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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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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那国公爷说‘捡日不如撞日’,那钱家也怕夜长梦多,两边都急着把事儿办了,且皇历上今儿也是好日子,故而才这么赶的。”花大

娘解释道。
  她看了看左右,又凑上前来轻声道:“告诉奶奶,不合礼数的事情多着叻。不晓得奶奶听说没有,前儿那个国公爷去相看时,这个蓝大奶

奶竟私下里会了那个国公爷。也不晓得说了什么,只听说逗得国公爷十分的开心,故而这亲事才成了的。我就说这蓝大奶奶是有手段的。”
  “不管怎么说,这回东家太太算是称心了。”
  “就是唦。所以太太干脆好人做到底,因那蓝家已经没人了,故而这花轿还是从钱家发出去的。只是,你道是哪个接的亲?竟不是国公爷

本人,是那个独眼的将军!此又一个不合礼数的。不过,因他是国公爷,身份有别,这也在情理之中……”的
  
  * * *
  
  蜀岗·北郊·国公府(原甘泉旧宫)
  
  凌雄健骑在“月光”的背上,站在新建成的吊桥边,耐心地等着新人的轿子到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隐约有点担心。他想,万一轿子里面竟是空的,他该怎么办。
  他冲自己苦笑了一下。原以为前几次被人甩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事实上,在他内心深处还是在意的。
  “来了,来了。”小林看着远处的一队人马叫道。
  只见远处,在三月乍暖还寒的春风里,那一行刚刚冒出新绿的嫩柳丛中,一队红衣的吹鼓手和一顶喜气洋洋的花轿缓缓而来。
  在前面引领着花轿的,是凌雄健的卫队。若不是在春风中翻飞的猩红色斗蓬,那清一色的黑盔黑甲真会让人误以为这是押送囚犯的队伍。
  走在最前面的是副将“老鬼”姚志承。
  到得近前,老鬼拉住马。一抬手,马队立刻分作两路,由凌雄健的身边转至他的身后列队站好。老鬼则拨转马头,退到凌雄健的身边,紧

挨着“月光”站住。
  那媒婆哪里见过这场面,早被这马戏似的场景给镇住了。那些吹鼓手也瞪起眼睛,有的甚至忘记了手中的乐器,曲调顿时乱了套路。
  很快,媒婆清醒过来。她忙上前冲将军行了一个曲膝礼,刚要开口讲话,只见凌雄健威严地一抬手,媒婆不由自主地一缩脖子,话又收了

回去。
  见将军举手示意,几员彪形大汉立即从他的身后跑了出来,从轿夫手中接过花轿,“蹬蹬蹬”地抬过吊桥。
  凌雄健一言不发,只是拨转马头,跟在花轿后面也走过吊桥。
  老鬼率领着马队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吹鼓手和媒婆正准备也走上吊桥时,一队卫兵立刻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小林从怀里拿出一包银子,笑咪咪地送到媒婆手中,客气地道了一声“辛苦”,便也转身追上前面的队伍。
  紧接着,吊桥被缓缓地拉了起来。
  媒婆望着壕沟对岸渐渐远去的花轿,抱着银子喃喃道:“新人进洞房,媒人扔过墙。这还没进洞房呢,媒人就扔过墙啦!”
  
  * * *
  
  轿子摇晃了一下,可儿连忙伸手抓住两边扶手。她注意到,轿外的吹乐声竟然渐行渐远,落在了身后。
  她不禁疑惑起来,怎么回事?
  代替乐声的,是在花轿的前后方以及两侧传来的整齐划一的跑步声和清脆的马蹄声。
  她这是到了哪里?
  虽然是第二次嫁人,坐上大花轿却是头一回。可儿很想掀起盖头偷看,又害怕被人发现。她想,很有可能已经到了国公府。
  一想到她所嫁的那个传闻多多的人,蓝可儿的心脏便又开始“砰砰”地乱跳起来。
  可儿一直希望自己能够乐观一些,她总是愿意相信事情有好的那一面。不过,即使她选择对坏的那一面视而不见,其他人也不见得就会让

她如愿。比如,昨日春喜就曾费尽口舌,想要让她明白,她的允婚是多么的不智。
  昨日,当国公府下聘礼的马车到达钱府时,春喜吓得差点儿没有背过气去。她怎么也不相信,她家姑娘竟然会真的在认真考虑嫁给那个传

