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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然。
“哈哈……为父老了,老了!”蓝子任虽满口推脱,但到底是被女儿这番话逗乐了,笑的前仰后合的。
“父亲,”蓝嫣儿迟疑了下,便继续问道,“嫣儿曾听说圣上有五子,但惟独鲜少听到五皇子的消息。”
“这……”蓝子任肯定是没料到女儿会突然问到五皇子的,但想着兴许是女儿一时好奇,便又放宽了心,“听说五皇子一直病着,也就几位皇族亲眷偶尔会去探望,外臣好像还真的没见过这位五皇子!”
杨氏的眉头皱了皱,瞬间想起了什么,眼里闪了闪水珠起了恻隐之心,“倒是像极了我家学逸!”
杨氏口中的学逸便是蓝嫣儿前世从未见过一面的兄长,蓝学逸因怪疾追随苦闲大师治病寻药的时候才七八岁,蓝嫣儿不过刚牙牙学语的孩童,对这位一母同胞的哥哥真的没有任何印象。
但她知道父母是极为想念这位兄长的;蓝嫣儿经常看到杨氏对着几件蓝学逸儿时的玩具落泪。
前世里;蓝嫣儿一方面希望自己的兄长能早日回到家中;一家团聚。另一方面;又庆幸家破人亡的时候;兄长逃过一劫。
今世;命运会怎样改变呢?是否与五皇子的出现一样;兄长也会出现呢?
大约晚饭后一个时辰;蓝福便回话说赵浮生已安然回府了。
蓝嫣儿这才安心上了卧榻休息。
卧榻上;蓝嫣儿仔细回想着前世除了洛廷飞以外的点点滴滴;希望可以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再次看到洛廷飞;蓝嫣儿的内心是满满的仇恨和莫名的恐惧;那一双一直冷冰冰的盯着她的眼睛让她颤抖;父亲说得对;洛廷飞的才智和谋略都远胜于人。蓝嫣儿没有十足的把握根本不敢意气用事。她只能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忍耐。
五皇子;对了就是五皇子
蓝嫣儿灵光一闪。
她一定要保住五皇子;这一世;她蓝家是生是死都只能寄托在这个孩子身上了。
蓝嫣儿仔细盘算;父亲虽然是朝中一品大员;但为官清廉;少有朋党;所以前世父亲入狱几乎是墙倒众人推。圣上面前连一个替父亲喊冤的人都没有。
今世;赵浮生进京为官;怎样也算是父亲的一个盟友;可就单单一个赵浮生还不足以对抗实力强大的安阳王;更何况还有安和王在旁边虎视眈眈。
周楚虽不得宠;可他到底是个皇子;太子如果注定被废;五皇子又刚好能逃过一劫;他就有登上皇位的可能。蓝家上下是否就能得以保全。
蓝嫣儿越想越觉得这是唯一能保蓝家周全的方法。
眼下;她的难题是;如何能逆天改命助五皇子逃过一劫。若是人为陷害也就罢了;可偏偏五皇子死于恶疾;她虽看过几本医书;平常病痛也能摸出脉来;可疑难杂症她是绝迹没有办法的。
就算她有办法;这五皇子也不是她说见就见得着的;连父亲那样的一品官都没见过的;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女眷。
蓝嫣儿思虑良久;咬了咬下唇;终是做了决定。
翌日
蓝嫣儿故意在脸上点了几颗黑痣;换了丫鬟装扮;只唤了星儿跟着;交代明月呆在府中;一旦父母有事召唤就赶紧来正和医馆寻。
见小姐又带上星儿;明月嘟着嘴抱怨了几句;便乖乖回蓝嫣儿闺阁收拾去了。
“小姐;我们为何要走这条路啊?为何不坐马车呢?”
后门这条路两面都是高墙;不算僻静;偶尔也有几个路人;但比起前门的繁华;那还是天差地别的;星儿不明白小姐为何要走此路;也不明白小姐为何又做此打扮;这又是要去哪儿?她几乎是小跑着跟在蓝嫣儿的身后。
“别多问;只管跟着就好!”
蓝嫣儿的脚步未停;继续快步向前。
“可是小姐;这边去正和医馆是绕路的!”
