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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这种防鲨服本身也是一种西方中世纪的骑士铠甲,由于它是环环相扣制成的,所以省去了中式铠甲在关节部分的繁复的铸造和连接工艺,因此更加轻便,铸造工艺也更简单。只需铁匠将细环铸好,编织它们就是妇女干的活。同时,它也更便于运输,平时可以团成一团,收藏或运输,需要时只要拿起一套就是一件绝好的鱼鳞铠。
我打算到济南召集工匠生产它,来配备我的军队,至于现在的铠甲,以美观为主就行了。
穿上美观铠甲的童子们更加耀武扬威,我坚持认为后来发生的一连串事件,使我们的学生对于赌博更狂热。在我们经过的村落里,由于扎寨时我故意不设围栏,加上我们的纵容,在我们每天傍晚举行比赛中,不时有一些村民村姑来观看,当她们看到我们学生穿上铠甲英武的身姿时,就有村姑不时的溜出村落。
随我们的队伍前行,刚开始她们只是远远尾随,后来当她们随身携带的食物吃完后,就直接进入我们的队列,看到我们纵容的态度后,更是干脆随队伍而行。
刚开始我心里还有点惴惴不安,怕她们的家长或者当地的地方官员因此而找我们的麻烦。后来看到天下太平,我也就更肆无忌惮了。想来,这时代女子地位低下,大多数家庭都把她们当作赔钱货,巴不得不出嫁妆,嫁出去。尤其在这个乱世更甚,所以她们的家庭知道她们跟随一个游学士子的队伍走了,只会没事偷着乐,那会想起来追我们。
当然,那些女子们在看到我学生脱去铠甲的面容后,都有点失望。毕竟那时男子20岁才算长大,才要举行加冠仪式(表示他可以戴帽子了),才是成人啦。
而我的那些学生都没有戴帽子的资格,这使她们心中很失落。幸而不久后,我看到实在无人来领取这些村姑,而她们在我们队伍中乱串又影响了我们的队列,便把她们编组。
我宣布在她们家长没来领取她们之前,她们冲谁来的,就把她编入负责对方勤务的后勤队中。这之后,她们就安定下来,我想让她们照顾自己的小男人也是件很快乐的事。
在我想来,当时我的学生们因此感到快乐,以至于他们更加热情的参与到这场赌博中,每到一地,他们都加紧练着枪刺技术,希望因此自己也赢得个照顾自己的女人。但这样做带来的后果是,当他们成年后都娶了比自己大的妻子。
多年后有人慨叹:大汉的数学基础竟是在赌博这个贱业中建立的,这不能不说是我们大汉的耻辱。
我对此说法勃然大怒,疼斥几个腐儒:有益于国方是大学问,有利于民就是大贤人,这与它是否代表着先进性、能否体现主旋律无关。先进性、主旋律都是个屁,汝等腐儒不可理喻。
就这样,我们慢慢的向济南走去,25天后,济南到了。
第二章我的游学
第三节绑架郑浑
到了济南,我在城外扎下了营寨。其实说是扎营,不过是租用大批民房,开辟一块空地,让我们的孩子们在上面练习和比赛枪刺技术。
济南地临曲阜,那时济南是个小国,分封了王,正如刘备的先祖中山靖王一样,所以济南太守不敢称太守,而称国相。现在的的济南相是孔义,这个孔义不知与著名的孔融有什么关系。
我递上拜帖等候接见,但门吏告诉我,相国今日无空,明日无空,后日也无空,相国正在见一个要人。
怏怏不快的我回到住所,出门采购的周毅他们渐渐都回来了,看到我不快的样子,就知道我的拜访的结局。这时代就是这样,像我这样没身份的人,是不会得到官员得好脸。无奈。
为了让我快活起来,他们拉我去看孩子们的比赛,场上孩子们高兴的笑脸,妇女们兴奋的尖叫声,并没有使我高兴起来。坐在场上,我像是一个局外人一样旁观着,那一刻,我感觉到虽然身处比赛场上,却仿佛离他们很遥远很遥远,甚至他们的欢笑声,都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传来的。
是啊,这是另一个世界,一个距离我们1820年的世界。我该怎么融入这世界?
