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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卖弄风骚,兄弟们,加快脚步。晚到的,只能喝那娘们的骚水了。”
鲜卑勇士轰然怪叫。可勒立即从马车上跳了起来,急急吩咐说:“齐塔,你赶着牛群在后面走,我要骑马到前面参战。”
可勒的话引起了一片呼应声,鲜卑勇士纷纷拉过身边战马,跳了上去,追随那名汉子而去。
可勒一边打着马,一边小翼翼的询问:“我们的勇士,我能够知道你的大名,以便让我的孩子在草原上夸耀你英勇的雄姿吗?”
那勇士扫了一眼可勒的光板马,回答说:“我是白狼的波勒(意为弓),一看你的马匹,我就知道你来自远离辽西的地方。”
波勒一指可勒的马,补充说:“现在,大熊的手下,马匹上都有漂亮的长马鞍(桥式马鞍),马鞍下边配有马蹬。我们靠近辽西的部族,即使没有买到大熊的马蹬,也要在马鞍下面栓一根布条来吊住脚。这样,长途骑马就不用费力夹着马肚了,待会冲舞前,你最好也在马鞍下栓一根布条,要不然,大熊的士兵会轻易把你马上打下来。”
可勒连声道谢,周围的鲜卑勇士也连连点头,表示意会。
肥如城中,接到天鹰部族的传信示警,城民已经开始了疏散。城守李翱率领两个随从开始在城中巡视。
李翱,字宇云。光和六年初,因饥荒自淮南逃往辽西,进入出云军校学习。因家境贫寒,性格内向,素来孤身一人,甚少与人交好。因无人举荐,毕业后曾任雷骑一小校。由于性格沉稳,年初被高顺选中,任肥如城城守,担当诱饵的角色。
此刻肥如城,就像一块大磁铁,不停的吸引草原游牧部族向他聚集。从空中向下俯视,一支支部落像一个个大黑箭头一般,笔直的扎向了肥如城。
李翱,在空荡荡的城中巡视着。肥如城低矮的城墙挡不住十几万大军,城中的居民八成已经撤走,剩下的少数居民,在乡民警卫队的组织下,有序的走出南门,向阳乐城撤退。
中平二年鲜卑的劫掠,是胡人在汉末的首次南侵。历史上,这次南侵劫掠甚为丰厚,从此,养成了游牧民族“是利则进,不利则退”(《史记·匈奴传》)的劫掠习惯。最后,他们进入了中原,征服了汉人政权。
五胡乱华时期,羯人石勒建国后,公然明定:胡人劫掠汉族士人免罚,胡人有所需,可一任意索取一般汉人的东西。同时,石勒又禁止汉人称羯族作胡人,而称“国人”,违者斩。他的开国汉人大臣。上朝堂议事途中,身上值钱的东西和衣服服被胡人抢了,石勒看见他狼狈的样子,问他出了什么事,那名汉人大臣正在气头上,随口回答胡人抢了他,而忘了说“国人”。话出口之后,他发觉说错了话。赶紧向石勒赔罪,石勒当时心情不错,才赦免了那名大臣。
由此,可以想像一般汉人当时的处境。
我们现在。能否让胡人知道劫掠的高昂代价,就看我们能否一战击退鲜卑族的劫掠。正是基于种打算,我们制定了把肥如这个小城,作为鲜卑族坟场的战略。为此,高顺撤空了肥如守军,等待敌军跳入陷阱。
“李校尉,李校尉”,正在空荡荡街头察看的李翱。听到身后转来一迭声的叫喊。
过身来,接近正午的强烈阳光,让他眯起眼睛:“是天鹰部族的尼满(意为山羊)啊,你们部族还没有撤走吗?”
尼满紧跑着走近了李翱身边:“李校尉,我们部族的妇孺基本上全撤了。现在,还有三百勇士在前线打探消息。”
站在李翱身边,尼满不停喘着气,忧心仲仲的说:“李校尉,据前线传来的消息,敌人移动得太快了。估计今天中午,敌军前锋就能到达肥如城。若是敌军在肥如城劫掠的不甚满意,可能会追击撤走的百姓。那样的话,敌军就深入到出云境内了。
另外,据孩儿们报告,西方公牛部族的战士要明早才能到达肥如。卢龙现在派不出配合我们攻击的队伍,反而要提防肥如的敌军流窜到卢龙作战。出云城到是三军齐出,中军大将由高呜雷(高顺)大人担任,左军太史子义(太史葱)统领狼骑,右军张俊义(张合)大人带领铁甲步卒。
不过,铁甲步卒移动缓慢,还有,高顺大人还特意放慢了行军速度。我估计,高大人是打算今晚到达肥如,打对方一个夜袭。“
李翱仰着脸,看看天色,问:“敌人移动过快的情报,转送高将军了吗?”