星儿越来越糊涂了。
蓝嫣儿眉头微索;美丽的眸子闪过一丝担忧。
前世的六月初十;洛廷飞和蓝嫣儿回门的日子。
新嫁娘出嫁;按规矩是三朝回门;可因为安阳郡主的刁难;洛廷飞又借故无暇;一直拖到六月初十才回门。
这一天;洛廷飞和她被父亲母亲拒之门外;蓝嫣儿现在都还记得父亲和母亲那失望的眼神。
往事浮现;蓝嫣儿心中隐隐的痛化为一滴晶莹的泪珠从脸上滑落。
她前一世的痴心;终究是错付了。
加快了脚步;蓝嫣儿想极力甩掉这痛苦的记忆;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眼下;她当务之急是要取得五皇子的信任。
皇宫内院不是她能进去的地方;那么她就只能去正和医馆碰运气了。
绕出了街道;蓝嫣儿才雇了辆马车;驶到了正和医馆门口。
医馆的门大开着;看来馆内是有人的。
蓝嫣儿和星儿进了医馆;馆内大概有十几个病人;等候的有七八人;抓药三四人;陈哲正在为一名老人问诊。
学徒张贵正在药柜处为抓药的陶掌柜打下手;这个陶掌柜在正和医馆抓药几十年了;跟陈大夫亲如一家;上次蓝嫣儿过来他正好回乡探亲;故没遇到。
016 无望
学徒张贵正在药柜处为抓药的陶掌柜打下手;这个陶掌柜在正和医馆抓药几十年了;跟陈大夫亲如一家;上次蓝嫣儿过来他正好回乡探亲;故没遇到。
星儿正欲上前打招呼;被蓝嫣儿拉住了。
主仆二人捡了一张长凳坐了下来等待。
望望店里人来人往;蓝嫣儿心里有些许失望;以她的观察;五皇子是绝不会在人多的时候来这里的。
仔细想想;五皇子每次来抓的药都是平常的药方;这药方对一般的气虚体弱还是有很好的效果的;可这对于娘胎里就体虚的五皇子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的。
还有就是;皇宫内院什么珍稀药材没有;五皇子为为何甘愿冒险独自一人来这么一个普通的药铺抓药呢?
蓝嫣儿本就觉得那日的少年奇怪;如今再加上他高贵的身份;桩桩件件无不疑惑。
正当蓝嫣儿出神之际;陈哲竟然一眼望见了她;不由得喜上眉梢。
“是嫣儿啊!”陈哲话语中尽是长者的慈爱。
听陈哲唤;蓝嫣儿才猛的回过神;屈身一福;“陈伯伯;嫣儿又来打搅你了!”
尽管忙;陈哲还是吩咐了张贵给蓝嫣儿准备了热茶。
“这里病患多;你身子弱;先去内厅坐着;待老夫诊治完便去与你说话!”
蓝嫣儿望了望帘子后的内厅;确定是可以观望到外间情况的;便微笑着颔首;和星儿一起进了内厅。
蓝嫣儿进了内厅,选了个对着门口的位置坐下来以便观察外间的情况。她知道五皇子多半是不会出现的,但也忍不住期望会有奇迹发生。
星儿站在蓝嫣儿身边,狐疑的四处张望了一下,眼睛亮了亮。
“小姐,是来等五皇子的吗?”
蓝嫣儿轻轻点头,目光未从外间移开。
星儿则是因为自己终于猜中了小姐的心意微微得意了一下,放松心情,也认真的注视起外间来往的病人来。
大约半个时辰的时候,一个身着紫色小褂,白底襦裙,头上一支耀眼的翠玉发钗的女子走进医馆,她左手挽着一个普通的菜篮,右手一条白色绢帕半掩着脸颊,一双狭长的丹凤眼不时左右环顾着。
蓝嫣儿在见到女子的刹那,眉头紧紧的簇成一团,手也不自觉的握成拳状。
若是一般的女子蓝嫣儿是认不得的,可是此女她化成灰都记得。
梅香,洛府那个一直帮助她与她要好,最后却下了迷药,令她醒来后和一个男人躺在一起的丫鬟梅香。她头上的那支发钗是安阳郡主赏赐的,为了在众丫鬟面前炫耀,她是天天都戴着的。
梅香小心翼翼的将一副药方交给陶掌柜,陶掌柜拿过药方仔细一看,眉头顿时扭做一团,刚要开口。
梅香压低了声音,催促道:“掌柜的,只管抓药就好了!”意思是让他别多问。
陶掌柜摇了摇头,熟练的打开了几个抽屉,小心的称量着,最后将药捆扎好,送到梅香面前。
“姑娘,二十文钱!”
从荷包里掏出铜板,梅香赶紧往柜台上一扔,便慌慌张张的将药包扔进菜篮中,再观望了一圈,梅香便掩着纱绢迅速的离开了。
蓝嫣儿见她离去,心里有疑,“星儿,去悄悄打听一下,那个紫衣女子抓的是什么药!”
