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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想笑,这些日子以来,我长久奔波在外,竟然不知道,郑浑已经变成我的免费长工了。高堂隆,算你狠,这样的损招都想得出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单凭高堂隆想必想不出这么高明的主意,郑浑一定是太嚣张了,得罪了高山等人,才有这样的损招对付他。算了,怎么说他也为我们做出了大贡献,我就支付了这笔账吧。
“文公啊,近日你吃的这顿饭有何感想?”我启发他说。
“好吃”。废话,欠账欠傻了你。
我继续开导他说:“这花生我们准备明年大规模种植,其中轧油的设备要用蒸汽冲压机的话,太费工夫,要是我们有小型压榨机,比方说,手动小型压榨机,用螺旋摇杆的方式压榨,这种压榨机将大有用处,我们可以用它来压榨糖汁,油汁等等,那我们可大量出售这种油、糖,购回的粮食将养活更多的流民。”
郑浑听到此话,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高堂隆等人立即向我致歉:“主公请我们吃这顿饭原来大有深意,我等不知,误会主公了”。
我冲他们摆了摆手,继续对郑浑说:“我如替你还债,也可以,但这样就开了一个先例,以后有人都向我借钱还债,我借是不借,不过我有三个办法,可以帮你还债,你想不想听听。”
“竟有三个之多,主公快说,我想听听。”郑浑眼睛立即亮了起来,不只是他,连管宁高堂隆等人也露出了渴望的神情。
“其一也,我想文公你发明多项新东西,其间费尽了心思,还要搭上自己的钱财去研究(搭我的钱财),东西出来后,别人不知你的辛劳,拿来就用,照你的东西仿制,实在是无耻无德,”郑浑立即连连点头,心有同感。
我扫了一眼观宁等人,又说:“幼安(管宁的字)也会有这样的遭遇。”
管宁立即瞪大了眼睛,“主公何以出此之话,我怎么不知道?”
好,我就想让你和郑浑处于同样境遇,这样你才可以抛开成见,与郑浑这样的发明家平起平坐。
我接着说:“幼安竭尽心力,编撰古籍教化民众,付出心血和劳力,时间和金钱,但人不知你的辛劳,把你编撰的书籍拿来就用,不知仰慕古之圣贤,今人之辛苦,岂不让人大恨。”
圣贤,一谈这题目管宁立即点头。
我接着说:“我想让人都知道,人之所以有今日,全赖古之圣贤之辛劳。所以我想,设立一个‘专利法’,让人们的辛劳被后人承认。今后凡发明新东西者,后世人仿制生产,必须付发明者辛劳费用;凡著作新书,编辑古籍者,后世人再出版,必须付著作人费用。以使后人缅怀前人事迹,同时,也可使做学问者,可以衣食无忧的专心做学问。此乃千秋万代之事,不知各位认为如何?”
众人立即离席,大赞此法。愿意今后在出云城范围内,首先讨论使用,至于专利期,付费多少问题,将由元老院讨论决定。
我接着对郑浑说:“此法为上策,但你若还债,当在元老院通过此法之后才有收益,估计你还债需要一年的光景。”
听闻此话,郑浑的脸立即变得青白,估计这段时间高堂隆催债手段高明。
他立即说:“此策太缓,愿闻主公别策。”
我看着郑浑说:“还有一个中策。自古以来,匠师决不把所有的技艺传给徒弟,老师也不把所有的学问交给徒弟,是怕教会了徒弟自己没饭吃,这就导致了先进技艺的失传。我打算改变这一状况,我们可以设定“从师法”。凡从师于某人,一旦此人出师后,在一定的年限中,必须把自己的薪水付一定比例给老师,如果不付,老师可以诉之法律,追讨此款。当然,我们必须设定一个较低的比例,让徒弟可以养家糊口。这样一来,师长若竭心尽力教导学生,就可凭借教育工作,衣食无忧。教授子弟越多,所获收益越多。昔日圣人教授弟子时,也用此法,只不过当时没有明文规定而已。我们将之固定成法律,当使夫子在世,也觉得欣然。”
众人皆点头,独郑浑问:“主公,此法若要还债,需用多少时间?”
