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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纷纷沿街逃散,我一马当先,一矛将一个敌族钉在墙上,身边的刘洪闪电般跳下马,挥刀割去敌卒头颅。我抬眼望望,他马头上挂满了头颅。
好孩子。一挥矛,示意他随我追杀,马蹄在砖石铺成的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站在马上,居高临下砍杀步卒真是痛快,随着我们的前进,一路上,散落着不少敌军士卒的尸体。随后跟进的管亥发出最后一击,彻底的瓦解了敌军的抵抗意识。
战斗结束,我们四处打扫着战场,一排排的滦阳守军的尸首抬到我面前,他们中有很多人已被乌恒士兵扒去了衣甲,赤身裸体的躺在哪儿,身上伤痕累累。
此战,乌恒兵丢下了800余具尸体,仅400余人遁逃。但滦阳守军伤亡惨重,总共100人的守军,仅有12人存活,幸亏屯垦者都是青壮韩国农夫,城破之际,这500农夫上城寨助战,最终也付出了350条生命。
看着这赤身裸体的士兵,我怒火万丈,大吼着:“查查看,有多少士卒被扒去衣甲,夺去武器。这些勇士奋战至死,他们的衣甲武器应该放在他们的身边入葬。我誓不放过这些侮辱勇士们尸体的人。”
统计结果很快出来了,虽然从击毙的乌恒士卒那找回了部分衣甲兵器,但仍有30余名士卒的衣甲兵器被掠去。不能让这些士卒死后还受到侮辱,不能让我们先进的衣甲武器被异族虏去。
我命令把阵亡的韩国农夫登记入册,他们在城危之时奋起助战,与我们出云城有恩,要去韩国接回这些勇士的家人,与幸存的韩国农夫同时给与城民待遇。同时命令,150名辎重士兵留下修缮城池,管亥刘凯,各带100士卒整军待命。
我冲着士兵发表了战前宣言:“两年前,我们越过大海,跋山涉水的来到此地,建立我们自己的家园。
今天,我们受到盗匪的袭击,这些战士壮烈牺牲于此,他们至死保卫了我们的家园,这片土地将因他们而神圣。我们的后代要牢记他们而流出的鲜血。
但是,他们死后,尸骨却受到了侮辱,强盗们扒光了他们的衣甲,我们能容许这些战士赤裸裸的入葬吗?”
“不能”,士卒们愤怒了,他们同伴的遭遇使他们感同身受。
“对于这些强盗我们该怎么办?”我再次问。
“追杀到底”,士兵们发出吼声。
“好,追杀到底,我们要让强盗知道,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
“虽远必诛,虽远必诛”将士们挥舞着刀枪,怒不可遏。
“我宣布,将所有辎重放在滦阳城,炳元,你带100士卒只穿轻甲,每人带三壶箭,快速奔袭,不管是否遇到敌军,10里则止。我带人在后缓步前进,待追上你们后,由刘凯带100士卒快速奔袭,也是10里则止。如此,你们俩人反复滚动攻击,必不可让敌人歇息。上天入地,我们也不放过他们。”我发出号令,管亥高声应诺带队先行。
我们的滚动追击,对乌恒士卒简直是一场恶梦。
辽西地广人稀,他们这千余人的部族就是一股毁城灭国的力量,本想劫掠一番后回到栖息地,没想到先是遇到滦阳城的顽强抵抗,而后被援军击溃,随后又被我们追击。每当他们停歇下来,我们的轻骑就呼啸而至,所有来不及上马的士兵都被砍翻在地。所有营帐都被挑翻。即使高举双手投降的乌恒兵也被斩杀。
有时,乌恒士兵也会发现,追兵们并不继续追击,反而下马休整,顺带吃光他们煮好的饭菜;但有时,他们会不停歇的追击(没到我规定的十里而止的路程),直到将所有视线内乌恒士兵斩杀殆尽。
刚开始,还有乌恒士兵想组织起来抵抗,但他们低估了骑兵整队冲击的威力。钢铁的洪流把他们最后的抵抗意识冲散。最后,所有的乌恒兵脑海中只有一个“跑”字,即使在睡梦中有士兵喊一句“敌袭”的梦话,马上,大部分士兵就会翻身上马,狼狈逃窜。
当恐惧在乌恒士兵心中占据主要地位时,溃败已不可避免,三三两两的乌恒士兵试图脱离大队,而单独行动,随后又被跟进的部队斩杀,而连夜无休无止的逃窜已使他们精疲力尽,不时会有昏睡的士兵从马上掉下,幸运者没被马蹄踩伤,就直接在大路上睡去,直到追击的士兵在梦中砍去他们的头颅。就这样,追追逃逃,他们仅剩不足50人,逃入了草原中的一个部落,寻求庇护。
