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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满满的。腰间,黑色的皮制护腰束着窄小的腰身,使得他的体形呈现出完美的倒三角形。长袍下,两条修长而结实的腿蹬在一双黑色牛皮官
靴内。可儿想,他的脚肯定有自己的两倍大。
凌雄健看着蓝可儿摇曳生姿地向自己走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这个女人竟然又是大胆地直视着他的双眼走过来的。
他伸手摸摸鼻梁,满意地暗自点头。看来,他的记忆并没有愚弄他。比起他认识的其他女人,这个女人真是少有的大胆而直率。
等可儿走到他的身前,凌雄健这才发现他估计错误了,这个小女人甚至还达不到他的肩头,只到他的胸口而已。
她可真是娇小,不知道她有多重。凌雄健突然兴起想要抱抱她的念头。
他清了清嗓子,又摸了摸鼻梁,看着桌上的酒菜,道:“吃吧。”说着,便坐到桌边拿起筷子。
蓝可儿的视线随着他转移到桌上。桌上陈列着很多的菜,却没有一样是称得上色香味俱全的。
事实上,这桌饭菜不仅看上去不好看,吃起来更是难以下咽。
她明智地放弃了那盘看上去就知道没有熟透的鸡块,尝了尝卖相还算不错的鱼。却发现上了当,那鱼倒是熟了,却像是没有放盐。而且,
很明显,鱼胆破了,整盘鱼都是苦的。最后,她只得挑剔地选择了几根炒蔫了的蔬菜,就着那带着焦味同时却还有夹心的米饭咽了下去。
可儿注意到,整桌饭菜中唯一可以称得上合格的,算是桌子中央放着的一盘馒头。那盘雪白的馒头蒸得火候正好,而且面也发得很好。但
是,当她从馒头里挑出一根长长的头发后,便再也没有胃口吃任何东西了。
她放下筷子,看着凌雄健。
凌雄健意识到她的目光,便抬起头来。
“这是厨房里做出来的饭菜?”可儿问。
凌雄健看了看夹在筷尖上的一块肉,肉皮上还带着未拔净的毛发。他把肉块翻了一面,假装没有看见,坚定地将它塞进嘴里嚼了嚼,咽下
去之后才回答。
“应该说府里还没有正式的厨房。原来那个厨子被发现手脚不干净,偷偷跑了。这是老陈的手艺。不过,他本来就不是厨师,能忙出这一
桌子的饭菜已经够难为他的了。”
可儿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难怪你需要管家。”
凌雄健停住送到嘴边的馒头,思索了一下,放下筷子问道:“你吃饱吗?”
可儿看着面前没有动几口的饭菜,无奈地点点头。事实上她并没有吃饱,但是,如果让她吃下这些保证会引发胃疼的东西,她宁愿饿着。
“那好。到这边来。”
凌雄健站起身来,向房间西侧走去。
可儿跟了过去。
凌雄健一边从那堆散放在书桌上的纸张堆中翻找着什么,一边对可儿说道:“那天我对你说过,我需要一位能管理家务的妻子。媒婆向我
保证,你是扬州城里最会当家的媳妇儿。”他找到了他所需要的那个纸卷,抬头望着可儿。“你是吗?”
“是的。”
可儿点头保证道。她暗暗觉得好笑,不知道别人的新婚夜都以什么为话题,肯定不会是这个。不过,既然凌雄健已经申明他需要的是一个
“能管理家务的妻子”——即主要是能管理家务,其次才是妻子——可儿也就不准备拿自己当新娘子看待了。
凌雄健倚着书桌,望着可儿自信的模样。他也许选对了人。不过,这还要看看她的真实本领后才能下定论。
他点了点头,继续道:“我们搬来扬州虽然已经快三个月了,家里还是几乎什么都没有。说实话,我和我的人都没有管理家务的经验。以
前在军营时,似乎并没有那么多的杂事。后来在京城,”凌雄健摸摸鼻梁,停顿了一下,“呃,我有一个老管家,也不需要操这些心。现在,
府里的事务就只能仰仗你的才能了。我希望,这内宅的事务你能全部承担起来。你能做到吗?”
