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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倔强抿了抿唇,突然把腿放到地上,拿起桌上筷子,冲着油爆虾直奔而去,埋头狂吃,坚决不看蓝爵一眼!
酒饱饭足,她板着脸将筷子一丢,豁地起身:“过生日那天我也要你做饭给我吃!还有,你做饭多放点儿花椒!”
一直津津有味欣赏她面部表情的蓝爵再也憋不住,扑哧,笑了个天翻地覆。
重庆天诚地产总部大厦顶层宽敞明亮的办公室中,身着浅灰色西装的美丽女子双腿交叠,窝在老板椅里,手上不停。
一张接一张的照片,她的目光愈发专注,抬眼想了想,忽然侧头道:“子涵,这个曾际好像以前是我们学校的吧,我有印象。”
“曾际?”正在沙发上喝咖啡的骆子涵闻言起身,从骆菲手中接过照片,迅速浏览了两张,随意扔回办公桌,浅酌口咖啡,不予置评。
骆菲又仔细看了会儿,感叹道:“以前就觉得这小男生五官生得好,天生明星胚子。我看他的资料,这是他第一次出演电影,虽然只是个配角,不过就他这模样,哪怕毫无演技,也能一炮而红。”
骆子涵放下咖啡杯,从资料中抽出了女主角瞄过,点点头:“徐甄雅话题性不错,我要她和他的绯闻,你让沐雨去安排吧。”
天诚在华东地区的业务由沐雨全权代理,但因为是公司第一次投资电影,骆子涵特别关注了下。
曾际还算纯新人,演艺公司怕投资方有意见,专门准备了他的资料快递过来。骆菲一边感叹着曾际怎么能帅得几乎让她移不开眼,一边把他的资料照片单独拎出来,逐张欣赏。欣赏欣赏着,突然“咦”了声。
骆子涵只是不经意地瞥过,却见骆菲迅速把一张照片塞到资料里面,一边塞一边还偷偷睨他,恰好来了个四目相对。
骆子涵缓缓走过去,向骆菲挑了挑眉:“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没什么,反正这块儿你不打算过问,我拿过去给沐雨了。”骆菲欲盖弥彰的模样令骆子涵冷了冷脸,他抿唇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已经快蹿到门口的骆菲止住脚步,叹了叹,慢吞吞挪回来,耸肩道:“算我怕你了,先声明,说出来也是你自己找不自在。”
骆子涵冷漠地看着她,悠闲坐进老板椅中。
骆菲在里面翻出张照片摔到他面前,没好气道:“说了是你自己找不自在,我先出去了!”
望着骆菲离去,门扉阖上,骆子涵半眯着眼掠过桌上,幽黑冷眸中,瞳孔猛然一缩。
他抓起照片,怔怔看了会儿,神色渐渐阴沉。
那是去年曾际参加选秀节目夺冠前第一次街头表演时的照片。台上曾际光彩夺目,台下人头攒动,但人群中最显眼的那个满脸彩画兴奋尖叫的少女却让他心口遭受重重一击。
她最为显眼,因为在拥堵不堪的人群中,她整个身子被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举起,几乎坐在那男人的肩膀上。
手指不自觉抓紧,他将那照片捏成团握在拳头里,另一手捂着眼睛,垂头半趴在桌上。
“分手后三天,三周,三个月,你能说出今天的话,我会毫不犹豫哭着重投你怀抱,只要你不放手,谁也救不了我……可是现在已经三年了,三年,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他努力想要忘记,可每当一个人时,每当夜深人静时,这句话就反复回响在脑海,成为他永远无法摆脱的梦魇。
分手后,他的心冰冻坚固得像块石头,可当有天开始生痛时,他才发现,他几乎没有一样属于他们的东西可以缅怀。
他不喜欢照相,被她逼着照的相片都在她那里;以前住在一起时的东西因为搬家到成都,他全部扔了;他的衣服几乎不穿第二次,所以她给他买的衣服,也早当垃圾处理掉……
他太自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不会属于他……
即使三年过去,他也不肯低头,不肯认输,故意不回A市,不让两人有任何产生交集的机会。
甚至三年期满,她还是没有想无数次暗中期待那样,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也坚决地履行完自己对自己的承诺,重新开始他的生活。
直到再见面时,她清清楚楚告诉他:
她不会再回头了。
那几天,他都混混沌沌,连她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想不起来。
回过神来后,他强迫自己迅速恢复工作状态,却趁着周末专程回了A市,满大街寻找当初那家大头贴照相馆,却连房子也找不到。
这几年,他妈妈在A市重新买了幢别墅,老房子卖给别人快两年了,连着家具一块儿处理掉。他像个疯子似地冲进别人家里翻箱倒柜,怎么也找不到她的大头贴,找不到她的内衣,找不到那对小老虎杯子,也找不到那个只写了两行字的笔记本。
干干净净地,消失得干干净净,彻头彻尾……
93 剪头发
曾际的第一次歌友会,比每个人可以想象的都要成功。
晚上众人在钱柜包了两个房间庆功,一个是公司给曾际开的,一个是内伙子的。
不仅乔旭凌带着在英国新交的同是留学生同是富二代的新女朋友田琳来了,M带着邵蘅来了,连齐安和余珊都赶来了。
“来,敬我们的大明星!”醉得连站也站不稳的乔旭凌高高耸立在茶几上,将一瓶红酒从头倒在身上。
众人大声起哄,余珊满脸花痴拿着话筒冲曾际大声道:“大明星,听说你马上要拍张大导演的电影了?”
