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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尚俊双手交叠于胸前保持背对骆子涵的姿势,不敢再乱动,若她继续困扰于扣子,她十分笃定下一件飞出去的会是她最后的遮羞之物。
李尚俊以极大的毅力克服多动症,当那种暴躁超越某种质变的界限,她突然放松下来,绵绵欲睡。
可这个时候,滚烫的掌心钻进衣衫,抚上了她的小腹。
李尚俊好不容易养熟的瞌睡虫瞬间全灭。她急忙拉住衣服,刚喊了个“不”字,便听“哧啦”一声,她的小洋装惨遭分尸,而她正面向上,尽入他眼。
李尚俊伸手要打他,却被他不知怎么一拧,如投怀送抱般双手蜷起压在了男人结实光滑胸膛。
他压在她身上。
吻,紧随其后。
骆子涵的吻,是罂粟。
而此刻的他,比以往任何时候更有心机。
唇舌纠缠舒缓与否,呼吸喘气的频率,手抚摸的地方与力道,都是最性/感最诱人最能令女人晕头转向的。李尚俊脑子并不迷糊,她知道他在干什么,可她所有的挣扎与抗议,无论言语抑或肢体,都被他强悍地掌控着。
当最后一片薄布从她腿侧滑落,当再不明人事的她也明白紧抵她腿间的炽热坚硬意味着什么,当她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撼不动身上巨石般沉重的身躯分毫时,她终于被吓哭了。
“我不要。”三个字出口,仅余难以辨认的咕哝。
骆子涵的脸颊很快感觉到了她眼角的湿润,他放过了她柔软的唇瓣却没有松开丁点儿钳制。
他哑着嗓子,声音如芳醇醉人的红酒,既魅惑又危险,修长的手指轻轻触碰着她两腮:“不喜欢我碰你?”
终获言论自由的李尚俊一味呜咽,没有回答。
“还是不喜欢我?”
他在施展某种可怕的催眠术。每个音调都经得起千锤百炼,每一次呼吸都能令她浑身发颤。仿佛一个神秘的黑洞,不住地蛊惑周遭一切,巨大的破坏力与强烈的吸引力,逼迫猎物心甘情愿地自投罗网。
凌晨天已微亮,李尚俊卧室窗帘隔光虽好,可也有零星光线从缝隙中潜入,李尚俊的脸被骆子涵强悍地固定着,她能看到那双亮得可怕的魔眼,咄咄逼人,势在必得。
她羞恼地别过头,可他得寸进尺,肆意亲吻着她雪白的脖项,再次幽声低问:“不喜欢我?”
李尚俊四肢已经虚软到无以复加,激烈汹涌的电流与铺天盖地的火浪在她体内乱窜,蚕食着她岌岌可危的理智。她明明是很喜欢他的,可喜欢他与这件事没有必然逻辑!
“涵……哥……”她几乎哆嗦着哀求,“我……不……”
骆子涵重新咬住她的唇,大掌开始肆虐她每寸肌肤,魅惑沉吟:“说,喜欢我吗?”
“喜……喜欢……”李尚俊毫无意识低喃出真心。
骆子涵闻言,满足地轻叹一声,展开了一个霸道而灼热的长吻。
“唔……”
他的吻向下,抵达两座秀美云峰,李尚俊再也忍不住娇媚低吟,骆子涵温柔地抚/弄着,突然道:“这里……是不是只有我碰过?”