他伸出手,将纸卷递到可儿的面前。
“当然能。”
可儿接过纸卷,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位从将军手中接过令箭的士兵。她好奇地打开纸卷,只看了一眼便笑了。只见纸卷上第一行写道:“保
证仆人按时打扫干净院落。”
令可儿感到好笑的是,在“按时”和“干净”这几个字的旁边还特别加了一个圈。
“这是什么?”她忍着笑,好奇地问道。
“这是我对内宅一些要求。”凌雄健看着可儿的笑靥,不由问道:“有问题吗?”
可儿不想嘲笑新嫁的夫君,却仍然忍不住让嘴角上翘起来。
她重新卷起纸卷,道:“这上面所列的都只是仆人们需要干的最基本的活儿,根本就不能算是什么要求。请将军放心,我一定会将内宅管
理得让您满意的。只是……”她停顿下来。
“请讲。”
“只是,我需要知道我的权限所在。哪些事情是我可以管的,哪些事情我不该管。”
“只要是府内的事务你都可以管。对了,如果需要用钱,或是有什么问题,你只管找小林。他是府里的总管,明天我会带你去见他。”
可儿点了点头。她看着手里的纸卷,又问道:“将军可知道府里有多少人?那些人的工作都是怎么安排的?”
凌雄健摸了摸鼻梁。可儿这才发现,在他的鼻梁的一侧有一道细细的伤疤。他的手指正在那道伤疤上来回移动着。
“应该有一二百号人吧。具体他们都做些什么工作……你要问小林。不过,我想小林应该也不太清楚。他一直比较精通于帐务上的事,对
于管理家务,他跟我一样是外行。”
可儿听出了他对那个叫“小林”的人的护卫,不由微微一笑。
“我想,那位林先生那里应该有花名册之类的东西吧。”
这提醒了凌雄健,他连忙点头。
“啊,对。是有这种东西。明天我让他拿给你。”
可儿点了点头,默默地在心里筹划着明天需要做的事情。
此时,门外的天色已经全黑了。那四处高挂的灯笼将这空旷的房间照得如同白昼。
当她从恍惚中醒来,抬起头时,正瞧见凌雄健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突然,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袭上心头,可儿猛然间意识到,如此空
旷的房间里,就只有她和凌雄健两人。
她拼命地在脑海里搜索着还有什么问题要问,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呃……,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了,我想……,我想知道,我住在哪里。”
凌雄健诧异地看着她。
“当然是这里。还有哪里?你不是嫁给我了吗?”
可儿蓦然红了脸。她不知道凌雄健对她的情况了解多少。也许,他以为她是一个寡妇,就该对夫妻生活了解很多。
“我……我以为……我们会分开住的。”她嗫嚅道。
凌雄健的胃部又是猛地一缩。说实话,他并没有仔细考虑过新婚之夜的问题。他甚至没有考虑过一位妻子与一位管家有什么不同。但是,
现在,他突然意识到,管家与妻子是不一样的。
他有些窘迫地转身去,看着自己的卧室。这间卧室全然是为了他的方便而布置的。他的婚事对于这间卧室的唯一影响只是在各处都被贴上
了大红喜字而已。
显然,这间卧室并不适合女人居住。然而不知怎的,凌雄健并不喜欢让可儿单住的念头。
他转头看着可儿,发现她的脸又红了。她可真是一个会脸红的女人。他想道。
可儿偷偷瞥了凌雄健一眼,只见他正皱着眉看着自己。无来由地,又是一阵心慌,她忙道:“没关系的,我怎么样都可以……”的
“是吗?”
