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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于雷约定的那天,是九月的生日,子滕找我去,可是我却推脱以身子难受。子滕说那他也不去了留下来陪我,我没答应,子滕再没多说什么,仍是嘱咐我说身体要紧。
见到于雷,看见他的脸上浮现一丝快意的笑,他说,跟我走。
那是一条不归路,每走一步,身后的路就会迅速地消失……
于雷把我带到宾馆,走进电梯,按下按扭,电梯门关上了。这一段时间他的的胳膊一直搭在我的肩膀上。电梯上升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眩晕感,就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随着电梯一声清脆的响声,电梯门开了。
我尾随着于雷来到一间房前,我看见他掏出卡划开门让我进去。我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走了进去。
随着那声沉闷的关门声,我知道,我将彻底毁掉,嗯,彻底。
于雷放荡地笑着,他一把把我推到墙上,说莫小米我喜欢了你那么长时间,你他妈的却连瞅都不瞅我一眼,今天怎么会栽到我的手里呢,哈哈哈哈……当时我那么追你,你都不干,现在就这么一吓就给你弄到手了,那几个面子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啊,死要什么脸啊你,你说你是不是犯贱吧。
他把我揽在怀里,吻我,我反抗。
杨子滕那个臭小子有什么好的,以后跟我就行了,我会好好待你的……小米,小米……
听到子滕的名字时,我一下子警醒了。天啊,我在做什么,我在背叛子滕么?我尖叫,用尽全力把于雷推开,冲向门口……
于雷把我抓住,说莫小米你给我想好了,我随便你出不出去。我警告你,你要是现在踏出这个门……
于是那刻,我真的绝望了,眼泪。于雷笑了,说不要哭么,一边说他一边脱我的衣服,我没有反抗,他说,这就对了。
于是那晚,于雷弓虽。女干了我,很疯狂地在我的身上发泄着,放荡地笑着。我用力闭上眼,哭。
我的脑子里,是我的子滕,还有那繁华的夏天,在我脑子里,旋转,旋转……越来越快,于是子滕就迷失了,然后是那些耀眼的绿色,也消失了,一片黑白的世界,再后来,就一片空白……
我眼睁睁地看着于雷,那个在我身上撒野的人,他看我笑。
我咬了他一口,狠狠地,在他的脖子上。
他抬手给了我一巴掌,于是脸上火辣辣的疼着,透过满眼的泪水,我看见他那张厌人的脸。他骂我,小贱人。
是啊,贱人,我真贱……
完事后我哭着穿好衣服走了,到家时已经十二点了。那晚我蜷缩在被窝里抱着膝盖啜泣了一夜……脑子里尽是于雷的笑,还有我的子滕,不,他已经不是我的子滕了,我不配属于他了,我背叛了他。
子滕,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第二天子滕见到我问我说怎么了哭得眼睛跟桃子似的,我说没什么。子滕说小米你有事瞒我,你说,出什么事了?我说真的没什么,你烦不烦啊!
