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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叶眉没有再插嘴安静的站在萧祖母身旁伺候着。
若说在场还有谁最关系箫磊的情况,莫过于云碧了。她在得知箫磊因为杀人被抓后寝食难安,可她一个丫鬟如何能知晓主子的打算。甚至连石蔓蔓回来,或者没有回来她也并不清楚,直到孙姨来找她问石蔓蔓在哪时,她才发现石蔓蔓不见了。
此刻她有机会在场旁听几人解救箫磊的办法,自然是生了钉般不愿离去,哪怕孙姨对她使了多次眼色。
第三十九章 搜府
中秋未到,夏的余热依旧恋恋不舍不愿离去。萧府中仍有零星的知了有气无力的鸣叫着,唯独内堂静的听不到一丝呼吸声,可堂中或坐或站着不少人。
沉默、压抑加之厅上降温冰块冒起的氤氲水气,令云碧起了一身的疙瘩。
“萧何为何要与药童打听浣硰去取药的时间?”萧祖母沉声问恭敬的站着的张管家,她口中的萧何便是萧远二伯也就是族中二长老的嫡孙。
因为萧瑾的病情时好时坏,而那老大夫不仅仅对蛇毒有研究,他的医术也是石城数一数二的好。所以萧家常常会让老大夫来萧家给萧瑾把脉开药。
“药童说不知,萧何只与他说过,只要萧家来取药的时候与他说一声。每次药童给他消息就会得到一吊钱。”萧家是不会亲自出面调查这件事,所以张管家找了几个地痞“打劫”药童,旁敲侧击的问了一些问题。吓傻了的药童,一五一十的便将所有的事都吐了出来。
“磊儿出事那日,萧何在哪?”萧远沉思了一番问道。
“萧账房嗜酒,当日有人见他喝的醉醺醺逢人便拉扯,说他要发财了。”张管家皱着眉说道。身为萧家账房,白日喝多当街撒酒疯丢的不仅是他自己的脸面,还有萧家的脸,毕竟他是为萧家做事。
萧远总觉得这事有蹊跷,但就是想不出头绪与其中的关联,他的食指一下一下点着木椅的扶手。整个厅上再次陷入了一片寂静,唯独萧远那有节奏的敲击声空荡回响。
“老爷!老爷!官府里的郑捕头带了衙役来府上了。说是要搜府!”家丁慌慌张张跑进厅中叫道,他被戴着佩刀衣着统一的衙役震慑不轻,此刻的双脚还有些发软。
“搜府?”萧远诧异中带着愤怒,一下从椅子上站起。
“娘,孩儿前去看看。媚儿,你陪母亲先回院中。”萧远急急的交代两句便离开。虽然萧家是一介商户人家,但也不是官府说搜就能搜的。
柳叶眉担心的看着萧远离去的背影,她也只自己是女眷不方便在人前抛头露面。
“走吧。”萧祖母难得的没有冷声对柳叶眉。她同样担心于突如其来的变故,但她们这些后宅中的女眷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让萧远操心。
“萧家果然名不虚传的富有。”安哥站在厅上悬挂的一副名画下似乎自言自语。
“这幅真迹的价值足够一般人家节俭的过上一辈子了。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挂在厅上,也不怕被人偷了。”说着他转身正好面对刚踏入厅室的萧远。
“郑捕头日理万机,不知什么风将您给吹来?”萧远一改陈郁的面色,换上了职业的面具,恰到好处的笑容,不卑不亢却也看不出内容。
安哥瞧见萧远的笑容,不以为意的一笑道:“例行公事。”
安哥刚来石城任职前,城中就疯传县衙中来了一个貌美如花的捕头,萧远曾嗤笑传言人的用词不当,男人怎可用“貌美如花”来形容。
后来他亲眼所见也只是匆匆一撇,那是在公堂之上,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箫磊身上,并没去注意安哥的面容。然而这次他却看的清楚,不禁被安哥的一笑愣了愣神。一个男人的笑容怎么可以如此魅惑。
“听家仆说,郑捕头是来搜府?”身经百战的萧远虽没见过如此貌美的男子,但逢场作戏时也见过不少貌美的女子。更何况家中还有更加媚人酥骨的柳姨娘。所以他失神片刻,立即回了主题。
“正是。”安哥颔首挑眉,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带着妖治。同来的衙役却没有一个抬头看安哥,死死的盯着脚尖似乎那开了朵花。
只是厅上的几个家仆看的不自觉喉咙滚动,丝毫没察觉安哥扫视他们的眼神犹如看待冰冷的尸体。
萧远入厅时便觉气氛诡异,又瞧见安哥的眼神立即将厅上的家仆遣退问道:“为何?”
