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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医院里那些没人付的帐有多少?纽约这地方,警察忙得抢劫强Jian都抓不
过来,他抓谁去。”我摇着头说。
翔子没出声,他看着我笑了,过了一会儿才笑着说:“跟火车站里卖假票的骗
子似的……咱们是不是穷疯了?在国内歌厅里,给小姐的小费咱俩都比着看谁给得
多。”
我也笑了,不计较他的话有些刺耳。
“发现美国有些东西贵得没道理,你说我上这个语言学校,一本书那么薄三十
多块……”
“三十块还贵?我这里哪门课的书不得一百多。”
“那也太离谱了,合人民币一千块钱一本……”
“所以我不买。”
“没买怎么上课?”
“抄抄笔记,一样做作业一样考A。”虽然都是真话,但我有在翔子面前炫耀
的用意。
翔子又歪着脑袋冲我笑。
我挺得意,但没说话,往下躺了躺,钻进被子里。
“嘿,你那腿伸哪儿去了,挤死我了。”翔子说。
“不说你挤我的时候,有一次早上起来一看,你躺正中间,我抱着床沿那么睡。”
我回答他,把腿收了收。
“就挤你,就挤你。”翔子笑着使劲拱,然后把一只手伸进我的被子里推我。
我习惯睡觉只穿内裤,感觉他的手在我的肌肤上乱摸,跟过电似的。我就势也把手
伸到他的被窝,我触碰到翔子结实的毛乎乎的大腿。翔子也躺了下来,我们已经完
全挤到一个被子里,我再一次把翔子抱住,手竟然不自觉地在翔子背后,隔着他的
背心他的内裤抚摸。
翔子那活儿起来了,梆梆硬。我笑着说:“上次我去洗的床单,你那边那个脏,
你丫不能不弄床上嘛?”
翔子被我说得竟然流露出羞色,真可爱。但他嘴不饶人,说:“我知道你都弄
王芳那边了。”
看着他的脸,我的手完全控制不住地一把摸到他的家伙上,但我没伸进裤衩内,
就那么攥着抚摸。我依然盯住翔子脸上很享受的表情,脱口而出:“我给你弄出来
吧?”
翔子没回答我,也没什么表情,似乎在陶醉。就在我将手伸进他的短裤内握住
他那东西的时候,翔子突然笑了,一把将我的手抽出来,用低声但有命令味道的口
吻说,:“别闹了,我要尿尿。”然后他从床上起来,去了厕所。
也许当时我的脸上依然保持笑容,但我心里不想笑,有的是尴尬得想钻地缝;
得不到的失望不满;怕惹翔子生气;有一些鄙视自己;更强烈清晰的欲望……等等
等等乌七八糟的感觉占据着。
二十
老鲁来到机房,他告诉我翔子给他家打电话,老婆又电话通知到老鲁实验室,
一定是有事情吧,所以老鲁过来通知我。我虽然猜不到有什么紧急事情,但还是有
些紧张。
我立刻给家里挂电话,听到翔子兴奋的声音,他说律师电话里通知他签证下来
了,他刚才给我打电话找不到我,我告诉他我刚才去和伯尼聊了几句,因为我得到
消息刘正的另外一个在公司里做博士后的师兄又回到导师这里。
翔子说他下午想去律师楼,他要我陪他去,晚上在外面吃,他请客。
“你自己去吧。明天的课,作业还一点没动呢。”
“你明天上午值班,正好可以做作业……”
“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儿,还得准备QUALIFY……”
“我最后问你一遍,一句话,你去不去?”戴晓翔用威胁的方式哀求我。
“……”我发觉我就吃他这套。
“我想让你帮我看看移民局的东西是不是真的,我就怕那律师骗我。”
“……行吧……”我无奈地回答。
“快回来啊,现在就回来!”翔子继续兴奋。
那天晚上的事情之后,我想了一个大概齐,觉得还是和翔子远点,本人不是傻
子,戴晓翔多少有点巧使唤我或者说小利用我的意思。我不想他这么依靠我,更不
愿意因为这些令我涌动一种我不太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的感觉,因这感觉而心甘情
愿地为他做事。本人还有自尊心呢。
外面天气很好,翔子的情绪比天气更好,似乎从他来到纽约后没这样喜出望外
过,看来转身份这事在翔子心里造成很大的压力。人的出生罪是很利害的东西,国
内时,比如农村户口,相对于本地人的外地户口都会让人心理压力倍增,而在这里,
身份更是一道可怕的鸿沟,不是任何人、任何时候都有工作的合法权力,没有合法
身份意味着有可能被驱逐出境。
不远处,有几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子在打篮球。这也是哈林区的一大亮色,常常
看到才七、八岁,最多不超过十岁的小黑孩子,蓝球玩儿得那个溜。真希望现在的小孩子除了包着黑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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巾学几下街舞以外,还能学学其他的东西。几个人打得实在太好,我不禁驻足观看。
“你不敢跟他们打吧?”翔子笑着问我。
他在挑衅我,我不理他。我喜欢玩篮球,但水平太一般。翔子喜欢看足球,他
抱怨说美国电视里一点足球的影儿都看不见。我说你听他们管足球叫那名字,“撒
克儿”,名摆着不戴敬。
“那些小孩打得怎么样?有你们X大校队的水平?”翔子又问。
“反正干掉美院校队不费吹灰之力。你们学校有篮球队吗?”我故作正色回答并提
问。
翔子看着我笑了,可见他今天的心情不是一般的爽,他又说:“黑人玩体育是
他妈玩儿得好。”
“这地方再出几个鲍威尔不容易,再出几个NBA球星没问题,人家孩子就指
望着靠打篮球出人头地呢。……走吧。”我说着一拉翔子。
“咱们指望什么呀?”翔子苦笑着问,有自嘲的意思。
“我就指望有朝一日大师您一件艺术品卖几百万,我给你当经济人。”
“你看那有钱人,一旦破产,他第一个先卖什么?艺术品。艺术品,最豪华奢
侈最不具有实际价值的东西。”
听翔子这话我乐了,回答:“你不是一直强调艺术是最前沿的东西,代表着人
类观念和意识的发展更新,科学理论研究都跟随其后,我们这些更是作坊里的工匠。
今天怎么突然谦虚了?!”
