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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室内网球部的场边,玄夜正在从相关的网球报刊上将龙马和表哥的报道剪下来。两相比较一下,很容易的就可以看出媒体和大众的倾向,大多数人普遍看好立海大,无论是哪一份报纸,占最大篇幅的都是有关于立海大的新闻,表哥的照片更是被刊登的随处可见,只要稍许留意就能看到。在网球月刊上,龙马的报道虽与立海大的同在一个版面,但篇幅却仅有不到四分之一,而且撰稿人署名为芝砂织。也许这篇报道不失其职业的专业性,在未来看来更是富有绝对敏锐的新闻判断力,但玄夜相信这如果不是出自井上的指导,那就完全是出于芝砂织的私心,主观的喜好,与此间的职业无关。
剪完了最后一份,玄夜合上了一厚叠的报纸,稍有恻然的看了眼那被一裁为二的澳网公开赛颁奖照片,一个世界的顶峰,无数人顶礼膜拜的位置,越前南次郎距之仅一步之差,却毫不留恋的转身去追逐另一个更大的梦想,遵从最诚实的自我。越前龙马,虽冠以四个冠军的头衔,但也许在踏入青学的开始,遇到那个以责任为名的手冢,才是他真正成长的原点。距离那个奖台尚远,却只要不失去向上的信念,相信龙马总有一天能够把南次郎打趴下,实现他心心念念的要好好回报南次郎这十几年来压迫、戏弄的最终目的。
折起残缺的报纸,玄夜起身,毫不可惜的将这叠东西扔进了分类垃圾箱,然后回到场边继续公私不分的做剪报。
“玄夜,下面的练习是什么?”切原结束了一轮接发球练习,浑身上下不见一滴薄汗,悻悻然的走出球场,走到玄夜面前询问自己的训练计划。原本只限正选专用的球场,由于台风的缘故,非正选球员的练习也只能在这儿进行了。拥有三个比赛场地的室内场馆,平时只有正选们使用时,安排得当,每个人都能获得合理的时间、空间。但今天塞入了几乎十倍于平时的人数,社团部员的训练计划难免都受到影响,删减了一部分。柳军师负责督导普通部员,而正选们修改后的训练计划则交给了玄夜安排。
从剪报堆中抬起头,玄夜仰视着对上切原,稍有疑惑的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过了几秒,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其他的所有正选都无需提示的自行解决了,而平素也没见多尊师敬长的切原却对自己这个临时客串的督导如此谦顺?不过也没有多想,玄夜以下巴为指示朝着身旁的资料夹轻点了下头,“里面,自己看。”
弯腰捡起了记录本,切原颇有点粗暴的翻了翻,声音大到即使周围满是网球的撞击声也无法遮掩其焦烦的情绪。“嘁,真可恶!”切原重重的坐下,墨绿的眼眸中模糊的溢出一丝隐忍的红色,像极了沾水时的卡鲁宾,想发火,伸出爪子却发现找不到使力的地方似的,“该死的天气!”
也许秋天出生的孩子一般都偏爱秋高气爽般明朗的气候,对于这种实在违反季节规律的天气,切原的抵御力有限的紧,更加上场地的限制,无法经由高强度的比赛发泄自己的压抑情绪,切原平时的玩世不恭彻底变成了玄夜所见的情绪不佳。就连他的海带头顺势也有气无力的耷拉下来,半扫着他墨绿色的眼睛,卷曲而不辨方向。使人不禁得感叹同宗生物之间奇妙的血缘关系,即使是截然不同的生长环境,陆生的海带却仍没有脱离本源的习性,在台风侵袭中,没有任何风骨的兀自倒伏、翻滚,就好是无力坠落进清水的墨汁般弥散、翻腾,向下松散的乍开,生生给头发的主人扣上了一损俱损,一乱俱乱的忠诚形象,只是所忠非人,偏颇于自然界而已。
瞥过一眼那被摁在椅子上的记录本,顺着切原悻然的目光望过去,丸井正绕着场馆跑步,玄夜不由得轻轻扬起了嘴角。让切原刚做完基本练习就休息,然后坐着清等练习赛的对手跑完步才能接着进行下一项训练,这对于耐性不佳的切原来说实在是个很大的考验。如果可以交换的话,相信切原宁愿自己替丸井进行耐力练习,也不愿意坐板凳吧。
丸井这时才跑过了六圈,尚不足练习量的五分之一,切原坐下也不到五分钟,度日如年。丸井跑过第七圈,二年级的挥拍练习结束了。陆续的,那些部员都走到了场边休息,自成几个小集体,划分的规则不明,而靠近玄夜的却只有同班的几个男生,隔着切原。
注意到了切原的脸色不豫,肘部轻轻一顶,拍了拍切原的肩膀,男生们自有其相处的方式。渐渐的,切原身上萦绕的低沉气息,在一些不着边际的话语间一点点的淡去,虽然没有回复到平时的程度,却也已经无害了。
“要是我们学校在台风眼里就好了。”从切原实时反馈心情的脸色上很容易推断出他郁闷的原因,前田陆翔半是调节气氛,半是自我希翼的说着,对来者不善的台风,很少会有人持着欢迎的态度。
台风还有眼睛? 切原疑惑的诧异,瞪着大门外阴霾的天色、横暴的风雨,似乎想找出可以对应得上的部分,“台风眼?”
