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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如今我们大队人马赶到,人多的优势不复存在。而那个看来怯懦的将军突然露出狰狞面目,前后一对比,给人心灵的震撼不下于关张两位的突击。
敌势大崩,刚开始是与我们接触的前营,再后来,动乱波及到中军,接着,仿佛雪崩效应一样,混乱扩大到全军。黄巾士卒扔下手中的武器,脱下身上的甲胄,甩掉鞋子,不择方向,不拣道路,漫山遍野,四散而逃。
敌军炸营了,此时,就是孙武再世,田起复生,也无法控制军队了。
我摆手止住了鼓声,大声下达命令:“传令全军,鼓声再起时步步向前逼近,口中要大喊:‘降者免死’”
随后,鼓声再起,几千只嗓门一起吼叫着:“降者免死”。这些士卒们没来得及投入战斗,胜利就来到眼前,这让他们兴奋莫名,故此各个都喊的声嘶力竭。
大局已定,我与沮授下了鼓车,回到了简雍的后营。看到我们回来,田丰急忙建议:“主公,此地身处旷野,敌情不明,主公要一鼓作气,直杀河间城,让士卒入城而居,以防不测。”
我点头赞赏道:“符皓此议,真是稳重,可惜我们三员大将现在都在追击贼寇,来不及通知。宪和(简雍),你整理队伍只管向河间进发。沮公速到中军,携带军鼓车与我们同行。”缓了口气,我接着说:“只要军鼓车在我们手中,我们一路敲击军鼓,催诸军进发,等到了河间再收拢队伍,大事无忧矣。”
随着我们的军鼓声,士卒们一直向前攻击。等到了河间城,我鸣金收拢队伍。任由邹靖入城向河间郡尹交涉。我吩咐在城外扎营歇息。此时,我们已收降了约1万战俘,若是悍然进入城中,必会让城中官吏担心,为免麻烦,他们会把这些战俘一杀了之,这不符合我的原则。
站在营墙边,我指导乡勇们扎寨,这是乡勇第一次在野外立营,难免有些手忙脚乱,我只能一步步指点着他们扎营立寨。
不久,关羽张飞结伴而归。两人身上都汗气腾腾,马头上挂着累累的首级。见到我,张飞立即大喊:“大哥,今日俺老张杀的痛快。”说完,他兴奋的拍马向我跑来,边跑边嚷:“大哥,你看看我斩的敌将首级。”
我冷冷的瞪了张飞一眼,毫不理会他的叫嚣,对关羽说:“二弟,军中战果由田公负责统计,俘虏由沮公负责收录,你先去把俘虏交到沮公处,再去田公处登记战功。”
张飞毫不觉察我的冷淡,还在大嚷:“大哥,我也跟二哥同去。”
我瞪着张屠夫,恶狠狠的说:“翼德,你先给我站在哪儿,等我忙完再找你。”
关羽闻此,满脸不悦的说:“大哥,既然这样,不如我和三弟都等你忙完,再去军师哪儿。”
我扫了关羽一眼,好你个关云长,还给我摆态度,懒得理你。
我随即转身,指点乡勇们埋木桩。身后,响起了马夫首领的声音:“两位将军可否先下马,让儿郎们把马遛一遛。”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估计两人现在才注意到马脖子上都是汗水,疼爱之心立即涌上他们心头。这时代,身为名将,爱马如同我们喜欢好车一样,一匹这样的名马就能够收买一个绝世武将吕布。刚才两人只顾拼杀,没顾惜马力,现在冷静下来,看着马身上的汗水,不禁一阵心痛。
不一会,乡勇们逐渐摸到了诀窍,立寨工作开始有序的展开。我缓缓的转身,看着关张两位说道:“云长,走,我们到子正那里交待俘虏。”
关羽闻言,一拉张飞示意同去。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冷静,张飞似乎也意识到了他的错误,关羽虽然拉扯了他,但他纹丝不动,两眼畏缩的看着我。我一阵心软,拿手一指他说:“你也同去”。
我们领军到了后营,站在俘虏中,我一阵阵纳闷。这就是以凶残著名的黄巾军吗?他们毁灭一切的气势到哪去了?此前他们遇县毁县,遇州毁州,所过之处,百姓争相逃离家园,四野荒无人烟。如今,他们脸上看不出一点悍不畏死的气概。
这些俘虏大多是老弱妇女,个个面黄肌廋,衣不蔽体,满脸茫然的神情,一点看不出那当初吼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的气概。
唉,一群被人利用的炮灰而已,只想着在黄巾的统治下,能生活的好点,现在,希望破裂,他们就露出了善良的本性。我不禁可怜起这些愚民起来,真的让黄巾军统治这天下,他们的生活就会好吗?即使分给他们土地,难道不能用什么运动(诸如人民公社),再把土地收回来吗?愚蠢啊。
按照马克思主义哲学,所谓社会更替,不过是一个特权阶级被打倒,另一个特权阶级起来取而代之而已。但老百姓却被愚弄,为此抛头颅撒热血,值吗?能享受到胜利果实吗?