看来,他被高堂隆摧残的不轻,我答道:“三五个月而已。”
“此法也太缓,愿闻主公下策”郑浑皱着眉头说。
“下策么,到有两个步骤,第一,你发明压榨机,虽然我们明年才可能大规模种植花生,甜菜,但如果有了新型压榨机,每家每户都可自己榨油炸糖,榨出来的豆饼可以加糖、加熏肉食用,糖渣可以造纸,油、糖可以大量使用,今后我们每天都可食此美味,其不快哉。
第二,你发明温度计,之前我们没有温度计,炼钢,烧砖烧瓷都是凭经验,若有了温度计量设备,我们今后可以大大提高我们正品的产量,从此,所有烧制行业工艺水平都要有个大提高(中国的温度计量由西方人在清朝末年引入),如你两项都完成,我奖励你金1000两,爵位再升一级。这种方法快则十天,慢则一月,你选那种?”
郑浑思索一下,断然下了决心:“浑选下策,不过,上中两策,愿主公早日实行。”
“好,不过立法之权出自元老院,你们当中谁愿意提出此项议案,争取立法。”在座诸位一同表示愿意连署此案。
此后,管宁等人在立法的讨论中,倒是与郑浑亲近了很多,有管宁这样的人作楷模,我相信,儒人会慢慢的开始尊重工匠,尊重技术。
我让苏双带回来的信中,我布置了两件事。
一件是销售给苏双货物的问题,另一件是要求出云城迅速2000武装铁甲骑兵,组织3000民壮的事。此次回到城中,我发现由于出云城很富足,所以迅速的武装了3000铁甲军,每个铁甲军士配三匹马,3000韩国民壮也组织起来,进行了简单的军事训练。800辆大车即将完工,其中300辆车上装备了三弓床弩,弩臂上带三个滑槽,可以同时射出三只箭的大型弩弓,军用物资也准备就绪。
我想,是时候救援公孙瓒了。
留下管亥通领队伍,以整军备战,我带着刘洪前往幽州。可怜,真实的刘备在三国中身边不缺猛将,而我身边可以算得上是猛将的就管亥一人。
此时,刘宙正随着苏双张世平辗转各地,他的任务是沿途绘制地图,描画地形,为我们今后在三国的战斗做准备。
而陈永正在蓟县盖饭馆,我准备在此设立一个情报机关,王志来往韩国做买卖,刘凯正在公孙瓒身边战斗。猛将兄,你们都到哪里去了?
人心苦不足,既得隆又望蜀。想想我来三国没多久,身边有了管宁等一批文人辅佐,应该知足了,可我总是不停的制定计划,不停的向前赶。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来到公孙府,向王越问安后,我来到公孙续的房间,询问我走后可有人来报讯,可有公孙瓒的消息,公孙续在我最近连续的启发下,也开始有点担心。
“父亲此去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哪?”他开始问。
“没关系,我这就前往州牧府,询问一下可又讯息。”我安慰他。
走出公孙府,我站在大街上发了半天呆,该怎么向刘虞开口,实在是个难题,慢慢的,我一步步走向刘虞府,脑袋里紧张的思索着如何开口。
现在,刘虞正在安抚异族,每天接见无数的异族头领,许诺、诱惑、让步。在朝廷看来,只要幽州安定,则一切可以商量。
真的可以商量吗?我知道,在几十年后,休生养息完毕的异族,将大举扑向中原,以汉族青壮为奴,以妇女为婢,以中原大地作为他们的牧马场,中原笼罩在一片膻腥之气下,至少200年。200年啊,汉代,一个人的生命长不过60年,这是一个爷为奴、子为奴、孙为奴、再为奴的时代。对待他们,中庸之道真的是可行吗?