李尚俊像被突然掐住嗓子般僵了僵,小脸却红得更加厉害。
骆子涵抬起半眯的深眸,顿了顿,掌心狠狠一收,痛得她蹙眉叫唤,他却猛地咬住她下唇,那鲜红欲滴的唇瓣顿时破败发肿。
李尚俊做贼心虚,被他汹涌的醋意报复,心底又是惧怕,又潜藏着一种诡异的喜悦。
“……当初……”他突然掐住她下巴,冷声道,“就该直接收了你。”
李尚俊讪笑着想抓过被子。
骆子涵阻止了他。他用四肢将她困于全然属于他的一方天地里,他偏着头,宛若伺机吞食猎物的黑豹,冷酷却情绪激动道:“现在也不迟……”
言罢,挺腰猛送。
如果是平时,或者如果换了骆子涵以外的任何一个男人,李尚俊会一脚灭掉他子孙根再给他一巴掌,然后愤怒地告诉他“婚前男女之间不可以有这样的关系!”对于这一点,饱受李妈妈荼毒的她有一套自己的严密理论。
在当代速食爱情自由婚姻前提下,婚前发生关系,最终承受变数与痛苦的是女性。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一个女人,就应该尊重保护她,在婚后再合法的占有她。所以,如果男人一定要婚前发生关系,就证明他只顾一己私欲,完全不顾惜女人的未来,对于这样的男人,分手乃大幸。
可现在的李尚俊遇上了克星骆子涵。
这套严密的理论根深蒂固地存在她内心深处,却被他刻意制造出的巨浪滔天的欲/望淹没到一片空白。
因此,她在第一时间并没有做出坚决地反抗,就这样半推半就地将女性最**柔嫩的城池大门暴露在了男人的铁骑冷兵之下。
在那支精锐之师刚冲入城门时,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席卷了李尚俊。
当时的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周身力量突然被抽干,心脏悬空下坠,宛若失重,牵动着四肢抽搐,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身体的感觉像在大脑中形成了显微镜,把两人接合处的每一个细胞活动都显示得一清二楚。
若一定要具体地形容,只能这么说:李尚俊突然感觉一挺机关枪突突突突突地在她太阳穴扫射,然后结合处宛若千军万马同时敲击战鼓,咚咚咚咚,如心脏收缩般的节奏。
李尚俊的理智终于被这金戈铁马的磅礴给砸醒了。她猛地缩腰,爆发出小宇宙,将毫无防备的骆子涵推了开去,连滚带爬抱着被单蜷缩床头,然后从未体验过的莫名的强烈失落空虚蜂拥而至,她几乎瘫倒下去,鼻头一酸,抱着膝盖后怕地流出泪起来。
骆子涵先有些发懵,但很快剑眉迅速拧起,瞳孔放大,条件反射般汹起愤怒,可当目光落在她不住瑟缩的肩膀时胸口一绞,回过神来。
他咬紧牙,腮帮轻微抖动,缓缓阖目,拳头捏得紧紧地,深深吸了口气,无济于事,随着手上青筋突起,他猛地起身如风卷残云般冲进浴室,连带着狠狠摔门,巨大的响动让整个房间都振颤了一下。
李尚俊原本只是眼眶红润,听到动静后心头一阵发酸,豆大的眼泪无声无息一粒粒滚出来。
根本不及想到他之前对她做了什么,此时的她居然开始十分逻辑清晰地想,想一件说出去就是铁定被骂没出息找活该的事情:
她不肯给他,他一定就不想要她了。
她在害怕他会找她分手!
然后,李尚俊严密的逻辑,在遇到骆子涵后,仅余感性的恐惧慌乱。
蓬蓬头的冷水哗啦哗啦从他头顶往下,骆子涵双手抵住墙壁,闭眼猛喘,脸色铁青。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变成现在的样子。
他不是未经人事的愣头青,比李尚俊妖娆丰满十倍的女子一丝不挂卧在他怀里,只要他不想,便一定能够控制住自己。而兵临城下,只要他想,也可以随时鸣金收兵。
可刚刚的他到底在做什么?
半是诱哄半是硬来,他居然用这么不入流的方法,无视她的害怕求饶,一门心思要强占她?!
骆子涵企图回忆自己刚刚愚蠢的行为到底动机在哪里,却不知不觉走神,变作入迷地回味刚才抱着她的感觉,她身上的气味,她的温暖,她的声音,原本没有得到疏解的欲/望更是涨得发痛,痛得他再次恢复理智,气急败坏将开关压到水龙头出水,身子一蹲,把头低在水龙头下,让冰冷强烈的水柱击打自己的后脑勺。
驱散掉脑海中一切遐思,骆子涵在十分钟内强迫自己恢复了冷静。
看着镜子中神态自若的自己,他再次深深呼吸,用浴巾裹住腰,伸手去拉浴室的门,却发现门已经被他摔坏,阖不上了。
走进卧室,床上皱巴皱巴的毯子包裹住她,跟他进去前的样子无丝毫改变。
