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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夫,比分已经反超成了2:5,圣鲁道夫暂时领先。
看着龙崎堇想要提醒他们比赛中攘外必先安内,而桃城却以一往无前的气势回答,“靠决心!”而海棠蛇则毫不犹豫的答道,“靠体力!”不仅是龙崎堇一头黑线了,有幸听到的人都情不自禁的哀叹,如此的一对搭档,可以期待他们吗?
此时玄夜跟着龙马去买饮料了,掠过了观月初的个人表演。回到比赛场时,正好看到了海棠那超出了剧本的回旋蛇镖,全场的震惊,还真是极具观赏性的。
找了个可以看得见赛场的大树荫,玄夜惬意的躺到了草地上,自己的外套加上龙马的外套叠成了替代的枕头,闭上了眼睛,听觉就显得更为敏锐了。场边不时响起的欢呼声,身旁龙马喝芬达的声音,还有偶尔路过的清风带起的树叶摩挲的声音,动的和静的,和谐的融汇到了一起,在这个暮春的午后。
“116,目标契合度100%。”
龙马正奇怪玄夜念叨什么数字呢,头上就被重重的砸了一下,“哎哟!”龙马看着蹦落下来兀自滚动的网球,视线下意识的就投向了比赛场。那场上已经是一片混乱,圣鲁道夫的那个猴子似的选手正躺在地上,桃城学长在旁边急促的说着什么,被球打中了?回头又看了看那已经停止了滚动的网球,错愕,这就是那个球?
第二双打球的比赛以一种出人意料的戏剧性的一幕结束了,圣鲁道夫队员昏厥,不得不选择了弃权,青学赢得了第一场比赛。
接着上场的是青学的黄金搭档对圣鲁道夫的队长赤泽和金田一郎,龙马看了一会儿比赛后,疑惑着想起了刚才玄夜所说的数字,难道玄夜刚才看到那个球了,知道它正好会砸中自己?对于玄夜没有提醒自己,龙马倒是不以为然,但那个116是什么?看着那似乎睡得正香的玄夜,龙马把这个疑问保留了下来。
突然场上传来了一阵大声的斥责声,看着玄夜似乎被打扰的蹙了蹙眉,龙马疑惑的看了过去,又怎么了,今天的比赛还真是一波三折、丰富多彩呢。龙马看到的居然是圣鲁道夫那个矮一点的球员在训斥那个队长。嗯,有点意思,单打的状态不能用到双打上吗?自己跟桃城前辈两个人的双打最后也赢了啊。龙马此时一点也没有反省的意识,根本没有想到他们那时候对上的仅仅是普通的双打选手,所以最后才侥幸的让那荒谬的两个单打结合成的双打赢了比赛,要是放到势均力敌的比赛中,他们那样的比赛状态,可是会被龙崎教练雪藏的!
龙马看着接下来的比赛中那个赤泽发出的球变幻成5、6个球影,揉了揉眼睛,看起来很吃力,眼睛很累呢。怪不得菊丸学长没有了平时练习时的活力充沛,这个球到有点意思。看了一会儿,那个队长除了这么一招就黔驴技穷了,龙马也就兴致缺缺的收回了视线,躺到了草地上,开始闭目养神。
“这么偷懒可以吗?”低沉的询问让龙马睁开了眼睛看向来人,而玄夜继续她的假寐状态,无关的人一向不会去在意的,再说自己也知道说话的人是不动峰的橘,还有碎碎念君伊武深司。怎么千岁还没有到吗,还任由橘有闲暇时间来观看青学的比赛?不过不动峰倒确实是一匹绝对的黑马,无论是地区预赛,还是会在东京都大赛。
听到龙马轻轻的应答了一声,然后就是那个碎碎念君似乎是不满龙马的悠闲,又开始了一长串的念叨。在这个时候听到这样没有语调节奏的话语,而且连句断也没有,不会是件会让人感觉舒适的事,“龙马,先去热身吧!”玄夜起身,把龙马的外套递了过去,又拿起了自己的外套随意披在了身上。
看着那个跟龙马一起偷懒躺着的人,一只手撑到了地上,侧身坐了起来,那顶帽子斜斜的掉落了下来,却流泻下长长的头发,那头发柔顺、黑亮,橘和伊武深司这才知道,原来认为是青学网球部的普通球员或是龙马同学的男生倒是个纤细的女孩子,而且似乎还是个温和的女生。伊武觉得有点眼熟,橘却是完全没有概念。看着玄夜向他们清浅的笑了笑,然后又戴起了帽子,拽着龙马的手,就离开了树荫。最后的那个极富主观意识的动作却让伊武回忆了起来,那个女孩就是上次在街上偶遇青学时,和不二周助一起出现的女生,好像还是越前龙马的姐姐。越前来比赛,还有他的家人来加油?伊武对于越前龙马幸福的生活状态更是不满了,低声的唠叨不停歇的继续,橘无可奈何的先行离去,大概天才都有怪异的习性。
拉着龙马到了单场的练习场地后,玄夜又懒散的坐到了场边的阴影处,龙马也就自顾自的开始进行他那独特的精神集中法了。击出的每一个球在墙上的落点都在一定的范围,直径不超过一米的圆形区域内,击球的频率和力道都差不多,网球的弹击声节奏感分明,声音也相差无几,是一种容易使人容易昏昏欲睡的韵律,玄夜颇有兴致的看着龙马借助这种简单重复的练习逐渐把自己带入精神高度集中的状态。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樱乃慌慌张张的找到了这个练习场,脸上的表情失落而又悲伤,“龙马君,大石学长他们输了!”