想起历史上,大英帝国把印度次大陆、美洲、非洲踩在脚下,没见到有何惩罚,反而因此强大,西班牙消灭了整个玛雅文化,不见的因此崩溃。张伯伦对希特勒绥靖政策反而招来耻辱。和柔政策真的很好吗?我怀疑。我们汉民族嫁出了一个个女儿,去和亲,也不见的因此减少了异族的凌辱。
纵观整个中华历史,自汉以后,不过是一次次被异族征服的历史,汉以后是南北朝的异族入侵,打走了异族建立了隋唐两朝,安史异族之乱又使唐朝衰落,其后是五代十国的的大混乱,刚出现个北宋有统一的征兆,接着又是南宋和辽、金、西夏的对峙,最后宋朝又被蒙古征服,建立元朝,好不容易摆脱了异族的统治建立了明朝,又被另一个异族征服建立了清朝。
每次被征服时,我们的科技水平,政府体制都比游牧的征服者先进,可为什么一次次我们被征服。我绝不相信,异族代表了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那我就只能在指导思想上找毛病。我们的思想上生了病,而且病得不轻,一个老是不想着去征服、去奴役、去掠夺,只想守城的民族,一旦别人的力量大过你,等待你的命运只有毁灭和被征服。
第十六节痛失爱子
刘虞一见我,立刻高兴的拉着我的手,“玄德,这些日子你到哪里去了,来快来见见莫护鲜卑的头领——莫护耶。我与莫护头领已经达成协议,莫护鲜卑部族约一万人将在右北平郡建立属国,牧马为生。莫护头领几次说想见见你。来,我与你们介绍”。
莫护鲜卑,不就是我夺得出云马的莫护鲜卑部族么?我说呢,这么一个在后世赫赫有名的鲜卑部族,怎么可能只有那么一点人。看来我们歼灭的很可能是来探路的先锋部队。
我不动声色的向莫护耶行礼。
望着我,莫护耶血红的眼中露出深深的仇恨。我立刻明白了,在那次屠灭小股莫护部族的战斗中,一定有人逃了出去。或许是刘凯在追击战中,上了鲜卑分兵逃散的当,被大股携带出云马的敌军吸引了注意,让几个报信的敌军逃了出去。
咦,右北平,这么靠近我们出云城,他想干什么?
我毫不示弱的回瞪着他,冷冷的说:“我刚才向你行礼,你好像还没有向我还礼?为什么?”
莫护耶愤怒的说:“我绝不向我部族的仇人还礼,你把从我们夺取的神马还给我,否则,我们部族一万名勇士,将与你不死不休。”
这么容易被激怒,真是好人一个,我继续撩拨他:“你说什么神马?神马是你叫得吗,那些是我的战利品。为什么我要还你?”
莫护耶吼叫道:“不行,按你们的规矩,和谈后,要归还从我们这俘获的东西,你必须还我神马?”
噢,我们还有这规矩,我怎么不知道,看着刘虞着急的想插嘴。我立即又跟上一句:“你在张纯作乱时,虏获了很多汉族妇孺,和谈以后,你是否打算归还我们这些妇孺?”
“不行,我们没有交出战利品的规矩,但你们却有这个规矩。所以你必须交出我的神马,否则,我们将从你的尸体上拿走神马?”莫护耶跳着脚喊。
岂有此理,这人怎么和阿拉法特一样,只想着要求别人付出和谈努力,自己却什么都不承诺。
我怒火上涌,迅速拔刀,大喝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把我变成尸体?”
我大步向前,挥刀准备砍人。
刘虞却迅速插身到我们两个之间:“玄德,你俩人争吵,所为何事”。
我心中大狠,我犯了大错,我不应该先说话再进攻,应该先一刀砍过去再说。威胁的话一出口,威胁力就减轻了一半。说这么多废话,耽误了时间,我已经错过了当庭击杀他的机会。
我转身向刘虞解释,“昔日我屯民曾遭异族袭击……”
莫护耶立即打断我的话:“没有,我部族只是在放牧。”
是的,当时他们是在放牧,可是,游牧民族劫掠成性,我就想说他袭击了我们,他能把我怎样。
我没理他继续说:“我们屯民奋起反抗,追击百里,全歼了袭击者,缴获了几匹好马……”
“五匹神马”莫护耶再次打断我的话。
我心里一格登。立即接着说:“我们准备把这些马作为答谢公孙世家的礼物……”
说到这,我故意顿了顿。
果然,莫护耶再次抢话说:“没有,你没把马送出去,马在你的城中,已经产下了小马驹。”
明白了,我不再犹豫,一口气把话说完:“但屯营遭受了连续不断的袭击,我们一直没有没有机会动身。这几匹马是我们的战利品,我已答应了送人,他想要回这几匹马,先还我屯民的性命来。”
刘虞沉思了一下,对莫护耶说:“头领先回驿馆,等我们商议好了,再给头领回话。”
莫护耶一路愤愤不平的嘟囔着,叫骂着,咆哮着,大步带着侍从走出了议事厅。
刘虞冷淡的返身坐在椅子上,一点没有招呼我坐下的意思,微皱着眉,对我说:“玄德,你近日去了何方?”
我坦然的说:“屯民都已安置妥当,近日临近收割,我回屯寨看看,安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