举手一指这些黄巾盗匪,我长叹道:“云长,你看看这些人,这不过是一群饥不得食的人,若他们还有活路,何至于放下锄头,拿起刀枪来?民不畏死,是因为生不如死啊。孙子兵法说: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上策。我让你列队缓缓而攻,是想借助云长的勇武,逼迫黄巾贼不战而降。”
关羽环顾四周,看着他目不忍视的表情,我接着说:“我等如果要靠残民以得功勋,杀戮以为快乐,和这些盗匪有何区别?和朝廷中的污吏有何区别?和豪门大户有何区别?”
我语重心长的对关羽说:“云长啊,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是为上策。又说:仁者无敌。若我等有能力以军威压,让对方心无战意,全军或部分投降,我军也可减少伤亡。为什么还要大加杀戮呢?以贤弟之武勇,将来必能纵横天下,今后再遇到这样的战阵,为兄在此为天下万民求你——止杀。希望贤弟能以天下百姓为先,以兵法之道胜敌。你熟读《春秋》,当知春秋大义,兄长我拜托了。”
云长悚然而惊,马上心有意会的回答:“兄长仁德,小弟不知兄长大义,误会了兄长,今后再遇战阵,必牢记兄长的话。”
我与关羽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笑,我知道,我以大义责备关羽,直到此刻,关羽才真正对我心服。
第三章乱世降临第二十三节惩罚张飞
回过头来,看着这些“温顺”的盗匪,我心有不忍,对沮授说:“子正,先命令他们选出几名首领,把他们编组,然后给他们分发食物。”
沮授点头答应,恰好此刻,管亥领军回营。他加入战斗最晚,但由于战前我似乎有责备他之意,他不敢抢在关张两位之前回营,故此领军不断追击贼寇。没想到,当他回营缴令时,我正好在俘虏营中。
看到我,管亥身子缩了一下,马上又大步走到我的面前,匍匐在地叩首说:“炳元知错,望主公责罚。”
我看了他一眼,问:“你有什么错?”
张飞插嘴说:“你小子今天杀得不错啊,我以前怎么看不出你有这么高的武艺,找机会我俩打一场,比比看”。
管亥不理会张飞,再次叩首说:“炳元遇敌不前,让主公发怒,炳元有错。”
我摇摇头,对他说:“炳元啊,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在前锋?”
管亥叩首说:“主公欲借助炳元的武勇。”
张飞闻此大怒,嚎道:“你小子能勇过我吗?”
我不悦的瞪了张飞一眼,关羽见此,忙拉扯一下张飞,示意他停嘴。
我温和的对管亥说:“错!炳元啊,你跟我多年,我不知道你的武勇吗?我这次为什么让你在前锋,就是因为你的慎重。我们这支军队是由乡勇组建而成,士卒们不知道队列行伍,如果突然遇敌,若没有一个人镇定自若,必然会全军大乱。你跟我多日,久经战阵,遇事虽无主见,但从不慌乱。我把你放在前锋,就是想利用你的镇定,来管束全军。”
说完,我目视张飞接着对管亥说:“你今天做的很好,遇敌回报,步步进逼敌军,让敌军无法立阵,有大功与我,虽然我后来怨你不领军冲入敌阵,不过你当时的行动,也是一种对策,算不上过错。”
我语气一紧,立即恶狠狠的说:“不像某人,不尊军令,不组队列,擅自冲入敌阵,视军法如儿戏,若不是你逼的敌军无法立阵,今日我这500士卒,将全陷入敌阵了。”
见我发火,张飞立刻蔫了,怏怏的立在旁边,一言不发。
我眼睛余光看到沮授正领着几个黄巾盗匪向我走来,抬手示意管亥站起来,替他怕打着身上的土,说:“炳元,你记得我们出云城的规矩么,除了死人与神灵,我们谁都不跪,现在虽在出云城之外,但也不能随便向人跪下。你当我是死人吗?”