龙马击向墙壁的球明显加重了力量和速度,在声势惊人的返回龙马面前时,龙马顺势向下重重的击中了那个网球,右手紧接着就牢牢握住了那反弹起的网球,“全都放马过来吧!”
“你以为自己在比马术比赛啊!还放马呢!”玄夜点上了龙马的额头,又揉上了龙马的头发,好好的一副气势惊人的宣战场景就被彻底破坏了,龙马那高傲和自信的拽拽神情在玄夜手下完全变了形,只留下一丝淡漠的影子。
回到了比赛现场,大家已经已经是万众企盼的焦急了,临上场之前,玄夜特意绕到了裕太的面前,微笑着鼓励着裕太,“裕太,要好好享受这一场的比赛,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玄夜话里的深意裕太还没有明了,观月初就不识相的插了进来,“哦,这么快就认输了,不过当然了,赢的当然会是裕太!”
还是一贯面对观月初的态度,玄夜就当作完全不存在这个人似的,微笑着说完话后,就目不斜视的从观月初身边擦肩而过,回到了青学的半场。观月初应该庆幸那教授给裕太的晴空抽杀,还没有对裕太的肩膀造成实质的伤害,而且会有不二来彻底摧毁观月初几乎是必胜信念的剧本理论,所以自己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要是换成自己来回应他,观月初就不仅仅只是一场比赛的失败了。玄夜压下了那滋生的冰冷,站到了不二的身边。
龙马一上场就开始挑衅裕太,傲然的神态,漫不经心的语调,“你跟不二学长谁比较强呢,好想知道,好想知道呢!”
众人愕然,这样公然的挑衅,这样藐视对手的姿态,龙马的骄傲在旁人眼里又上升了一个层次。玄夜浅笑,笑容真实的温和,还真是任性而高傲的王子,但又单纯善良呢。
先是裕太的发球局,龙马一开始就陷入了不利的形式,看上去裕太的半截击完全压制了龙马,龙马看似不适应跟左撇子选手进行比赛似的,很快的,裕太就以1:0拿下了发球局。
看着身旁神情不复平时的温和,脸上满是认真表情的不二,和笑容温暖,眼角眉梢都映着阳光的玄夜,手冢出声平复了不二一贯的温和,“你的心情很复杂吧,不二?”
玄夜也探究的看向不二,这个明明是无比关心着自己的弟弟,却把关系弄得这么僵的天才,此时的不二有种优雅的哀伤和真实的认真。难道拥有一方面的成功,都要以亲人的疏离作为代价吗?“光”是如此,但那是特定的环境和教育使然,而不二和裕太却是生活在一个相对温馨的环境,怎么也会陷入如此的困境呢?
“为什么这么说,我只要裕太不这样想就行了。”不二的声音虽然还是轻软的如同拂过的微风一般,但仔细听却能感觉到一种清凉如雪的质感,就像是一种从月亮上降落的纯白雪花,晶莹剔透,但又带着莫名的伤感。
场上的龙马一到他的发球局就是外旋发球,但还没等龙马发球后上网的跑动到位,裕太的回球就已经掠过了龙马的身体,落到了后场,15…0,龙马的外旋发球轻易的就被破了,堀尾等人都已经悲观的不抱任何希望了。但接着的下一个球,龙马外旋发球后,快速上网,就在圣鲁道夫的人都以为龙马的速度不足以追上裕太的回球时,龙马却用行动驳斥了那些人的质疑,突然出现在了球的落点前,手臂划过了半个圆,球回过了半场,落到了边界内,15…15。
看到不二眼里的震惊和诧异,目瞪口呆的不二可是难得见到呢,也只有关乎于裕太的事,才会引得不二如此关注,也才能牵动不二另样的情绪。玄夜微笑着看着天才难得的呆滞模样,“裕太可是很努力呢!”
