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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无保留,真到了这临近选择的一刻。
其实他们都没有错,只是她爱着真田,而柳生爱着她。
“沙问,无论你是怎么选择的,你都是我最美的相遇。”
那是多少年前,无意中,扣紧心弦的人,让他动心之深,用情之重。那一份心心念念,思恋至今,终有结论。
有种男人的气质是逸在骨子里的,他一动,时间就不会停止。
柳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那一份无悔,是眉间心上,最平和坚定的执著。属于男人的温柔,他从来没有后悔过……
记得高中的时候,丸井文太第一个跑到网球部,一边吹着他几乎从不离口的泡泡糖,一边跟正在换衣服的诸正选说,
“新生中来了一个超漂亮的女生~现在前辈们已经将那女生围的水泄不通,就为了看她会加入什么社团了。”
“才刚来就选社团?用不用这么着急噢?”转着手中的网球拍,仁王问的轻蔑。现在的男生多是见了漂亮女生就冲上去,捧一个花瓶在手里就那么好吗?无聊。
“因为真的很不错嘛~”少见的,是丸井帮忙说了这么一句,而他的下一句,便是那让网球部熟悉了多少年的开始。
“不过她好像想来咱们网球部,因为我听见她说,她对网球部感兴趣。哦对了,还有——她说她想见真田副部长!”
因为这句话,所有的正选一眼齐刷刷的看过来,再看向正在擦拭球拍的真田。后者一个动作停止,然后再继续。
“……胡说什么!”
高一的同班是缘分也好,是谁有心的在选班时选择了也好。他们的相识,正经是在高一开始的。
他坐她身后,她要求他送她回家。——她莞尔的说我们要做好朋友啊~
然后她进入学生会,进入网球部,离他越来越近。——她用着比完美更完美的姿态,温柔、体恤,一步步走进他的生活,成为他的习惯。
当他发现的时候,就是不能放手的时候。
手掌中最深的那一条线,已经与她紧紧地联系在一起,断,则全断。
而那份痛必然是不可能承受,所以失去,亦一样。
聪明的人,不会横冲直撞的索取,而是慢慢的、一点一点地付出,当接受的人恋慕于那份温存,内心已被攻城略地。
再坚强的人都一样,只要有心,就无法绝情。
更何况他们之间的感情,不是算计,而是孕育。
带着一个人最纯真的感情,从最一开始的付出,就不是自私的为了回报。只是想在一起,只是想有彼此……
手指间,一轮耀眼的铂金耀到了真田的眼睛,他本是闭着的眼,慢慢的睁开。
看着那戒指好端端的戴在无名指,忽然间,又好像想到了那一天挑选戒指时,谁依偎在他身边跟他说的——“戒指的样子你挑我都会喜欢,但我希望在内侧刻上我们的名字。这样每人一枚戴着的时候,也将彼此的心意戴在了最近的身边。”
那张精致的笑颜,在他面前似乎永远学不会任性,她能给他的,除了温柔就是包容。以他为中心,这么多年了,不曾改变。
他为什么会忘了呢?
不,那不是忘,只是在越来越习惯的时候,开始忽略。把她的唯一当作理所当然,才会容不得任何人可能的介入。
其实自己也很清楚,沙问跟柳生之间,什么都没有。
除了那份令人妒忌却又无法真正去妒忌的和谐,他们没有任何的出轨,没有任何的对不起他。柳生甚至不及幸村的积极,注定了他连争取都不会。
因为是朋友。开始是,就永远都会是。
沙问更是不会去破坏他们的关系,更不会去接受别人的感情。如果她跟柳生会有什么,早从高中的时候,机会已足够多。
正因为她始终坚持对他的感情,始终相信着他、只爱着他一个人,他们之间,才一路走到了今天……她没有变,变的人是他。
在她离他越来越近的时候,他想的更多的是一个人独占她。
已经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这个感觉,当他看不了她和其他人的和谐时,这种独占,已经强烈到令他都无法控制的地步。
真田很清楚,错的人并不是沙问,是他自己。
但是在他越来越习惯她无条件的依偎他护着他的时候,她的无辜的想解释,反而是他脾气爆发的根源。
因为她护着柳生,即使那护着,只是最基本的公平。
可是他已经习惯了,在任何事的立场上,即使不公平,她也温柔的以他为先,如果她不这么做,错的反倒是她了。
人的习惯真的很可怕,人的心,被宠到极限便也高傲到学不会低头。
但是一个人怎么能永远的偏袒维护着另一个人?再深的爱,如果被索取的太任性、太彻底,也是会累的吧?
