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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冢爷爷呢?”
“在台上。”
玄夜看着那万年不化的冰山脸,好奇中,好像真的没有看到过有冰山色变的场景,即使是在那场有名的“双部长”之战中,看不出伤痛的表情,看不到放弃的可能。
玄夜不由自主的看着手冢国光的左臂,眉心不自觉的攒起。自己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身体对外界的刺激都很敏感,常常是一点小伤口就疼的要命,虽然凭借意志力也可以熬过去,但玄夜可不认为手冢国光有自己那么变态的精神力。那种伤痛都可以丝毫不显露出来,也许依靠的已经不仅仅是毅力、坚持,还有不顾一切的破釜沉舟吧。玄夜至今都觉得手冢国光是个自己不能理解的人,自己所受的教育中,如果暂时的示弱、隐忍可以带来更大的利益,自己是不会吝啬于让对手一时得意的。对于玄夜来说如果一时的胜利会损害到根本的东西,那么自己就会放弃,毕竟行商要求的是利益最大化和可持续发展。玄夜有点想知道如果那次以后,手冢国光再也不能打网球了,他会不会后悔自己那么做了。但显然现在还是没有答案的。
手冢国光发现身边的玄夜盯着自己的左臂在发呆,而且微微皱着眉,出什么事了吗?好像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啊?不会是因为自己是左撇子吧?
“手冢国光,你什么时候开始打网球的啊?”
“小学。”
“那很久了。对了,那个你只会用左手打球吗?有没有考虑过也练练右手,说不定有时候会出其不意,克敌制胜呢?”玄夜记得手冢国光左手伤了之后,他就开始练习自己的右手,而且在短时间内就练成了右手的手冢领域,很强悍的。
手冢有点奇怪玄夜不是立海大网球部的经理吗,怎么不知道打网球是左撇子比较占优势呢,现在练习右手,是怎么都不可能比上自己的左手的,怎么会克敌制胜呢?
“左手打网球比较有优势,右手没有练习过。”
玄夜突然想到一个也许可以看到冰山色变的想法,“我现在也开始学打网球了,网球部的人说我打的还不错,但可能只是在安慰我罢了。手冢国光,你能不能跟我打一场呢?”
“你会输的。”手冢国光毫不由犹豫的说。
“我是右手打球的,那你也用右手跟我打啊,这样就可以了。反正你也没有用右手打过球,也算没什么技术的吧。”
手冢国光迟疑了一下,“你还是会输的。”
“我肯定不会输的,不如我们打赌吧,输的人答应对方一件事就好了,怎么样啊?”
手冢国光不知道玄夜为什么坚持要跟自己打球,如果说是为了收集自己打球的资料的话,那不应该让自己用左手打吗?但看着玄夜一脸渴求的表情,眼里透出的浓浓的兴趣,手冢终于答应了。
而后先开始的是各个项目的预赛,玄夜比较喜欢看射箭,因为凭借自己的动态视力,自己可以很轻易的在选手射箭的那一刹那就可以判断出他的成绩了,好像没有看到什么实力特别突出的人,玄夜有点无聊。
“你喜欢射箭?”手冢国光注意到玄夜关注最多的就是射箭的场地了。
“不是啊,只是喜欢那种没有试探的,快速的感觉。面前没有对手,只有自己,也只能相信自己。”
“有对手才能有进步。”
“但最需要超越的不是自己吗?手冢不会没有这种体会吧!”
手冢国光没有想到玄夜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是什么让这个女生有如此的感悟呢?手冢觉得越接触玄夜,就越觉得看不透。会自顾自的陷入悲伤孤寂中,也有温柔和善的一面,还有着争强好胜的一面,此时似乎又显现了她的睿智?
手冢国光不会是个好的谈话对象,玄夜也对于需要自己寻找话题不太乐意,于是两个人之间又开始冷场。看着玄夜不再说话,手冢国光感觉那种温和的气息又开始渐渐消失,从玄夜身上弥漫的是淡淡的清冷,但没有悲伤的感觉,只是那种疏离的凉意。想起那已经被自己贴到墙上的玄夜的素描,那样的繁华喧闹,却又透出骨子里浓浓的哀伤。仿佛看的是雪地里的冰花,是那么的密密实实,如同“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景象,但却是冰冷,没有一丝绚烂的温度,靠近就只会感到凉意,而且倏忽即逝,留下的只是一滴晶莹的泪珠,是花开败了的伤逝,还是解脱了的喜悦?
