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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那个老人看过来的视线,除了隐隐的心疼还有宽博的欣慰。
“沙问,你是好孩子,加油。”
安静,因为安静反而更加寂寞。
站在走道内,一门之隔的距离,是屋内的真田弦一郎和屋外的水无月沙问。他们都知道对方在哪里,就算听不见动静,感受的强烈也足以说明。
爱是一种羁绊,即使有误会,也不会减损分毫。
一门之隔,不能是永隔。
所以在门外的那个女子,轻轻地扣上了门扉,指关节和木板的接触,一下、一下。也像是她在感受他当时那一拳打在的墙壁。
一定会痛!
除了他的痛之外,还有她的心疼,为了他。
“弦一郎,把门开开,你听我解释好吗?”温柔的女子声音,就那样越过门板,传进了谁的心里。
但是门没有开,在屋内的那个人,也没有变换过坐在冰冷的地上靠着生硬的木门的姿势。他只是那么待着,在想事情。
“沙问,我和柳生之间,只能要一个。你会选择谁?”许久,直到听到她的声音,直到确认她的到来,他才问出口这个问题。
这个,在他心中如潮起潮落,颠回的问题。
一霎那,是更彻底的安静。
“弦一郎,这不是相同的选择,我跟比吕根本就……”霎那之后,谁再出口的声音,虽然焦急、虽然诚恳,已经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因为那个霎那,该有的心痛,已经刺的那么深。
“不必解释了!我不会回去了——那个家只要有你,我就绝不回去!”
坚定,没有退路。一句话的开口,就像一个世纪的游走,无法改变,也不能去改变的深刻……
门外,一个人的霎那,同样是痛彻心扉。
只不过这一份痛之中,还有心疼和伤怀。无论自己说了多么坚持、多么漂亮的话,到头来,不是也什么都没有做到吗?
而且,是她伤了他啊……
撤步,那么轻、那么轻。在楼下的祖父似乎是觉得不太对劲走上来的同时,沙问一个苦笑,伴随一声叹息的坚定。
“好吧,我走。对不起,但请你回家吧……弦一郎!”
擦身而过。
回身,目光追过去的祖父,看着那一缕纤细的身影,仿佛,会这样消失看不到的不真实,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
再无踪影……
我们说再见
一句抱歉,抽空了一个世纪的呼吸。
除了寂寞,什么都没有留下。
那种可能连自己都想象不到的空虚,一股脑的挤压而来,逼得人喘不过气,之后,便是那排山倒海般的思念。
后悔。
深刻的后悔。
可是这个时候后悔,又能告诉给谁人呢?
那个原本是最温馨温暖的家中,已经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了……就像真田片刻之后追出来,那个午夜街道的冷清一般。
他的家中,也没有了那个总是对他微笑着,唤他弦一郎的精致女生了。
沙问没有回来……沙问不在这里了……
没有她在他身边,忽然间,这天下所剩的只有寂寞……那么强烈!
一夜的等待,一夜的寂寞。
从月色朦胧到连月色都不见不到,再到太阳刺眼的挂在高空,真田身后的门,一次也没有开过。
很冷。有阳光的时候,冷的感触忽然侵袭,不动声色,却寒连骨血。
心底的空虚,一点一点蔓延。
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不可阻止了,甚至,再也不能挽回了……
沙问走了。
高中的时候她没走,这一次她却走了。同样是一句“我明白了”后的转身,同样是,那样轻轻地、温柔的身影。
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真的走了。
他明明早已想到,可是如今真的证实,这样窒息般的痛弥漫感觉。真田知道,他不喜欢,一点也不喜欢……
一点、一点,也不喜欢!
——就算走,你也要跟我说清楚!
心里坚定的意念,不去多想这意念下自己的真实想法,真田迅速的拿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按下了一个按键。
“1”——最熟悉,最习惯的那个按键。
从来只有一个人可以用它,只要按下,就一定可以找到。从沙问高中第一次给他输进手机,并且设为快捷键后,连同她那时笑着跟他说的这样真田随时都可以找到我了的话,一并都没有更改过,一直在他这里。
这么多年了,他始终认为,早从那个时候,她就认定了他,所以才会一直陪在他身边,一直陪着他。
因为太相信她的在,太相信她在什么时候都会温柔的跟他说,“弦一郎,你是我的幸运”,太相信也太想相信……!!