我看见子滕的表情凝固了,然后他就走掉了,没说一句话。这是我第一次与子滕翻脸。
整整一上午,我都在班级的角落里哭泣,其实我这时已经没有了眼泪。
整整一上午,我一直都在思考着一个问题,我还爱子滕么?答案是肯定的,非常爱。
我是爱子滕的,然而我已经不干净了,我不配和他在一起了,也许他会找到一个比我更好的女孩子,嗯,一定会的。想到这里,我又哭了,子滕,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晚上子滕送我回家,我们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他不说话,应该还是因为今天上午的事吧,他怕我生气。天下着小雨,春雨阴冷阴冷的,冷到了骨头里。
我想,该结束了,其实很快的,很快就会过去的。于是我股起勇气转过头对子滕说,子滕,咱们分手吧。
为什么啊,咱们不是好好的么。
对不起,请你成全。
小米,咱别开玩笑了啊。
子滕,我是认真的。请你成全。
我们两个人沉默,我低着头,不敢注视他的眼睛,我怕我看了,就会立刻反悔。
子滕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成全你。
我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快,突然有些失望。原来我是一直期盼着子滕会走上前来抱着我说不要离开我的,那样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哭着把自己的委屈告诉子滕然后他会摸着我的头发说没关系,无论怎样我都会跟你在一起。然而我猜错了,子滕温柔地答应了分手。成全,子滕成全了我,没有任何怨言,尽管我非常希望他有一点点的挽留,哪怕是一点点的。
这就是曾经的我的子滕,那个对我无限温柔的子滕。
我轻声抽了一下鼻子低声说,谢谢,谢谢你的成全。
于是我们两个人便都走了,背靠着背,我没有勇气回头去看一眼,因为我怕看见子滕在身后望着我。不可以的,子滕不可以跟不干净的莫小米在一起,分手是对的。可是当我转过身时,我的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这时雨下大了,雨水打在脸上,分不清脸上的是泪还是雨水……
这时我听见身后,有人唱起我最爱听的《冷雨夜》。
“任雨洒我面,难分水点泪痕,相对望,无声紧拥抱着……”
我大声地哭,叫出了声音,我说,子滕——对不起。
失去初夜的第二个雨夜,我和我爱的人分手了。算算,我们整整相处了一年。
我哭着跑回了家,趴在床上呜呜地哭着,哭过后我在家里,我所有可以回忆的东西全部扔到了火炉里。
火烧得更旺了,我看着舞蹈的火苗,又开始了啜泣……
子滕醒了,醒来时仍喊着小米的名字。我摇着子滕的肩,说子滕,是我们啊!
宇多是你啊,宇多,我和小米分手了。
我知道……
九月轻轻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出去。包子家客厅里,九月对我说,子滕这样子,会不会出什么乱子啊?我说不知道啊,他受的刺激太大了。
我和九月沉默了一会,九月说,宇多,你和米格两个,为什么有意躲我?
我说你多心了,哪有啊。九月说有,难道我们三个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么?
九月,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我们三个真的不能……
九月,其实米格挺适合你的,我看。
……
第二十九章
(四十二)
我独自来到小山坡,见山顶米格和九月面对面站着,我悄悄地走开了。到下山时,我突然感到很难过。
一个人在西联转悠,心里空落落的,是啊,已经习惯了有九月的日子。我看着带着各种表情的人从我身边走过,突然想起一句在什么书里看见的话,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来今生一次擦肩而过,我吓了一跳,原来我上辈子跟这么多人回头对视五百次。继续往前走着,每路过一个店铺,就想起与九月在一起的一件事情,每走一步,就想起一句九月说过的话。
那个路灯下,九月与我和米格见面;那个电话亭,我给九月买了一串冰糖葫芦;淑女屋,九月穿着那条白色的长裙舞动着……我笑,此刻想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一个人挡了我的去路,我向旁边迈了一步,谁知那人又挡了我的路,我抬头,是双喜。
他说,臭小子,一个人在这晃悠什么呢?我说怎么的,我在哪晃悠你还管啊。双喜说我当然得管了,我是你老师啊,我说你这是侵犯公民的人身自由权的行为,我有权起诉你。双喜说你少给我整这套,你老师我最烦的就是政治。
双喜说,怎么的,郁闷呢?我笑,说你怎么知道。
双喜说没点本事配给你当老师么,平时跟米格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恨不得裤衩子都穿一条,现在拆开了,不是郁闷呢还是什呢。我笑了一下。双喜说你别笑,我说的对不对吧。我点头。
双喜搂着我的肩膀,说走,咱哥俩喝点去。
我白了他一眼说,就你那点小酒量还跟我照量呢!
我,双喜,面前一桌的啤酒瓶子。高估了双喜的酒量,这么大的一个人了,喝酒跟娘们似的,几下子舌头就长了。
以后有什么事吧,跟老哥我说,说……出什么事了?
