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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出那句话时,手冢突然有种心悸的感觉,那没有丝毫笑意的眼眸,高傲、冷寂却有着不可名状的倦意,自己根本无从触及的真实。
“越前有自己的选择权。”逐字逐句,仿佛知道自己的这个回答会很重要,手冢莫名的就是这样觉得,低沉的声音,直截了当的沉静。
选择权?也许让人冷然的不是强加的责任,而是不可测的人心,与责任本身并无实质的关联,龙马绝对不会是过去的自己。玄夜稍许愣了片刻,嘴角轻扬,和煦的微笑淡淡的微漾开去,眼里冰封的冷然也在刹那消融,明暗难辨的眼眸越过手冢回复了澄澈,“谢谢。”
如释重负的看着玄夜脸上展露的平和微笑,手冢开始深思这几个问题和玄夜那异常反应背后蕴含的深意,刚才的玄夜不禁让手冢有种不安的错觉,静止的余痕还残留在空气里,无从目睹却真实存在。
已经睡不着了,玄夜索性去帮龙马挽回一点劣势,补觉的事就留待白天了。
逝去的真相
回程时,晨色已经渐浓,朝阳已经完全不能直视了,但山间仍是明朗、凉爽的宜人,与上山时截然不同的感受,游离在时间和空间之外。
“小不点的姐姐,你明天来看我们比赛吗?”菊丸折腾完了大石,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玄夜身上,第二轮青学对埼玉的绿山国中,青学一定会赢的。
轻轻微笑,“对不起,明天我有比赛,大概没有时间。”虽然是对菊丸说着,但却更像是对手冢解释,稍感抱歉,没有时间去机场给他送行了。
菊丸大为惊讶,依稀记起以前不二倒是提起过小不点的姐姐网球打的不错,但由于一直以来玄夜都是以观赛者的身份出现,菊丸早就忘记这件事了。“啊?女子网球比赛吗?”
乾又翻开了自己的资料本,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拿上了笔。的确关东大赛的女子网球比赛是与男子比赛同时进行的,由于青学的女子网球部在东京都的地区赛事中就已经被淘汰,现在自己所有关于女网的信息仅有大致的赛程表,根本不曾去留意过选手名单,也认为没有必要。但对于真田玄夜,这个也许可以借以研究越前网球数据的存在,没有必要也变成有关注的必要了。不过好像女网也应该是第二轮了吧,上周她没有参加比赛吗?
“嗯,也是关东大赛。”无视乾那快速翻阅着资料本的举动,玄夜继续对着满脸好奇的菊丸解释,“也在志森运动公园,不过是附场。“
菊丸眼里冒出了好多晶亮的星星,就如同丸井发现好吃东西时那明亮、热烈的眼神,可还没等菊丸将这份兴奋变成话语,乾指出的时间上的冲突就让大猫沮丧的搭拉下了脑袋,挂到了宿主大石的身上,不满的嘟囔着,“小不点姐姐的比赛,好想去看呢。”
看着一脸失落的菊丸,不二笑眯眯的,像逗猫一样,给出了新的希望,“玄夜应该是第一单打吧,英二你的比赛如果快点结束,还能赶得上呢。”
其实听到不二的话,更为赞同的是乾,第二双打的位置,比菊丸有更充分的时间,同时计算过青学对绿山的胜率,应该不用打满五局,即使手冢不在。只不过乾的表情一向隐藏在特制的反光眼镜下,根本看不出来。
对不二逗弄菊丸的行为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对着菊丸重新焕发出光亮的眼睛,点了点头,玄夜坦然的承认,反正知道的人已经比较多了,从日吉若看到自己与手冢比赛的那刻开始,一些原本无意外泻的事就已经称不上秘密了。
龙马看了看玄夜,心里微微有点在意,故作不在乎的偏转了视线,却在看到桃城学长的肆意笑容时若有所思的回忆起了一些事,心情好转,不自觉的弯起了嘴角,孩子气的举动,“Ne,桃城学长的女朋友好像就是玄夜的对手呢!”