凌雄健向前跨了一步,可儿本能地后退了一步。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让凌雄健有点不高兴。他站住,盯着可儿的脸。
可儿感觉自己就象是一只受到魅惑的小鸟,只能呆呆地看着那个即将向自己袭来的猛禽。
她意识到这个比喻简直太形象了,便不自在地转移开视线,不再与他目光接触。她低垂下眼睛,无意识地注视着他那粗壮的脖子上正在跳
动着的一根青筋。
凌雄健凝视着她,沉默了一会儿,才突然说道:“那天,我们曾经说过各自对这段婚姻的期望。我希望能有一个帮我管家的妻子。而你,
呣,说实话,我并不认为你说的是你对婚姻的期望,倒更象是对婚姻不成功之后的打算。那么,你想要一个怎样的丈夫?”的
可儿抬起头,惊讶地望着他。她曾经领教过他的敏锐与机智,却没有想到他还会费神去细想她所说的话。而就她所知,男人们是从来不仔
细听女人们说话的。
她突然想起之前曾经猜测这位将军可能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汉”的话。凌雄健的四肢虽然发达,很明显,他的头脑却一点儿
也不简单。而且,也绝对不是莽汉。
“呃……我……我想……我并没有仔细想过。”
可儿转动着眼珠支吾着。
“撒谎。”凌雄健又向前跨了一步,温和地反驳。“任何女人都会想像一下自己想要的丈夫和家。你不可能没有想过。”他顿了顿,又道
:“我说过吗?我很喜欢你的坦率。而且,我认为,对于你我来说,这是一件好事,也是一个好的开始。我希望我们能一直坦诚相见。现在,
告诉我,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丈夫?”
他又向她逼近一步,低头哄诱着。
可儿红着脸,又后退一步,手中无意识的扯着身上那件帔帛的饰边。
“我……没有认真的想过,像……像将军这样的就很好了。”
他稍微退后了一点,好奇地望着她的脸。
“在你眼中,我是什么样的?
可儿因他的稍退而大大松了一口气。
“你……很细心,也很体贴,而且,还很聪明。”
这个答案让凌雄健觉得很意外。人们总是形容他是严厉的、不苟言笑的,吓人的。偶尔也有人夸他是聪明的,却从来没有人说过他是细心
、体贴的。他不由地又摸了摸鼻子,笑了。
“我真怀疑你说的是不是我。”
“当然是你。”可儿抬起头,坚定地看着他。她听过他的风评,不过,她认为那是众人误解了他那张石雕一样的严肃面孔而已。
“那天我就说过,你很注意自己的力道。只有细心又体贴的人才会注意到他人的感觉……”看着凌雄健再次欺近,可儿的声音突然间消失
了。
凌雄健有趣地望着那张再度涨红了的脸。
“希望我是你说的那种人吧。不过,如果发现我不是时,也不要太失望才好。”
他忍不住伸出手,以拇指轻轻抚过可儿那嫣红的脸蛋。
“你还真是会脸红。”
指下,那如同凝脂般细腻的肌肤让他流连忘返。可儿本能地又后退一步。凌雄健则本能地追上一步,将她困在书桌与自己之间。
可儿的背部撞在书桌上。她下意识地伸手拦住凌雄健继续往前的身体,喃喃地请求着:“别再靠近了。”
“为什么?”
凌雄健伸手拿掉那个碍眼的凤冠,可儿的秀发立刻如瀑布般披泻而下。他有些愕然地看着那一头又黑又亮的秀发,它们几乎铺满了半个书
桌面。
可儿又羞又急,收回一只手去拢头发,却被凌雄健一把抓住。
“你的头发好长。”
他伸出另一只手,手指插进她那浓密的秀发当中,梳理着。
可儿的头皮一阵发麻,一股令她全身酥软的热流似乎从他的指尖经由头皮,流向全身。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战。
“你冷?”
凌雄健低下头,询问地看着她。突然,一股沁人心脾的茉莉花香从可儿的身上散发出来。
现在才是初春而已,怎么会有茉莉花香?凌雄健不由靠近她,寻找那香味的来源。
可儿紧张地摇摇头。她眯起双眼,想要躲开他凑向她脖子的脸,却又害怕伤了他的自尊,于是只好僵在那里。
“你……你在干什么?”她用细细的声音问道。
“你好香。”
凌雄健享受着可儿的紧张,他把鼻子贴在她那柔嫩的脖颈上,却没有想到那柔软而细腻的触感引发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过的身体上的渴望。
他直起身体,看着她的脸。
对于性事,凌雄健并不陌生。由于战争的刺激以及年少任性,他与他的同僚们一样,曾经有过一段十分放荡的日子。只是,那种日子过久
了,他便开始对那样一种单纯的肉体满足越来越感到“不满足”起来。他越来越感觉到这种行为只能引发他的内心产生一种令他无法理解的、
让人沮丧的空虚之感,做得越多,就越觉得空虚。渐渐地,这件事也就显得不再象当初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