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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安排是先去溜冰,然后逛鬼屋,晚上吃完饭后看电影。李尚俊却走神想的是:骆子涵从来没有这样带她出去玩过。
秦松问:“这样安排行不行?”
李尚俊点头,但脑海里想:骆子涵绝对不会问她的意见,他说天就是天,说地就是地,她是他的女人,不许二话。
商场楼上是溜冰场,秦松问:“你会溜么?”
李尚俊摇头:“我只会四个轮子的旱冰,真冰没有溜过。”
秦松温柔笑道:“没关系,我教你,不会让你摔着的。”
李尚俊果然没被摔着。
除了刚穿上鞋不习惯冰刀,她看场子里的人脚法看了半分钟,就立刻运用自如往前滑动,十分钟以后,她已经在学怎么倒滑。
秦松格外惊讶问:“你不是不会么?”
李尚俊耸耸肩:“我旱冰滑得很好,可能平衡力好吧,所以上了真冰也一样。”
秦松环胸靠着栏杆,由衷感叹:“李尚俊,你真是个特别的女生,总让人有层出不穷的意外惊喜。”
多年以后,也是同样高大英俊的男子,用同样的神情对她说了类似的话,然后他弯腰吻着她,轻轻道:
“即使你是穿肠毒药,我也甘之如饴。”
然后去鬼屋,李尚俊再次把秦松迷得神魂颠倒。
她打破了他的如意算盘,非但没被鬼屋吓着,全程乐呵呵嘲笑被吓得活蹦乱跳的大个子,还聪明地预知了一个“机关”,冲过去把“鬼”给吓了一大跳。
她咯咯咯咯笑着走出鬼屋,秦松看着那张如花笑靥目不转睛,直到她抬眼来瞅她。
“看来你不喜欢玩鬼屋。”他挫败道。
李尚俊摇头又点头又摇头,然后呵呵道:“我很喜欢啊,好好玩,我下次还要来!”
那一瞬间她冒出来的念头是:下次抓骆子涵过来,她一定要装得很害怕很害怕很害怕的样子冲他撒娇。这念头一闪而过,她怔了怔,看着身旁的秦松,才记起那个男人现在已经和她没有瓜葛了。
晚饭秦松带她去的必胜客。她以前从来没有吃过“西餐”,感觉比较新鲜,味道也不错,只是排队的人太多,上菜也特别特别慢,等他们吃完出来,离电影开始还差十几分钟。
这边都是步行街,秦松拉着她狂跑。李尚俊跑四步当他跑两步,几乎是被拖着走,跑着跑着还被他带得同手同脚,秦松突然察觉,扑哧笑开。
李尚俊见状对着他胸口笑,忽觉眼前一黑,嘴唇被人偷袭,一触即逝。
然后秦松的脸在她面前放大,朝她眨了眨可爱的单眼皮。
李尚俊完全没有任何感觉,脸红什么的害羞什么的羞辱什么的,都没有。她偏开头,留下句“快迟到了,跑吧!”继续往前。
脑子却不住浮现那个男人轻蔑的话语:“反正你就下半身值钱。”
电影是部了际著名的爱情大片,到最后电影院响起一片片抽泣声,尤以女生为主。李尚俊钢铁面容由始至终没有任何变化。
第二天,整个01级都知道,李尚俊成了秦松的女朋友。
李尚俊没有辩驳。
每天秦松会来等她一起吃午饭晚饭,周末会约她出去玩。节目总是安排得满满的,看得出来花了心思。
他家里养了一条非常名贵的雪撬犬,黑色的毛在某些光线下隐约泛紫光,李尚俊特别喜欢这条狗,因此秦松常带着狗出来让她去滨江路上溜,溜得累了,两人并坐木椅上,他喜欢仰躺在她腿上,可她清澈的瞳孔中,从来只有那条狗。
有一次,她突然问他:“你家的狗是公的还是母的?”
秦松茫然,他还真没关注过这个问题。
然后某日,李尚俊接到秦松兴奋地打来电话道:“我家的狗是母的!”
李尚俊问:“你怎么知道的?”