我最后那句话,吓得管亥又想跪下,我马上向身后一拉他,转身面对着走来的沮授。
在沮授的指引下,几个黄巾盗匪迟疑的上前向我叩首行礼;我淡淡的对他们说:“我是涿县刘备刘玄德,既然我在战场上对你们说了“投降免死”,今日你们可以不死。”
几个黄巾匪马上松了口气,我接着问他们:“你们几日没吃饭了?”
几个黄巾贼相顾一下,公推一个模样老成的汉子出来答话:“回大人的话,我等三日前就绝粮了。”
三天没吃饭了,难怪这些人看起来无精打采。我微微一笑,对他们说:“你们虽然是起自百姓,可从不为百姓着想,所过之处,百姓争相逃避,难怪抢不到粮食。我今日不杀你们,你们却要答应我件事,我就把士卒们的军粮分一些给你们,如何?”
闻听此言,黄金盗匪感激涕零,纷纷叩首答道:“明公生我,今日又予我食,但有所命,敢不效死。”
我一摆手,对他们说:“你们起事,是为官吏压迫,民不得生,不过抢掠百姓实在不该,我今日不追究你们往日所作所为,但希望你们今后,不得再反。”
我抬手一指四野,对他们说:“天下之大,何处不可为家,此处不安,难道我不能前往他处?何至于要以劫掠他人为乐呢?”
我知道,我所讲的道理不过是强词夺理,官府真的会让百姓四处迁移吗?我怀疑。但此时此刻,想必他们也不能反驳。
缓了口气,我对他们说:“既然你们的兄弟们把你们选出来,管理这些人的责任就交给你们了,你们下去把兄弟们编组,每十人为一小组,十组为一部,十部为一曲,把我的话告诉你们的兄弟,待回按小组来领饭。”
布置完这些后,我对关张两位说:“我们回帐等候邹靖吧”。转首我对管亥说:“炳元,你在此维持秩序,子正,随我来吧。”
到中军大帐不久,田丰也夹着功劳簿进来了。张飞受我训斥不久,见了田丰,不敢上前登记功劳。我抬头看看天色,估计邹靖还要晚会才来。下雨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我抬手命令,传张飞的两个尉官进来。
一见张飞的两个尉官,我开口问道:“你们说说看,今天都干了什么?”
两名尉官立即兴奋的谈起他们的功劳,无非是他们多么勇敢,多么无敌,在敌阵中杀了个几进几出,其中不乏对张飞勇猛的夸奖,张飞听罢,洋洋得意。
我脸色阴冷的问:“你们两个都是(苏张两位客商的)商队护卫吧,通过军官考核了吗?报上名号”。
两位尉官见气氛不对,一位尉官马上小心谨慎的说:“我是出云城一期尉官金旭,字凌龙,自济南府中开始追随主公,现在是出云城公民身份(书友凡而不凡推荐)。”
另一位尉官也小心放低了嗓门,回答:“我是出云城一期尉官张刃,字辛何,出云城公民(书友东辉推荐),也是自济南府中开始追随主公的。”
我点点头,这两个人我记得,都是使戟的骑兵将领,这两人原属于刘凯的前锋营,后来参加了商队,两人性格都好斗,原以为在张飞手下能得其所长,没想到,三个莽汉碰到了一起。糊涂。
我强忍怒火,平静的问:“你们两个说说,今日你们进攻,都采取什么阵型。”
两人顿时哑口无言,我继续压住怒火,对他们说:“当日你们入学的时候,我曾对你们说的话,你们忘记了吗?”
说完,我站起身来,抬高了嗓门,复述我当日的原话:“阵战之胜,不过是有组织打无组织,有变化打无变化。昔日楚霸王项羽向他的叔父学习武艺,学了几日就不愿再学,叔父问他为什么不愿再学,他回答,‘武艺学的再高深,不过是一人敌、十人敌、百人敌,我要学习万人敌的功夫’。叔父大喜,随即开始教他兵法。兵法之道,就是万人敌的功夫。”
说完,我怒不可遏的看着他们两人,“一期尉官?还公民身份?你们学了那么久的战阵、队形队列变化,打起来却不用,学的都叫狗吃了吗?”
我跳到两人身边,围着两人转了几圈,两人吓得浑身颤栗。我越想越气,抬脚踢翻两人,暴喝道:“就知道冲冲冲,成什么绝世名将,建什么丰功伟绩,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