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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灯红酒绿的街道上,谈着自己现在的状况,说不心戚戚,真的很假,不过,已不是过去那种感情了。
迟灵瞳悄悄往一边退了几步,把头扭向一边。
宣潇没有邀请池小影去喝杯咖啡,也没说什么特殊感情的话,可是她看到他眼中不时掠过的一丝温柔的眼神,心里面有点发酸。
小影也许已做到胸襟坦荡,但他没有。他的心里还有池小影的影子。
人生真一定要轰轰烈烈,但却是一定要踏踏实实走正每一步。有的人,错过一步,便是错过一辈子了。
“我该走了。”池小影包包里的手机在响,她掏出来看了看,“是驰儿。”
宣潇点点头,“我送你们!”
两人也没推辞,上了车,没有再交谈。池小影紧紧握着迟灵瞳的手,迟灵瞳感到她的掌心又湿又冷。
迟灵瞳陪着池小影一同下了车,宣潇目送着两人,突然喊道:“小影。。。。。。”
“嗯!”池小影回过头。
他挥挥手,“记得我说过2012的约定吗?”
池小影咬着唇,身子微微颤抖着。他说如果2012到来,地球真的被毁灭,那么所有的人再重新来过,那么他要和她在一起。这一次,不会犯错,不会有误会,他想握紧她的手。
宣潇的车消失在浓重的幕色之中。
池小影抱着迟灵瞳,泪如雨下,不是余情未了,只是心里面有太多太多不舍,借着狂泄的泪水慢慢稀释。
回到家,都已是半夜了,萧子辰听到敲门声,从书房出来,打开门,一个娇柔的身子夹着清冷的空气齐齐扑进了他的怀中,把他吓了一跳。
“怎么了?”他感觉到她有点不安。
“老公,”她象只小猫似的在他怀中蹭来蹭去,“我好幸运,我是你的原配妻子。”
萧子辰差点没被一口气呛住,安抚地拍拍她的背。
她抬起头,很认真很认真地对他说:“以后,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我们都要忍一忍,不准说出冲动的气话。如果有一方犯了错,都要以一颗宽容的心来对待。我们是结发夫妻,我们有了翎翎,这辈子都不可以分开的,你千万不能做傻事。。。。。。。痛。。。。。。。”
脑门上飞来一掌,是实实在在的掴。
“喝酒说糊话?”斯文男子脸板着,嗅到她身上清甜的酒气。
“只喝了一点,不过我很清醒。那个。。。。。。你做到做不到?”她捂着头追问道。
他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大半夜的问这种白痴问题,好象这结婚几年,他和别人过着似的,她没安全感吗?“你做到吗?”
“当然!”她回答得斩钉截铁。
“我只会比你做得更好。快去洗洗,我先睡了。”把她推进浴室,头也不回地走向卧室。
“好什么,口气凶巴巴的。”她在身后嘀咕道。冲好澡,先去翎翎的房间看了看,然后轻手轻脚地进了卧室。
卧室的灯已熄了,她拉开被子,钻进萧子辰的怀里,抱住他的腰,头靠着他胸膛闭着眼,不一会,就呼噜呼噜睡沉了。
萧子辰替她掖掖被角,轻轻叹了口气。不谈分开一辈子了,就是分开一夜,怀里摸不到毛茸茸的脑袋,他都睡不踏实。
没有她,他的人生将是无法想像的。
“笨!”他怜爱地吻吻她的
十一,闲庭飞花(上)
站在安检线外,迟灵瞳无奈地闭了闭眼,又要坐飞机了。虽说她现在晕机不象从前那么豪迈,但她还是不喜欢坐飞机。当飞机在跑道上慢慢滑行,伴随着一阵剧烈的震荡,机身倏地飞向长空,那嗡嗡的机鸣声、心在空中找不到支点的失重感、从心底漫到喉间的恶心,都让她非常难受。如果能有选择,她是绝对会放弃坐飞机的。
但是从滨江去香港,坐船得几天,火车不能直达,汽车过去需要办理一系列过关手续,步行免谈,她不得不坐飞机。
“妈妈,你还撑得住吗?”萧翎担忧地皱着眉头,妈*脸白得发青了,还不住咽着口水。
“当然!”怎么能在女儿面前丢脸呢,迟灵瞳昂起下巴,笑语嫣然。
萧翎叹了口气,扯扯正在办理手续的萧子辰的衣角。父女心有灵犀,低头一瞧女儿的表情,萧子辰笑了,转过脸来看迟灵瞳,“要不,就吃颗晕机药吧!”