秦松顿了顿,笑得诡异:“她……流血了……”
李尚俊这辈子从来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
他偶尔会吻她,都是轻轻碰碰,似乎不敢吻得太用力,有次送她回家,他突然说:
“以前就觉得你很冷,交往后才觉得真是个冰霜美人。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
李尚俊低头道:“没啊,我知道你对我很好。”
然后他低下头,抱紧她的腰肢,展开了一个缠绵悱恻的深吻。
临走前他说:“有时候觉得,一眨眼你就会跑掉似的。”
对于秦松,她知道她是亏欠的,她笑了笑,柔声道:“你放心,你不找我分手,我是不会找你分手的。”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秦松很喜欢吻她。两个人坐在一起的时候,他总会痴痴地看着她的侧脸,然后逐一吻过她的眉,她的鼻,她的眼,她的脸颊。
骆子涵很少会这么细致地吻她。他的吻是霸道无回旋余,带着浓重的情/欲与占有。
秦松的吻像春风,骆子涵的吻,是罂粟。
分手至今,他们便彻底断了音讯。
李尚俊觉得是时候了,是时候借秦松忘掉这个令她最爱,最恨的男人。这个让她从未停止过哭泣的男人。
她对他没那么冷了,偶尔还会撒娇,秦松倍感惊喜,对她更是宠溺得无以复加,几乎整个世界都在围着她转似的。
很快,她的生日来了。
老规矩,星期天她决定回A市跟齐安一起过生日,但她把她真正的生日,星期六,留给了秦松。
秦松很高兴,说你来重庆这么久,还没有逛过公园吧,要不我们去逛公园。
李尚俊点头答应。
两人手牵手在绿树阳光下穿梭,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宁静。走得累了,他们在一旁的木椅上休息。秦松腿非常非常长,李尚俊可以面对他盘腿而坐。他顶着她的额头,低笑着述说满腔柔情蜜意,她只是笑,笑得像个孩子。
或许,她一直错了,她应该寻找的,是一段学生般的,宛若清新空气般的爱恋。
而与骆子涵的忽冷忽热,要么灼伤她,要么冻透她。
在如梦似幻的和煦阳光下,李尚俊靠在秦松胸膛,平和地闭上眼睛,宛若一艘在暴风雨中飘荡许久的小舟,停靠入避风港湾。
可就在这个时候,熟悉的,独属于一个人的铃声响起了。
李尚俊跳起,迅速从秦松身上下来,快步走到一边,接起电话。
“喂。”她的声音在发抖。
那边沉默了会儿,语调沉稳,听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生日快乐。”
“……”甫四个字,她居然忍不住想哭。
她竭尽全力遏制濒临爆发的情绪与眼泪,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现在在欧洲,有批建筑材料要亲自过来看,估计得你放暑假后才能回来,学校那边我请病假了。”
他说话的语气,好像两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李尚俊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骆子涵兀自道:“要我带点儿什么东西吗?”
李尚俊轻声道:“不用。”
骆子涵几不可闻叹口气:“你生日我没法给你过,回来补上。”
李尚俊更加惶惑。他也没多说什么,只道尽快办完事回了,就挂了电话。
她愣在原地。
不知道什么时候秦松走了过来,握住她冰冷的手,柔声问道:“怎么了?谁打的电话?”
李尚俊掩饰一丝惊慌,随口道:“我爸,家里有点儿事。”
“没关系吧?”他紧了紧手,担心地望着她。
“没事。”她笑得勉强,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手脚都不知如何摆放,心慌意乱胡诌道:“我爸说他马上到重庆了,我要赶快回去。”
秦松颇惊讶,难掩失望神色,踌躇片刻,还是强打笑意:“好,我送你回去,晚上给你电话。”
李尚俊连忙摇头:“别,我自己回去……”察觉态度过于僵硬,她急忙补了句,“如果被我爸发现就惨了。”
秦松点点头,体贴地把她的提包挂到肩膀上:“走吧,我送你上车。”
生日之后,骆子涵继续音讯全无。
李尚俊每天形容憔悴。
夜里睡不好,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他跟她现在算什么。他到底看到那条分手短信了么?如果看到了,为何会打这样的电话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若没看到,这么久来一个消息没有,他有照顾过她的感受么?如果和好,是不是又要回到这种惶惶不可终日的生活状态?如果不和好……
如果不和好,她连想都不敢想。
秦松那边也是个麻烦。
她根本来不及思考该怎么向骆子涵交待,光是向秦松交待,她都一个头两个大。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把关系搞到今天这么复杂的境界,难道她本性是个水性杨花,不甘空闺寂寞的女人?