才会反而从来都不给她机会犹豫,不让她迟疑,因为他认定了她,她便是他的!——真田弦一郎一生只认一个女孩,认定了,就绝不会改变。
所以他也不会给她任何改变的机会!这么一步一步的逼她,不是他不相信她,而是他相信她也跟他一样……所以她那个霎那的沉默,才给了他最无法接受的伤害。
他口中的不走,又何尝不是要她来拉呢?
只是每一次都会拉来他的她,这一次,没有这么做……
手机拨通过去,却没有人接通。
不是忙音,而是最干脆的关机。他曾经在她找他的时候关过那么多次的手机,这一次,终于也到他体会这种感觉了吗?
无措……但最深的,是痛!
幸村和柳来到真田、沙问的家时,上午已经过去了大半。
真田没去警署上班,昨天找柳问过来龙去脉的幸村已经知道了全部原因。他再找来切原,问过昨天的事情,第一时间就提出了切原看错的问题。
于是海带小朋友怕了,大大的怕了!昨天听车库管理员说了车库骚乱的事情,很明显副部长打的是柳生前辈啊,这么一来,他可是闯了大祸了囧——怕怕。
不过去看幸村部长,发现部长更多的是责备了柳前辈。
自己不忍心柳前辈代自己受过,所以举手要揽责任,结果听到幸村前辈跟柳前辈说了这么一句话:
“柳你的做法看似是关心真田,但你关心触及到他的感情上就没有任何的理由了!高一的时候就因为这个沙问和你之间有的芥蒂,现在又这么做,你觉得你是为真田好,还是多事的做法!”
——什么?沙问前辈和柳前辈之间有芥蒂?太多的没有听懂,这句话海带可是明白怎么回事,所以想追问,不过看到幸村部长一脸严肃,算了,不问了TAT
不过这句话,由柳的默认态度,证明了一种真实性。
来找真田的人没有切原。是因为切原不敢来。
而幸村看到真田一言不发的站在家门口,走到他面前,冷冷的看着真田的沉默,感受着他沉默之下的落寞。
原本想骂他两句,此刻已然一句说不出口。
“沙问呢?”所以幸村只是先问。没有看到沙问在真田身边,这真的是连幸村都觉得奇怪的事情。因为那么多年的抚慰,谁的身影,总是伴谁左右。
无论妒嫉和羡慕,都是很早以前的事了。
现在他已经把那一份初慕的爱,转化成了一份朋友间的欣赏和保护。就算不能做夫妻,部长和经理之间那么久的默契,友情,也不输给别人。
不言语,真田甚至是不曾给过反应的。
虽然在幸村口里提及那个名字的瞬间,谁的手,用力握到刺痛了掌心。
“我看事情有点问题。”
这么说着的幸村,背过身不去看真田,却看到了一个人和另一个人探头看过来的视线。那一头红发,原来是丸井。
不在警署的他不知道发生的事情,在桑原同样打电话求助的时候,丸井决定去找沙问问个清楚顺便蹭饭,结果就看到了之前的一幕。
看到之后,因为桑原不放心,两个人又来到了真田家。正赶上,幸村和柳也在。偷看这边情况,发现不太妙,丸井就在考虑脚底抹油。
结果被幸村先发现了。
“出来,你们两个!”虽然不在网球部了,但部长的威严仍在。所以虽然一脸黑线的怪着桑原,丸井还是和其一起走了过去。
“刚才在干什么?你们知道什么?关于沙问的。”聪明的人始终聪明,幸村的敏锐,也让他仅从桑原躲闪的目光中,了解到准确的讯息。所以他问,带着最高洁冷淡的表情。
通常幸村这个表情的时候,网球部没有人敢违背他。即使是以前的真田副部长。更何况我和桑原了。——丸井言。
所以既然幸村问了,丸井也就不打算隐瞒了。反正早说是说,晚说也是说,晚说说不定还要被怎么样的目光扫过,他怕,不要了。
“嗯,幸村你们要是找沙问的话就不必了,因为她出国了,刚刚的飞机。”在幸村的注视下,丸井一句话说的内容很明确,且不拖泥带水。
“出国?”比起幸村一个扬眉的思考,一直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真田,却在这时候问出了如此一句。
“是和谁一起?是不是……柳生?”