迟灵瞳摇摇头,“不,我要保持清醒,我有事要考虑。”弯腰抱起萧翎,把证件递给空勤人员。
裴天磊九十大寿,一般来讲,裴家与萧家没交情,他们没道理出席的。烫金的请帖在一周前从香港寄到了他们家,用毛笔书写的颜体字,抬头是“萧子辰先生、迟灵瞳女士、萧翎小姐”。
萧子辰捧着请帖看了看,说这是裴天磊的字迹。一听这话,迟灵瞳愣住了,这未免有点太郑重,她嗅出一丝不太寻常的意味。他们现在的日子忙碌而又安宁,子辰好似很开心。作为他朝夕相对的伴侣,她知道,有时他会有那么一点想念香港,虽然他掩饰得很好。
他很少看国内新闻,但凤凰台的新闻节目,他是每日不拉看完的。裴迪文过来,两人说着说着,就会换*听不懂的广东话。有次,裴迪文说小妈身体不好,住了几天院,他默默地站起身,面朝窗外,很久都不说话。
她让他回香港看看,他说等等。这一等,萧翎都三周岁了。
她猜测,他之所以不回香港,不是不留恋,而是不敢回吧!他在香港出生、读书、恋爱、创业,最后失去裴迪声这个名字。
回忆太沉,没有足够的勇气,不能翻阅。
舒畅生了孩子后,裴迪文来滨江就少了,这边有一位特助负责分公司的日常事务。夏天时,他过来视察工地,到他家吃饭,说起裴天磊的大寿要到了,萧子辰没接话。过了不久,他带萧翎去派出所户籍处办理了身份证。她当时纳闷地问,小孩子家要身份证有什么用,萧子辰笑笑,回道,有备无患。
今天就真的派上用场了。
“这是我的哎!”萧翎指着自己的身份证对漂亮的空勤人员说道。和爸妈一样能拥有一张印着自己照片的硬硬卡片,她觉着非常骄傲。
“嗯,是萧翎小姐!”空勤人员抬起眼,微笑地伸出手,握住她的小手,“玩得开心点!”
“谢谢阿姨,我们不是去玩,我们是去看大伯和弟弟,还有老爷爷。”萧翎认真地说道。
“瞧不出翎翎还是个自来熟,到了香港,不用担心她吃生了。”迟灵瞳收好证件,与萧子辰一同走进候机厅。他们来得有些晚,一进去就开始登机了。
萧子辰把行李放好,抱过萧翎,笑道:“她没机会吃生的。”
迟灵瞳看着他,有一会儿没说话。
萧子辰挑挑眉,“怎么了?”
“你还好吧?”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让空姐给你倒杯热茶,吃颗药,你睡一会。”他替萧翎系好安全带,抽出一本画报让她乱翻,然后转过身专心致志照应另一位显得有些焦躁的人。
“我说过不要了。”她忍住恶心感,用力咽了几口口水,握住他的手。她指尖冰凉,他到很温和。“你说你爷爷亲自写请帖,会不会有别的深意?”
“别乱想,他那个年纪的人,没事附庸风雅,就爱写写毛笔字,修身养性。”
“我怎么觉着这好象是去赴鸿门宴呢!”她扁扁嘴。
“不要这样敏感,有大哥在,什么事都不会有的。”飞机滑行了,他看她额头渗出密密细汗,脸越发苍白,他搂紧她,轻揉她的太阳穴,低低地说道,“把眼睛闭上吧!”
她闭上了眼,嘴巴却没闲着,“如果他们执意要你留在香港呢?”