闻中可怕的人物。而且,她似乎还十分天真的认为,当那位国公爷不再需要她时,会愿意放手让她自由,并且还会给她一笔安家费——这实在

不象可儿平日里会有的作为。因为她曾无数次教导春喜,说男人的承诺比挂在树梢的枯叶更不可信任。偏偏这一回她竟然忘记了自己曾经说过

的话。
  更让春喜气闷的是,那个整天阴阳怪气的柳婆婆竟然也站在姑娘那一边,全力支持着她这个鲁莽的决定。
  虽然有着柳婆婆的支持,春喜的怀疑仍然感染了可儿。随着时间的推移,坐在颠簸的花轿中,她也开始觉得自己太过鲁莽了些。她怀疑她

是不是凭着不可靠的直觉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
  “没什么大不了的。”可儿按着激跳的胸口,再一次无声的安慰自己。“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什么事情都能找到解决的办

法的。没关系,没什么好害怕的。”
  事实上,这一路来,她便一直象念经似的,念着这几句昨日她用来安慰春喜的话。
  突然,轿子停了。
  可儿屏息等待着媒婆撩开轿帘。
  可是,等了半天,外面竟然没有一丝动静。
  蓝可儿绞纽着双手,不禁又胡思乱想起来。
  是不是将军后悔了,不要娶她,要将她退回钱家?
  或者,媒婆是骗子,将她骗到了荒郊野外,准备拿她做人肉包子?
  终于,她忍不住了。
  她悄悄掀起盖头的一角。
  轿子里一片阴影,什么也看不清——轿子似乎是停在某个光线不良的地方。
  她大着胆子把盖头又往上掀起一点,只见轿帘严严实实地垂着。
  正在她考虑要不要也掀起轿帘偷看时,帘子突然被人打开。蓝可儿的双眸立刻迎上一双微微眯起的、眨着蓝光的利眸。
  
  凌雄健等人都出去之后,这才走近花轿。
  站在轿帘前,他犹豫着。
  虽然,前日在吉祥客栈见过可儿后,他便决定他并不讨厌这个有着一双猫眼的女人。不过,现在他却开始有些怀疑,他是不是给一时的假

相给迷惑了。世间真有如此有趣的女人?他有些担心他做了一个不可挽回的错误决定。
  这种犹疑不定对于凌雄健来说倒真是一件稀罕事。他向来以果敢决断而著称。
  凌雄健努力回想着轿中人的模样,但是除了那双象猫一样黑白分明的眼睛外,他再也想不起其他的细节了。 
  也许,事情真的安排得太过仓促了一点,他想。只是,此刻花轿已在眼前,已经没有任何后悔的余地——而且,犹豫不决从来就不是他的

性格。当有疑问时,他宁愿选择直接面对。
  于是,他伸手撩开帘门,却不期然撞上那双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象猫一样明亮而好奇的眼眸。
  “啊。”
  蓝可儿惊呼一声,连忙放下盖头,嘴里一边慌乱地道着歉,“对不起,对不起……”
  凌雄健不由被她的模样逗乐了。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他却已经肯定,这正是那日见到的那个让他感到十分愉快的女人。
  他现在想起来了,那个女人还有着一副白皙而细腻的肌肤。
  “这里没有别人了,你出来吧。”他闷笑道。
  蓝可儿愣在轿子里惊魂未定。
  这突然的一瞥带给她的视觉冲击远远要比前日来得大得多!他那异常魁梧的身材和线条深刻的五官在在地提醒着她,为什么人们叫他“石

头将军”。
  “出来呀。”凌雄健催促道。
  虽然不是第一次听凌雄健说话,可儿却是第一次注意到他的声音低沉而洪亮。
  与他的身材正成比例。她想道。
  “怎么?你们这里的规矩该不会是要新郎抱新娘出轿吧?”
  “不用。”
  可儿连忙回道,她慌乱地摸索着轿门。
  “我觉得,你该把那玩意儿拿下来,这样才能看清路。”
  那男人似乎认为她的状况很好笑。
  可儿不由地红了脸。她提醒自己,“那个男人”现在已经是她的夫君了——虽然只是暂时的。
  她伸手摸摸盖头,讪讪地解释道:“老人们说,这盖头不能乱掀,得新郎倌掀,不然不吉利。”
  “嗤,胡扯。”
  凌雄健发出一声不以为然的嗤鼻声,却仍然上前一步,一把扯下红盖头。
  蓝可儿因他粗鲁的动作而吓了一跳,本能地低下头去。
  轿子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除了那闪着光的凤冠,凌雄健只能隐约看到凤冠下粉白的脖颈。他的脑海里突然跳出那松松的衣衫领口