温和的外表掩饰的只是自己的孤寂和哀伤,疏离、清冷似乎才是这个女孩子的本性吧?手冢国光还是不太能确定,在藏王地的滑雪场上,玄夜的确是飞扬、炙热的。那种热度在自己心里燃起的火花,至今仍没有熄灭,常常不经意的就想到那冰天雪地里的一抹火红,一道灼热的焰流,映的那洁白的雪色也带上了红热的温度。一边是清冷,一边是炙热,到底哪个才是真正埋藏在温和下的真实呢?还是那都是一部分的真实呢?
上午的第一场预选赛结束了,玄夜在原地等待老太爷,手冢国光则走了出去,大概也是跟自己的祖父会合去了吧。玄夜跟在老太爷的身后,走向休息区。
“玄夜有看到强的选手吗?”
“嗯,没有,似乎都是精于技巧,而没有气势。”
老太爷点点头,自己孙女的眼光可是很毒的,几次就能看到修习的深浅。要不是她的身体素质实在不行,自己还真想让玄夜继承自己的剑道呢。
“势是什么?”
同样有威势的语气,同样肃杀的语调,玄夜还以为是老太爷在提问,“对自己强大的信心,但又不心存骄傲;对敌的藐视,却又心存尊重;如高屋建瓴,与气同出一轴,但又高于气,以势压人,摧毁对手的意志、信心,是为武学的上策。勇气、信心、忍耐、技巧中,技巧是最下的一种了。”
说完了,玄夜习惯性的看向老太爷,这才发现老太爷微微惊异的看着玄夜,而老太爷身边站着那位老太爷旁座的老人,也正面带震惊的看着玄夜,手冢国光则站在那位老人后面,身子隐没在老人的身形里,看不到表情。
“那道又是什么?”那老人迟疑了一会儿,又发问了,玄夜这才注意到刚才的问题不是自己的老太爷问的,玄夜迟疑、为难的看着老太爷。
老太爷点了点头,玄夜才开始回答自己对于道的理解,“道,包括心态,修为,观点,眼界等,是一个习武者的心,中国的儒家就曾说,道生万物,道就是武学者的一切。以剑可以证道,但只有达到能以道御剑,才是大乘。”
那两位老爷倏忽亮起来的眼神,让玄夜感觉不妙,好像太松懈了,不自觉的就说出了自己对于武学的理解,好像闯祸了。
“真田君,你的孙女的确很强。”
老太爷没有反驳,只是赞赏的看着玄夜,脸上是高兴、欣慰的表情,“玄夜,这位是爷爷的朋友。”然后又面对那位老人,语气里不无骄傲,“这就是我那孙女。”
“玄夜,我是你爷爷几十年的朋友了,你就也叫我爷爷好了,你爷爷可是一直在我面前夸奖你呢。”那位老人收起了身上那强烈的气势,带上了点慈祥的意味。
“来,这是我的孙子,叫手冢国光。”
手冢从那位老人身后走了出来,还是一脸的面无表情,但话里带了点恭敬,“你好,真田爷爷。”
“你孙子也不错,很沉稳、冷静。”
玄夜听着自家爷爷对于手冢国光的评价,心里嗤笑了一声,那说是沉稳冷静的表现,还不如说是冰山,南极深处万年不化的冰山好了。自己真的很少看到像手冢这个年纪的普通人,有这么喜怒皆不形于色的功力呢。
“你好!”手冢的话里似乎蕴含了一种特殊的意味,好像是初次见到玄夜。
“你好,手冢国光。”
“玄夜,叫手冢就可以了,不用那么见外。”手冢爷爷的话语其实也是手冢国光的希望,手冢国光早就觉得玄夜叫自己的姓名有一种如陌生人般的疏离感,但又不好自己提出来。
“啊,那手冢也叫我玄夜就可以了。”玄夜在老人的面前一向是乖巧的模样的。
手冢默默的在心里念了几遍玄夜的名字,虽然一直都想如不二那样就叫玄夜,但直到现在才由玄夜亲自允许了,手冢国光心里对于玄夜的异样感又清晰了一点,而那微弱的火苗也有逐渐变得明亮,温度升高的迹象。