“傻丫头,到了今天,已经没有如果了。不过,你要是喜欢香港,我们可以经常过来。”
额头隐隐地疼痛,眩晕感铺天盖地袭来,飞机升空了吧!她伸出舌头舔了下干干的*,叹息道:“我喜欢又有什么用?”她实在没本事做空中飞人,接下来她又说了一句很没立场的话。
“也许你真不该和我结婚。”
覆在她额头上的手掌突地收回,枕着的肩膀僵硬着,她睁开眼,看着他寒霜罩面的俊容,忙扯出一丝笑,“老公,人家是在开玩笑。”
“我不觉着这话哪里有趣了?”两人一起四五年,她居然还说出这种话来,他真的要吐血了。
她有些理亏,可他这样硬邦邦的说话,不禁心口一堵,脱口说道:“不管我们承认不承认,骨子里的东西是无法改变的。你换了名字,换了脸,但你的根却牢牢扎在那里,在熟悉的土壤里,你会更加枝繁叶茂。”
萧子辰冷了脸,定定地盯着她,那目光盯得她不觉心里直发毛,这下也好,刚才那种强烈的不适感没有了。
“老公,你别这样,翎翎在看着呢!”话好象是说重了,她只得把女儿搬出来做救兵。
不提女儿也罢,提了他更来气。“你好象很希望我留在香港,好,我会考虑。比起内地填鸭式的教育,香港这方面比较人性化,翎翎在这边读书也不错。”
“你这话什么意思?”她呆了。
眸光森寒地扫过她,他侧过身面向萧翎,再没理她。
裴迪文和舒畅一同来机场接机。幸好有晕机作借口,不然真不知怎么解释她萎萎的神情。舒畅只在视频里见过萧翎,一看到,忙不迭抱过,又是亲又是疼,娇嗔地对开车的裴迪文说:“还是女孩好,能穿花裙子能系蝴蝶结。”
“行啊,那我们再生一个。”裴迪文温柔地笑道。
舒畅噘起嘴,“我们已经有两个孩子了,还不满足呀,做人不要太贪心。”
“如果我贪心呢?”裴迪文一扬眉,俊眸清亮。作为一个大家族,裴家子嗣不算多。那么大的宅子,在阳光明媚的午后,他想看着浩然领着弟弟妹妹们在草坪上嬉戏。
“别打我的主意,你想想别的法子。”舒畅意味深长地朝后呶了下嘴,眉轻蹙起,后座的两人好象太过沉默了。
裴迪文也感觉到了,“灵瞳,很难受吗?”他目睹过这两人的恩爱,即使有外人在场,两人眼中那种满溢的情意任何人都不能忽视。现在两人各占座位一端,一个看着车窗之方,一个朝向车窗那方。
“好多了。”迟灵瞳闷闷地抬了下眼。这是她第一次来香港,窗外,在刊物上经常出现的著名建筑在眼前不时飞速而过,她激不起一点兴趣。干吗来香港呢,又晕机又闹心,裴家人真正想见的是他,又不是她。现在想想,如果裴迪声没有变成萧子辰,她有勇气嫁给他吗?
车放慢了车速,缓缓驶进一座雕花的大门。绿草如茵,繁花簇簇,游泳池泛起微波,设计高雅的三层建筑物伫立在树荫之中。远处,维多利亚港湾里,白帆点点。
深吸一口带有咸涩的空气,一时产生错觉,好象回到了青台,迟灵瞳恍惚地眨眨眼。
“这是裴家的主宅,在别处还有两处房屋,我和舒畅有时住那边。”裴迪文打开后车箱,把行李一件件拿出来。
“子辰,你们就住原来的房间,好吗?”他看向萧子辰。
萧子辰淡淡地点下头,伸手欲抱回萧翎。“爸爸,我自己走。”萧翎轻声轻气地说道,大大的眼睛一直看着不发一言的妈妈。
“你是大伯的小公主,大伯抱你进去。”裴迪文抢先把萧翎抱过来。
“大伯,我想和妈妈一起。”萧翎挣脱着探*,裴迪文无奈只得放开。萧翎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了几下,抓住迟灵瞳的手,笑吟吟地仰起脸,“妈妈!”她晃晃迟灵瞳的手臂。
迟灵瞳回过神,冲着女儿笑笑。
“唉,你们呀。。。。。。”裴迪文失笑摇头,牵住舒畅的手,“走吧,爷爷和妈妈们该等急了。”
“妈咪。。。。。。”一个走路一跛一跛的小女孩张开双臂,跌跌撞撞地从屋子里跑了进来,两个菲佣紧张地跑在后面。
“欣儿,慢点!”舒畅着急地叫着,蹲*接住女孩,掏出手帕擦去她颌下的口水。
“妈妈,那个姐姐还流口水呢!”萧翎悄声说。
湖水微澜。
不只是他不敢面对,她对于他的过去,也怀有错综复杂的情绪。
听到外面的声响,屋子里走出了几个人,走在最前列头发如雪的清峻老人,灵瞳认得,那是裴天磊。裴迪声曾在恒宇周年庆时,带她见过,他还问她想不想来香港工作。
虽已九十,裴天磊依然步履稳健、目光如炬,他看了看迟灵瞳,再转向萧子辰,他的视线定格了。
“裴董事长好!”萧子辰颌首,放下行李箱,回头拉过迟灵瞳,“我的妻子迟灵瞳、女儿萧翎。”
“欢迎!”裴天磊威严地点点头,目光没有一丝颤动。
“爷爷,今天阳光可不是一般的暖和哦!”舒畅插话道。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