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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忧心道:“唉,这提心吊胆的日子什么时候才结束呀。”
这时小伙子手里拿着一个鸡蛋进门了,小伙子很兴奋道:“母鸡下蛋了,你看!”小伙子笑着把鸡蛋递给老人,老人接了鸡蛋,慈祥地笑了:“这芦花真好,鬼子来了还知道逃命,有困难了它又能帮忙!”
老人说完转身就急急忙忙去了灶间,屋子里就剩我和那两个父子了。老人在灶间忙呼为我熬鸡蛋小米粥的时候,父子俩在齐齐站在我所睡的炕前有点好奇地研究我的模样。
他们俩研究我的时候,我在浑身冒冷汗,因为,我的伤口又开始疼的要命了。要命是什么感觉?要命就是疼得说不出话来,任由他们说什么都无法回答。
男人说:“这八路同志应该是个干部?”
那个叫喜子的小伙子道:“啥?干部?”
男人点头道:“是,你看他,那么白净!”
小伙子说爹,你见过的八路干部都是这么白净的吗?男人忽然来了劲头,说那当然,咱们八路军里头能人多着哩,说不定他就是个大学生!小伙子看我的眼光一下子就崇敬起来说啥?啥大学生?什么是大学生?
当爹的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个干部。
在疼痛中的我听着他们的议论,很想对他们说,我是大学生没错,但已经毕业了。我还想说我其实不是八路军,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里。但我刚张开口,脸上的伤口仿佛裂开,疼得流了眼泪。
我用我仅有的知识搜索刚看到的情景,感觉像做梦一样。
但这是梦么?我怎么感觉到这不是梦呢?梦里的伤口绝对不会那么疼。这时,老人已经端着一个粗瓷海碗进了屋子。老人的脸上洋溢着幸福而满足的笑容,老人说,喜子,让开一点,小心碰着,鸡蛋小米粥来咯。
正当我在喜子的搀扶下,老人给我喝还算香的小米粥的时候,在另一个时空,我要和她结婚的——我的亲爱的麦子正在办公室里焦急地拨打我的手机。
但麦子在手机里只听到从昨夜一直到早上相同的声音: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麦子很气愤地把手机扔到办公台上,嘴里嘀咕道:“这死鬼!这死鬼!竟然敢玩失踪!”
其实麦子生气的时候才是最可爱的,我最了解她了,她是个善良的女子,内心纠结的时候,她也只是生闷气。生闷气而已,当然不会在别人面前表露出来。
麦子同志生着闷气,又习惯性地拿起我们这个城市的早报。这是麦子的职业习惯,因为王小宁公司几乎天天在这个报纸上用大版大版的图片和文字吹嘘自己的产品。麦子在大版的广告里胡乱翻着翻着就翻到了本土新闻版。
在早报本土新闻版的头条,是一条爆炸性的新闻标题:
“高速路上小车出事后神秘失踪,车主生死未卜!”
这条新闻没有配什么新闻图片,所以麦子一下子就忽略过去了。如果,这新闻有图片,或者麦子稍微注意一点,她可能会注意到新闻里的内容,因为新闻内文里,哪个无赖记者一本正经写到,根据交通部门的调查,这神秘失踪的小车是一辆上海大众POLO,车主是个广告公司的老板,又根据东源山庄的厨师的口述,当时这个老板和他一个朋友在他们那里喝醉了,是晚上11点的时候离开的。
最后,那个自大的自以为很了解情况的记者还写道:“因为出事地点车子和人都神秘失踪,为了揭开迷团,公安部门已经调请专家介入调查!”
如果麦子看了新闻,绝对知道那出事的人绝对是我。
可惜,她没看到,所以,她不焦急,只是认为我玩失踪而已。
格子完失踪又不是一次两次,所以麦子不奇怪。但今天她有事找格子,因为下个阶段的广告推广又开始了。还有,格子公司的事情她是知道的,她害怕格子因此栽了。如果格子栽了,他会想得开么?
麦子这么想着想着,觉得应该挂个电话到格子公司问一问目前的情况。
麦子的电话是出纳陈丽接的,麦子说我找你们格子哥。陈丽一听到这声音原来是王小宁公司的麦总监,忙不迭说道,你找格子哥呀,他已经几天没在公司了。
麦子挂了电话,奇怪道,这家伙到底怎么回事?
然后麦子就感觉到自己心情怪怪的,麦子想,格子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亲爱的麦子绝对不会想到,其实我已经莫名其妙地遨游到了另一个时空,她所担心的格子莫名其妙地成了一个和日本鬼子打了遭遇战后的幸存者,更不会想到,现在的格子喝着1942年晋西北某个乡村的老人用爱心熬的鸡蛋小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