哑然,丸井和桑原一起。
然后在真田坚持要答案的目光中,丸井推了桑原一把,桑原苦着脸硬着头皮的点了下头。
这一点,就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划过。
幸村的扬眉不信,真田的转身进屋并且重重的将门关上。
屋内一个人,门外四个人。
屋内一片天,门外一片天。
只不过一片天还是阳光尽撒,一片天,已然他人不再可见……
“我……我说错话了吧……”即使再淳良的桑原,此刻也觉得事情的不好收拾,一滴冷汗,从他的额角流下。
“不能算是你的错……”摇头,敛下眉眼,望着天空的方向,幸村幽深的眼中也是那样的矛盾不信。
——沙问,你在想什么?难道……你真的要和真田说再见了吗?
太阳光刺进眼里,漂亮的瞳眸没有躲闪,一个是幸村精市,另一个就是坐在飞机上的水无月沙问。
她的旁边,当真是柳生比吕士。
只是那双在高空中看尽日本版图的眼,看的,究竟是哪里?
心里,想的又是哪一个人呢?
选择
飞机已入云层,平稳的进行着它的旅途。
接过空中小姐递来的咖啡,留在自己这里,又为沙问单要了一杯奶茶。奶茶送过来的时候,放到她面前,同时去看她。
那张精致美丽的脸庞,看侧面,也依然是那么耀眼、那么迷人;如果她没有那么伤怀的神色,该是多么完美。
这么美好的女生,是不该有这样让人心疼的表情的。
“沙问,喝杯奶茶,你休息一下。等到了法国,我们还有官司要出呢,到时候够你累的。”柳生开口的时候,那杯奶茶的温暖,已经随着香气播散。
“我没事。”
“如果你不休息,我会拒绝让你作为委托人的二辩出庭的。”她轻描淡写,他便坚持。看不了这样的她,是他心中的痛和不舍得。
临时得到早开庭的通知,才会在这么一个最不适合出国的时候坐上飞机。登机前,他曾一再跟她说她留下来可以的。
她对他摇头,告诉他,私事是私事,工作是工作。
但是他真的忍心让她在这个时候分心其他吗?——柳生不知道昨晚沙问和真田谈的怎么样,但沙问太过云淡风轻的态度,才最让他挂心!
真田是什么样的人,他跟她一样了解……
沙问是什么样的人,他却比真田了解!
“沙问,我想……如果我是真田,我也会介意,即使只是误会。所以你该给他点时间。我相信他不是不信任你,只是一时无法接受。”
这是一个大好的趁虚而入的机会,可是柳生偏偏是柳生。他和幸村一样,有着王者最执著的骄傲,要,就光明正大的要,绝不背后搞小动作!
他一时的纵容小姑的行为,已经让沙问第一次真真正正的动气,也第一次真真正正的伤心了。再做,绅士,做不出来。
所以他宁可在这个时候选择帮真田说话,只有他们和好了,他才可能轻松。因为沙问根本就不爱第二个人,她已经表态得那么清楚,他做不来自欺欺人。
“我没有生气。弦一郎的性格,我比你们都了解……他的霸道是与生俱来的,只有那样的独占,才更是一种爱的情绪。他的执著,一直在我心里。”
温润的开口,平和的倾诉一件事情,刻在心里的那个人,本就不容多让。
“我会这么为难,不是介意弦一郎的不了解、或不信任,无论他对我怎么样,我都爱他。我为难的,是不想和你连朋友都没的做。”
清音,淡语。沙问温柔的脸庞在阳光中白皙的几乎透明,就像那透明化的言语,已经将一切说的那么清楚。
再无保留,真到了这临近选择的一刻。
其实他们都没有错,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