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垒。最重要的是,辽西辽东等地我的威望很高,那里恰好是马匹的产地,有出云城在哪,谁想把马卖给我的敌人,先得看我同不同意。
当然,敌人也可从并州、凉州贩马,不过并州马素质不高,凉州马对于中原来说,贩运起来路途遥远,道路不靖导致贩运者寥寥。还有,四轮马车的大量使用,必然使民间对马匹的需求量大涨,马的价格上升,又使诸侯建立骑兵的成本加大。至少控制全国马匹产量五成的我,可以随时根据对方的友好度,控制某些战略物资的流向,对方想来打我,哼,那得看我是否准许。
想到这,青州的泥土显得格外亲切。财富之地啊,如能善加开发,人民个个都能是富裕起来。我怎么都想不通,如此富饶之地,怎么代代都是首倡叛乱的地方,这样的地方,即使让人民养一倍的贪官污吏,也养活了。为什么人民反而生活不下去?
好吧,就让我来让这片土地安静下来,让人民安心的享受自己的财产,充分的选择自己的生活,有权选择自己的管理者,让他们愿意以血和铁来捍卫这一切获得。
青州,这个历史上的猛恶之地,我要让他露出獠牙,去征服、去掠夺,去占有。
当晚,我们在离临淄30里的地方扎营。为了防止泰山贼的偷袭,我和邹靖分别立寨,两寨相隔不远,成犄角之状。明日大战在即,为了保持充足的体力,我们留下相应的警戒,早早安歇了。
次日清晨,当军号响起,众人齐来大帐商议。邹靖也带两三个随从,来此议事。此前,我们一直向邹靖表示,这些援军是公孙瓒所派,故此邹靖对领军的太史慈颇为客气。这几日来,他对我接受了很多军需物资,却没有分给他一份很不悦,但看到名义上的援军统领,渔阳校尉太史慈对我处事恭敬,故此才没有发作。昨晚别立一营,就是为了显示不满。不过,大战在即,离开了我们,他可没这个胆子。
进到大帐,众将已分文武落座,关张侍奉在我左右。见到校尉太史慈在武将队中第三个位子落座,邹靖明显吃了一惊,虽然第一、二个位子没人,但看局势,呆子都知道这是为关张两位准备的位子。
见到这番情景,邹靖马上收敛了怒气,再三推辞我所让出的座位,逼不得已,在我桌子的侧手落座。军议开始了。
为了防备泰山贼寇从后袭击,沮授建议,将攻击力最强的狼骑布置在我们后方5里左右,五里足够他们驰骋了,一旦有警,我们中军可以回军合击。关张两位领军分处前锋左右,策应前锋。一旦后方有警,前锋与关张不需回援,只要一鼓作气,杀到临淄城下就是胜利。
至于谁为前锋,谁为中军,我心中沉吟未决。一路走来,我军处处争先,邹靖已经表露出不满,可是此战前军必败,若是我主动要求他为前锋,败后他会更加不满。最好是他自己跳出来,要求担当前锋,我不信他身为大将,连这点勇气都没有。
果然,感觉到我在为此事犹豫不决,邹靖跳了出来,主动要求担当前锋,话说的冠冕堂皇:“玄德公接连战斗,士卒劳顿,此次我为先锋,玄德公正好歇息士卒,以备再战。”
好啊,我可就等你这句话了,青州兵勇悍,战斗力只在张牛角部队之上,不在其下,之所以没有在黄巾中排第一,是因为它初战就遇到了绝世猛将刘关张,其后它劫掠成性,不与黄巾主力相统属,再后来它干脆投降了曹操,为了忌讳这些在朝中为将的贼寇,所以史官没把他们列入黄巾军中。我心中窃喜,邹靖,你等着败吧。
邹靖领命后,欣然走出大帐,回到自己营中布置。我看了看关张两位,想要叮嘱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以这两人的勇猛,10万黄巾能挡得住他们吗?