尼满答:“已派人急报高大人了,回信尚没有到。”
李翱低下了头,踢了踢脚边一个小石子,面无表情说:“知道了,你们部族已经完成了使命,撤吧。剩下的事,交给我了。”
尼满不悦的回答:“李校尉,你看不起我们天鹰部族吗,再怎么说,我也是出云三等男爵,我手下天鹰部族勇士,也是出云功民。出云城也是我们天鹰部族的城池。临阵逃跑,可不是出云功民所能做出的。”
李翱依旧是一幅面无表情的脸孔:“噢,既是出云功民,我就不说见外的话了,召集你的手下,到小角堂集合,召集所以出云功民,到小教堂集合。”
小教堂中,李翱面沉似水的在神坛上踱着步,教堂顶上,钟声响彻,一个又一个功民身着凯甲,手持武器,鱼贯进入教堂就座。
“在座的都是功民,我其它的就不多说了。”李翱清咳一声,开了口:“看到各位都带着凯甲和兵器来,我想大家都知道要干什么?大家都知道,敌军行动过快,本城撤走的百姓还没有走远,援军还没有到来。我们必须战斗,把敌人拖在肥如城。
平日里,城主待我们这些功民不薄。我们行走在大街上,见到我们身带功民徽章,百姓们都弯腰致敬。各地官员任命,城主首先从功民中选择,地方自治,百姓们选举我们这些功民,来保护他们的财产和家园。
如今战事来临,我们要告诉百姓,我们对得起他们这份信任和敬意。
明白的告诉你们,我们今日的职责就是:去死,去战死。
对面,是十几万大军,我们这点人,不可能击退他们这些贪婪的家伙。我们的职责就是:用我们的战斗,用我们的鲜血。用我们的生命。告诉敌人,出云,并不缺少赴死的勇士。为了保卫我们家园、我们的百姓,我们,不惜战死。“
衣堂中的功民们沉默了一下,迅即,爆发出如雷般的吼声:“有我无敌,有我无敌。”
李翱点点头,摇着说:“我不知道各位来自何方,我是自淮南逃入出云的流民。因为识字,所以进入军校学习。在淮南时,我家无一分地,屋无一片瓦。到了出云,我有了,有了自己的家。
那时,城主告诉我:这是我的财产,谁也不能拿走它。即该是当今的圣上,在天的神灵,也要承认这一切。
今年,我在农牧节时。又见到了城主。城主告诉我:看好自己的家,爱护自己的女人,尊重律法,保护自己的城池。我一直牢记着城主的教诲。
我们都是出云的功民,我们都是出云最受尊敬的人群,平日里,我们享受百姓的敬仰,享受城主的优厚。现在,战争来了,功民们,为了我们的荣誊,为了我们的尊产,为了我们女人,拿起我们的武器,敲敲我们的大钟,向四野宣布:我们,将用自己的热血,保卫我们的家园,保卫我们的女人,保卫我们的城池!“
一件乱纷纷的椅子声响过,教堂中的功民整齐的站了起来,同声宣誓:“苍天在上,神灵为证,吾族吾民,殊死奋战,捍卫子孙!捍卫家园!捍卫尊严!捍卫荣誊!
出云富地,百族兴旺。吾辈勤劳,五谷丰登。鲜卑贪鄙,来犯我疆。凶残本性,变本增厉!今战火迫在眉睫,生灵即将涂炭,吾出云城之富饶大地、涤河北之美丽家园,灭顶之灾也!而吾等功民,绝非贪生怕死之辈。卫我家园,无论老幼,宁为玉碎,绝不瓦全。纵头颅落地、热血染天,绝不后退半步。
苍天在上,神灵为证,吾族吾民,殊死奋战,捍卫子孙!捍卫家园!捍卫尊严!捍卫荣誊!“
“开城门,步卒们,随我出城战斗。弓兵们,上城墙,以弓箭支援我们。”李翱大声吼道。
城门打开,李翱率领步卒出城,清点了一下身边的人手——三百一十七人。
人群中,尼满那笑容满面的脸孔,出现在李翱眼前,那一脸欣喜的表情,仿佛不是去赴死,是去参加盛宴。
李翱叹了口气:“尼满,我出城战斗,你为什么不在城上指挥弓兵呢?”