“你府上可有一位姑娘……唔……会些功夫。”安哥想了想忽然发现他并不知道石蔓蔓的名字。
“石姑娘?”萧远不明白安哥为什么提到石蔓蔓,难道是石蔓蔓做了什么将人引来?
“嗯,应该是她。”安哥道。
“石姑娘昨日便离开,不在府上了。不知郑捕头知不知晓,我家磊儿失踪了些日子,前几日才回来。那石姑娘便是与我儿一同来的萧府,并不是我萧府之人。”萧远将石蔓蔓与萧家的关系撇的干净。
“嗯?原来……那么昨晚她去现场破坏证据就有理由了。”安哥似乎在自言自语,但他的声音却能让厅上的人都听的清楚。
“破坏证据?”萧远的心立即提了起来,哪怕石蔓蔓不在萧府了,但安哥要是强硬的要给箫磊加一个教唆人破坏证据的罪名,即使这个案子疑点百出,箫磊也不好脱身。
他忽然后悔为什么说石蔓蔓昨晚就不在这件事,如果说她今早才离开,咬死了她昨晚在萧府的事实,就不会被人捉了把柄。可后悔的同时心中也更加怨恨石蔓蔓的所为,她去现场要做什么,难道不知被人发现会害了箫磊么?
“搜府!”没给萧远解释的机会,安哥忽然下达了命令。
“谁敢动!”萧远呵斥,但那些衙役却像分工明确的士兵,没有理会萧远,各自向不同院中走去。他们虽然惧怕安哥而表现的听话,训练有素。在得知要搜萧府,深埋在心中的贪婪立即浮现,在萧家随手顺走几件东西,足有他们一两年的俸禄了。
“那女人不在我府上,你凭什么搜府。”萧远气急败坏的对安哥吼道。
“我府上还有女眷,被你们这些大男人撞上了,是要毁我萧家清白吗?!”萧远边说边看向张管家所在的位置。见那已经没人,想来张管家去安排人跟着了。
“难道我就要凭你两嘴一张就相信石姑娘不在你府上么?你难道不知道有个词叫做‘包庇’?”安哥眼中的鄙视毫无掩饰。
“好~好~如果你搜不到人,我们官府见!”萧远指着安哥,气的浑身发颤。
“无论搜没搜到,我们都要官府见。哦,你可知知县现在在重审萧公子,我们只是来寻证据而已。”安哥钩着嘴角,平静说道。
第四十章 交易
安歌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的砸上了萧远的软肋。慌乱,气愤,还有丝丝恐惧如藤蔓般缠绕他心脏。
萧远的两只眼珠子几乎要瞪出了眼眶,可投鼠忌器却不敢再如先前对安歌怒吼。
他深吸了两口气,用还算平缓的语气道:“郑捕头有何新证据,要重审磊儿?”
“证据?需要么?”安歌看着萧远的眼神仿佛对方是个蠢货。
“你也不用再打穆老夫人的主意了,再有三个月现任知州就要平调离开。”安歌漫不经心的说道。
当初萧远让柳叶眉去走关系的穆老夫人正是现任知州的母亲,安歌的话无疑是打破了萧远最后的希望。
“你要多少……”萧远颓然的声音嘶哑无力。
“我不要钱。”安歌盯着萧远的眼睛,“我要人……”妖魅的笑容没有再次蛊惑住萧远,萧远似乎看见他的那双深潭般的黑眸中关着一只恶魔。
“谁?”萧远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小步,本能感知的危险让他只想离安歌远一些。
“石姑娘。”安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憧憬,在萧远眼中犹如在道出一个爱慕已久的人。
远在城外的石蔓蔓莫名的打了个冷战,似乎有种被当做猎物给盯上的异样感觉。她环视了四周,荒无人烟,鸟兽无迹。唯独面前看起来憨傻的獐子妖几乎深陷在土坑中,露出圆润毛绒的臀部,还有一只似乎在“监工”的钩蛇。
“找到没有?再刨你就要把自己都埋了。”小钩蛇不耐烦的原地游荡。
“找到了!”土堆中传出陆光闷闷的回声,还蹬了两下后蹄子。
“我被卡住了。”陆光的后蹄不规律的瞎蹬着,发现退不出身,向石蔓蔓求救。