前田陆翔不知道切原望着外面就是在找那个所谓的台风眼,听到疑问句,又是自己提起的话题,马上提高声音解释了起来,“就是台风的中心、。据说那里面不仅没有风,而且天气晴朗,也不下雨呢。”
“真的?”切原眼睛一亮,几乎就要脱口而出“让台风来得更猛烈些吧”这样的话了,但突然想起台风预警中报告的登陆地远在大半个神奈川县之外,再怎么偏离,台风中心也到不了学校,顷刻眼神就暗淡了下去,嗔怒的不悦,“台风怎么不改道呢?!”
听得好笑而尚不尽兴,玄夜微微眯起了眼,视线飘向了不远处的表哥。“切原,这上面有道智力题,很有趣呢。”无中生有的扬了扬剪报,接着立刻藏到了背后,玄夜侧身正对向切原,“要是你能猜出来,在丸井学长跑完前,我就先跟你打几局。”
在那一瞬,切原光想到可以马上打球了,而未曾深究那不符合玄夜一贯闲散风格的异常举止,在他看来,早一秒猜出来,就意味着自己可以早一秒离开冷板凳,也不用担心副部长及柳学长的惩罚。急切的催促着,切原低迷的情绪瞬间高涨了起来,前田陆翔他们也好奇的探直了身体,等着听题。
眉尾不易察觉的轻挑,玄夜摊开了剪报,直直的竖在了自己与切原之间,心里搭建起某个陷阱,在话语间完善、挖坑,“某校的话剧社在学院祭时排演了一场关于生肖故事的剧目,剧中的主要角色有13个,其中包括十二生肖,外加一只猫。演员包括正副两位社长
编导部客串的三位社员,加上表演部的其他八个,采用的造型是全套卡通形象的行走人偶。”
留心的看着听得专注的切原,玄夜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语调愈加平缓,“演出额外设置了一项有奖竞猜,对第一个猜出各个角色对应扮演者的观众给予优厚的奖励。但由于演出的音效完全交由幕后,台词也都是事先录制好的,并非与扮演者一一对应,所以,唯一可见差别的只有身高。现在已知的是三个限制:第一,扮演者可以经由工具增高,最大程度可达五厘米,但不能变矮;第二,草食性动物都由女生扮演,其他的不限;第三,各动物的身高按照其在食物链上的所处位置设定,位列的层次越高,则身高越高,同一消费层次上的动物参考进化论的渐进时序排列。”
听到这儿,切原已经目瞪口呆的愣住了,脑子中纷繁的闪过那一个个名词,却几乎没有办法联系起来思考,无意识间就让那份呆滞爬上了脸颊。 暗自窃笑,表情上却没有丝毫显露,玄夜视若不见切原的生涩情绪,一本正经的继续说着也许是非必要的信息,附加扰乱切原思维的明显效果,“然后,一些信息作为常识也可以提供。如话剧社的社长是女生;副社长则是男生,且他的身高不低于出演男生的平均身高;扮演卯的女生必定擅长于跳远,但编导部的人体育成绩都较差……”零零总总,玄夜足足说了十条才停下来,完全不给人一点喘息、记录的机会,信息量又大到临近溢出的边界,直听得切原晕头转向,彻底的迷茫无语了。
明明每句话都听得懂,明明感觉就只是简单的逻辑推理题,但合起来,仿佛英语般的天书一样,切原几乎有种想把正在训练中的柳生比吕士抓过来的冲动。也许只有爱看推理小说的柳生学长才会觉得有趣吧,切原已经不寄希望自己可以解出这道智力题了。
“那么,最后的问题,副部长扮演的是什么。”切原的放弃并不代表挖坑的结束,玄夜沉稳、温和的音调,在一种精准的语速和抑扬中,平添了些许本不应有蛊惑,循循善诱的设下了最后的陷阱,“切原你有高于九分之一的机会猜对正确的答案,你不试一下吗?”
