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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人指点了下处后,秦如烟钻进屋就拿准了主意——别说北静王,就是贾琏,她也不见!
洗了脸后,秦如烟的困意尽去,侍书拿着一条裙子过来:“姑娘要不要换换衣裳?”她小心翼翼的问道。从下车到现在,秦如烟没说过一句话,让她十分不安。
秦如烟看着窗外月到中天,摇摇头:“不换!”听侍书转身,她又加一句,“你也不能换女装!”男装被认出来的可能性小一些,现在再被认出是十九号……她就不活了!
这时,有人敲门:“姑娘,王爷请你去花厅!”一个下人很恭敬的说。
“哦——请回王爷,就说我已经歇下了,谢谢他的好意了!”秦如烟门也不开的答道,“请他们自便吧!”她说的好象她是主人。
听门外的人应了一声走了后,秦如烟回头问道:“侍书,今天初几了?”她觉得自己玩了不少日子了。
侍书看看月亮笑道:“那么圆的月,自然是十五了!”说到这里,她一皱眉,“哎呀——不是快到姑娘的好日子了么?”她焦急的看向秦如烟。
秦如烟第一次觉得,有个嫁人的准日子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她沉吟一刻,嘴角挑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冲侍书勾勾手指。
“侍书,去给二爷说一声,明儿十六了!”秦如烟稳稳的说,“余下什么也不用说……”她知道,以贾琏的聪明,肯定理解是什么意思。
秦如烟是二十一世纪去的人,自然能看懂北静王的眼神里带着什么信息——虽然只是一点点好感,她也不能任其泛滥下去。她不想再和政治及政治人物沾边了,她只想要一段只羡鸳鸯不羡仙的真情。
侍书应了一声走了,秦如烟也出了门,晃悠到园内的湖边。盯着湖水,她为自己有能力却不能用窝火。
烦燥的捡起一块石头使劲甩进水里,她大喊道:“和尚道士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想起那个梦石,“我上哪找人啊!人都死了,还要麻烦别人,缺德啊!!”嚷完她想起宝玉着名的那句“和尚道士的话怎么信得……”,又笑起来。
“谁缺德?”一个声音温婉的接上来,“姑娘不是歇息了么,怎么独自在这里赏月?”他笑道。
秦如烟心里大大叫苦,冤家路窄啊!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北静王:“见过王爷!”她不知道该跪还是福身,转身愣愣的看着北静王。
现在,她很想到教堂里,象《非谍勿扰》里的葛优一样,痛痛快快的做个忏悔,以换得一次机会重来——下次,她就是死也不会参加什么破花魁大选了。
北静王向前走了几步:“姑娘看今晚月色可好?”不等秦如烟说话,他又说,“今晚有个姑娘吟得一首好诗,真真是古往今来第一奇女子啊!”他亮晶晶的盯着秦如烟。
秦如烟微微一笑:“王爷,很喜欢那……那词?”她心里说,废话,苏东坡的词奇了几百年了,可和她这个女子没有什么关系,“我也听人说起,却不知道是什么词,值得这许多人赞赏!”她故意打马虎眼。
北静王仰面向月,缓缓吟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念到这里,他怔了一时又重复了一句,“高处不胜寒……”他的眼里蓦然涌出无限落寞。
秦如烟有些失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高官喜欢这词,原来他们就喜欢这一句假惺惺的话——似乎他们都象独孤求败一样,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王爷真是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啊……”秦如烟随口将这句范仲淹的话念了出来。
其实,她根本就是在笑话北静王,人的高低,有时和地位没关系的,那些高处不胜寒的人,大多都是自己将自己摆高了。
北静王永远如春风般的双眸精光一闪,向前迈了一步:“姑娘——”他一把抓住秦如烟的手,“姑娘可谓是小王的知音啊!”他没发现秦如烟是在嘲讽他。
秦如烟看北静王激动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她轻轻将手向后挣:“王爷,我不过是随口说说,你莫当真!”她没有大喊非礼,因为喊也没用,这是人家的地盘!
