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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到脚,我有哪一处值得。
只要他还要我,我总陪着他去。
随便他把我当哪个葡萄,我这会儿几近疯癫,哪里还顾得前后。
却听得老赵在后头嘿嘿嘿。这个狡猾老家伙,别人的八卦他那么高兴。
我是个人才,还知道冲回屋取上那只灰皮包袱,就冲冲冲往天门去。
那包袱打我回来我还没解开过,怕瞧了那《河蟹三吃》伤心。
如今倒是做对了,省了事。里头有册子,有衣裳,万一梁颂动了气一时半会儿不收留,我也好有个持久准备。
匆匆路过天门,小将问:“姐姐如今是上仙了,下界也不带个小仙官么?”
没脸呐,这才多大点儿事,还名不副实的,天界全都知道了。
我头也不回擦擦汗:“谱哪有那么大!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见云我就蹦,乘上就走。
着急八火。
**
我在云上着急转悠,总是找错地方,看到金灿灿的屋顶就想降落,结果一看,是北方的皇宫。
再取道南方,已然是个黑夜。
我在梁颂的园子上方辨认半天,确认是梁颂的宅子无疑,才降落了。
在天上耽搁了小会儿,观尘镜里瞧的还是春寒,这会儿人间已又到了暮春。梁颂得又独个儿吃了多少餐,我都不忍数。
这一落地,我哪顾赏那园子夜色,一停不停就往里头冲,撞开梁颂的房门就入……
好歹熟门熟路,不曾走错。
梁颂正酣睡,胳膊光溜溜露了截,我口水方吞半口,他已被闹醒坐起了身。
瞧见我,他揉揉眼睛,定神,又揉了揉。
这厮,我不在都敢这么睡。
我含情脉脉,等他张开双臂。又色迷迷看他光着的膀子,口水连吞,三口。
可人家没有,复又躺下了,面朝里,不搭理。
我攀过去,没羞扒着他的肩头,唤他:“梁颂。”
结果人家头都不转,只道:“睡觉。”
闭门羹,软的,好歹不曾撵人。
我心头就算不想着人家是怎么救我成全我的,这会儿的心头也是爱痛交加、悲欣交集。
赔礼讨好这样的事儿,就得皮子够厚。在案子前坐了,窗外月光透进来,照在书案上,我看到上头笔墨未干。
我就不出去,你能奈我何。
我翻了翻,就着月光看清了案子上那一幅,画的是小仙我翻墙头的情形。
我就纳了闷,他怎么就不会念我点儿好呢,张张都是我的丑态。
作者有话要说:~无话
55、五十三枚铜钱 赖皮
一路上着急上火,这会儿他就在我跟前,我心沉淀下来,散了各处的心神变得安稳。随手抄过张纸,我闲来无事,也来描把梁颂睡觉的样子。
刚描根头发,他又坐起身,我端着笔瞧他,心里头的野猪呼之欲出,里边哪儿哪儿都澎湃。
再晚来一刻,我哪里活得成。
他斜睨我,问:“你来这儿做什么?”
我搁下笔,屁颠屁颠跑到他跟前,抓了他的臂膀:“恩公啊,我都知道了,我是赎罪来了。”无耻之极。
可我不知道除了这样,还能怎么表达。
他胳膊甩了甩:“用不着。”
我不管不顾死皮赖脸捧着他的手臂:“梁颂,往后可不能为我冒那样的险,你不能有好歹……”接茬无耻。
他却冷冷道了句:“没有往后。我也没你说的那么无私。那时候不把你弄好了,我也没法用不是么。”
……
那么难办的一件事,教他轻描淡写那么一嘲讽。听着……这个汗。
这会儿把那水灵儿的话说来给他?煞了风景不说,还显得我这人多没判断力。让水灵儿见鬼去罢。
可里头有些话,倒还是该说开才好。
我索性问:“梁颂,你那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子,你还总惦念着,是不是?”
