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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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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垂下眼帘,掀开被子。在微弱的光线下,那道伤疤并不如她所想像的那么狰狞。不过,就是这样,她也能够想像得到当初他的伤势之

重。
  “一定很疼。”可儿抚摸着那道疤,“他们说发作时会很疼,是吗?”
  手指下,凌雄健的肌肉紧绷起来。
  “谁说的?”
  可儿抬起头,望着他。
  “有伤痛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为什么要回避?”
  凌雄健抽开腿,咬牙道:“我没有什么伤痛。”
  “可是你明明……”
  可儿的话突然中断。凌雄健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拉到身前,一字一顿地道:“最后再说一遍。我没有什么该死的、见不得人的伤痛!


  可儿不再说话,只是用那双清晰而透明的眼眸望着他。
  凌雄健放开她。
  她将身体往后移动了一下,让自己脱离与凌雄健的接触。望着凌雄健冰冷的脸,可儿突然明白了,这是一道她无法跨越的障碍。
  然而,她就是无法接受这道横在两人间的障碍。她垂下视线,又叹了一口气。
  “骗自己很容易,但是,事实呢?你能躲开事实吗?”
  凌雄健的腮帮抽搐着,这女人就是不懂得适可而止吗?他不由地握紧拳头。
  “如果我说错了,请将军更正。”可儿不怕死地抬起眼,望着那双暴怒的眼睛。
  “我想,将军不能接受的是因这伤而过早的离开军营吧,于是便下意识地不肯承认自己是有伤在身的。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将军才急于在

伤还没好之前就下床,还硬撑着去骑马……”
  “够了。”凌雄健大喝一声,一掌猛地击在床边的画屏上。那精雕细刻的花梨木画屏立刻化为一堆木屑飞溅出去。
  他转头瞪着可儿,冷冷地又重复道:“够了。”说着便转身下床,拿过衣服胡乱地往身上套去。
  他站起来,转过身,眯起双眼瞪着可儿。
  “你似乎看得很清楚。不过,你自己呢?骗自己是很容易,你真的只把自己当作管家?我看你才是在骗自己。” 


  可儿张张嘴,愣愣地望着凌雄健。
  “一个临时的妻子,嗯?”凌雄健讥笑着从衣架上扯下一件外套,“作为一个临时的妻子,你管的事儿倒真是不少。”的
  他怒气冲冲地蹬上靴子向大门走去。走到门边又停住,转过头来说道,“也许你根本就不想只当个管家而已。” 


  说完,他用力地一甩门,扬长而去。
  被弹开的大门外,一道闪电滑过刚才还是晴空万里的夜色,狂风吹着被凌雄健留在身后的门,发出“哐哐”的巨响,一声闷雷滚过,农夫

们久盼的春雨终于从云层里掉落下来。

第二十一章 危难见真情

  江南的春雨向来不大,这细如牛毛的雨丝在不经意间也能将人淋个透湿。
  寅时三刻不到,春喜提着灯笼,撑着油纸伞来到偏殿,远远地看见可儿裹着一件墨绿色的斗篷立在雨中,便忙跑了上去。
  “姑娘怎么站在雨里?”
  可儿眨眨眼,将放逐到天际的思绪慢慢收回。
  “这雨又不大。”她浅浅地笑着,点点雨滴在发间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这雨虽不大,却也能淋湿人的,看姑娘身上都已经湿了。”
  春喜将伞遮到可儿头顶,打量着她。
  斗篷下,可儿并没有穿着那些新做的衣衫,而是重新翻出一件从钱府带来的旧衣,那灰蒙蒙的颜色比这阴沉的天色还要叫人觉得丧气,也

更映衬得可儿脸色苍白。
  “姑娘不舒服吗?”
  “嗯?”可儿心不在焉地看着远处的操场。那里,强劲地风将丝丝细雨吹成一幕幕的雨帘。
  “春喜,”她突然道,“你说,我们离了这里之后要做些什么营生好?象白寡妇那样开个绣庄?”说着,自己先摇摇头,“最好的绣姑已

经都被她请去了。开个胭脂水粉铺怎么样?”
  春喜惊喜地望着她,这是可儿第一次用“我们”提到她的未来计划。
  “这么说,姑娘终于想通了,要带我们一起走?”
  可儿苦笑。一开始,当那个计划在她心中形成时,她并没有考虑要带上任何人——如果只是她一人,总是怎样都好办的——而且,那时候