反正答错了大不了就是等丸井学长跑完步再打球,切原这样想着,犹豫了片刻,在前田陆翔也不确定的建议下试探性的给出了答案,“副部长演的是老虎?!”迟疑的语气,比起答案,切原更为关注玄夜的神情变化,想要以此来判断自己是否要更改答案。
“嗯,你确定?”玄夜笑着问道,微妙的情绪反应大方的透过眼镜,映到切原的眼底时,下意识的就给切原一种因意外而略有惊奇、佩服的感觉暗示。
“确定!”因着玄夜这样的眼神,切原的回答不再含糊不清,虽然自己的运气一向来不怎么好,但难得猜对一次也是有的。
看似不经意的伸手按上放在身侧的网球拍,玄夜的眼睛澄澈清亮,一如记忆中的舒朗,“那好吧,告诉我最后的答案,副部长是?”的
也许是得意忘形,也许是太过高兴,切原高着嗓音,顺着玄夜的话就是一句,“副部长是老虎!”
犹如平地一声雷,网球场上刹那安静到只能听到室外的风雨声,余音袅袅,仿佛黑暗的预告,在失去了行动能力、僵滞的众人间惨淡、消散。空气中飘荡着一股滞闷,台风似乎真的从室外蔓延进了室内,以玄夜为中心,切原为中心半径风起云敛,随着漫开的涟漪颤动、盘旋。那永远保持着肃穆、刚硬的真田弦一郎,则是加速其旋转的动力,一经产生,无需后继的力量,就能自行加速,形成超强低压,“切原,扰乱训练秩序,加训一倍!”
切原终于如愿以偿的改道了“台风”的走向,虽然代价高昂;同时也深刻的领悟了台风眼的独特性质,虽然本就知道玄夜在网球部内存在的超然性。一直到很久以后,切原都能清晰的记起那场非自然生成的台风的威力,虽然风力级数不可测量,但造成的破坏却远比同时过境的“南玛都”更为严重、深远。 台风眼,台风中心气压最低的下沉气流区域,由外围空气的逆时针高速旋转产生的离心力作用生成,区域内天气晴好,随台风的行进而移动。
真田玄夜,立海大男子网球部的现任经理,由两大部长直接任命,享有社团内的特殊豁免权,不以任何外因而游移。
当天晚上花了一多个小时,其实大部分时间是耗费在最后的赛程比分预测上,玄夜完成了那份ABC公开赛的调查问卷。在署名处填上了柳莲二的名字、通讯地址以及联系电话,玄夜将之封入了信封,下楼交给了管家,嘱咐他第二天就寄出。
而与调查问卷被寄出相对的,是立海大已经持续了一周的期末考试的结束。十点半,在监考老师走出教室的刹那,那积聚了整一段时间的紧张,就完全的倾注了出来:二年级的整个教学楼里洋溢着一片宛如劫后余生的兴高采烈,教室里充斥满了无限的喜悦和欢呼,无论是那些对考试胸有成竹,沉稳而不喜形于色的优等生,还是那些对考试自我感觉算不得好的同学,虽神情郁卒、略有沮丧的失落,但那种如释重负的轻松,还是显而易见的展露在每个人身上,也许就连七月炙灼的阳光,在这种热度下,也要甘拜下风了。
而在平时对学生们这种大声喧哗的行为绝对会不假严辞的老师,此刻也只是一笑置之,放任学生享受这难得的欢欣。一个学期认真努力之后的情不自禁,虽然马上,他们就将面对公布成绩时的悲喜交织,但今天,无论回报的结果如何,的确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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