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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没错,但加上沮授就错了,有他在一旁不断的煽风点火,刘浑这次,想不死都难。
“子义”,我急急解下佩剑,叮瞩他:“你速速前去审判现场,持此剑进去旁听,如果审判还没完,你传我的话:刘浑,不过是个小孩,孩子
习性,没把军法当回事,希望法庭考虑到他年幼无知,在律法许可的范围内,从轻判决。快去。快去!“
太史慈接过佩剑,匆匆向舱外走取。
“等等!”我放心不下,再次唤住了他:“子义,城主印绶我交与了主母保管,若刘浑被判死刑,你可去主母处,让她写一封赦免令,赦免刘浑死罪。”
尹东在旁叮瞩:“最好先拿上赦免令,如果没判死刑还则罢了。一旦判了死刑,现在可是农牧节前的秋斩时节,迟恐不及。”
得到这一提醒,我立刻觉悟:“不错不错,子义速去,一旦赦免。立即把刘浑扛来船上,告诉他:想活命,就别看节日了。”
高山微笑的提醒:“子义,你可记住了,任他说破天去,你的手可千万别离开他身体,拿出你举桌子的力气,直接把他提到船上来。切记,揪住他,别放手。”
太史慈躬身施礼,领命而去。
受到这一突发情况的搅扰,我再也无心议事下去。但愿,沮授下手别太恨。与这些士子们的想法不同,我到并不是太在意是否是我的孩子继承我的事业,在我看来,以刘浑的奸诈,在乱世立足是绰绰有余。如果他能够遵循律法约束,赞成我的施政方针,即使他是异族身份,又有何妨。
再说,我的孩子能够从残酷的政治斗争中退下来,在我的余威下,快快乐乐的作个富家翁,渡过平生,岂不是对孩子最好的爱护。
但愿,但愿沮授做的别太过分。
我私下的这些想法,不便对现在的士子们诉说,在父子相传的教育下,他们不可能理解这一切——说不定,一旦处置不慎,反而引起一场内乱。而沮授对刘浑的敌视,也基于此。
我焦急地在舱中踱着步,心如乱麻的思索着:依沮授的脾气,一旦找见刘浑这个破绽,肯定不杀之不甘心——反正已经得罪了他这名义上的主公义子,不如彻底消除个隐患。
不行,太史慈与沮授不熟,恐怕他对出云还有点影响,但不会动摇沮授的想法。
“厉浩军,”想到这,我连声呼唤厉尉:“速去,持我的青州令牌,劝沮军师手下留情。告诉他,刘某教导无方,愿承担部分责任。刘浑小孩子,分不清轻重,还望法外容情。”
厉尉持令牌奔出舱门,想了想,我还有点不放心,转首看着高山、尹东,带着恳求的表情,要求道:“两位,你们闲着也是闲着,帮忙跑一趟,帮衬一下。”
高山尹东相对看了一眼,点头同意:“也罢,我们去看看。”
60
我们的会议不得不告一段落——接连派出三波人马,以期能够挽救刘浑的生死。
坐在舱中,我威到浑身的肌肉紧缩,胸口就象堵着石头一样难以自在的呼吸。内心的焦急灼
使我坐立不安。我焦燥不安的频频起身,心慌意乱地不住到舱门观望天色,唯愿那三波人马能够赶得及救下刘浑。我就像滑了丝的螺丝——急得团团转。
高顺、张合善解人意的一边安慰着我,一边和我谈着别后的情形,当然,顺便也谈了谈师父王跃的现状。我无法全心投入到谈话中,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们聊着。
在沉闷的气氛中,一名侍卫走入了舱门,报告:“城主,日近中午,百们也越聚越多,需要主公下午接见的各地参赛选手,也与他们的乡老赶来,正在旁边的小船等候,是否容许他们登舱,请主公指示。”
噢,忘了,外面还有一大群百姓等着我。
高顺、张合担忧的看着我,高顺轻声的说:“主公,要不改日再见。”
我招了招手,示意侍卫传百姓登船。同时,转头对两位马韩统领吩咐:“两位,你们的家丁可以不受时闻限制,先期增兵出云,这样吧,两位速速去安排家丁赴援的事,我希望在八月底,两位的家丁在出云登岸,等家丁们换装后,我希望他们在九月初调往青州,等我把青州士卒重新整编后,明年二月,他们调回出云。时闻紧迫,两位,现在就动身吧。”