的春喜和柳婆婆还是钱府的仆役,与钱府有着契约。如今,她们作为陪嫁随她来到这里,她便对她们有了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
  春喜想了想,摇头道:“这主意不好,我们对那一行不熟悉。昨儿我跟老王聊天时,老王说不如开个饭馆。我想,凭老王的手艺,倒也是

个不错的主意。”
  对了,还有老王。王麻子也是她带进府来的,她自然对他也有着一份责任。
  “还要拉上老王吗?”
  可儿低头笑了笑。她突然发现,其实她在这世上并不象她所想像的那么孤单。
  自小,可儿便习惯了独来独往。几乎算是看着她长大的柳婆婆总是守着那条看不见的界限,让人无法亲近;而几乎是她看着长大的春喜虽

然是一个贴心又忠诚的侍女,却终究是一个不解世事的小姑娘。她已经习惯了所有的问题都只向自己寻求答案,也习惯了只要照顾好自己就好

。她一直以为,她的未来也必将是这样一个人孤单单的度过,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背负”起三个责任……对于有着那样一个缥缈未来的她

来说,这责任似乎又太重了些……
  一个人总是怎样都能活下去的,而四个人……,也许把他们留在国公府会更好一些,凌……那个人并不是一个残酷的人,应该不会亏待他

们。只是……
  可儿发现,事实上是她想要他们围在自己的身边,这至少可以让她感觉到是被需要的。不过……这么做似乎又太自私了一些。
  “也许,你们留在这里比较好。”可儿接过春喜手中的灯笼,转身向抱厦走去。“怎么着,留在这里也是有保障一些的。”的
  春喜大大咧咧地挥着空出来的手,笑道:“姑娘说什么呢,我们当然是跟姑娘同进退啦。姑娘好不容易才同意……柳婆婆……”
  春喜的声音在看到角门边的一个人影后突然消失了。
  柳婆婆撑着一把黑色油布伞,静静地立在角门边。那双闪着睿智光芒的眼睛扫过可儿的脸,了然的眼神让可儿突然感到一阵无地自容。
  他……不要她的关心……关在心墙后面的脆弱瞬间滑出它的牢房。可儿握着灯笼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早就习惯了被拒绝,也早就想到了这一次的“交锋”很可能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次的被拒会让她这么痛

苦。那感觉就象是有人在用一把钝刀切割着一处新嫩的肌肤。  
  “柳婆婆早。”她低垂下眼帘,淡淡地打着招呼,重新垒好心墙上崩塌的石块。
  阴雨连绵的早晨,天光还未放亮。这原本就阴暗的竹林小径在细雨中更显幽暗。她微微侧过灯笼,让灯光投在湿滑的小径上,好让身后的

柳婆婆也能看清路径。
  “这雨倒也下得及时,正好可以看看府里哪里的屋顶还有问题。我总觉得不应该只有西侧的那些房舍需要修理而已。”的
  柳婆婆静静地看着可儿擦身而过。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便又静静地跟在可儿身后向抱厦走去。
  抱厦廊前,仆役领班们正三三两两地凑作一堆,小声地议论着什么。看到可儿过来,众人一致地闭了口,谨慎地望着她。
  可儿叹了一口气。有时候,她不禁会猜想,那些仆役们是不是供奉着一尊不为人所知的“耳报神”,不管是哪里出了什么事情,他们总能

在第一时间知道。
  她冲众人笑了笑,道:“麻烦各位久等了,我们开始吧。”
  
  安排好各处需处理的紧急事项,与老王商定好今天的菜单,填写完当天需要采买的用品清单,又调解了两个起了纷争的仆役间的小麻烦,

很快便到了早餐的时间。
  可儿借口要查帐,让春喜去盯着船厅开饭,自己则留在抱厦中,望着远处烟雨朦胧的湖面,默默地出着神。 
  她不想遇见凌雄健。也不想知道他昨夜是在哪里度过的。她甚至都不想回想起这么一个人来——却又做不到。昨夜他所说的话象陀螺一样