石破天惊的一句话,震慑了的不仅是桃城,还有除去手冢和不二之外的其他人,桃城涨红了脸,大声的辩驳,“不是,还不是。”手忙脚乱的极力否认,仿佛嗓门越大就越能说服别人似的,阳光王子彻底变成了烧烤过的样子了。
渐次回忆起几天前所谓的多人约会风波,看向桃城的眼神明显的透着诡异和暧昧,视若无睹桃称的反驳。得知了比赛的双方都是自己认识的人,菊丸的眼睛更显闪亮,急切的问道,“小不点的姐姐和桃城的女朋友呢,Ne,谁会赢呢!”不懂好问的盯着玄夜,然后转向龙马、乾,在没有得到丝毫回答后,委屈的求助自己的黄金搭档大石,可惜也没有任何答案。袖手旁观的不二,在收到了菊丸后知后觉的求助眼神后,笑得温柔无比,“我也没有见过玄夜和橘的妹妹打球呢。不过桃城和橘杏比赛过,感觉怎么样?”
“那当然是我赢喽,我可是青学的正选呢!”桃城又恢复了爽朗、热血的姿态,却在冤家对头海棠冷冷的“嘶~,候补正选!”的话语下,恼怒的与之展开了两人间习惯性的言语战争。
“桃城,海棠,回去后,30圈!”手冢低沉、冷冽的声音,在清晨听起来格外有种凉爽的透明质感,尤其那个被罚跑的不是自己。白热化的战争顷刻停歇,互相瞪着对方的两个人不甘示弱又进入了眼力的比拼,无声之觞。
已经略有所知不二的间接比较原理,但玄夜并无意阻止小熊的后续发挥,浅淡的一笑。果然,不二温柔的笑意加深,“那桃城,橘杏能跟冰帝的部长打到4:6吗?”隐没了双打这一事实,天才就是适当的利用最恰当的方式,引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没有不实,只是不够完全的信息。
目瞪口呆的愕然,虽然对于迹部颇有微词,上周之后更是没有什么好印象,但却不得不承认那个嚣张的自恋狂在网球上的实力,桃城纳闷的疑惑,这跟小不点的姐姐和橘杏的比赛又有什么关系?
也许单纯的人更容易只从字面的意思得出接近真实的结论,反应力与身体敏捷性出众的菊丸即使在崎岖的山路上也跳跃自如,一下子跳到了玄夜的面前,眼睛一亮的心直口快,“小不点的姐姐,你好厉害啊,那个自恋狂肯定又使什么坏了!”
龙马茫然的眼神也投射到了玄夜的身上,伸手揉了揉龙马的头发,唇际浮现灿然的笑容,扫了一眼笑得云淡风清,旁观着看戏的不二,“那时是双打,我的搭档比较厉害。”“Ma da ma da da ne!”不屑的表现了对猴子山大王的无视,龙马挑衅的抬高了下巴,拽的比天高的嚣张,将迹部景吾列入了自己要打败的对手名单中。
下山后,直接搭上了青梅快速,一个多小时的车程,有了龙马这个抱枕,玄夜彻底的从起点睡到了终点,伴着淡淡的奶香味。迷迷糊糊下车后,更是被不二塞给了一罐牛奶,看着同样拿到牛奶的龙马一脸不情愿、别扭的无奈,玄夜暗暗的好笑,还好自己对于吃的东西没有任何的偏好。
到了越前家的门口,玄夜叫住了说是同路坚持着送龙马和自己回来的手冢,“手冢,稍等一下。”先于龙马走进了越前家,招呼过在客厅中懒散的竖起报纸仿佛在看新闻的南次郎,上楼拿了原本想让龙马转交给手冢的礼物。
“手冢,这是欧洲的旅行指南,就当作难得的放假吧。”玄夜递出了几本有着日语注释的介绍欧洲各国风景名胜的书籍,欧洲各国之间的旅行十分便捷,景致秀丽的山峰也有不少,而且德国离瑞士也很近。
“谢谢。”手冢神色没有稍变的仍是面无表情,但却难得的关心起了青学网球部之外的网球比赛,“比赛不要大意了。”
轻笑出声,越前家门口,此时只有玄夜和手冢两个人,抬头对着手冢清俊但不苟言笑的脸庞,微叹手冢真是不如不二一样懂得最大限度合理的利用天赋的条件,挥手告别,“手冢,那全国大赛见了。”
回到客厅,南次郎已经收起了那不知道真的是报纸,还是隐藏什么的掩饰了,撩拨着一夜未见的龙马。但玄夜一进来,南次郎就从那种痞子状的色老头形象顷刻转变为认知中正常的长辈,对着玄夜“嘘寒问暖”。