闲极无聊,我想上街看看,于是拿上一些钱叫上管亥陈永,前往济南的铁匠坊看看有什么好采购的。
济南的铁匠坊在济南城的南区,从街上的人流看,济南那时的治铁业已很发达,街上虽然没有我们那时的摩肩接踵,但也是人来人往,街两边大小店铺一个接一个,个个都似乎刚经历过一次大扫除,店中的小伙计还不停的擦拭柜台和门面。门面上方都悬挂着擦的锃亮的铁招牌,有的招牌下方还挂着两三个戟头,有的则什么都不挂。店里的工匠们也心不在焉,敲几下锤子就停下来东张西望。
转了几个店铺,我明白了,原来招牌下悬挂的戟头是店中工匠技艺水平的标志,挂的戟头越多,似乎店中的兵器越好,这就好像是我们的星级标准一样。在我们逛过的店铺中,最多的挂六只戟头,代表他曾制出六把名器。不过,在我看来,即使我逛过的最好店铺,炼铁水品也不高,制出的铁器甚至不如我家的菜刀锋利。我真后悔上在神农架时,没有把我们家的菜刀带上。
看他们这样的冶炼水平,想到此地就是我们那时代在全国排名前三位的铁矿石产地、排名前五位的鲁中钢铁产地,我不禁有点悲哀。望着遥远的西方,我在想:现在的罗马帝国在干什么?
想到罗马,我就想起罗马的太阳历法(也就是现在的公历),这也我忽然间想起一个人来——高堂隆。高堂隆字升平,是泰山平阳人,鲁国高堂生后人。年少时做泰山太守薛悌的学生,被薛悌任命为督邮。
督邮这个小官不属于朝廷任命,都是由太守直接聘任,主要负责下属县级官员的考察。因为下级官员都是朝廷任命,所以理论上他比下级官员小,但由于它属上司直接任命,所以经常在下级官员中作威作福,刘备就曾在安喜尉任上遇到过一个索贿的督邮,并因鞭打他而丢官。
但太守头上又有州郡守管辖,州郡守任命的同类官员叫督军。有一次郡督军与薛悌争论,叫薛悌的名字而呵之。高堂隆按剑而起大骂督军说:“你敢当我的面骂我老师,我砍了你”。督军大惊失色,薛悌急忙起来制止他,随后安排他躲避在济南。
这个高堂隆是一个汉代著名的天文学家,曹操多次改革;都由高堂隆借天象变更之名进行。天象变更,在汉代这个迷信的时代里,这是一个最好的改革工具,从科学的角度来看,太阳历法要比太阴历法(月亮历,也就是我们现在的阴历)好用得多。太阳历法是以地球绕太阳一周365天来计算一年,二十四节气都固定在每月几个相同的日子里,便于计算,便于使用。
若是能把他抓在手心,对于推动改革,推动太阳历的使用都大有好处。他现在正在济南,我得去拜访他。当然现在做过一任督邮的他也许不会看上平民刘备,但我想等到黄巾乱起,我趁势崛起的时候,那时我们相识的经历总会多少作用。
我正在心不在焉的在一个店铺挑选兵器时,突然整条街的人突然都向一个方向跑了起来,一句低语从街头向街尾传送:“他来了”。听到这个话的工匠连炉火都未熄就跑出门外,有的工匠甚至手里的锤子都不及放下。在我逛的店中,铁匠师傅也准备向外跑,不过店中有我这个客人,店门口又有管亥这个大汉堵着,他只有拿着锤子,焦急的哆嗦。
“谁来了?”我问。
“客官休怪,匠师郑浑近日来济南采购钢胚,说是要为议郎曹操大人炼制一把宝剑。经国相大人再三央求,郑匠师答应今日在“大三坊”当面演艺,我等工匠今日相约观看,望客官原谅小人不告而去。”
哦,郑浑来了,怪不得国相要陪一个要人而无空见我,想来不是故意轻慢。我顿时心情一松:“走,同去同去。”我拉上铁匠就走。
走出门外,我突然想到,周毅再三要求我拉拢郑浑,想必也渴求一见。于是转身吩咐陈永:“速去请来周毅先生到大三坊找我,快去开回”。
我又吩咐:“将于禁送我的戟也一并取来”。
也许,这枝郑浑亲制的戟能让我们拉近点关系。
到了大三坊,只见人头涌涌,我示意管亥当先开路,管亥勇则勇矣,可这帮打铁的各个身体也不差,而且很多人手中还拿着锤子。历经了千辛万苦,我们总算挤进圈内。这当中我一直拉着那铁匠,这可是我们的挡箭牌啊。
圈子最内层人少了很多,中间留出好大一块空地,寥寥几个铁匠簇拥着一个廋廋的年轻人,围着一个火炉团团而立。似乎这些铁匠似乎都身份比较高,其中我们逛过的招牌上悬最多戟头的店铺老板也在其中。
