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喜欢和高谦在一起,我不喜欢任何没有熟人的地方,我喜欢听高谦说话,即使是我不爱听的话,即使我用厌烦的表情对待她,可是没有她的声音,没有她的身影,她在我耳边简单的一句话,她轻轻的在我眼前晃动,不一定留下什么烙印,也不能指望我铭记于心;然而就因为这样,我觉得心安。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那年我二十岁岁,刚刚有了性生活,原有的生活于我已经不再新鲜了。我是说,我想和她同居。我想每时每刻看见她,躺在她的身边。没有她的陪伴,漫漫长夜,我备受煎熬。我总是睡不着觉,想她想得四肢发麻,想她想得口干舌燥。我想抱着她入眠,夜里听到她磨牙的声音,翻一个身,就能够到她的身体。
39
吃吃喝喝压根就没有什么花费,高谦在这些日子里和亮子他们渐渐熟络起来,甚至于和我一样厚着脸皮蹭吃蹭喝,时而我们一起逛街,高谦会忽然拉着亮子的胳膊摇晃,指着货架上老贵的饮料,撅着嘴唇,扮装出小女孩清纯可爱的模样,细声细语得对亮子说:“哥哥,我要喝王老吉。”如果是朱翔,情形又大不一样,那时候的兔子经不起酷热,一个人跑回淮北家里避暑,朱翔不得不和我们混在一起,高谦饿了渴了,便会使出诱惑的眼神,把大眼睛眨来眨去,看上去妩媚动人,手做拈花指,轻轻的扯着朱翔的衣角,欲语还羞:“帅哥,可以请美女喝杯水么?”
高谦就是这样,你要承认的就是男人事经不起撒娇和诱惑的,这些话当然理会,这些话停在耳里你不会怦然心动?就在那一瞬间你不会心潮澎湃。大家对高谦又爱又怕,便给高谦冠以此类绰号。这真要了他们的命,这女人简直像个魔鬼,她请求你,天真烂漫,柔情似水。她千变万化,她凭借自己的魅力,在人前无往不利。
那天大家伙跟我回去,我怕高谦还在床上,我把大家在外面的事儿说了,让她赶紧着。高谦立即下床,一边梳头一边对我说:“让人加进来吧,别老在外面呆着。”我忙着收拾桌子上零碎的东西。
她在睡裙上面套了一件衬衫,下面直接套上短牛仔裤,边扎了把头发,边穿着拖鞋给亮子他们开门。一手食指转着钥匙环,一边不住地打呵欠,用手遮住口,径直走进厨房,低着头踢踢踏踏地走,也不回头,边走边说:“你们自己弄,我先刷牙”。
中午我去楼下买了点菜,做出来的还算可口,高谦做不了这事儿,只做滔滔米,煮煮饭,虽说是电饭煲,但是就是柔软黏口,甚是可口。
亮子吃了三碗,知道锅里的米饭见底了,才不得不放下。得了便宜还卖乖,指着大伙吃的没菜的碟子说:“彪子,你的手艺不行。”
我正在收拾碗碟,嘴里也不闲着:“我不行,你把米饭吃到见底,你们把菜捡光光了!”
朱翔很诚恳地说:“彪子,亮哥的意见你要听着,主要原因还是高谦的米饭忒香,你的菜确实不行,要接受意见,我们批评的目的就是希望你改进!”
我大怒,刷碗碟的声音弄得很响,我围了个围裙,手里拿着个刷碗布,指着一群甩手掌柜说道:“你们这些王八蛋,吃了我的东西还在着说三道四,过了今,谁也别来,谁来我翻脸。”
成才赶紧把二郎腿放下,面做沉思状,对这亮子说:“亮哥,我反对你的意见,我觉得那盘凉拌黄瓜味道特棒,能赶上我妈哪手艺。”
我更加生气了,我指着成才:“你这是帮我么?那是高谦拌的。!”