真田不知道这一次沙问是不是累了,所以她才会没有张开双臂拥抱他反而远远的选择离开他。
他只知道,他要她回来,就算她已经不想再回来!
“水无月沙问,如果这一次我去追你,你会不会依然对我微笑?”
深邃的眸,掌心中的线,用力的握紧,那一圈白金般的光辉,是这个家中最闪亮的存在……
最美的那颗心
法国香榭里舍,永远是流行的尖端和最浪漫的街区,肆意的香水味道,或甜美,或妖异,或温柔,或坚强……女人的美好,就像香水的味道,每个人都不相同。
被母亲约在这个地方的一家咖啡馆谈话,是沙问走出巴黎法院后才知道的。
打开手机,已经关了两天的手机内有八条短信。其中五条是切原发来的道歉短信,一条幸村发来问官司如何的短信,一条母亲问身处何方并约见这里的短信,一条——真田母亲的短信。
从幸村的短信内容上,可以看出他一定是聪明的去事务所问了他们出国的原因,他的关心,她可以感受到。
从母亲和真田母亲的短信上,可以看出小姑联系了父母,真田的祖父估计也是为了挂心她而联系了真田母亲……摇头,事情知道的人倒是越来越多了。
“要去见伯母吗?”分手前,柳生轻声问。因为官司的顺利,他还要在法国待几天,参加几个有门面的宴会……甚至,也有就此留下来的可能。
不过沙问会回国,他知道。所以这在法国最后的接触——也许也是这辈子最后的接触,他的关心,可能这是最后一次了。
“嗯。正好有些话想跟妈妈说。”
“……你已经决定了吗?”他问,这一刻不是他想试探什么,而是他认真的温柔。虽然他的温柔,也也许是这最后一次。
明眸的对视,随后清凝的笑意,点点头,“是的。”这一刻的水无月沙问,又是那么那么的美,和那么那么的自信了。
她主动伸出的手握住他,用力的握了一下。
“比吕士,珍重。——再见。”
那一抹飘逸的美好,在谁的注视下,走远。
走的没有任何的犹豫,走的一如他们擦身而过的霎那她所走的路,只是她自己的路,没有任何他的地方。
于是,他微笑,带着柳生比吕士应该有的绅士。
“沙问,再见。”
再见……
咖啡馆内的安静,和浓浓的咖啡味道。有人说品一杯咖啡的时间,就像一个人的一生,因为咖啡的味道,是生活的味道。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的人,喜欢在咖啡馆品味,就像品味心情。
远离门扉靠着窗边的单独座位上,一个优雅高贵的女人坐着,随着另一个同样优雅美丽的女生走来,芙美子抬起头,对女儿露出了一个温润如水的笑容。
她说,等你很久了,坐吧。
沙问便点点头,也回了母亲一个馨柔的笑靥,就那么坐在了她的对面。
母女总是有一种特殊的心有灵犀,即使无法长久的面对面,即使很长时间都不能见一次面,那种与生俱来的羁绊,仍然无比强烈。
所以沙问和芙美子之间,有的只是了解的坦白。
“还记得你第一次说有了喜欢的男生时的事吗?那么坚持即使他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仍然确定那一瞬间的吸引,足以让你爱上他。”
“沙问,真田是个好孩子,我相信他能给你幸福。可是如果你选择离开他,只要有一个合适的理由,妈妈也会赞成。你的人生,本就是你一个人的选择。”
“可是妈妈觉得,你是离不开真田的。如果说他对你的依赖有你的照顾和对你的爱,那么你除了爱他,也已经对爱他有了习惯。”
那是一个母亲,所能言的,一份长者的经验一份旁观者的智慧,也是一份对自己女儿最深厚的爱。
桌上放的两个杯子,一杯是母亲的卡布奇诺,一杯是为她要的奶茶。
习惯她的人都知道,水无月沙问从来只爱喝奶茶,在那么多口味的选择上,她一直都没有变过。
这是一种偏好,可这又何尝不是一种习惯呢?