“算了吧,这些老兵不需要人指挥。再说,城上不过两百人,加上我们这点人,对付十万大军,早晚都是个死。出城战斗,为勇士的荣誉,你不会剥夺我这份荣誉吧。”
李翱再次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走到了阵前。回身对城内的人大吼:“封死城门,尽量拖延时闻。”
太阳渐渐移到了头顶,鲜卑族的先锋出现在地平线上,由一群小黑点变成了充塞天地的大队人马。李翱叹了口气,对手持圆盾巨斧,坐在他身边的尼满说:“吩咐众人起来,列队吧。”
此前,若了保持体力,三百多名决心赴死的勇士或坐或卧,躲在城门楼的阴影中,现在敌军迫近,必须列阵了。
三百人的小军出阵,惹来敌军一阵哄笑,鲜卑前锋不等后续兵马到达,率先发起了冲击。
“噢喽喽喽”,一千名鲜卑勇士不顾城墙上射下的稀疏箭支,怪叫着拍马冲进了李翱的阵型。
“前队,裂开阵型。”李翱扬声大喊。以一百人的前队,硬挡快马冲击的骑兵是不明智的。
阵势波浪般裂开,放入五百名左右骑兵后,李翱高声转今:“前队,闭合阵势,死战不退。随即,一马当先的冲着敌军杀去。
一名敌军借马匹冲力,闪电般向李翱刺出一枪。李翱以盾牵引,顺势高高跳起,一剑刺中马的咽喉,不等敌兵反应过来,脚尖一点敌兵的马背,扑向了另一名骑兵。
马匹轰然倒下,马身压住了那名敌兵的腿,一声惨呼,那骑兵在地上挣扎起来。
尼满执起大斧,猛然砍在一名骑兵的身上,将其连人带马砍倒在地,大呼:“保持战斗队形,五人一组,交相掩护,分割敌军。”
李翱闻言,大喊:“到我身边来,集结,分割敌军。”
被敌军冲散的队伍渐渐围拢了起来,一旦我军组成战斗小担,平日的战斗训练结果开始呈现。大队的敌军被挡在外围,被分割成两三人的小股敌军,迅速的被砍倒地。一旦小股敌军被清杀完斗,战斗小组迅速上前,从大股敌军中切出一小块来,把他分割吃尽。
凹形的城门口限制了敌军的大股冲击,城楼上的弓箭,不时的给外围的敌军造成伤害,随着时间的推移,胜利的天平开始向李翱一边倾斜。
69
牛角号突然响起,一霎时,正在李翱阵前猛攻的骑兵队潮水般退去,被分割的骑兵也开摆脱缠斗,四散着向外面突围。
骑兵若是一心想跑,步兵是永远包围不住的,尤其是步兵兵力不足的情况下。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李翱大声下今:“敞开阵势,放他们走。”
经过短暂的战斗,肥如城前再度恢复了两军对峙的局面。不同的是,鲜卑族骑兵越聚越多,李翱的士兵,由于伤重而支撑不住,不时的在队列中倒下、陷入昏迷——这其中,包括尼满。
敌军阵列中,几只大旗移向阵前,那是部落首长的大旗,参战的几名部族首长准备到前阵观察。
一杆绣着白色狼头的大旗也掺杂在其中,向阵前移动。李翱仰头一看,勃然大怒,越阵而出高声大喊:“白狼部族的突利(意为马鞍),你们部族也来劫掠了吗?你们部族去年答应为我们守卫白狼堆,为此,冬季时我们给你们又送粮草又送事物,这些粮草和食物都是我们从嘴里省下来的,你们是草原上狼的后代,你的承诺居然这样不算数么?”
突利越骑而出,高声回道:“我们的祖先曾教导我们,不要对人轻易承诺。但是,对我们的敌人,我们可以随便许下诺言;我们的祖先曾教导我们,许下的诺言要遵守。但是,对敌人许下的诺言,我们可以不遵守。
祖先的神灵已经在夜里转告我们:你们是我们的敌人。所以,我们来了,我们看到了,我们要攻击你们。“
突利的话在部族战士中引起了一片呼哨声,鲜卑的勇士用怪叫响应着突利的声音。
李翱冷冷地扫视着鲜卑勇士,说道:“勇士们。城主对你们一向不薄。交易,唯恐你们受到欺诈;交往,唯恐你们受到侮辱;制定律法约束商人,宣告你们的风俗让人不得违反,不仅不收你们的税,反而在你们饥寒的时候,给你们送粮送草,你们背叛城主,持兵刃来攻打我们,难道问心无愧么?”
鲜卑勇士发出一阵声哄笑。似乎在嘲笑李翱的幼稚。突利笑的前仰后合,一拍马鞍,大声回道:“待在温暖大房子里的人,哪里知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