稍后,我们全体拔寨而出。前锋,邹靖所部离中军5里,后卫,太史慈再拖后我们五里。以15里的战斗纵深行军,谁想攻击我们,都要仔细考虑。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云,轻轻的洒在军士们的身上。有了出云的物资供应后,大部分步兵都坐上了马车行军,没有了沉重的脚步声,没有了甲叶所发出的哗哗声,没有了歌声,前线接敌,禁止歌唱,只有车辚辚,马啸啸。在一片沉闷中,士兵们都不禁把自己的长矛紧了又紧。
前锋处,突然泛起尘烟,那尘烟开始尚淡淡的,逐渐的,尘烟不绝的向上飘起、飘起,烟尘越来越大。我与沮授相视而笑:“来了”。
“传令,士卒们下车,列阵——”不等我开口,沮授高声下令。田畴马上组织人手,用空出来的车辆在我们侧方建了一道长墙。军鼓声响起,士兵们相互紧靠着,竖起了盾阵枪林,随即传来一阵阵令人牙酸的绞弦声,弓兵拿出了箭匣,单腿点地,做好了射击准备。
骑在马上,举起望远镜,我细细观察前方的烟尘。不对,烟尘中狼奔豕突的怎么还有邹靖的士卒,难道他这么快就被击溃了,看来,青州兵的战斗力真是不可小觑。
我随手把望远镜递给沮授,大惊失色的说:“子正,大事不妙,邹靖所部已被击溃,关张两位不之所踪,邹靖正在向我方败退而来。”
沮授举起千里眼观看,随即失声喊道:“不好,快叫军士们裂开阵型,让败军绕阵而过。”
我摇摇头,叹道:“来不及了,败军就要到阵前,我们在匆忙列阵对军心不利,再者说,无论怎么列阵,败军也会冲垮我们的阵脚。”
沮授一咬牙,喊道:“慈不掌兵,主公,现在危急关头,心软不得,命令弓兵放箭,命令阵前士卒大喊,让败兵绕阵而过。”
我苦笑了一下,现在这样做,无异与邹靖翻脸,能行吗?
看到我的苦笑,沮授马上大喊:“主公,我是军中掌令,我来下令。弓兵,放箭。”
攻兵手持弓箭,茫然的看着他,田畴立刻补上一句:“弓兵,标尺不定,自由射击。”
田畴命令刚下,尉官的手举了起来,大声发令:“箭上弦,开弓,自由射击,预备,放。”
田畴紧接着发出连串命令:“奉右军师令,林字阵型,变阵。盾兵退后,弓兵前方列阵,枪兵上前,竖枪阵,蹲立。刀兵拔刀上前,枪兵后方列阵,盾兵居后,注意保护弓兵。弓兵,持续射击。”
随着,田畴的军令,盾兵阵型从中间裂开,如两条铁龙般,分两路绕过车阵,来到弓兵前方,长枪兵上前蹲坐,将长枪扛在自己肩上,刀兵上前踩住枪尾,一排排枪林竖起。蹲坐的枪兵同声大喊:“来兵绕阵,不许冲撞。”
没用的,失败的溃兵只想着躲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在他们看来,我的阵中是最安全的,于是,一波一波,溃兵们冒着箭雨,拼命的挤入我的兵阵,青州黄巾军面目可见,我的兵阵摇摇欲坠,战士们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恐惧的表情。
沮授凑近我身边,担忧的建议:“主公,弓兵不忍射杀溃兵,现在溃兵已冲入我们阵中,阵势将崩,贼势浩大,不如令我军步步后退,等来日再组队形,与敌交战。”
国渊拼命点头,田畴却充满信心得望着我。我大怒,平生打仗,没有打得这么窝囊的,竟被自己人打败了。拔出马刀,我大喝一声:“我刘备平生数十仗,从来都是攻击向前,不知道有退兵一说。今日我在此,要么持剑欢笑,要么持剑而亡,此战不胜,这里就是我安葬之地。”
田畴稳此,大声附和:“我等自幽州来此,跨冀州,击青州。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这点小贼岂能难住我们。主公,命令全队起身,攻击向前,与溃军脱离。”
不错,脱离阵中溃军的方法有两个,一个是向后撤,一个是向前攻。我们军中物资都在此地,一旦撤离,黄巾缴获了这些优质的兵器铠甲,真难以想象他们今后会成什么样子。
好吧,既然不退,我就前攻。我竭尽全力大喊:“子泰,你与子尼(国渊)留在这,收拢溃兵。子正,号令全军起身,攻击向前。今日之战,不胜则死”。
全军闻言,立刻气势高涨,齐声大吼:“不胜,则死。”
随着军号,无数的溃兵也站在我们阵中,有些溃兵在奔跑中已丢失了兵器,他们握着空拳,站在队列中,声嘶力竭的大吼:“不胜,则死。”