“真的吗真的吗?”李尚俊从蓝爵怀里举手跳了起来,尖叫完毕后兴高采烈道:“求探班,求探班!!”
“还不一定能拿到那个角色呢。”曾际谦虚道,但也克制不住满脸春风得意,倒满酒步履蹒跚踉跄着坐到蓝爵身边,十分高兴:“还要多谢蓝爵哥,当初要不是你劝我,我也没今天。”
当时参加选秀到最后阶段,所有参赛者要到上海封闭式集训,那时间恰好跟北大的期末考试冲突,曾际非常犹豫,差点儿决定放弃比赛。蓝爵得知后,跟他彻夜长谈,关于理想,关于抉择,最后曾际决定赌一把,弃考赴沪。一举成名后,他执著于原创音乐,对娱乐圈很多事情排斥,也不愿意尝试电视剧和电影,也是蓝爵劝服他在商业与艺术中间寻找平衡点,还利用广大的人脉帮他打点了不少关系,否则他也没法如此一帆风顺。这番感激之话,倒是发自肺腑。
蓝爵干脆地举杯一饮而尽,半真半假道:“是你本事,你不知道这三年让尚俊呆在你身边,我提心吊胆成什么样子。”
李尚俊立刻插嘴:“放屁吧你,你分明是拿他当挡向牌,专帮你赶桃花!”
曾际摇头笑了笑,睨过李尚俊,一手勾上蓝爵:“你担心是对的,我们家李炜可是我们的宝,你要以后亏待了她,我定会把她抢过来的。”
“还有我还有我,我以前可说过要娶李炜当媳妇儿的!”乔旭凌醉醺醺从桌子上跳下来歪七倒八坐到李尚俊身边,脸颊贴脸颊,嘻皮笑脸看着蓝爵。
“反正你们都不要了我还得接手这恶鸡婆。”齐安也围过来起哄。
“那我是不是也要娶她啊?”M从邵蘅的波涛汹涌中露出胖乎乎的“俊俏面孔”。
“老娘才不嫁给死胖子!”李尚俊抄起桌上的西瓜片正中M面门,自然又是一番大笑连连。
“你要我回来接管公司?”
骆家在重庆的豪华别墅外高尔夫球场上,骆天盟颇为诧异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儿子。
“年初董事会上,否决向华东和东南地区拓展业务的是你,现在你又要亲自去上海担任华东区执行总裁,作为一个企业的领导人,你不觉得你太儿戏了么?”
骆子涵悠哉悠哉坐在一旁椅子上,神情冷漠道:“下个月董事会我会正式提出人事议案。”
“这么说你已经决定了,只是来通知我的?”骆天盟把球杆递给球僮,两父子互不相让地对望。
“没错。”
“理由?”
“我看你病情不错,也闲了好几年,可以出山了。”骆子涵兀自点烟。
骆天盟冷哂,两父子神态惊人相似:“华东的市场没那么容易进去,我认为你的决定太草率。”
骆子涵叼着烟霍然起身,双手插在裤袋里:“我自有我的办法,正如你所说,我只是来知会你。”言罢他独自转身离开。
骆天盟蹙眉在他身后大声道:“为了一个女人?”