翔子嘿嘿嘿地笑:“堕落了,都被你丫害的,彻底堕落了。”他说着胳膊搭在
我的肩上,后来干脆搂住我的脖子,形成勾肩搭背的姿势。这里住的这些日子让我
懂得如果在北京,翔子的动作很正常,在这里会让所有人误会。但我没制止翔子,
若无其事地和他一起往地铁站走,管他呢,老子就中国特色了!
从律师楼出来,我告诉翔子应该办一个社会安全号码,很有用的东西,并答应
他后天早上同他一起去申请。翔子说我们有一个下午的时间,大都会博物馆正在搞
一个星期的中国展,都是当年蒋介石跑到台湾前带走的国宝,千载难逢的机会,他
本来想明天去看,但现在他建议今天去,因为我也一定要看一看。
到了博物馆前,翔子要给我买票,八块钱一张,两个人十六块。我告诉他我来
买。翔子要和我争,我说我教教你,好好瞧着。我递给售票的女孩五毛钱,告诉她
()
要两张票,她问我住纽约哪儿,我说了住址。
“这叫DONATION,布施,懂吧。”我得意地向翔子晃悠手里的票,
然后递给他。
翔子带着惊奇的表情向我微微点头,他总算是彻底服我一次。
翔子一边往手腕上带票,一边对我说:“给人家五毛钱也太少了,至少一个人
应该给两块钱。”
我们一同进了展厅内,我注意到翔子处处流露出的愉快和兴奋,我想除了做假
的担保书蒙混过关那事令他满意以外,他在展厅内一定得到某种享受,好象女人进
商场后立刻热情地投入其中。
我悄悄用由衷赞赏的目光看了看戴晓翔,心想:他离着“堕落”还差老远了。
我和王芳在学校餐厅吃午饭,吃过后我带她到外面坐了一阵,我看她脸色总是
那么煞白,应该晒太阳。王芳说她和库克已经说了,明年他可以给我出两门课的学
费,我帮他改改作业,另一方面我继续和新来的学生在机房值班。她还说今年真的
太糟糕,另外两个今年来的学生正在考虑改读计算机,拿个硕士学位就找工作了。
她建议我也不妨考虑考虑。
我说如今很特别,别说那么多半路出家的,家庭妇女学一年计算机也能找到工
作,我就不信未来会一直这样,除非我实在混不下去我再改行。我告诉王芳老板已
经找好,伯尼,我已经决定了。他有至少一年的钱,一年以后说不定再来钱。
“一年以后?这种话你不能信以为真的。”王芳不屑地教育我。
“我当然不信,不就是说给你听的。”我笑着回答。
“什么意思嘛?”王芳有嗔怪的口气。
我笑笑,不说话。
“哎,什么时候才能安稳下来?有工作,离开这个破地方,有房子,再有一个
小孩子,一条小毛毛狗……”王芳说着靠在我肩上,她的发丝蹭着我的脸,痒痒的,
心也跟着发痒。我抚摸着她的头发,非常的柔软,我将脸侧一侧,闻到秀发里淡淡
的甜香味道。
我不禁把王芳搂在怀中,看着她因为没有笑容,湿润的嘴唇微微撅起,在她白
皙皮肤的衬托下,阳光中红艳艳的,我不禁去亲吻她。
“在咱们系楼前面,你干什么,好烦……”王芳一把推开我。皱着眉头骂。
我更想骂,脸上却是陪笑的表情。
王芳小脸带着点得意,她说:“明天你没什么事,咱们下午去植物园,现在花
开得好漂亮。”
“明天和小蔡翔子说好了去DMV。”
“你要考DRIVER’S LICENSE吗?”
“先弄个LEARNER PERMIT,然后拿驾照,买车。”我回答。
“不要买车,在这里上学出门都不需要,而且根本没地方趴车,停在马路上还
怕被人砸了。还有保险好贵呢,象你这样的情况一年至少一千二,一个月两百块呢。
二手车总要花钱修的……”
“来美国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