斜斜的扫了一眼转移了兴趣的老爹,龙马冷冷的哼了一声,他可不认为引得臭老头重视是件好事,更不会有什么嫉妒的情绪,自己这十几年的悲惨经历就是最好的见证。高傲的猫眼里没有了那种习常倔强的挑衅意味,困乏的步上了楼梯,先补觉。自己一定要先跟玄夜打一盘,臭老头,你就慢慢等吧。
“小玄夜,那小子有没有照顾好你啊?快告诉干爸!”听起来像是完全正常的关怀语句,但配合南次郎那一脸不怀好意的贼笑,就好像是唯恐找不到可以调教龙马的借口而刻意为之的,南次郎式的关心。
虽然还是很困,但只要身体不沾到床、沙发一类的东西,还是可以保持清醒的,现在更重要的是“干爸,我还要去精市哥哥那儿补课,你送我去吧。”离期末考试还有一周时间,因为还保持着原来的玄夜在过去的历史中延续下来的文理偏科现状,柳生学长已经给玄夜制定了补习计划。由于今天玄夜在东京,所以补课的人就换成了幸村精市,一整天的时间。
南次郎与为老不尊的不良表情之外的其他情绪都是内敛、不易察觉的,笑得趾高气扬的得意,跟立海大网球部的人是王不见王的死敌。要不是臭小子只是国中一年级,奈奈子今天白天有事出去了,哪轮得上那些霸占了玄夜的小子们再侵占自己与小玄夜相处的时间,“小玄夜,先去睡觉,补习的事就包在干爸身上了,以我南次郎的名义保证!”
淡淡的看了南次郎一眼,“数学,物理?”记得有一次南次郎讥笑龙马那可怜的国文成绩时,看不过眼的伦子妈妈貌似无意的揭露了南次郎那惨烈的理科成绩,说是甚至有过个位数的分值,让一直被压迫的龙马难得的有了翻身的可能,虽然最后在南次郎的插笑打诨中掩饰了过去,但玄夜可不认为十几年没有再触碰过理科的南次郎可以有教自己的东西,反过来也许还差不多吧。
背上开始发凉,脸色微变,想起那些犹如天书一般的公式,南次郎那前一刻还是信誓旦旦神情顿时有了微妙的变化,逃出生天之后怎么还可能再深陷地狱呢?怪笑了几声,南次郎无赖的抹灭了刚才的提议,仿佛那个说话的不是他自己似的,“小玄夜,下午去吧!”
的确,现在过去,大概也就是霸占精市的病床睡觉了,说不定还会增加额外的麻烦,玄夜点了点头,“那我先上去了。”需要给精市打个电话,还有表哥,否则又会是混乱了。
迷迷糊糊醒来时居然已经是下午一点半多了,本来说好会在中午叫醒玄夜的南次郎再次失职,这次也许更是故意的。等吃完午饭,到了东京综合病院时,都已经将近两点了。忽视掉自从一出了电梯就远远吊在护士身后,完全遗忘了自己的黑色猥琐身影,玄夜无声的微叹了口气,眼里的淡然却流泻出温和的笑意。
“精市哥哥,对不起,睡过头了。”刚一进门,玄夜就受到了猫熊习惯式的亲昵欢迎,映入眼帘的淡去了某些独处时的情绪而显得温雅似水的紫色眼眸,就如同凌晨在山顶看到的菖蒲花,虽恬淡、优雅,但却自有一种模糊的忧郁香气。
幸村微笑的看着玄夜逗完了猫熊,放下了鼓鼓囊囊的书包,磨蹭着坐到了椅子上,看起来没什么精神。虽然与玄夜平时的慵懒相似,但联系今天的特殊情况,很容易给人还没有彻底睡醒的感觉,“还要再睡会儿吗?”早晨接到玄夜电话时已经八点多了,如果那个时候才开始睡,以自己对于玄夜的了解,的确是睡眠时间大大不足。
摇了摇头,“不用了,睡的已经蛮多了。”声音停歇的时候,玄夜从书包里拿出了从越前家搜刮而来的冰镇Ponta,一罐贴近脸颊,缓解困乏的倦意,另一罐递给了精市,“精市哥哥,今天可不可以不补习啊?”
手心中的凉彻,微弱气泡上升的声音,徐缓留下的酸甜的味道,与此时玄夜表现出来的闲散、悠然自得融合了起来,寂寞,在这样浅默、平和的空间中无所遁形的消散。幸村似有了然的笑了笑,看了看手中的Ponta,“这是贿赂?”
虽说每次选择性的完成作业,或是计算着分数考试已经习惯成自然了,但对于不像上课那样可以浑水摸鱼的单独补习,一心两用还是比较耗费精力的,尤其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