喜欢了,一直喜欢,直到习惯了,再也不想去改。
“每个人在真的爱上一个人之前,都会或多或少的想过自己将来会喜欢什么样的人,比吕符合我一切的想像,可是我们,没有未来。”
“爱情是很霸道的,越专一的人付出的就越多,因为在那份爱情中,爱了一个人,就不能再去爱另一个人。我爱弦一郎,所以我爱不了比吕。”
“我一直都不想失去比吕这个朋友,因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开心,也很平静。虽然这份平静甚至一度让我有了不想失去的念头。”
对爱过于专一的人,是不该再对其他人的存在这么执著的,即使是最纯粹的和谐。所以沙问才用了虽然这个词。
虽然这个词——代表了她的一种矛盾。
少见,却真实的矛盾。
端详着女儿的面庞,似乎在品读那无波下的浪涌。
许久,芙美子开口:“那么现在呢?柳生,也依然是你不想失去的人吗?”
“如果有可能,我希望我们始终都是朋友。”回答,在谁面前,本就不必隐瞒。
“那么,真田呢?”提问,最直接的方式。
一抹和煦,透出对面那双明润的眸,纯粹,已经很久。
“妈妈你说的对,我离不开弦一郎。无论我多么不想失去柳生这个朋友,只要我离不开弦一郎,他的选择,就只能是我的选择。即使我会觉得心疼,但他要的二选其一,答案从开始就注定。”
所以,我才会和柳生说珍重。
所以,我一定会回到真田的身边。
爱情里面最可怕的就是执著,当执著成为习惯,那个人,那份感情,就是刻在心里,融在骨子里的了。
除非放弃了自己,他,会永远都在。
而这一份存在,又是心甘,情愿。
“我不喜欢自欺欺人,可是这一次我想试一次。我想知道,每次都是我在努力的时候,弦一郎是怎么想的。”
我不需要他为了我改变什么,只是想知道。
因为爱不会变少,会变的,只是爱里的我们。
“如果弦一郎不能接受我和柳生的关系,我就再也不再见柳生。如果他可以接受……弦一郎,你可以吗?”
透过咖啡馆玻璃窗看外面的天空。日本,也像法国一样的明朗吗?
在这份爱里,不只是我一个人需要努力,我希望,你也能一起努力。
因为我们,要走的路还很长。
因为那是,我们两个人的路。
强暴
碧蓝的天空悠远的绵长,蓝绸中心那一缕缕如绵的白柔,就像人心中的柔软,在每个人看不到的地方,都有。
飞机缓缓地降落在日本东京的机场,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以前的事情了。
现在那个漂亮的女子,已经来到了神奈川一座广阔的宅子内,跪坐在榻榻米上,和一个年逾四十的女人面对面。
沙问所穿的那一身天蓝色的长裙,像极了第一次随着谁来拜访的那一天所穿的衣着,看在真田母亲的眼里,似曾相识。
两个人那一天所交谈过的话语,自然更是犹在耳旁。
“沙问,你答应过我的,绝对不会伤害弦一郎。如今,你怎么解释?”
永远是那么锋芒毕露的婆婆,永远是一个为了自己的儿子所想的母亲。这样一种爱,你可以说她偏心,却不能责怪她的偏心。
“我回来,就是要解决这件事情的。”
那个精致的女孩子,依然是初见面时那份不慌不忙的从容,面对一双可能是苛责的眼,轻描淡写的温柔。
“不打算道歉吗?”谁的犀利,植入。
“我并没有错。”谁的温和,始终平静。
啪!!!——手掌,拍在桌面发出的声响,响彻和室。和室中的人,惟有目光对目光,在这一刻。
和,也许的下一刻……
推开自己家的大门,从走廊一路直接走到父母的房间。虽说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