当我们全队抵达这个部落时,我们已经追击了200余里,两日三夜。
此时,太阳刚刚在地平线上升起,晨曦中泛着初春的青草芳香,草原上薄雾刚刚散去。
而就在这美丽早晨,部落人已布满在栅栏边,刀枪出鞘,弓弩齐张的与我们对峙。
“这会是一个杀戮的早晨么?”我暗暗问自己。
“传令,大部队就地休整,叫信使前往部落求见首领,我要求和他们会面。”
强弩之末不能穿鲁缟,多日追击,已使我们的士卒疲惫到极点,必须抓紧时间休整再战,此时,与对方首领谈谈,消磨一下时间也是好事一件。
“报,部族首领回答,可以让我们到营寨中会晤。”信使回报。
开玩笑,以我250疲兵,不知深浅的进入对方营寨,岂不是找罪受。
“你去回报,希望部族首领出寨会晤”。我再次派遣信使入营。“还有,你不妨走慢点,在营中多转转,四处看一下防御设施,再求见部族首领。记住,要拖时间。”
信使再次入营,不久就被逐出。
回报:“部族首领说,草原上的鹰高高飞翔,从来不落在没水的土地,勇敢的战士自远方而来,为什么不愿进我们低矮的毡房”。
这么强硬,“告诉首领,有一伙强盗乘我放马时,袭击了我的毡房,我一路追击而来,只要他们交出强盗,他们将获得我的友谊。”
信使又回来转达首领的话:“草原的狼,偶尔窜入羊群,只要把他们赶走就行了。如今狼已跑到远方,客人何不进来坐坐。”
几次三番让我进去,肯定不安好心,我低声吩咐管亥,叫士兵起来活动身体,准备战斗。
望着栅栏前林立的部族战士,我突然想到了三国九游戏中的一种打法——奔射。
我立即吩咐刘凯:“待会我吩咐你进攻,你不可直接攻击对方营寨,只需在对方寨前一箭之地骑马奔跑,从寨头跑到寨尾,边跑边射箭,到寨尾后拨马绕回寨头,再次奔马射箭,这种打法叫“奔射”,我们的弓射的远,你只需如此反复奔射,敌方就拿你没办法。”
管亥听到这种打法很感兴趣,立即要求带队攻击。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说:“炳元,为将者谨慎虽无大错,但过于谨慎就要错过战机,你当初带人追到此寨,若是立即攻击。以你的勇力,我相信寨中不会有一合之将,只要斩杀对方大将,此寨不战自溃。但你谨慎止步,虽无大错,却让对方有了准备。以我们250疲兵攻击对方严阵以待的营寨,风险太大。我不让你出击,就是想万一陷入绝境,看看是否还能依仗你的勇力”。
管亥大惭,瓮声说:“主公,亥知错矣,若事有不测,亥当奋力保主公回城。”
我拍拍他的肩膀,转头对信使说:“对那首领说,若再不放出强盗来,我就自己到寨中寻找。”
信使旋即转回,带来了首领的答复:“凭你,来吧”。
“好,你要战,我便战。刘凯,攻击。”我挥鞭虚空一击,发出了攻击令。
刘凯立即带100士卒奔向寨门,离寨一箭远开始了奔射,天空中顿时充满了咻咻的箭声,第一轮箭射罢,寨门边倒下六七个人。这只是试射,为以后的射击测距。立刻,射中的士兵报出了射距:“标尺7,射角4”,第二轮士兵又奔了回来,这次射击造成30多人被拖了下去。在此期间,对方也竭力放箭,但箭离我们士卒20步远就无力的落下。
“好,我看你有多少人跟我耗”。我举起望远镜,观察着对方营寨。心里却不时泛起疑惑。
三轮奔射后,对方寨墙倒下一大片人,他们甚至都来不及搬走尸体。这时,我从望远镜中发现,有几人拿着我们生产的铁弓匆匆奔向寨墙,这是从我们滦阳守卒身上扒下的,我一阵怒火上来,怪不得他们不愿交出那些强盗,原来让这几件上好的兵器给收买了。
我大吼道:“炳元,你带100人绕到寨西,用火箭发动奔射,尽量向寨中帐篷上射,要把他们都烧光。”
管亥立即出马,带人向寨西跑去,我再次举起了望远镜,向寨西观察。刘凯的士卒箭射的越来越准了,一拨箭射去,倒下的人数增加到40多人,噢,命中率,40%,还不错。
正在这时,后方警戒的士卒发出一长两短的哨声,后方地袭?我立即出了一身冷汗,举起望远镜向后方看去,一股尘土高高上扬,这股敌人来自西方,幽州方向,是劫掠归来的强盗?