高谦在一边扑哧笑了,一屋人全都明白了成才的意思,全都轰然而笑。
下午太阳已经无力施威时,大伙连忙告别。他们走的时候,高谦站在门口对他们说:“没事来玩啊。彪子的手艺我一个人可不敢应承。”
于是大伙说“好说,好说。”
因为蹭吃蹭喝,倒是给我们的生活费涨到了不能想象的地方,而后我们的房间竟然变成了大家聚会的食堂,经常性的情况是上午上完班后,我要买点蔬菜或者肉食,大家看得眼红,嚷嚷着中午到我这里蹭饭,高谦此时还在床上睡觉,我便打电话让她多做点米饭,大家陪我一道回家后,全都趴在电视机旁边,大家哄闹,以至于高谦睡不着,高谦这个时候有许多怨言,后来习惯了,便习以为然,顺势把作息时间调整,变成了勤劳持家的小媳妇。
高谦不好意思对大家跑到我们家蹭饭是从朱翔与成才搬来一袋米开始的,高谦就是这样,抵不住别人对她的好,这种好有时候是需要对应的支付,然而高谦会觉得自己不能对别人的相同的好是一种罪过,是一种错误,在内心里会纠结,会矛盾,会不由自主的觉得自己不对。不像我们认识的有些女人,你可以请她吃饭,可以请她喝酒,可以请她飚歌,可以请她蹦迪,你请她,那是种理所当然,你不请她,她觉得你小气,她会生气,觉得这不是君子之风,是你的不对。
高谦因为一袋米的缘故,时常发短信给我说,中午大家一起吃饭吧,他们在外面吃多贵啊。其实高谦不会下厨,因为高谦不下厨,我们这里倒成了自助餐的场地,大家把自己拿手的菜做出来,吃饭的时候侃大山,场面其乐融融。面对剩下的锅碗瓢勺,高谦则是一脸的不在乎说,又不是我姐妹吃的,我才不管呢。假如我也不去在乎这些事情的话,就会遭到高谦在身体、精神等各方面的折磨,她远比我有耐心、有毅力的去完成类似复仇的举动,我则不得不在高谦的威逼利诱下做这些家务。
高谦请大家吃饭,觉得理所当然。高谦不内疚了,轮到大家伙觉得不好意思了,成才悄悄的对他们说:这个中午我买菜吧。于是大家轮流买菜了。有时候我会说,这个钱还是我来付吧。但他们觉得怎么好意思呢,他们抢着付账,虽然我巴不得如此,但是我仍然要做作一番,大家是兄弟,大家要面子,钱其实是次要的。
40
有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高谦掐着我的胳膊问:“给你丢面子没有?”
我就会想,这是不能用语言来表达呢?看一看高谦做的,让我在和兄弟们相处的时候,耳边都是些赞许之词,让我在外面倍有面子,男人在外面不就是要这点虚荣么?这些是男人需要的,并非女人应该做的,而高谦又做到那么好,想到这些,我在她的耳边悄悄的说:“我觉得我爱上你了,舍不得你了,假如有一天没有你,我会怎么样?”这是我的心里话,我以为这样的话会换来高前的赞许。
“臭不要脸的,你现在才爱上我的么?”高谦又狠狠的掐我,一边幽怨的,假装悲伤的扯着我的头发说,“你还想离开我,是不是?”
“没有,以前就爱了,现在更爱了,以前就离不开你,现在更舍不得了。”为了反抗来自高谦手指钻心的疼,我把她压在身底,双手压住她的双手。这个时候高谦一边奋力反抗,一边毫不嘴软:“那你要证明你爱我。”
我的手在下面毫不老实,把嘴靠在她的耳边:“那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41
在那些日子里,我呢,我干了什么呢?我和高谦到底是怎么样的呢?
我想,我在与高谦一起创作我们的童话,是千千万万的小男女一起在创造的艺术,我们过着我们都不知道的生活,陷入某一种疯狂的艺术行为的创作中。一种私密的不值一提的灵感随时在我们脑海里迸发。但我就是如此,像吃了高谦在米饭下的*,我变成了一个毫不现实的人,一个随时丢掉伟大理想的行者,在山路里迷恋小溪边的野花。
我也给高谦起外号,我叫她孙悟空,我叫她小妖精;她则因我的懒惰叫我猪八戒。叫我呆子。
下午的时候,她要去家教。她拿着一把小红伞,摸着我的肚皮:“呆子,快送我一程。”
我晕晕乎乎地问:大师兄你要干嘛去?