石蔓蔓犹豫的看了一眼陆光沾满黑土两只后蹄,目光游离上他圆润臀部中间的那只短小的尾巴。伸手握住尾巴,她似乎感觉到了陆光身子一僵。手腕微微用劲,便将陆光从坑中拔出,拍了拍手上沾着的几缕绒毛看向僵硬如雕塑的獐子。
一股奇怪的气味随着陆光从坑中出来后弥漫四周。石蔓蔓被复杂的气味熏的再次皱起秀眉。
“味道怎么不一样?”石蔓蔓用力一挥被陆光挖出的坑口,里面的气味更加浓烈。堆积在坑口的沙土被一阵看不见的力量推进洞中,刺鼻的气味淡了少许。
“我们雄麝在成年以后,肚脐旁会分泌香,每几个月这些分泌的香就会将我们的腹部撑的疼痛难忍,所以我们会将它咬下,然后用……用……额,很臭的东西将它埋起来掩盖味道。”陆光前蹄抱着一团麝香,难为情的看着退避三舍的石蔓蔓与小钩蛇。
“很臭的东西……屎吗?你离我远点!!!”小钩蛇似乎想到了什么几乎是尖叫着逃到了远方。这也是他为什么不喜欢獐子的另一个原因。
石蔓蔓看了一眼尴尬的陆光,又看向远处的小钩蛇道:“没时间了,别闹情绪。走吧。”说着也不理会两妖,向着原路返回。几个呼吸间小钩蛇就追上了石蔓蔓,嘀嘀咕咕着“不要与有屎味的獐子一起走”钻回了石蔓蔓袖中。
县衙内,闷热的房中,体型肥硕的知县只穿着里衫躺在围子床上,他的身下正压着一方如布缕薄厚的纯金凉席,这张金席是他为了方便携带而将“半生”收入全都“溶”在了里面。在今日的气温下,正好用上。
师爷站在他的身侧,看着丫鬟拿着鹅羽扇一下下扇着面前高盆中几乎消融的冰块。
“郑捕头说要重审萧秀才,大人打算定在何时?”师爷边说,边不经意看了几眼金丝凉席,眼中的欲望隐藏在羡慕之后。
“不急。”知县挪了挪硕大的屁股,才侧过身。正是午后睡意浓时,什么审犯人,等他睡够再议。
“知县若是不急,那犯人就由我审如何?”阴仄仄的声音从通风而未关上的门外传进。
闷热的屋子随着一个人的进入似乎温度都降了几分,这衙门中除了安歌,还会有谁敢不经通传擅闯知县书房。
知县不知道安歌与那与嘱咐他的那个人是什么关系,他只要知道安歌他得罪不起。但身为知县在人前他还是不能失了仪度,他看似不缓不慢的起身,其实心中比谁都想要行动的更快一些。
“我就等着郑捕头将证据取回,你先行去牢中提疑犯。本官即刻升堂。”安歌的冷眼下,知县觉得自己每一个行为都不自在,找了个借口将人打发去牢中带犯人。
安歌连一个多余的表情也不愿给知县,转身带着身后的小捕快去往牢房方向。知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却不敢斥责。
安歌刚到石城任职时,因为容貌的原因有不少衙役轻视他。更有甚者,用轻浮的语言与赤裸的眼神去调戏安歌。
而他们的下场,都是在任务中被歹徒挖了眼珠或者割了舌头。当他们发觉不对劲时,已经折了过半的衙役。因为没有任何证据,他们只能猜测这件事与安歌多少有联系。所以到如今除了那个跟屁虫似的小捕快,全府无人敢直视安歌。
挖在地下的牢房仿佛隔绝了地面上的闷热,带着潮湿的阴阴冷冷。守着牢房的狱吏瞧见安歌的到来,急急的为他开了门,不敢正眼看安歌的模样,双手不安的反复搓揉。
“萧公子在哪个牢房。”跟随而至的小捕快厌恶的看了一眼被血液侵蚀到斑驳的刑具问道。
“里……里面,小的带您去。”狱吏弓着腰连忙摆手引路。
只有烛光照明的牢房,分不清日夜。石磊估算自己在这牢中可能才过一日,精神上却觉已过一个春秋。
看见安歌时,他还有一丝诧异。
“萧公子似乎在这住的不错。”安歌上下打量了一番箫磊,他没有安歌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