那么些日子,我终于问出口了。我得让他知道,你也有问题不是,要不是因为嫉妒疯了,我也不能走。
他顿了顿,气呼呼问:“你提这茬做甚?”
我盯着:“你只告诉我,是不是罢。”
他点了头:“是。”声音里,很有些挑衅。
这厮故意的。
我心头难受,又问:“呃,我听说,她跟人跑了?”
他不大自在:“是。”
娘滴,他居然还大大方方答了。我这心头更不自在,毛毛糙糙的,忽然不大问得下去了。
我再问:“那她跟人跑了,你谅不谅解她?”
他冷笑了声:“这有你什么事?”
我抚着他的脸:“你不知道,我也欢喜过旁的人,也有过心中惦念。不过……呃,关公舞刀咱拿得起放得下,梁颂,你瞧,那些事都过去了,如今再没谁及得上你这眼前人。过去的事,没得多纠缠。是不是?”
他苦笑了起来:“你究竟想说什么?”
靠,白搭!
瞧我说得这个辛苦,他怎么就愣没明白:我抛得下七万年,你抛得下你的青梅么?
她跟人跑了,他都这般惦念着她。我不过出了点儿小差错,耍了点儿小性子……
我知道,这露水夫妻,哪能和那青梅竹马相抗。可人家好歹不顾性命救了我,他说的难听,不代表他没情。
呃,我这号色胚吧,羞耻心全无,还一不做二不休。
我想说什么?我什么话再没说,把自个儿身上衣物扯了个一溜光,就这么钻进了他的被子:“你觉着我想说什么?”
他身子僵直了片刻,往另一边翻了个身。不看我。
我全不管,将身子就这么贴上他的脊背,搂着他。只觉一颗心,都是教蜜浸渍的,死乞白赖拍拍他:“不是要睡?睡罢。”
他没甩开,可也没动作。
成,梁财主坐怀不乱,我就不信,你夜夜不乱。
这个觉,虽说没得手,却睡得甜又香。
**
梁颂这人没意思,哼。
早晨醒来……呃,内个,看官你懂的。我自然也懂。
故而我趁机,凑在他耳垂,轻轻咬:“梁颂,想我了么?”
他让了让,只道:“起来,我有要紧事。”唬了个脸,口气生硬。
我火热热吻他:“那成,你抓紧办完了要紧事,我等你回来。”
他轻轻挣开,坐起身,披了件衣裳:“今儿我不回来。”冷冷的。比我头次刚见他时更冷。
我也跳了起来,继续纠缠:“那我跟了你一道。”
他沉吟了会儿,才道:“不好劳烦上仙。”
这回气大了,我得好好安抚才成,随便退缩了,倒教他伤心。于是接茬缠:“你不带我可以,我总跟着你。”
梁颂面上有些无奈,就是不知,他心里头高兴不高兴。
千算万算,他漏算一招,居然还供了我的早饭。
我就知道,人没打发我的意思,不过做个样子,让我知道他心里头还有气呢。
我家财主,不能那么小气。
三元四喜瞧见我,又瞪上了,两人对视着窃笑,那小眼神仿佛在说:瘟神怎么又来了。
我全不管,只管腻歪着梁颂,尽管人家爱搭不理的,架子很大。
早饭用完,梁颂起身就朝外走,我给那俩扮个鬼脸,跳跳蹦蹦赶上,一挽上就不撒手。
梁颂挣了挣,我便挽得更紧了些。
他自己上车,并不抱我,攀上去都不曾拉一把。
我得按捺着性子。靠,自古英雄出邪路,我总有办法。
车发起来。
我同梁颂两两对望,我琢磨,瞧这场面,怎么都有些傻兮兮。离开他的时候伤心欲绝,如今好容易重逢,怎么半点煽情的戏码都没添上。
开始他肆无忌惮盯着我,我便也这么盯着他。
好半天我笑了,继续死乞白赖圈上去:“梁颂,想死我了。”我是真想,这么搂着,心又暖起来。
他不说话,我把脑袋退回到他面前去,见他垂了眼帘闭目,也不看我了,便很有些扫兴。