她便顺嘴对我说:我要去给化缘去了,呆子,快点。
我还给高谦做菜吃,我上街买菜,我进入厨房,我在厨房里翻看菜谱,在热锅边上做出一道道美味,我与高谦都爱吃的美味。
我还与高谦一起出门散步。夏天的晚上是一个不可错过的时间,月亮岛的晚上,夕阳变成红红的圆圈,没有半分狂热,却把河水染的通红。
我们手头的钱虽然不多,但可以让我维持一般的不算拮据的生活。
当然,我也与高谦乱搞,我们几乎天天乱搞。
42
七月十号份发工资的时候,我的卡里多出了一千多元,这是个值得挥霍的数字,当然也未必,在我的坚持下,高谦买上几件先前看上的漂亮衣服,我也顺带买了件夏装,穿上就觉得这个夏天清凉几许。这些衣服让服务员、高谦还有我都很高兴,这实在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啊,代价是工资卡里我们七月份的下半月的钱少了许多,吃吃喝喝,反倒让人有点后怕。幸亏有大家买来好东西,我们才能熬住高谦发工资的后半月。
七月末,我们家遭小偷洗劫。具体的时间倒也记不清楚,因为我们就是在等待高谦的工资救济,而在这其中日子我们幸亏早先办理的信用卡才熬了过去,我们不得不到离我们更远的超市去买米买菜,离得近的一家小超市压根就不理睬我们这种高科技的消费方式,看见我们小心翼翼的拿着信用卡询问是否可以使用时,一脸的不屑,看上去我们像远离这个社会的守旧老人。那是一种骄傲,一副对罕见的事物司空见惯的样子。可见无论什么都可以成为一个人骄傲的资本,只要你善于骄傲。收银员对我们说话的时候,眼睛压根就不看着我们。她很有经验地拿起我旁边人的物品计价,以示对我们推脱。
丢东西的那一天,其实是高谦把我赤身*地从舒服的大床上拉起来,我躲在风扇下面忍不住对高谦抱怨:“你都买多少衣服了?少买几件行不?我们可就剩五百多了,还要熬到下个月呢”
出门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把我的计划告诉高谦:“要不咱们还是用现金吧,我真是害怕信用卡不好刷。”其实我打的是另外的注意,倘若衣服太贵,就换一家便宜的。
高谦一早看出我的心思:“咱们就到那家店买,我告诉你,钱我都放在那个包里,就带了点零钱,你自己看着办吧。”
“那算了,当我没有说过。”我颇有点无奈,转而一想,“以后钱还是放在身上安全。”
到店里面后,高谦喜欢的是一种碎花连体衫,上下合体,看上去好想穿起迷你裙,刚好我向亮子讨来打折卡,再加上信用卡,比我们预料便宜的多。高谦更是欢喜的要命。我记得当时看见这件衣服的时候,几分钟内,高谦的眼睛就没有离开那件衣服,高谦就像衣服架子,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什么衣服穿到她身上,立即将要彰显的本质显露无疑,甚至流光溢彩。我因为给高谦买衣服而被赏赐香吻一个。
走在路上,高谦欢喜的穿着衣服在我面前不断的转圈,一边转一边不停的问我:“漂亮么?”
“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捡好听的说给你媳妇听,有一句不好的,这个月底的烟钱就没有了。”
“那你就是想听真话了,这件衣服只有一个缺点,就是在你身上没有缺点。”
“这话我爱听,乖,姐姐晚上给你买糖吃哦。”
“那你晚上赏我包烟得了,这两天蹭亮子烟都不好意思。”
高谦抓住我得衣领,拉住我,狠狠得亲我一口,在我耳边厉声道:“要烟还是要我,说!”
我试图再次接受高谦恩赐,高谦却已经将小脸转到另一边,似迎还拒,弄得我心痒难受,我不得不低三下四:“你当我说的是个屁,媳妇儿,你看你这衣服多漂亮。”
43
回到家的时候,我发现我的房门虚掩,还道是高谦被买漂亮衣服的想法冲昏头脑,连门也没有好好锁,正想苛责高谦几句,还未说出话,我就看见屋里是一片狼藉,衣服扔在地上,抽屉和抽屉里的东西横七竖八的躺在床上。高谦吃惊的张大嘴巴,预料到我们是碰见小偷了,赶紧到衣柜里找自己装钱的包,那包儿,我看见了,就在高谦的脚下。包里的东西散落一地。再翻翻我们的MP4以及其他值钱的东西,无影无踪了。
有个故事,说古时候有个人挑一担茶壶,走路一摇一晃的丢掉了一个茶壶,此人心胸开阔,头也不回,径直向前。此时终于明白并非如《菜根谭》里标明的阔达态度,估计也就是茶壶不是这个家伙的,要么就是这个家伙心知完蛋,只能任其散落。我把床上的席子一股脑的抽开,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