原来我在拖时间,敌人也在拖时间等待这股援军。
“镇定,镇定”,我心中默念着,脊背上不时阵阵发冷。
“大不了我全军撤走,草原上人常说,望山跑死马,在这个平原上,我比他们看得远,这股援军在望远镜中还看不到打的旗帜,应该离我们还有至少一个小时路程,一个小时,足够我们攻击多次了,叫管亥上前替换刘凯攻击20分钟,然后再下来当预备队,由刘凯攻入对方寨中,剩下的时间,足够我们逃了。”
主意打定,我立即命令到:“吹军号,召刘凯回军,叫管亥上前用火箭射击。20次奔射为限,20次后立即回军。”
刘凯回到我身边后,立即注意到了西方的敌军。
我递过望远镜,对他说:“注意观察,看清敌方旗号后立即通知我。”随即把注意力转向管亥。
部族中手持铁弓的战士,已射了几轮箭,我们这种铁弓,对箭只要求很高,弓中有一个滑槽,专门固定箭只,稳定箭的射向,不符合滑槽大小的箭只都无法准确射出,但部族选出的人显然射箭水准很高,几轮箭后,居然用这弓射出了准确的一箭,箭如闪电般飞向管亥。
“当”,管亥用臂盾挡飞了这只箭,被激怒的管亥立即拨马冲向寨门,此前,我责怪他谨慎显然让他一肚子委屈,这时的他,就像一只暴虎一样挥舞着虎牙冲向了射他的人,伴随着一声大喝,一排栅栏被挑向空中,随即,他冲进了寨内。
“吹冲锋号,命令管亥部从攻击”,我立即下命令,这时管亥部从显然不知所措,他们都停下了射击。
“看来这些人还是需要训练,”我摇头叹息着。
再看管亥,他挥舞着虎牙,拍马追逐着持铁弓的人,部族士兵显然没想到管亥如此勇猛,来不及放下弓,四散逃遁着,胡乱用弓抵挡着管亥的兵刃,管亥或挑、或刺、或用马撞击,一一追杀着持铁弓者,手下无一合之敌。
旋即,管亥部众冲了上去,用虎牙上的獠刺拉倒栅栏,砍杀着栅栏前的敌兵。
我立即对刘凯说:“你带人上去,冲进营寨,杀光所有抵抗的人,我吹号把管亥叫下来。”
刘凯立即疑惑的对我说:“炳元叔叔激战正酣,此时把他叫下来,恐怕它回不高兴。”
“无妨,你只管去便是。”我说。
管亥下来后,很不悦地说:“我正想让主公见我的勇猛,主公为何把我换下。”
我拍了拍他肩膀,对他说:“今日我已见你勇矣,但是,我军百里追击,兵士劳累,若久战之下,必然力钝。此刻后方敌势未明,我们需要保持体力,便于再战。刘凯已歇息一阵,调他上去攻击,待后方军队到达,我就要看看你的勇力。”管亥大悦。
后方警戒的士兵传来消息,“来军打着‘公孙’的徽旗”。
幽州方向怎么会来一只“公孙”的军队?我疑惑的举起望远镜,果然,打的是“公孙”的旗号。
“来者不是敌军”,我说,士卒们明显松了一口气。看情形来者有10000士卒,明显不是我们能抗衡的,听到不是敌军,这表示我们不用逃了。
“炳元,你带所部去寨东头立脚,监视部族,勿要让敌方再次逃遁。若有逃遁,你可自行追击”。我立即命令到。
“刘洪,带20人前往刘凯处助战,传令下去,把所有扎眼的东西收起来,不要让公孙家的军队看见。炳元,你也一样。”
“主公,何为扎眼东西”,管亥问。
笨蛋,“望远镜、铁弓、骑兵面甲,尤其是望远镜”。我对刘洪和管亥说。
刘洪走后,我继续观察着来军,公孙家的军队应该来自辽东,幽州何来公孙家军队?
忽然间,我想到了一个名字——公孙瓒。
史料记载,光和中,张纯叛乱,公孙瓒迁任幽州长吏,主管幽州军事,瓚将所领,追讨张纯等有功,迁升骑都尉。其后,辽西属国乌恒贪至王率部众向公孙瓚投降。公孙瓒得以迁升中郎将,封都亭侯,进而屯兵属国,与胡人丘力居相互攻击五六年。
看来,来得很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