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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青无语,道,“木凌早来了,早上还念叨呢,你们怎么弄到现在才来?”
“哎呀,路上遇到些事情。”丙有些气愤地道,“我们来的时候,看到好些官兵强抢一些流离失所的流浪汉去充军的,我们气不过,就动手救人了,然后打了一架花费了些时间。”
“有这种事?”蒋青吃惊地问,“是哪里的兵丁,竟敢强拉壮丁,这是晟青明令禁止的。”
“唉……那个不像是什么官兵啊,倒是穿着些官兵的号衣,不过衣裳已经很旧了。”丁道,“在辽源府一带的,离这儿不到半天的路程,我们将那些兵丁打散了,他们就跑上玉禾山去了,还说让我们等着,找他们大王来收拾我们。”
“乐都附近还有人占山为王啊?”蒋青被说乐了,摸摸下巴,道,“不过说起来,怎么会穿着兵丁的号衣呢?”
这时候,文达跑进了御膳房,看到蒋青在这儿,就道,“夫子您在啊?”
“嗯。”蒋青点点头。
“我给雀尾老先生来拿宵夜的。”
蒋青看着文达拿着一个食盒走了,摇头,这雀尾,比木凌还能吃。
“蒋副帮主啊。”甲道,“我们来的时候,就听那些个山上的兵丁说什么,他们要造反,反正也是死,不如跟晟青拼了之类的,你跟皇帝说说,带兵灭了他们去吧,那帮人不除危害乡里啊。”
“嗯。”蒋青微微皱眉,点点头,道,“眼下没有时间,等将齐篡天解决了,再说。”
……
吃过了饭,蒋青带着甲乙丙丁回了御书房,木凌从药庐里出来了,见四人一身尘土,就赶走洗澡去了。蒋青来到书房,见敖晟还在跟雀尾老人学兵法,就将刚刚齐赞说的法子,都说了一遍。
“嗯。”雀尾捋了捋胡须,点点头,道,“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敖晟则皱眉,道,“会不会太冒险,如果齐赞真的有异心,那不是把青往齐篡天手上送么?”
老头听后又点点头,转脸看蒋青,“你觉得呢?”
蒋青想了想,道,“我觉得还是可行的,只要做好齐赞倒戈的准备。”
“嗯。”雀尾想了想,道,“我的意见是,虽然有些危险,但也值得一试。”
敖晟似乎还不愿,没开口就让蒋青抓住了手,示意他别急,听老人说完。
雀尾接着道,“敖晟小子担心也不无道理,不过么……那齐赞的确应该是真心投诚的……换句话说,不是那小子投诚,而是他足够聪明,给自己留下了一条活路,还为将来的仕途,铺了铺路。”
“何以见得呢?”蒋青问老头。
“齐篡天不管使不使这条计策,他都是输定了的!”老头道,“那个蠢货,不过是让人利用了一把,来捅了一下晟青这个马蜂窝而已。相反的,我们要担心的其实倒未必是齐篡天那头,而是……为什么有人要齐篡天造反?他造反了对那些撺掇的有什么意义?可别跟我说是为了得到你家青夫子这样的理由。这种狗屁道理,骗齐篡天还行,老头儿我可觉得蠢到家了。”
蒋青和敖晟对视了一眼——的确,究竟什么人在背后主使齐篡天,而齐篡天跟晟青打起来了之后,他能得到什么好处?
“究竟为什么?”蒋青和敖晟异口同声,问老头。
老头朝天翻了个白眼,吹胡子瞪眼地说,“你俩可以啊,这是谁的江山啊,什么都让我老头子想啊,自个儿想去!”说着,就打开了食盒拿出两串烤肉来,边啃边赞叹,还说,“今天时间差不多了,打齐篡天的法子我都教给你们了,具体怎么做你们自个儿想去,老头儿我可要休息了。”
蒋青和敖晟无奈,只好别过老头,带上门出去了。
蒋青皱着眉头回到了自己的卧房,坐下,就看到眼前递上了杯茶来。接过茶杯,蒋青抬头看到敖晟也在自己身边坐下,就道,“你去睡吧,今天晚了。”
“嗯。”敖晟点点头,仰天,在蒋青的床上躺下。
蒋青看了看他,道,“谁让你睡这儿了,回自己那头去。”
敖晟踢开被子,裹上,装死不动,还伸手拽蒋青的袖子,“青,躺下。”
蒋青见他拉着自己不放,就道,“你别拉,我把杯子放好。”边说,边往桌上放杯子,敖晟趁机伸手搂他的腰,蒋青一惊,手一晃,将桌上的茶杯带翻了……水洒了一桌子。
“你……”蒋青想起来收拾,被敖晟拽住,“收拾什么,等明早就干了。”
“那怎么行。”蒋青伸手要收拾,敖晟却偏偏跟他闹起来,趁机搂住腰不放,蒋青一挣扎,反而把另一个杯子也碰倒了。
敖晟本来以为蒋青非恼了不可,可没想到蒋青竟然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那两个茶杯。
“青?”敖晟见蒋青难得老实,就索性抱着他拉到了怀里,问,“想什么呢?”
