话,几步就走到他的面前,然后坐在其身边。
不等李墨再开口说话,到是她先发了问——
“我很好奇!”她说:“这位王爷,你这样大办欢宴,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你都忘记了今天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李墨轻轻向后一仰,背就靠在大软椅后面的那张虎皮上,整个儿人看起来竟是有一种高贵的慵懒。
赵敏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就是在欠揍的时候都是一副贵族之气。
“我的想法很简单啊!”李墨又开口,回答她的问题——“而且也当然没有忘记曾经发生了什么!如此大办欢宴,为的就是要庆祝我心爱的女人终于死了!”
元儿自杀了
“什么?”赵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甚至猛地向前探身,一把抓住了李墨的前襟,然后质问道:“你……你刚刚说什么?”
李墨也不反抗,也没挣脱,只是将自己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我说今天这是为了庆祝我心爱的女人终于死了!怎么?没听清楚么?哦对!你应该心怀感激才是——”他伸手向下一指,再道:“你看,我跟他们说话的时候都是自称本王,但是看在我们曾经共处过三天三夜的情面了,在你面前,就自称为‘我’了!”
“你说什么鬼话!”赵敏一把推开他,“我看你还是自称为本王比较好!还有,什么共处过三天三夜,是一起守了三天三夜的灵!给你最心爱的女人!”
“什么话!”李墨打断她,再指了指旁边的那些个女人,然后道:“最心爱能算得了什么呢?这些统统都是我的女人,又有什么区别呢?最心爱的,我哥说她是细作,现在已经死了吧?就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听说她被带回宫里没多久之后就自杀了。”
“那你又能怪谁呢?”赵敏怒道:“你哥他并没有说错,那个女人确实就是敌国的细作!是你错怪你哥了!”
“对!”李墨点头承认,“是我错怪他了!你不知道,我哥对我特好!只要是我喜欢的,他全都会给我送来!不管是珠宝还是女人,统统都会给我!可比我父皇以前好多了!不过——”他话锋一转,“我请问,那女人是不是敌国的细作,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跟了她那么些年,难道就没有一点感情吗?就算不是一伙的,可为什么一定要置她于死地?”
我们国家有太多的秘密
李墨说话时故意将身子凑上前,两只眼瞪大了些,死死地盯着赵敏。
她下意识地往后蹭了一下,然后伸手去推他,道:
“我总不能让你哥怀疑我!再说她本来就是细作,偷了你们的东西贴在肚皮上,我只不过抓了一个坏人而已,有什么错?”
“好!好!”李墨点头,“没错!你们都没错!我哥向着你,我也没话说。元儿她也确是罪有应得,谁让她什么不好做偏偏要来我们这里当细作。不过光弄死她一个有什么用呢?元京从来就没放弃过对大仪的监视,因为我们家有太多好东西和太多的秘密!可是那些秘密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我哥从来都不告诉我!他李修是皇帝,所以有权力知道那些。而我李墨只不过是个王爷而已,没资格了解!”
赵敏见他情绪激动,不愿意再与之纠缠下去,想要离开,却又有一句话不自觉地从嘴里溜了出来。
她说——
“你就是个变态!心爱的人刚死就在这里跟别的女人亲热!”
李墨也怒了,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把人又给拎了回来。
不顾赵敏因伤口疼痛而咬紧的牙,竟是道:
“你管我?我乐意跟谁亲热就跟谁亲热!包括你——”
说着话就把脸向前探,作势就要往赵敏的嘴上亲去。
她大惊,一边往后躲一边腾出手来用力推了他一把。
见两人的距离稍微拉开了一些,又扬起手,猛地一个巴掌就招呼过去。
李墨没躲,结结实实地挨了她这一下。
在场的人都惊了,鼓乐声也停了下来。
王爷被女人打,这是多么大的一件事!
这在大仪国的历史怕还是第一次出现吧!
滚!你给本王滚出去!
下人们在震惊之余也没忘了自己的本份,管家一声喝呼,马上就有护院冲上前来把赵敏团团围住。
李墨却在这时把手臂一挥,大声道:
“都退下!”
下人们没反映过来,直到他再吼了一声——
“没听见吗?都给本王退下!”
这才都回到了原位。
他就死盯盯地看着赵敏,她出手太重,以至于李墨那半边被打到的脸上已经起了红砂。
她以为他会反打回来,正在思索着凭自己的能耐能不能打得过对面这个肯定会古代武功的人,却见这时李墨的目光已经看向她露在外的脖子。
她知道那里有什么,不就是一朵梨花烙么,这几天李墨就总是时不时地看上几眼。
最开始她还以为他是好奇,因为身上有这印记的人一定不多,所以觉得新鲜。
可是现在他的目光却让赵敏觉得自己身上的这个烙印很有可能是关乎着什么,李墨的目光也不再是单纯的好奇。
但她没有机会问,因为李墨已经伸出手臂直朝着大门的方向指过去,同时怒吼道——
“滚!快点给我滚出去!在本王还没有反悔之前,滚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这张脸!杀死元儿的人,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绝不轻饶!就是那朵梨花也救不了你!听到了没有!滚!”
再也没有什么贵族之气,眼前的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一头发怒的狮子,那么可怕,就像是能把人给一口吃掉一样。
“谢谢!”赵敏也不客气,扔下这么一句之后便站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下愤然而去。
她再看不到身后的李墨正将两只拳头握得死死的,那指甲已经扣到了肉里,湛出一掌心的血迹。
跑出王府
她只是想快一点离开这处地方,这座王府实在是太不适合她来生存。
李墨那样子让她十分相信,如果自己再多说一句,他真就可以像之前说的那样,把她也变成众多夫人之一。
那绝对是不可以的!
在她赵敏的人生中绝对不可以出现那种离谱的事。
因着李墨发话,所以并没有人阻拦她的去路,赵敏就这样踉跄着走出府门,在回头望向那由一整块儿和田玉打制而成的匾额时,竟生出一丝后悔。
当然不是后悔从王府里头走出来,她是后悔在坟场的时候怎么就能答应跟他回来呢?
如果是回了皇宫,那个皇帝李修不管怎么样,也不会这样对待她。
这是赵敏的想法,虽然对于李修的不信任很生气,但不知怎的,她就是相信李修比李墨要正人君子一些。
不再于这府门口留恋,赵敏转身往大街上走去。
此时夜深,街上看不到一个人影。
月亮到是挺亮挺圆,她算计着现在应该还不到十二点。
古时的人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