近了,黄巾军大部队离我们越来越近,一群群,一队队黄巾士卒充塞天地,他们都两眼通红,满脸的狰狞,挥舞着简陋的兵器,有的甚至是刚缴获的邹靖所部官军的武器,嘴角边泛着白沫,像中了催眠术一样,反复大喊:“教主宝训,牢记心头,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他们一边叫喊,一边向阵前林立的刀枪团身扑来。
疯了,疯了,这样攻击与寻死何异。
箭雨,黑压压的箭雨!脱离了溃兵后,弓箭手为了挽回颜面,拼命的表现他们的箭计,短短的一瞬间,三轮箭射了出去,这种仰射的弓箭毫无阻拦的的落在阵前,在这种遮天蔽日的恐怖箭雨面前,每一秒钟过去,都有数不清的黄巾倒下。
有些黄巾兵的身体甚至被弓手射出的箭只射穿、被钉在地上。那些被钉在地上的士兵发出凄厉地吼叫,有的人试图将射入身体的长箭拔出来,但随着他们越来越虚弱,生命女神逐渐离他们而去。
阵前的黄巾军还在如痴如呆地高喊着:“教主宝训,牢记心头,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冒着密集的箭雨,他们奋不顾身地、艰难地在这死亡之旅前奔跑。每前进一步,所需要付出代价都难以想象。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弓箭手几乎不需要瞄准,一排箭射去,没有铠甲的黄巾士兵像春天里被割倒的韭菜,惨烈的一片片倒下。
也有些受伤倒地的伤兵,嘴中断断续续地嘟囔着教主宝训,努力想爬起来,他们站起来后摇摇晃晃,奋力地冲向我们的阵型。然而,许多这样的人往往走不了几步,就被我们赶上的刀兵枪兵砍翻在地,这一次他们摔倒后,通常永远都无法爬起了。
然而,这种可怕的景象并没有阻止他们的同袍无畏地前进。那些黄巾军高喊着口号,固执地弓着身子,一步一步向前冲来。他们对倒下的战友熟视无睹,哪怕他正奄奄一息地呻吟着寻求帮助。看到敌人的这种令人诧异的作战韧性,我从心底冒出一股寒意。
近了,我们与黄巾军经过短暂却又漫长的跋涉,终于碰撞在一起,短兵相接。我抡了抡马刀,紧了紧左手的臂盾,翻身跳下了战马,奋力高呼:“两军相逢,勇者胜。沮公,这里交给你指挥,我要与士卒们战斗在一起。”说完,不顾沮授的苦苦挽留,我带着侍从奔向了阵前。
我来了,战场上各种声音如此清晰的跳进我的耳中,那长枪刺进身体的声音、刀砍在骨头上的闷响、巨斧砍掉头颅的声音、大木棒敲击在甲叶上的声音、大铁锥打折骨头的声音、以及双方士兵发出的喘息声、声嘶力竭的狂嗷声,历历飘入到我耳中。
我冲到阵前,侍从们在我左右列阵,我竭尽全力的大呼:“诸军向前,不胜则死。”
众兵先是一愣,看到呼喊的我在阵前挥舞着刀,向敌军深深杀去时,立刻像打足气的皮球,热血沸腾的齐声大嚎:“不胜则死。”士兵们一边吼叫着,一边竭力挥动着刀枪,勇往直前,紧随我身后向黄巾杀去。
叶天挺身而出,回首义正辞严的大喊:“城主在前,我等身为臣下,岂能甘于后者。诸军,随我来,保护城主。”
疯了,双方的士卒都疯狂了,他们红着眼,喘息着、吼叫着、奔跑着、砍杀着、撕咬着、仿佛两个野兽,奋力地使出自己最后一点力气,搏杀。现在这个局面,谁先耗尽最后的力气,谁将失败,胜利属于那坚持到最后的人。为了这个目的,双方都在坚持、坚持。
黄巾军没有希望了,身后,军号声响起,狼军赶到了。太史慈用与张飞有的一拼的巨嗓门大吼:“狼军,上盔。”
好,一旦狼军戴上了狰狞的头盔后,它的冲击力与雷骑有的一拼,毕竟这是两支同时训练的部队,眼前这些敌人,不够狼骑一冲的。我精神一振,大呼道:“杀敌,杀敌。”
旋即,狼军那独特的怪叫声响起:“喽喽喽喽”,大地震动,军号凄厉的响起,“举枪、快步、冲锋”。狰狞的狼军狠狠的撞入黄巾阵中,把冲锋的黄巾拦腰切断,如汤沃雪,如狼似虎,黄巾军气势一滞,如鸟兽散,第一次中断了教主语录的背诵。
趁你病,要你命。在滚滚的蹄音中,我大吼:“杀敌,杀敌。”众兵如梦初醒,顾不得看狼军突袭,再次随在我身后,大呼小叫的向敌军纵深杀去。
隐隐约约中,我听到敌军背后也想起了军号声,顾不得想那么多,我奋力向前、向前。这场胜利已经是我们的了,我要亲手用刀,收割果实。
记不得杀了多久,忽然之间,一匹巨马从烟尘中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