哎呀,感情问题,你个老外,跟你说也白说。
呀,你小瞧我……虽说咱,一个对象都没有,但咱怎么说也是情场老……老手啊……跟哥说!
你说说,啊,七班的,九月你知道吧……我,喜欢她那么长时间,有一天……喝多了,没控制住,就跟人家说了……可是她,喜欢的是米格!你说米格又喜欢人家,有碍于我,现在弄的,挺僵的……
小子,一看你就不行,还嫩。这点小事就郁闷,跟你讲啊,感情这个问题,它就得顺其自然,是你的,早晚是你的,不是你的咋整都不是你的。听老哥的,该怎么办怎么办,爱怎么办怎么办,慢慢发展呗……现在吧,没多长时间就中考了,你和米格那小子都是上一中的好材料,都给我好好学,别因为这点屁大的小事吧,耽误了前程……你看考上一中了吧,你们光荣,老哥我也有奖金呢……
少跟我扯那套!
那天我和双喜谈了很多,也喝了很多,他说的对,不应该被这些琐事而困扰。
很快,开学了,学校里恢复了往日的喧嚣,到处疯跑着初一初二的满脸稚嫩的小孩子。
初三加了课,每天要上到八点,每天踩着昏黄的路灯回家。我和米格两个人,一前一后,谁也不说一句话,繁重的学业已经把我们压得麻木。
学校在晚课之前加了餐,于是那帮子快餐店纷纷来我们学校这里抢生意,终于一个叫什么幸福之家的地方,给校长塞了近八千块的回扣,垄断了我们学校的盒饭。终于到了后来,初三半数的人,都被撂倒了,厕所爆满……
有人开始造反了,但因没有群众基础而被压制了回去,没人愿意搀和这些事情了。
一张张麻木而且疲劳的脸,我们的初三。
九月就像乒乓球一样,被我和米格推来推去。再不见我们三人横行于学校的时候了,一个人同九月说话,另一个人定会识趣地避开。我感觉,我和米格之间,似乎疏远了许多,被隔了一层无形的墙壁,慢慢地,把我们撕扯开,骨肉分离。
双喜说,你们两个人表面上是互相退让给对方机会,其实是在争夺。
考了几次试,成绩又被甩得很远,于是那帮子老师又急了,忙教育我们说都什么时候了不能再掉链子了……
我们沉浸在一张又一张的卷子一次又一次的测试中,活得充实。米格放弃了他的文字,放弃了朴树,放弃了他的理想,他说,我想做个庸人了,做庸人好。
日子一天天过着,飞快。天一天比一天亮得早了,也一天比一天温暖了,不久,我们脱掉了风衣。
子滕日渐消沉了,远离了我们,突然感到很悲哀。双喜说没有一辈子的朋友,一切都会改变的。突然发现,我们的双喜像个圣人,怎么看怎么像,而且越看越像,譬如说历史上的圣人都比较丑……
包子和小佳不是学习的料,天天混日子过,而小米彻底地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踪迹,她整天和一群打扮得妖艳的女孩子在一起,也开始变得妖艳了起来。但小米天生丽质,怎么打扮都比其他人漂亮。米格说,她就这么的堕落了。
卷子,卷子,卷子;中考,中考,中考;前途,前途,前途……
天啊,我们的日子如此扭曲。
就这样,我们混混沌沌地将要送走春天,以扭曲的姿态张开手臂迎接这个春末夏初。
小山坡已经变得郁郁葱葱,重新演绎出它曾经落寞的繁华,但那繁华还很年轻,不是那么成熟。我和米格还有九月,各坐在一棵树下,彼此互不相见,抬头望着云淡风轻的天空……
树上,我们刻下的字,已经越过我们的头顶,那是树的伤疤。九月说,难道我们三个,真的不能回到从前了么?
米格,我的好兄弟,难道我们十多年的感情,就要断送在这一年么?
食堂里,我们围一桌子安静地吃着饭。这时我们身后小米的那些朋友走过,端着菜嘻嘻哈哈地议论着:“昨天小米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