下微微凹陷的锁骨。
  他的胃部猛地一缩,顺手把红盖头往可儿手里一塞,便转身退开。
  “现在,你可以出来了吧?”
  可儿瞪着手中的红盖头,犹豫了一下。事已至此,前方不管有什么,她都只有接招了。
  她深吸一口气,暗暗给自己鼓了鼓劲,坚定地走出轿子。
  一抬头,可儿吃惊地发现,原来轿子竟然是停放在一间宽敞的大房间里。
  在她的正对面,房间的中央放着一张巨大的床。
  这是一张无比豪华的大床。床的四周象堡垒一样围着雕刻着各色图案的镂空画屏,从画屏的镂空处,可儿隐约可以看到青色的纱缦存在的

痕迹。
  画屏的后方,床前设有一张雕着精美饰边的脚榻——这张脚榻甚至比可儿在钱家的床还要宽大。
  床上,一条大红锦被横置在正中央,两个枕头在锦被上面亲昵的依偎在一起。
  可儿的心不由地又乱跳起来。她虽然是一名寡妇,却是一名知道会发生什么,却又从来没有真正经历过该发生的事情的寡妇。
  “过来坐。”
  凌雄健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她连忙将视线从大床上转开,匆忙地扫视了一眼屋子。
  只见,在床的东侧,空荡荡的房间当中,一个木制台子上放着一只巨大的大沙盘,沙盘上用粘土堆积着一些看上去象是山丘的东西。在那

些东西上面还有一些制作精巧的小人和马匹的模型。东窗下一张木案上则堆放着各种工具,看上去象是一个木工作坊。
  而在床的西边,则是一整面墙的书,从天花板到地板都是。地面上则四处散放着一些卷起的画轴。在书架的前方,一张大案上更是乱七八

糟地堆放着一堆堆的纸张。西窗下则放着一张卧榻,上面同样乱七八糟地堆放着一些书籍和图册。
  可儿的手不由一阵发痒,她很想过去把那些四散的东西收拾起来,放回原位。
  “你饿了吗?”凌雄健问道。
  可儿转过头来,这才注意到,在她的身后还有一桌丰盛的酒菜。她本想矜持地摇摇头,肚子却发出一阵很不给面子的响声。她不由又红了

脸。上轿前,她只就着柳婆婆的手,象征性地吃了几口莲子羹而已。
  凌雄健着迷地看着红晕慢慢爬上新娘子的脸。人家都说江南出美女,这新娘子虽然不是那种让人过日不忘的美人儿,却也自有她的动人之

处。
  新娘子的身材不高,凌雄健猜测她大概只能勉强达到他的肩头。那身大红色的宽大喜服并不比那日的青色衣衫更能显出她的体态。不过,

好歹显示出她那削瘦的肩部线条。
  对于他所要求的管家婆,这个女人似乎生得太过于纤细了一点。凌雄健暗忖。不过,如果她仍能如同那日所表现出来的那样能干和直爽,

这倒也不算是什么缺点。只是……他看着她低垂的头想道,不知这是否是她的本性,还只是她一时的表演?看着她那羞红的双颊,凌雄健开始

有点怀疑是否真是给自己找了一个错误的新娘,他微微蹙起眉头。
  “过来。”他命令道。
  一个敢在黑漆漆的小房间里,与陌生男人谈判婚姻条件的女人会害羞?凌雄健却有些不信。
  可儿抬起头来,只见她的“夫君”正岔着双腿,双手背在身后,威严地站在桌边等着她过去。那张如同刀劈斧砍而就的脸庞使他看上去更

显凛然不可亲近——她立刻醒悟到,他正期望她能表示出一点点害怕的模样。
  可儿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伪装,以自己的真实面来面对他比较好些——既然一开始便让他看到她的真性情,那么她便没有必要再伪

装出另外的模样了。
  她抬起眼,坦然地望着他,向他走过去。
  凌雄健有着一副久经日晒的黝黑肌肤。他并没有依照风俗穿着大红的喜袍,而是穿着一身猩红色的战袍。那强壮的肌肉硬是将这件战袍撑

得满满的。腰间,黑色的皮制护腰束着窄小的腰身,使得他的体形呈现出完美的倒三角形。长袍下,两条修长而结实的腿蹬在一双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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