可也秦如烟知道,在古代,看到一男一女执手相望,那感觉不亚于在现代看三级片。
她一边抽手,一边四处乱瞄,要是有人看到,可就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了——当她的目光滑到北静王身后时,马上顿住了。
她讪笑着瞅向那边儿,半晌才憋出一句:“琏哥哥,明儿就十六了!”免费看戏的,是她的“现管”贾琏。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上了几乎看不到的推荐榜,要求本周更文一万……亦可才恍然大悟,敢情……偶以前更太多鸟?泪奔……
29、远行千里见贾政 。。。
北静王转身一笑,手依然如果拉住秦如烟,秦如烟本想赶紧挣开——可又一想,见人就放,更说明有问题了,便闷闷的看着北静王,乖乖的没有动。
北静王却牵着她的手走到贾琏面前,笑吟吟的道:“今夜月明,一起赏月吧!”看看——这就是王爷的派儿,对这种事提也不提,好象根本没有这回事。
秦如烟也抬头,顺势抽手一指:“是啊,月很亮啊!王爷,琏哥哥,你们赏月,我乏了,要回去歇着了!”她觉得自己就象个傻瓜。
贾琏笑着点头:“也好,三妹妹且去歇着,明儿十六了,离妹妹的好日子不过十日了,我们明天一早就得赶路,只怕老爷也急了!”他当然理解秦如烟为什么提醒他日子,他故做无意的说出来,自然是隔山说给“牛”听的。
北静王脸色微沉,瞅着秦如烟轻轻巧巧的漂移出几步,欲言又止。
贾琏接着说道:“王爷,有月无曲,似是无味,不如去那边亭中,我给王爷弄个曲儿吧!”他生怕王爷突然拦着秦如烟——所以,他委曲自己做了唱曲儿的小幺儿。
秦如烟抓紧时间撤退,一边走她还一边检讨——其实也不怪人家王爷,换了谁遇上一个长得天仙似的女子鬼鬼祟祟的,救了她她却爱理不理……这么反常的人,一般都会激起一个不太正常的人的兴趣……
秦如烟猫着腰疾行,想得很认真,不小心抬头,咦?撞到了什么,还软绵绵的?她抬头一看:“呃——”郡主正在眼前揉着胸口。
她狂汗,忙跪下道:“小女子该死,走得匆忙,没看到郡主……请郡主责罚……”她在心里狂嚎——这个破地方不能呆了啊,这些“美丽”的邂逅还让人活不活了嘛!
郡主也郁闷不已,她倒是早就看到秦如烟了,之所以没有躲闪是因为想秦如烟怎么也不敢撞她这个堂堂郡主,她当然不知道,有些人走路是不带脑子的:“你!——”她忿忿的一手指着秦如烟,另一手还揉着胸,看来秦如烟把她撞得不轻,特别是在这个位置,让她怒又不能怒,不怒又很怒!
半天,郡主甩下一句:“你今夜就在这里跪着!”接着,她换了张笑脸,“三哥哥,你在这里啊,让我好找——我爹说明天请你过去听戏……”她活蹦乱跳的迎上去。
秦如烟连忙消化这信息——她爹?这么说,她和王爷不是一个爹?那……那她应该是王爷的堂妹妹?她脑海里浮出宝玉和黛玉……
北静王和贾琏缓缓走过来,看到秦如烟跪在地上,淡淡问道:“姑娘这是做什么,快起身吧!”他的眼睛落在郡主身上,“沁儿,远来是客,就免了那些客套的虚礼吧!”他商量的语气,听起来却象是命令。
郡主脸红了一红道:“刚才,她走路不带眼睛,撞了我……”她没好意思说撞了哪里,“所以,我罚她……”她嗫嗫的说道。
北静王眉毛一立:“沁儿胡闹!”他几步走上来,将秦如烟扶起来,“姑娘受苦了,小王代愚妹向你陪不是!”他的目光直直射进秦如烟的眼底。
秦如烟站起身忙向后一步:“多谢王爷,本是我错了,我不该走路……”她想想,这话怎么说也不对,便施了一礼,转身走了——这次,她咬牙切齿的想,现在别说是让嫁人,就是杀人她也干,只要能离开这个倒霉地界儿。
刚跑到自己住的院子,秦如烟就见侍书也撞了上来,她忙伸手一把扶住侍书的肩:“你没头没脑的,跑这么快做什么!”真不愧是她的丫环,撞人都一个劲儿的。
侍书撅着嘴道:“琏二爷吩咐明儿一早就走,我来回姑娘,姑娘却不见了……”她找不到秦如烟,下了半天决心才敢跑出院子。