中午吃饭的时候,老太爷有点炫耀的提起玄夜的做菜手艺可是顶级,不亚于她对武学的理解。老太爷在自己面前就只是一个慈善的老人,不同于真田伯母温柔的呵护,他给予的是一种硬气的爱护,同时又有着怜惜和赞赏。玄夜在真田本家总是流露出温和又带点天真的气质,不忍自己的疏离、清冷伤害到那些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手冢在走廊上震惊于玄夜那关于武学的理解,原来她是真正懂得超越自己要难于超越别人。而后手冢对于玄夜允许自己叫她的名字,心里有着愉悦。现在,在那真田爷爷的身边,玄夜流露的是一种澄澈的温柔,没有任何的杂质,没有任何的阴影,让人感觉到淡淡的却又清晰的暖意。那笑容中再没有疏离感,眼神也不再是清冷,而是染上了温暖的气息,笑容直达眼底。原来那清冷、哀伤的玄夜是一潭秋水的话,那么现在玄夜就是春天的空气,和煦、温暖、舒适,仿佛可以融化那最坚硬的寒冰,让它沉浸其中。这才是玄夜对待真正在意的人的态度吗?这是不同于隔绝了外人的亲近吗?在这一片暖意中,手冢居然觉得自己有点可悲,心里是酸涩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从坚冰的破裂中冒了出来,有什么在温暖中融化发芽了。
下午的比赛激烈了不少,玄夜注意到有时老太爷露出还算满意的表情,应该有老太爷的弟子在场上参加比赛吧,玄夜暗暗记下了那几个人。
决赛要到明天才分别进行,第一天就结束的比较早。在体育馆门口和手冢爷爷他们告别的时候,玄夜提醒手冢国光明天不要忘了带网球拍。
手冢爷爷很喜欢、欣赏玄夜,早就把玄夜当作自己的孙女那样看待了,“玄夜也会打网球吗?”
“嗯,刚学的,手冢的网球挺强的,我明天可要打败他呢!”
“哦,这样啊。”手冢爷爷对于自己孙子的网球水平还是了解一二的,“玄夜觉得自己能赢吗?”
“当然了,怎么能不战而屈呢!”
老太爷、手冢爷爷看来也很满意玄夜的这番话,“国光,你明天可要好好的打,可不能放水啊。”手冢爷爷开玩笑的说道。
玄夜很是志得意满的离开了体育馆,明天,明天就能见到冰山的色变了。
两个人的球赛
第二天,真田弦一郎看着玄夜很是自觉的早早就起床了,赶上了和自己一起吃早餐。看着玄夜有点不同于平常,微微露出狡诘的笑容,怎么了,有人要倒霉了吗?以前唯一一次看到这样的表情是在自己的生日会上,那几个加料的糕点,这次又是什么?连忙暗暗的打量着周围,好像没有异样啊,看向玄夜的视线,也不在自己的身上,那就好。反正玄夜还是蛮有分寸的,只会让人有苦说不出,而不会让人真的难堪。那样只要捉弄的对象不是自己就好了。真田弦一郎默默的为那个人默哀,虽然不会崩溃,但也是不会好过的。玄夜还是这样好啊,显出她这个年龄的活泼、调皮,弦一郎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玄夜要捉弄的人,但在心里还是希望那个人可以让玄夜玩的尽兴。
玄夜看着真田表哥离开餐厅,那微微同情的表情,怎么了,自己太得意忘形了,让人看出来了,那样可不好,要收敛,否则就麻痹不了手冢国光了。
玄夜换了一身运动装,把头发高高扎起。带上了自己的可爱护腕,想了想,带上了淡蓝色和深紫色的球拍,塞了几个网球到网球袋里,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带上了数码相机,说不定还能拍下来留作纪念呢!
玄夜在运动装外穿上了厚厚的外套,背着网球袋跟老太爷一起出发去东京体育馆了。
老太爷似乎觉得玄夜今天蛮高兴的,脸上的笑容大大亮丽于平时。
“玄夜,今天好像很高兴?”
“嗯,我今天就会打败手冢国光呢,他可是跟真田表哥一个级别的选手呢!”
“玄夜这么有信心?”
“当然了,我们可是公平的比赛,我用右手,他也用右手。”
老太爷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但话里又没有什么毛病,玄夜显然有什么计划,否则是不可能会赢过跟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