琢磨着,我这个剃头挑子都热了一晚上,你这儿还不依不饶的,是不是有些过了。
好歹,给个回应么。
可这瞬间,他忽抓握了我的手,攥紧了。
手心滚烫。
他恶狠狠地捏下去,仿佛有捏碎它的打算。我痛得直咬牙,却晓得,这是个转机,不好吭气,忍了半天。
可他又不接茬动作了。
我只能把自己的另一只手悄悄摸过去,自他的手,钻进他的袖子里,到小臂,轻轻抚。
他握着我的手渐松,也不动弹,依然垂着眼睛。
他的长睫密密垂下,我这么望着,心头的野猪又开始乱撞。
撞了会我心神稍定,探了一只手入他的衣襟,他不曾抗拒,也不鼓励。我轻揉慢抚,悄抬头,见他咬着下唇,似是在忍。
让你忍。
我揉重了些,又凑过去,舌尖尖挑开他的双唇,轻轻在上头舔圈圈,手上,亦在同时打圈圈。
我唤他:“梁颂……”
梁颂抬了抬胳膊,象是不自禁得想搂了我,却又教理智战胜,缓缓放下。
我止了亲吻,心头气恼。恼的不是他到如今都爱搭不理,我始乱终弃在前,他心头有气,再怎么撒也是该的。
恼的是,我这么不顾脸面的调戏,他竟能忍住。难道,小仙我的本事竟这么差?
也是,人家过了一年。我才两天工夫,虽然心里头比这一年没少煎熬,毕竟,本事是没工夫练的了。
再偷眼瞧他,这厮依然垂目养神,唇都快被他自己咬破了。
模样煞是惹人,馋得我。
我要想早点儿得手,必得换个招。反正他又不反抗。
月老当年怎么说来着,总归得有一个先耍流氓。和解也是。
昨夜,今晨,人一拒绝我就打退堂鼓,这样子岂能混事?
我主意打定不踌躇,俯了身子,刺溜便打他下端衣摆滑了手进去。
有山必有路,有墙必有梯。
这会儿,我的手便是水,是蛇,是水蛇。
光天化日,他不告诉我他的心意,教我怎甘休。
真有门儿,水蛇速速滑近,隔着衣物,他身子还是震了震。还伸开臂膀,装模作样,阻了下我的肩。
我理都没理,举头偷望他的蹙着眉头的俊脸,像是再难忍。
拨开那些嗦衣物,我肆无忌惮滑了进去。
他猛的用双手拨开了我,车晃悠得正厉害,我险些摔个脚朝天。
眼看快得手了,他什么意思!
我还真能,泪立马淌了一脸,伏地默默接着流:“梁颂,你不能仗着我放不下你,这么狠心罢?”
梁颂见我哭,面上其实有些慌乱,可隐藏甚好,以为我没瞧见。他别看脸不看我,生硬道:“上仙说起反话
来,倒顺溜。”
嘿,酸溜溜。
也是,始乱终弃的是我,耍流氓的也是我。我没羞没臊,样样顺溜,行不行?
我不哭了,忙着抹泪。我得加紧动作着。
我故伎重演,他总不好老拒绝罢。
又滑进去,这次直取目的,他没有阻挡,气呼呼的,也不说话。
我知道成了,开始解他身上衣带。我多细心,这三两下解开了,衣服也敞着了,又给他稍稍掩上些,告诉他:“早晨街上寒,仔细着了凉。”
他冷哼了声:“上仙倒体贴。”
我知这个时候,情势已然扭转过来,这泪果然不白淌。若是我这会儿停了,不动作下去,人家反而得恨上我。
咱俊财主等着呢。
要平常咱俩好好的,我随便逗逗他晾晾他,都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可这会儿不成。
流氓也好,混球也罢,我得让他明白明白我心意。
藏了那么些心意,不诉都烂了。
我高唤:“四喜,拼命驾,不许停,敢停我便给你寻个小水仙当老婆。”四喜答应着。
我拨开他下摆,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