她很清楚自己在利用秦松,对他愈发歉疚。所以这些天他找她吃饭,她总是半推半就地答应,只是有一次,他想吻她,她却跟兔子般躲开后,秦松的神情很受伤,但他没说什么,对她只好不坏。
日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熬着,眼瞅着暑假快到了,李尚俊心思忐忑,七上八下,恍恍惚惚。
最后一周周末,秦松送她回到梁叔叔家,李尚俊想跟他说些话,嘴动了动,不忍心开口。
她想,慢慢故意疏远,他会明白的。
没想到,晚上八点多,秦松突然打了电话过来。
她接起,那边劈头盖脸道:“李尚俊,你在A市是不是还有一个男朋友?”
李尚俊愣着,不及回答,秦松口气焦躁欲狂道:“你告诉我是不是?你是不是还跟他上过床?!”
李尚俊丝毫没有被抓破的惊恐,前所未有的冷静淡然:“你听谁说的?”
秦松一愣,或许有些被她的冷酷吓着,语气稍软:“是……白思琴说的,她说她调查过你,你以前在A市有个社会上混的男朋友叫骆子涵,到底有这回事吗?”
白、思、琴。
李尚俊承认这件事她不对,但她再错也轮不到白思琴来管闲事。
她平静道:“第一,我和你交往的时候,跟骆子涵已经分手了;第二,我不是处女。”
秦松直接砸了电话。
李尚俊忽然觉得被人当众给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的。她自哂一笑,对一句话有了切身体会: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从小她妈妈是怎么教育她的?女孩子要自爱,婚前性生活会伤害女人一辈子。
秦松之前当她心肝宝贝疙瘩,如今一听说她不是处女,丢都丢不及。
强悍如她,都不得不在社会面前低头。女人,真是弱势群体。
不过也好,至少她兑现了承诺,是他抛弃了她,也算还他点债。
但很快,秦松发了短信过来:
[我只有十七岁,你要我突然之间知道女朋友不是处女,你要我这个年龄的男生怎么接受得了?]
65 女人尊严
[我只有十七岁,你要我突然之间知道女朋友不是处女,你要我这个年龄的男生怎么接受得了?]
李尚俊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反复看这条短信,回了好几次都删除,最后发送如下:
'你想怎么样?'
秦松很久没回复。李尚俊想了想,又主动发送一条:'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这次秦松回得很快,但牛头不搭马嘴:'白思琴马上就要出了了。她问我以前到底有没有爱过她,又问我一直以来最爱的女人是谁。你知道我最爱的是谁,但是她要出了了,我想给这段感情画个完满的句号。'
李尚俊读了好几遍才大致确定他在说什么。
讲真的,她对她跟秦松的关系已经是放任不管的态度,他能想通抛弃她,她是阿弥陀佛求神拜佛,也犯不着愧疚下去。
可这次,她真的怒了。
不争什么,争口气。
在感情上,她已经在白思琴面前败得一塌糊涂,她绝不允许自己再败一次。
在伦理上,不就是失贞么?难道失贞的女人就该一辈子抬不起头,妄自菲薄,一辈子任男人指点评价,挑选轻/贱!?
李尚俊直接干脆地打了电话回去,格外沉静,真应了冷美人之称。
“秦松,我问你,你迄今为止最爱的女人是谁?”
秦松愣了愣,略吞吐道:“你。”
“那好。”李尚俊说话很快,如打机关枪:“你给我听清楚了。你要觉得我不是处女你接受不了,我无话可说。白思琴要出了,你可以亲她,你可以说爱她,你要跟她上床,我一句废话都没有,但是!不要拿我去跟她比!如果你要比,我就要赢,你最爱的就必须是我。”
秦松似乎想解释什么,李尚俊打断他冷酷之极道:“若你硬要拿我去跟她比才能把你的感情划个完美句号,那我们朋友都没得做。”
然后她挂了电话。
觉得无比解气。
晚上临睡前,有些懊恼,似乎自己太蛮横不讲理,但管他的,这口恶气出得真他妈爽,她好久没这么爽过!
星期天下午她提前从梁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