不二闻言看向玄夜,没有伪装的温和,没有疏离的清冷,说到裕太时,玄夜的笑容和眼神都是真诚而温柔的,映入眼睛的是一双深邃透明得犹如黑水晶的眼睛,深沉如幽潭,但又矛盾的澄澈到能看到最深的温暖,不二微笑起来,“嗯,裕太很讨厌输的,从很早以前开始就这样的。”阳光映入了不二冰蓝色的眼眸,那种耀眼的光华在那认真而柔和的眼睛里闪烁出来,几乎是让人不能直视的耀眼的美丽。陷入了回忆的不二,笑意中透出无限的安宁、幸福和真实。
不忍去打扰这样的不二,玄夜和手冢又将视线转回了比赛场上,比赛形式似乎开始有利于龙马,裕太的半截击已经不能对龙马造成大的威胁了。
蓦地,场上的裕太变换了接球的姿势,给人的气势也完全改变了,眼神极其专注以至于那灰银色的瞳仁都缩成了一小点,玄夜冷冷的视线瞪向了坐在场内教练席上的观月初,然后闭上了眼睛,让那种闪烁的光亮湮没在黑暗中,再睁开时,就已经是风平浪静了,眸色浅淡,但又有着微微的凉意。
那球在龙马的眼前落地后径直高高的弹起,直升上天空,带着骇人的速度和力量嵌入了铁丝网围,久久不曾落下。场边的人都震惊了,不二和手冢却对着裕太那还保持着的姿势凝重了神情,那个姿势?
又是几个晴空抽杀,龙马一次比一次更接近理想的回击角度,但直到第五局的赛末点,龙马的回球还是出界了,虽然落点已经离边线不远了。圣鲁道夫的人惊讶于龙马可以做到如此地步,青学的人却是为龙马担心不已,只是这样,可是破不了那个晴空抽杀的,龙马在落后三局的情况下会怎么应对,这个高傲的小子不会束手无策了吧。
龙马径自做着挥拍的动作,不断纠正感知中理想的回球角度,而后在玄夜看来是善意的告诫,但在别人看来却是另一种方式的挑衅,龙马看穿了裕太那种绝技的后果“Ne,你不该再用那个什么晴空抽杀了!”语调怎么也脱不了高傲的意味,拽的如同天高的声线,让玄夜也勾起了嘴角,减淡了那种清冷的感觉。
裕太疑惑,感觉龙马的行为完全让人捉摸不透,怎么了?有在比赛中要求对手放弃可以得分的绝技吗?从一上场跟自己哥哥比较的挑衅,到出人意料的截住了自己的半截击,然后是现在的过分要求,这小子还真特别。
而观月初则是震惊的连自己那高调的自负姿态也顾不得去维护了,眼神明暗闪烁的盯着越前龙马,难道他注意到了,这怎么可能,一个一年级的小子而已!
不知道龙马话里的用意,裕太不以为然的在龙马发球上网后,接着使用那至今对手仍无法破解的绝技晴空抽杀。但摆脱了南次郎影子的龙马已然完全超越了以前的数据,他的意识、能力在比赛中不可遏制的快速成长,每一次的困难也是一种挑战,是跨越自己的必然障碍,龙马的创造力已经彻底觉醒。
在青学一帮人质疑龙马义无反顾坚决上网的惊叹中,龙马却在紧张的比赛进行中还心有余力的拽拽说起了话,“啊~,你真是的,竟然无视我的警告!”自信的表情和微笑让旁人更是为他担心,尤自捏了把冷汗,“Ma da ma da da ne!”
龙马的身影突然从网前消失,青学的人惊异的看着龙马在回过来的球下滑行,然后蓦然跳起,快速的将裕太的晴空抽杀回过了网。看似好像又打得太重了,那黄色的球影飞出去的轨迹直指界外,而且差的距离还很大。
大多的人都以为这个球根本进不了界内,就连在场上的裕太也这样认为,站在中场,裕太根本没有移动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