骆子涵轻轻走到床头,双腿跪于地板上,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坐起来。
毯子滑下,露出她惨白的面容,泪痕已干,双眼血丝密布,红肿得可怕。
骆子涵人生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心揪得无法呼吸”。
他没有办法做到有条不紊地筛选当前哄女孩子开心的招数然后对诊下药,他手足无措地盯着她,两手虽然握着她肩膀,却心虚地想缩回来。
他直勾勾地盯着她,企图从她眼中读出些什么,两人沉默了好久,他终究心虚呢喃道:“……李炜……”
他只是叫了她的名字,她的眼泪却没来由地汹涌而出。
骆子涵受惊,条件反射将她一把抱紧,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可她哭得更厉害,原本是没声的,现在已经要抽断气了。
她哭了,小手紧紧掐着他的肉,骆子涵见状反倒舒了口气,脑子总算活络过来,低下头将她眼角泪花一一吻干,手不停轻拍,温柔轻喃:
“乖,别哭了……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许是哭累了,许是真的累了。李尚俊坐靠在他怀里,居然直接睡着了。
骆子涵确定她睡熟后,才轻手轻脚将她放平,手柔柔地抚摸着她脸颊,忍不住将她吻了又吻。
李尚俊受惊,睡眠不稳,不到中午十二点就睁开了眼。醒来时骆子涵正坐在床头抽烟,见她醒来,体贴地喂她喝了水,又问饿不饿,然后告诉她郑奕余珊早上先出去了,给他们买了早点,不待她回答,又主动去厨房端着牛奶热面包进来。
以往两人在一起,都是骆子涵使唤李尚俊,他突然这么鞍前马后,前所未有的小心温柔,倒惹得她有些不自在。
“我没事了。”她精神抖擞地坐起,见自己身上穿着他的t…shirt和新内裤,脸颊红了红,爬起来穿上拖鞋道:“我先洗澡再吃。”
骆子涵“嗯”了声,从门背后钩子上取下浴巾递到她手上。
李尚俊进了浴室,不到三秒就开始发愁了。第一,她忘记拿换洗衣服进来;第二……浴室门锁不住了……
她抓了抓头皮,正打算去客房浴室,骆子涵在外面敲了敲门:“李炜,我去客厅等你。”
“哦。”她低声应道。
等骆子涵走出卧室,李尚俊才走出来,打开衣柜找了几件换洗衣服,转身欲返,目光却不经意扫过毯子掀开后露出的席子上。
她们家的席子是很古典的棕黄色竹席,上面有块非常突兀的暗黑色污渍,就在她昨天睡的地方。
李尚俊缓缓靠近,直直盯着污渍,然后用抽纸沾了沾杯中的白开水,往上一擦。
黑色污渍被擦落1/3,而白色的抽纸上,显出污/秽的血迹。
李尚俊耳边“轰隆一声”,呆若木鸡。
就在这时,门吱嘎响了,骆子涵推门进来:“李炜,我拿下烟。”
43 一天一夜
骆子涵来得太突然,而此时的李尚俊迟钝到无以复加。
因此他第一眼便看见她一边手忙脚乱扯过毯子,一边把一团纸扔进垃圾桶,然后惊慌地望着他,面色煞白。
骆子涵蹙了蹙眉,走到她身边,站住。
李尚俊从床头柜拿起烟递给他:“给,你先出去吧,我马上洗澡。”
骆子涵不声不响接过烟,突然身子一矮,风飘过,毯子腾起,李尚俊扑过去。
然后他单臂悬空抱着她的腰,目光落在那块残余的拇指大的黑色污渍上。
李尚俊绝望地咬紧下唇,指甲深深嵌入他手臂肉中。
骆子涵抱胸站在床边,李尚俊垂头坐于床弦。
两人保持这样的姿势沉默了快半个小时了。
骆子涵在等李尚俊的反应,可李尚俊一直在发呆。他又忍耐地等了会儿,坐到她身边低头道:“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李尚俊双目涣散抬眼,声如蚊蚋:“你……昨天晚上,进来了?”
骆子涵抿了抿唇。他不敢确定,他印象当中刚要占据她,便被她狠狠推开,可那个时候的她湿润异常,也不排除他其实已经探得有些距离的可能。
他半蹲于地上,圈住她的腰身,低声道:“我问你,你经期是什么时候?”
“二十多号……还有段时间……”
骆子涵顿了顿,又问:“你推开我前,有没有很痛?”
李尚俊茫然摇头,脸绯红绯红的:“我,我当时就觉得下面像小鼓敲,心脏像失重……”
骆子涵哑然。
她不懂,他岂会不懂?他的目光飘过席子上的污渍,意识到他的女朋友,宝贵的贞操被他夺取时非但不痛,反而立刻抵达了欢/愉的巅峰,这算不算对他的一种恭维?
李尚俊一转不转盯着骆子涵,颤巍巍道:“我是不是……不是了?”
骆子涵看着李尚俊微微发灰的唇色,心底泛起一阵阵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