这就是上位者的苦恼啊,别人只看见万民拥戴的风光。哪知道是一点点的花费精力和心血、时间和汗水、努力积累而成。甚至连自己烦心的时间都不能拥有。
这次接见百姓是我早计划好的,离开出出云几年,我的影响力和对百姓的熟悉度正在逐渐下降。为了让百姓真切感觉到我的存在,我必须做点什么——让妻子巡视各地,顺便给予她赦免罪犯的权力,虽然说得冠冕堂皇,但实际上就是想恢复自己的影响力。接见各地参赛百姓,也是基于此想法:通过他们的嘴,我可以了解到出云各地别后的情况,顺便让老百姓感知到我的力量。把影响力施加给他们。
一手抓军队,一手陇民意,毛老爷子就是样打下江山的。我心里闷闷的想着安慰着自己。
日正当午,最先被召见的是出云城枣花街、出云城短刀路;乐亭城;黎阳城三地四处的公(功)民代表。这些诚惶诚恐的百姓一进门,有的人立刻匍匐在我的脚下,有的人恭敬的低头行鞠躬礼,还有的人右手握拳,响亮的撞击胸膛,敬以军礼。
行过鞠躬礼与军礼的人,轻蔑的看着跪下去的人,满眼不屑。
“起来吧,”我低下头。和颜悦色的对跪着的百姓说:“出云地界,不流行行跪礼。在这里,跪礼只针对皇帝、逝者和神灵。三者我都不是,你们快点起来吧。”
说着,我一指这些跪着的人,询问他们同来的伙伴:“他们都是新来的居民吧。”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忧然的冲高顺、张合点点头:“怪不得啊。”
不过,刚来不久。就能获得公民的身份,实在是令我诧异:“看来,你们都是一群出色的人啊,说说看,你都有哪些好本领?”我走到舱中的元老椅上,舒服的坐了下来,对着那些跪下去的人,尽量用柔和的语调询问着。
“回……,回……”一名看上去五十多岁的老汉颤颤巍巍地答我的括,可一时间,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刚一开口,就卡在那儿。
我盯着他胸前别的的功民徽章,微笑着安慰说:“别急,慢慢说,你们既然有公民身份,可以称呼我‘主公’,或者‘城主’。称呼自己为‘小民’,或者直接称呼自己为‘鄙人’——公民嘛,有这个资格。”
“主公”,那个五十多岁的汉子嘴中含叨着个词,眼泪猛然间流淌下来,哽咽着回答:“主公,小民姓张,排行第三,别人都叫我张三,小民会一手好农活,今年自翼州投奔出云,被安置在乐亭城。我们一起安置的乡民看我老,让我当小队首领,组织大家补种庄稼。今年收获时,小民所属的小队,庄稼收成在乐亭县第一。县令把小民的事上报到出云,高堂相国知道后,就说:”出云处于军管时期,流民小队首领也算军籍,既然有样好的收成,也算军功吧‘,于是,小民就成了功(公)民。“
“不错,动乱时期,能够组织乡民补种庄稼,并且粮食没有歉收,真是一件大军功啊”我赞赏着连连冲他点头:“来人,拿我的杯子,赏他一杯美酒。”
端着满满一杯英雄血,我走过去亲手捧给了那老农,语重心长的叮瞩道:“出云律法,有功必赏,有过必究,你以功得赏,可要遵守律法,做个百姓的表率。我敬你一杯酒,祝你明年的庄稼长得更好。
不过,地力有时穷,庄稼的收成不可能无限制的年年增长。你一人收成好,算不了什么,天下受饥受饿的还有很多人,所以,大家收成都好,才是我希望的。明年,我希望你学几个宇,认识几个数,把你庄稼收成好的原因和方法写下来,传下去,也是大功一抖。切记切记。“
张三哆哆嗦嗦的举着我的酒杯,泪花一滴一滴的滴在了酒杯里。一个从不受人重视的老农,居然能获得城主大人的亲手敬酒,巨大的喜悦充满了心间,他的身体摇摇晃晃,需要周围的人搀扶才能站稳。
看着语不成句的他艰难的咽下美酒,我伸手摇过了酒杯,补充说:“张三,这名宇不好,我给你取个名宇。嗯。叫张成吧。祝你心想事成。只要自己努力,凡事都可做成。至于表字,就叫乐土吧,你在乐亭种庄稼,取得了好收成,我希望你和我共同努力,我们把出云建成人间乐土。张成张乐土,回去把你的新名宇告诉地方官,让他重新登记。”