秦如烟扯着侍书回屋,自己三两下就脱了衣裳钻到床上:“快睡快睡,再不睡就该出人命了!”不理莫明其妙的侍书,她呼一下把被子蒙在了头上。
第二天一早,秦如烟和侍书梳洗后,留了句话就到城门外候着贾琏。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她不想再见北静王,至于怎么和北静王解释,那就是贾琏的事了。
当秦如烟百无聊赖的咬着一根草,等的都快冒油了的时候,几辆大车终于从城门里出来,一看到为首骑着高头大马的人,她才来了精神:“琏哥哥,你怎么才来啊!”她和侍书迎上去。
贾琏笑道:“王爷百般挽留,所以来的迟了!”他看看男装的秦如烟,“三妹妹是坐车还是骑马啊?”他倒是很活络。
他没说,走前北静王话里话外的暗示,若是不愿做此亲,可相助回绝——他没敢接话,索性装了个傻瓜。不过,他对秦如烟先走感到很高兴,因为这样一来,少了好些不便。
秦如烟看看马,又看看车:“还是骑马吧!这样走得也快些!”时间不多了,最主要的是,她不想总和贾琏在一起。
贾琏点点头,将马车打发回去:“也好——时日也不多了!”他抬头看看太阳,“我们若快些,太阳下山前就能赶到码头!”他也没多话。
一路出奇的安静,果然在太阳快落山时到了码头,秦如烟看到岸边停着一艘富丽堂皇的画廊大船,不禁奇道:“琏哥哥,你早就备好船了?”贾琏真不愧上荣府当家的,事事安排的提前一步。
贾琏却笑起来:“三妹妹也将我看的太……”正说着,船上走下一人,遥遥喊道:“来的可是贾二爷?我们奉王爷之命已经等候多时了,快请上船,我们送你们一程!”他恭恭敬敬做了个揖。
秦如烟忍不住叹了口气,贾琏笑着高声回道:“有劳了!”说完,他扫了秦如烟一眼,“妹妹到底做了什么,让王爷这般上心?”这话他很早就想问了。
秦如烟苦笑一下:“我怎么知道!”她就不明白了,这王爷一天真没事干咋的,还玩命的追她一个“准”已婚妇女。
上了船,贾琏没再追问秦如烟其它种种,秦如烟也乐得自在。走了五日后,贾琏才让旺儿来带话说,就要到了,可以准备下船。
侍书喜出望外,秦如烟却忧心忡忡,她不知道见了贾政该说些什么,更担心剩下几日没时间逃跑——她发现,贾琏现在很提防她跑路。
说实话,她不想就这么嫁过去,嫁给一个心有所属的兄弟……她的心理上接受不了。
船一靠岸,就见有几个仆役在岸上相候,贾琏和秦如烟刚下船,其中一个人走上来就说:“老爷吩咐,东西不必搬下船了,离好日子就三五日了,明日再收拾准备一下,过两日直接过去便好了!”贾琏恭恭敬敬听完应了,才受仆役们的礼。
秦如烟弱柳扶风般摆下船,贾琏不禁失笑,等秦如烟摇过来他才转头问道:“李十儿,老爷下处离得远么?可给姑娘备轿了?”随后环视一圈,又和船上的人别过,才跟着秦如烟的轿上路。
进了府门,贾琏老老实实下了马,收起嬉笑的表情,和秦如烟一道到书房见贾政,两人脸色沉重,心里都慌乱不已——贾琏为他来得迟了,秦如烟却是担心贾政会不会发现她的马脚。
帘子一挑,跟在贾琏身后秦如烟进了屋,她看到一个中年人坐在一张檀木案边看着什么,一张国字脸面润肌红,显然是养尊处优惯了的,刚想再细看,却见贾琏已经跪下,她也跟着跪下——说实话,她真的很烦这个动不动就下跪的规矩了。
“你们来了?怎么来得这般迟?”贾政坐得稳稳当当,金贵的双臀连一丝也不曾动,“还有几日就是正日子了,你们怎么这般贪玩?”他沉声责问。
贾琏吓得垂首不敢答话,秦如烟也不理会,心里算计着完事后赶紧找机会弄清这里的情况,准备迅速逃跑——她不能出了火坑又入狼窝。
贾政训斥了几句,才看着秦如烟吩咐道:“李十儿,带姑娘去歇着,好生养几日,准备出阁!”他倒是一句话也没问秦如烟。
秦如烟懵懵的站起来,跟着那个一脸奸滑的仆役走出来,走在路上她直摇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