见到我们进入圈内,一个身份似乎高点的铁匠很不满意的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拿下巴冲我们点了一下,与我们同行的铁匠立刻有点畏缩,因为他的店铺招牌上挂了一个戟头,而在圈子最前方站着的匠人,招牌上中至少也是三个戟头。
我踩住他的脚,使他不能退后。圈中那铁匠再次用下巴点了点,一个学徒模样的人走过来对我们说:“退下去”。
我目光一闪,我握紧了刀,对他低喝道:“滚开”。
管亥随即也逼上来,冲着他瞪大了牛眼,握紧了拳头。望着我的目光,那伙计心里一寒,回头望向那群圈内的工匠。这时,圈中那个我们曾逛过的店铺老板摇一摇头,他退下了。
此时我才有机会打量圈内的中心人物,只见他清廋的脸上挂满了孤傲,一付十三不靠、二五八万的神情。这就是郑浑吗?我问自己。我目光向后延伸,郑浑身后一把椅子上坐了一个身穿官服的人,在一群站着的人中显得格外突出,估计这人就是济南相孔义。
此时,不断的有人上前来递上一块钢胚,郑浑摇了摇头,那人立即退下,另一人立即向前又递上另一块钢胚。如是者多次,郑浑的眼睛终于亮了起来,他冲一块钢胚点了点头,那人立即走向前几步,把钢胚递到郑浑面前。
只见郑浑优雅的伸出手来,在那个钢胚上用指一弹,钢胚发出清越的声音。我立刻震惊了。虽说这钢胚不厚但要在它上弹出声响也需要很大的指力,郑浑的这一下,说明他也有着雄厚的武学功底。
放下手来,郑浑满意的点点头,一扬手,钢胚投入了炉中,圈中铁匠们立即走上前来,拉风箱的拉风箱,添木炭的添木炭,一个铁砧也被推过来了,手持铁锤的家伙也立即把自己的锤子递上,一时间地上摆了一堆锤子。
炉火的火直窜上去,铁块越来越红。
“缓”郑浑喊道,拉风箱的立即放缓了速度。
过了一会,郑浑又喊:“急”,拉风箱的立即加快了速度,就这样反复。
这时,我感到肩膀上被人一拍,回头一看,是周毅来了。
他低声说:“我说怎么当众表演打制兵器,原来是演示如何控制火候,好的兵器可是需要几个月的功夫才能打制好”。
“几个月,是几年哦。”旁边的铁匠师傅低声说。
“低声”周围传来不满的声音。
我接过陈永递来的戟,戟头包着,我挺戟站在人群最前,看着铁匠们把铁胚从炉火中拿出,并在郑浑的指点下击打着铁块,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一把剑的样子渐渐成形,淬火,烧制,锤打,如此反复。
我和周毅都失去了兴致。在我们那个年代里,钢条都是现成的,只需设计出样子,最难的地方反而使用砂轮打磨成型。这种反复锤打产生的只能是热轧钢,而最好的钢应该是冷轧的。我和周毅互视一下,摇了摇头。我不禁打了个哈欠,周围抛来一片白眼球。抬头一看,郑浑也注视着我,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到了最后,郑浑动手了,他亲持大锤不停的敲打,直接打出剑的锋刃来。一把剑就这样成型了。
“好”,郑浑大喝一声扔下了锤子,剑随即被拿去打磨。
“不相干的人退下”郑浑喝道,我周围的人立即加大了力气向我用力拥挤,如果不是我手持长兵刃,估计他们早就冲我喊了起来。
我反手揪下了戟头的蒙布,啊,周围一切安静了。
“慢”,郑浑冲把剑拿去打磨的人喊,他上下打量着那断戟头,说,“拿去,给那士子一瞧。”
我与周毅装模作样的看着这剑,剑把还没安装,铁块还有一点发烫。剑还没磨出锋刃,郑浑让我们看什么?我学着郑浑的样子敲击着剑,一边沉思着,我拿戟头磕了磕这剑,戟头上出现了小的磕痕,反观剑脊,没有一点痕迹。
“好铁”,我嚷道。
“只是铁好?”郑浑问。
我随手抽出小腿上绑的德国丛林刀,锰钢制成的刀身,黑黝黝似乎毫无出奇之处,但刀身流畅的线条和尖锐的锋尖,还是让郑浑的眼睛亮了起来。
“铛”的一声,匕首和剑相撞,匕首完好无损,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