张成一殊荣感动了周围的乡邻,随后。在我的询问下,那些曾经下跪的乡民,一个个激动地报着自己的名字与事迹,希望能够得到我的青睐。这些人,或者有一技之长,或者有组织才能,我个个温言嘉奖。不时的赏赐他们一杯美酒。
等所有曾经下跪的乡民问完后,我心中暗自赞叹:我走后这么久。高堂隆他们把出云治理的真不错,真正贯彻了我的主张——无论贵贱高低,只要你努力,你就会获得承认。获得与自己努力相符的身份和地位。这些人就是后来者的榜样,我们的新生政权若能一直保持这样向上的活力,我们的民族就有希望了。
想到这里,我更深切的体会到明年击退鲜卑,保卫我们建设果实的重要性。
“民心可用啊”,我冲高顺张合点了点头,指了指舱中挂着的地图,坚定他们保卫出云的决
心。
高顺张合明白了我的意思。手紧了紧腰上的佩刀,咬牙切击的点头回应。
“来”,安顿好新来的这些乡民后,我招手召集那些向我行鞠躬礼和军礼的功民:“到我身边来,你们这些人,一看就是我的老人,我回来了,你们离我那么远这干什么,到我身边来。舱中没有那么多椅子,你们就坐在舱板上。离我近点。”
那些老出云一见我这么亲切,纷纷围拢过来,席地坐在舱板上,回过头来,我顺便招呼那些新人:“来,你们也坐。”
一名出云枣花街的公民代表走上前来,恭敬的举着一个托盘,向我献礼。
揭开托盘上的红布,盘中的礼物显露出来:几颗枣子,一条鲑鱼,一把栗谷,数个板栗。
一阵热泪涌了上来——早(枣)归(鲑)故(谷)里(栗),看来,出云的百姓已经把这里看作他们自己的家园,把我看作这里出去的游子,企盼我能早日回家。
低下头来,我细细地打量身边的老出云人:“郭云,我记得你,你还是第一批随我到出云的人啊,几年不见,你可有点老了。”
郭云激动的抹着眼泪:“是啊,我就是原来的郭大眼啊,现在这名宇也是城主给我改的,城主,您还记得我。”
怎么不记得呢,事隔多年,家乡的面貌渐渐模糊,但我仍然记得那年——光和三年六月末,我们一行三十一条船、六百名童子、五百名士卒、一百二十名工匠及学徒、四百名农夫、三十二名造船匠、四名画匠及三十四名女子,携带五十五匹马、二十一头牛登上了岸,这一天,已铭心刻骨。
“你记得吗,光和三年六月末,那个冬天可真冷啊,我们没有城墙,没有保护我们的军队,整个辽西,地广人松,走几天也见不到一个人影。那时,我跑到辽东,与公孙太守商童借地借粮安置流民的事,我记得,你也是随行的士兵。”
“是啊,”得我提醒,郭云也陷入回忆中:“那个冬天可真冷啊。”
“今年的冬天,也会很冷,”我打断郭云的回忆,提醒说:“今年,我们出云二十万居民,摇受了二十二万中原流民,平均一个人要养一个人,幸亏张成他们补种的庄稼略有收成,否则,这个冬天会很冷很冷——你现在知道张成的贡献有多大了吗?”
郭云恍然,马上句振成拱手致礼。张成见状,慌乱得不知所措。
我坐在椅子上,打量着脚边一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孔,忧心忡忡的说:“我在青州,最担心的就是新人和老人互相不融洽。出云老人可能会想:我们把出云建设的像人间乐土,这些新人来了,吃光了我们的积蓄。我担心,老人们会因此对新人敌视。可是,你们想到了没有,无关新人老人,我们都是背井离乡之人,我们都离开了故土,把出云看成我们新的家乡。别人都用同一个名宇称呼我们——出云人。我们都是出云人啊。”
无论新人老人,听到我这括,连连的点头,同时相互亲切的打量着。
“来,出云人都向你们的同伴伸出手来,这是我的手,谁把手伸给我?”我伸一只手,握住了郭云的手臂,另一只手伸向了高顺:“师兄,把你的手递给我。我需要你的手,扶持我的手臂,我们一起宣读‘公民之誓’,你们还记得公民之誓吗?”
舱中的人纷纷站了起了,无数的手臂齐齐的挽了起来,低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