蒋青缓缓转过脸来,看敖晟,良久才道,“王燮造反,死了……齐篡天造反……也得死。”
敖晟让蒋青说得莫名其妙,问,“那又怎么样?”
蒋青沉默良久,道,“刚刚甲乙丙丁说,他们遇到山贼,那些山贼们穿着官兵的号衣,还说‘他们要造反,反正也是死,不如跟晟青拼了’。”
敖晟听后也是皱眉,良久才道,“的确有点意思。”
蒋青转脸看他,“齐篡天不能杀……最好生擒,让他服气,还要给他好日子过。”
敖晟挑了挑嘴角,“真是让人不痛快!”
第五十七章,关系
“我比较在意的是,究竟有什么谣言?还是背后什么人做了手脚?。”蒋青推了推敖晟,坐好,道,“你想啊,如果有谁传出说造反者必死的谣言,那之前我们还成功地救助了野垅旗,你还收服了虎族和野垅一族呢……为何他们会觉得自己死定了?”
敖晟皱了皱眉头,靠在床头想,“是有些问题。”
“还有啊。”蒋青道,“怎么会有穿着号衣的兵丁流落在外面,听甲乙丙丁的说法,似乎人数不少,离乐都又不远……地方的州城府衙,竟然没有一个发现异状的么?”
“的确是反常的。”敖晟看了看蒋青,道,“要不然找几个影卫去把那帮小喽啰都抓回来问问?”
蒋青想了想,站了起来,从一旁的樟木箱子里翻出了一套夜行衣。
“青,你要干嘛?”敖晟睁大了眼睛看蒋青,“这么晚了!”
蒋青道,“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既然这么巧让甲乙丙丁遇上了,可谓是机缘,我还是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敖晟也要站起来换衣服。
“你不准去!”蒋青道,“你都多少天没好好睡了,再过两三天就要跟齐篡天正面交锋了,而且这次去辽源府,就算用轻功也不可能明早就赶回来,你这种时候不上朝怎么行?”
“不行。”敖晟皱眉,“你一个人去我死都不放心!”
“你别胡说八道。”蒋青瞪了敖晟一眼,道,“你放心睡,我多带几个影卫去。”
“你少骗我。”敖晟追着蒋青就出了门,拉着他不放,“那些影卫轻功根本追不上你,你会带着他们么?肯定是装装样子然后就一个人去!”
“呃……”蒋青向来不会说谎,他的确就是这么想的。
“我跟你去,早朝可以推到明天下午。”敖晟道,“你等等,我换衣服。”
“不行,你得睡觉!”蒋青不跟敖晟商量,转身往外走,敖晟追出院子,拉住了不放,道,“你怎么不听话!”
“我……嗯。”蒋青还没来得及说几句话,敖晟似乎是让他惹恼了,一把将人搂过来,扑上去就亲。
蒋青推他,余光瞥见原来外头的院子里不是没有人的……在药庐的前面,有一个人正石化地僵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蒋青一把推开敖晟,仔细一看——是木凌。
木凌尴尬地看两人,见敖晟一脸的怒意,赶紧捂上眼睛,道,“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说完,转身就想回药庐去,蒋青突然心中一动,道,“等一下!”
木凌回头看了看两人,小声嘀咕,“叫我干嘛?我不喜欢看那种东西的,会长针眼!”
蒋青有些无奈,问,“木凌,这么晚还不睡?”
木凌伸了个懒腰,道,“我晚上吃太饱了,溜溜食……说不定等过一个时辰还能再吃一顿呢。”
敖晟和蒋青同时觉得有些无语。
蒋青一笑,道,“你不消食么?跟我出去一趟吧。”
木凌眨眨眼,问,“去哪儿?”