骆子涵没有停顿,径直离去。
难不难得大家都聚在上海,李尚俊和齐安的生日干脆就提前庆祝了,待送走他们后两天才轮到李尚俊正式的生日。
头天晚上,蓝爵带了瓶86年的红酒回来,打算生日晚餐用。
熟料第二天他去上班,在家里翻箱倒柜只找到半瓶大雪碧的李尚俊,干脆开了红酒来兑。于是从早到晚,她一边打游戏,一边喝着自制饮料,不知不觉间销掉了大半红酒。
蓝爵买着菜和蛋糕回来,兀自在厨房忙碌,美食差不多备好,他便吆喝李尚俊取杯子倒红酒。
李尚俊不知为何有些头晕,收到指令后将最后丁点儿红酒倒了两杯,看看偌大的酒瓶,随手扔到了桌下。
晚餐美味而温馨。两人说说笑笑吃吃喝喝,干杯致词酒保饭足后,蓝爵吹熄了情趣蜡烛,开灯进厨房准备蛋糕。待他捧着精致可爱的小蛋糕走进饭厅,却不见了寿星身影。
“尚俊,出来吹蜡烛了。”他一边摆放蛋糕一边呼唤。
没人响应。
“尚俊?尚俊!”他起身朝卧室里喊了喊,还是没得到回应。
蓝爵有些奇怪,走进客厅扫视,没人,又走进了卧室。
卧室当央的双人大床上,李尚俊呈大字型摆放其上。
“吃了就睡,你是猪啊?”蓝爵没好气地走近推了推她,可她死猪般丝毫不动。
蓝爵闻到一股很大的酒气。
他不敢置信地弯腰凑近,探手拍了拍红得发紫的脸蛋——滚烫!
李尚俊酒量不好,还特别容易上脸,一般顶多两口就差不多变猴子屁股,所以刚才吃饭时他对她的脸色并没有起疑心,可现在看来,她这样子,分明是烂醉如泥!
一杯酒应该不至于变成这样啊,秒睡?!
蓝爵有些担心地摸了摸她的额头,又低头额头抵额头,肌肤感觉不出来,他开始满屋子找温度计,却不意看见电脑旁空空荡荡的雪碧瓶。
蓝爵泛起不好的预感,他突然想起这丫头奇异的爱好……
他迅速走进饭厅,很快找到饭桌旁的空红酒瓶。
果然是雪碧兑红酒!
蓝爵哭笑不得,盯着红酒瓶,大手摸了摸裤袋里的小方盒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叹气复叹气,他疾步返回卧室,将床上的醉鬼一把拽起:“小矮子,你今天在家喝掉了整瓶红酒?!”
李尚俊耷着脑袋身子直往下沉,许是被蓝爵晃得厉害,勉强睁开朦胧醉眼,嘟囔道:“嗯……(一声到四声)”
琥珀色双眸闪闪发亮,蓝爵噙着笑直勾勾盯着她。
忽然觉得身子很热。
他翻身压住她,化作大灰狼,将那迷迷糊糊的小白兔就地正法。
自此以后,两人家里的冰箱中常备雪碧和红酒。
临到毕业,学校各种活动,李尚俊也打包溜回了北京。
CCER的院长马上要去世界银行上任,因此毕业典礼比中文系先举行。那天李尚俊穿着一身学士服,觉得自己长长的头发戴那帽子怎么看怎么萎靡,不意又瞅见某系一帅气男士头的女生,戴那帽子简直漂亮又时尚,遂蠢蠢欲动。
刚好曾际这段时间也在学校。他因为有一学期期末考试缺席,按规矩拿不到学士学位,只能混个毕业证书,这次回学校,是蓝爵帮他找了关系想谈妥留级一年补齐考试拿学士学位的事。
李尚俊把他的小九九跟曾际协商了会儿,曾际说理发师包他头上,保证满意。直到坐上理发椅,她才给蓝爵打了个电话。
一般男生都很反对女朋友突然将一头飘逸长发削短,她估计蓝爵亦不会例外。
熟料蓝爵接到电话,除了开始有些惊讶,倒没反对,只说一定别剪砸了。
她闻言嘴歪了歪:“那如果剪砸了怎么办?”
蓝爵想了很久,斩钉截铁:“剪吧,砸了给你戴假发!”
事隔多年,她终于重回酷酷的短发时代,只是这次特意把额发留得长了些,又跟着曾际买回一大袋男性护发定型产品,告别自然时代,成天折腾她的短毛。
蓝爵看了照片,大大夸奖,说很好看,她于是飘飘然把照片又发给了李妈妈。
李妈妈立即回电话,在那边鬼哭狼嚎死去活来,发下通牒:
以后你要再敢剪你的头发,老娘就死给你看!
剪了短发后,她的很多粉色红色系小洋装穿上去味道就很诡异,于是全部压箱底,把冷色调坚持到底!
北大毕业生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