,一直在她的脑海里不停的旋转着。
  自凌雄健摔门而去后,可儿便拥被枯坐了一夜。她能理解凌雄健为什么会那么生气,而他临走之前所说的那段话却让她百思不得其解。
  (“你真的只把自己当作管家?我看你才是在骗自己。”)
  (“作为一个临时的妻子,你管的事儿倒真是不少。”)
  (“也许你根本就不想只当个管家而已。”)
  好多次,她强迫自己剥离这些话给她带来的伤痛,只就它们的本意进行着仔细地分析,而每一次分析所得出的结论又都与他之前曾经说过

的话相互矛盾着……这让她头疼欲裂。
  按照最初的协议,可儿答应做一个称职的妻子,他也曾经再三的让她重申这个誓言。然而,事实又表明,他并不真的希望她以“妻子”的

身份出现在他的生活中。她可以关心他的起居、关心他的饮食,却绝对不可以关心他的身体,更别提是内心了。因为,那些都是妻子的专利。

而她,只是一个名为“妻子”实为“管家”的身份尴尬的女人而已……
  可儿揉揉抽痛的额角。她从来没有想过成为凌雄健真正的妻子,即使答应他试一试时,她也打定主意,只在留在凌府的期间内尽力而为。

她之所以关心他,只是出于本能,即使是府里的一个小厮病了,她也会如此关心一番的,更何况是曾经与她有着肌肤之亲的凌雄健……
  然而,他竟然指责她企图利用“管家”的身份作掩护,让自己变成他真正的妻子……
  可儿闭起眼,几乎忍不住眼角的酸涩。廊下及时响起一阵脚步声,她忙深吸一口气,抹去所有的思绪。  
  春喜提着食盒出现在门口,身后跟着一个打伞的老婆子。
  “婆子们说姑娘还没吃饭,我想着先前送来的肯定也冷了,姑娘吃了又要引出旧疾来,故而给姑娘送了些热的。”
  可儿看看那个食盒,又看看身后桌上已经冷掉的早餐,摇摇头,笑道:“才刚我吃了一个栗子糕,感觉有些堵得慌。这些还是放着吧,等

过一会儿觉得饿了时,我会吃的。”
  春喜抬眼看了看可儿。可儿立刻明白,她已经听到了传闻。
  “怎么样也先吃点吧,姑娘也该记得那张大夫说的,姑娘这毛病是冷不得饿不得的。”
  可儿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坐到桌边。她望着站在门边打着伞的老婆子问道:“柳婆婆呢?”
  “姑娘怎么忘了?您不是让她随采买的人一同上街去了吗?”春喜低着头,一一拿出几碟小菜和一钵百合粥。 
  可儿看着这几样菜式不由皱起眉头。这典型的南方饭菜与她所列的早餐菜单不一致。
  “这饭菜……”
  “老王单给姑娘做的。”
  可儿皱起眉。
  “我跟他说过的,不可以这样。”
  “为什么不可以?”春喜抬起眼,眼中闪着恼怒的火光。“姑娘替那个将军管家,累死累活的却吃不到一口自己喜欢的……”
  “春喜!”可儿皱起眉,责备地望着她。
  春喜收住所有的抱怨,委曲地弯起唇角,赌气背过身去。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哗,一个小厮跌跌撞撞地闯进来。
  “奶奶奶奶……不、不好了,五多被压在砖墙下、下面了……”
  可儿忙站起身来。
  “出什么事了?你慢点说。”
  那小厮扶着膝盖边喘息着,边回道:“东边船、船坞的墙倒了,把、把五多砸在下面……”
  “什么?”可儿大惊失色,忙转身跑了出去。
  “哎、姑娘……”春喜也忙扯过挂在一边的斗篷,追了上去。
  一路走,那小厮一边说道:“奶奶让查看一下各处的房舍,所以张三爷就领着我们一路看来,其他地方都没什么事儿,只这船坞的东侧墙

面有些裂。三爷叫着不要靠近不要靠近,那五多性子急,一个没拉住就跑过去了,偏偏这墙就倒了,把五多砸在下面……”
  他们还未到船坞,远远便见到前方围了一群人。人群中不时传出一声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利惨叫。 


  张三远远地见着可儿来了,也忙赶上来回话。
  “五多的腿被压在碎砖下面。这墙只塌了一角,另半边墙和整个房顶看着象随时都会倒的样子,我们不敢随便乱动。”
  可儿排开众人,走到人群的前面。
  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厮趴在泥水当中,两条腿被埋在倒塌的砖墙里。他支撑着双肘,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睛回望着自己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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