“嗯!”星儿虽是不明小姐为何在意起一个陌生女子,但到底还是没问,点了点头就出了内厅。
不得不说,星儿是个聪明的,她并没直接去问陶掌柜,而是一直热心的帮忙张罗着事儿。一会儿就惹得陶掌柜连连夸赞,连一边的张贵也得了闲,一直看着忙里忙外的星儿呵呵傻笑。
到了晌午,医馆内的病人才慢慢少了。
张贵和陶掌柜跟内厅的蓝嫣儿道了别,便各自回了不远的宅子用午膳。
陈哲的夫人袁氏此时也刚好送来了饭菜。四菜一汤,都是可口的家常菜。蓝嫣儿不自觉的胃口大开,袁氏的厨艺是极好的,蓝嫣儿从小便喜欢到袁氏那里蹭饭吃,前世自打遇上了洛廷飞,居然从未尝过这手艺了。
袁氏个儿不高,脸颊微胖,一副天生和蔼的面孔,许是天生的好脾气,连脸上的几条皱纹都那么平顺,让人一看心里就倍感亲切。
袁氏一向待蓝嫣儿如女,又好久没见,便一直拉着蓝嫣儿说起了贴己话。
“咱们嫣儿可真是美极了,连扮个丑装都如此的气质过人!这是哪家王孙公子才能配得上我们嫣儿啊!”
袁氏是越看蓝嫣儿心里越喜欢,她膝下全是儿子,若是有个闺女能像蓝嫣儿一般乖巧,该是多好啊!
“婶婶又笑话了,嫣儿这都十八了,哪儿还敢谈嫁娶,只盼能陪伴父亲母亲一辈子!”
袁氏听蓝嫣儿这一说,更是笑得开怀,抚摸着蓝嫣儿的头发,宽慰着。
“我家嫣儿定是那有福之人,上天自会为你安排一段如意姻缘的!”
陈哲眼瞧着妻子和蓝嫣儿谈笑,自己心里也无比愉悦,眼角的皱纹都展开了似得。
“嫣儿今日前来,可是有事?是不是你父亲棋瘾又犯了,哈哈哈!”
蓝子任和陈哲到底是几十年的交情,隔三差五请过去下棋喝茶都是常事的。
蓝嫣儿微笑着应道,“父亲自然是想和陈伯伯天天对弈的,只是陈伯伯医馆也离不得人,父亲也要顾及病患的需要啊,今天是嫣儿有事前来请教陈伯伯的!”
“哦?”
“哦?”
陈哲倒是皱了皱眉,蓝嫣儿来请教陈哲,这倒是生平第一次,他还真有些吃惊了。
蓝嫣儿望着陈哲,眼中带着几分祈求之色:“嫣儿有一挚友,因是母亲早产;出生时便伤了身子,一直汤药不离都不见好转,嫣儿求陈伯伯指点救治之法。”
听完蓝嫣儿的话,袁氏释怀的笑了笑,“原来就是此事,嫣儿何必担心,将你那位朋友带来给老爷瞧一瞧,说不定就能药到病除了!”跟了陈哲那么多年,袁氏对自己丈夫的医术还是相当自信的。
然,陈哲却没有像袁氏这般轻松,他考虑得自然更多。
“汤药不断想必是一直都是有在医治的,嫣儿的挚友恐怕也不是出生贫寒,请的大夫也肯定不会差到哪里。按照常理来讲,早产的孩子身子是比足月的孩子弱一些,可是经过一段时间的细心调理便能恢复健康了,嫣儿这位朋友想必也不小了吧!”
蓝嫣儿心下一凉,更为忧虑的问道,“已经十四了,可看起来却如八九岁的孩童一般,面上苍白,嘴唇常年都没有血色。”
这下连袁氏也跟着惊起来,“十四岁不是应该娶妻的年纪了吗,怎么会看上去像一个八九岁孩童!”
陈哲面色更沉重,一直没回话,自是摸着胡子思考着什么。
嫣儿心里虽着急也不催促,她肯定知道五皇子的病症不是那么简单的,否则前世也不至于因疾身亡。
星儿本身就不是蠢笨的,听了蓝嫣儿的话自然是知道小姐口里这位挚友是谁了。
五皇子为小姐解围,而又疾病缠身,星儿光想想那个半眯着眼睛的高贵少年,都会觉得无比的心疼。
可这皇宫御医无数,都没办法治愈,小姐这忧心是不是也无济于事呢。
陈哲终是开了口,却是叹气,“老夫幼时虽得到过苦闲大师的指点,但自以为医术还未算上层,嫣儿说的这病症罕见,老夫恐怕也无能为力,不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若能寻得苦闲大师;此病断然可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