蒋青想了想,道,“抓山贼去。”
木凌嘴角抽了两下,撇撇嘴,“不太感兴趣。”
“听说那山贼窝里有个大厨。”蒋青突然道。
木凌立刻转身,“你等我换件衣服啊!”说完奔自己房间去了,嘴里美滋滋嘀咕,“大厨大厨!”
“我和木凌一起去。”蒋青看敖晟,“你总放心了吧?”
敖晟哭丧了脸,“我更不放心了!他是个惹祸精。”
“敖晟!你丫的骂谁?”木凌在房间里头换衣服,耳朵还挺尖,听到外面敖晟骂他,立刻跳脚。
敖晟无奈地看蒋青,有些埋怨,“你干嘛不带我去……你走了我晚上也睡不着。”
蒋青收起笑容,看了敖晟一眼。
敖晟摆摆手,“行了睡不着我也睡……你别生气。”
蒋青点点头,道,“对了,明天你有时间,再找齐赞聊聊,你跟他接触一下,看看他到底怎么样,我拿不准。”
敖晟挑了挑眉毛,看蒋青,“青……你这口气,好像跟我是自己人,跟他们是外人。”
蒋青脸上一时间有些不自在,道,“你还不去睡?”
敖晟点点头,凑过去想亲蒋青一口,不料他推开一步,警告一般地看他——你别太过分!
敖晟无奈耸耸肩,拉起蒋青的手亲了一下,转身进屋去了。
蒋青感觉那湿润温热的触感还留在手背上,回头,就看见木凌抱着胳膊懒洋洋靠在门口看他,那架势像是问——亲热完啦?
蒋青更加局促了起来,木凌摸摸下巴,嘿嘿笑了两声就往外走,蒋青也跟他一起,出了门。
等两人都走了,敖晟躺在蒋青的床上,枕着蒋青平时一直睡的枕头,轻轻地叹了口气,手上拽着那块刻有“青”字的玉佩,在床上翻了两个身。
文达在门外听到敖晟在里头翻身,就往里看了一眼,见敖晟睁着眼睛,便在门口小心伺候着,以免待会儿敖晟要什么东西。
敖晟看到他在门口,突然说,“文达,你进来,我问你件事情。”
“呃,皇上尽管问就是。”文达赶紧恭恭敬敬地走了进来,候在不远处听着。
“齐赞你见了么?”敖晟突然问。
文达一愣,点点头,“见了。”
“你觉得他怎么样?”
文达大惊失色,赶紧跪下说,“皇上,奴才不敢干预朝政的。”
“呵……”敖晟乐了,摆摆手让他起来,笑道,“谁让你干预朝政了?朕就是问问你,你跟他相处下来,觉得他人怎么样?”
文达犹豫了一下,看敖晟,“皇上,您问哪方面?”
“嗯。”敖晟想了想,道,“先说他喜不喜欢青吧。”
文达有些吃惊,看敖晟,问,“齐公子喜欢青夫子么?”
敖晟想了想,道,“没什么明显的表示,不过跟所有的臣子比起来,他似乎更喜欢跟青接近一些。”
“那是因为青夫子好相处吧。”文达笑了笑,回答。
“青很好相处么?”敖晟有些纳闷,就问,“青以前在黑云堡的时候,不苟言笑,做事情又认真,一板一眼的……到现在也是这个样子,那里看出来他好相处的?”
文达想了想,问敖晟,“皇上,您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呵……”敖晟乐了,道,“自然是真话的,若是敢胡说,我可打你板子。”
“嘿嘿。”文达点点头,道,“皇上,在宫里头,有这么句话,叫‘远笑近板生疏闹’。”
敖晟听得有些糊涂,就问,“此话何解啊?”
“嗯,就是宫中奴才或者官员们的相处之道。”文达耐心给敖晟解释,“所谓远笑,就是远离那些总是对你笑的人。”
敖晟听得挺新鲜,问,“为何如此说?”
文达道,“没事儿谁总笑啊,他对你笑,表示他有恶意。在宫里头,大家都不怎么将情绪表露出来的,该笑的时候就不笑,不该笑的时候,反而会笑。”
敖晟听得出神,问,“那近板呢?”
“就是,可以接近那些总是板着脸的,看起来很严肃不好相处的人。”文达回答。
“这个又怎么说?”
“嗯……跟笑的人刚刚好相反,朝中几乎不笑的人,也没有几个……有个挺大的特点,就好像季相爷、叶学士他们似的,平时都很少脸上挂笑的……最好的例子就是青夫子,他们不笑,因为不揣摩着坏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