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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烁其词-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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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这里要说说我对贫困的感受,我坚信,穷困催人奋进,但一旦步入穷困的陷阱,没有可以依靠的跳板,非有惊人的意志力,否则只能被困,穷极被困,便只能陷入走投无路的颓废之中。踞巢而淫的理想被击得粉碎。房租成了我的负担。生活费基本难以维持。

  起先是借钱,我向亮子借,向朱翔借,有时候顺利的话我能抓紧时间我还能给亮子的许多朋友的广告杂志排版,挣一点小钱,再把借的钱还上,然后是再借,再还。

  有一回,高谦关心地问我:“你准备怎么办?”

  “这有什么啊?不就一工作么,做学生呗。”

  “嗯,咱们好好学习,你还陪我去图书馆看书。”

  “我不想学习。”

  “那你想干嘛啊?”

  “你别管我,去芬兰留学你报名没?”

  “我不去!”

  “去芬兰留学多好啊,你看看,我还没有去那的命呢!”

  “我不去,我就知道你想趁机把我甩了,你好另觅新欢,对不对?”

  “你还真说对了,再说,你跟我干什么呢?你什么都得不到,我自己就是例子,我就什么都没得到。”

  “什么都得不到我也跟你,我王八吃秤砣,我铁了心了。”高谦继续撒娇,这种小可爱有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但我意已决。

  我柔声道:“听你爸的,去芬兰留学,好么?”

  “那你跟我说,去芬兰有什么好,你要能说出个什么,我就听你的。”

  我一时语塞,说真的,一旦想到留学与我无关,我便毫不关心,此时半点也说不上来。因为说不上,我忽然生气:“你去不去?”

  “不去,不去!说不去,就不去!”

  “你不去,行,”我顿了顿,“那咱们就分手。”

  这是我第一次说分手,说完后,顿感亏心,心里难受至极,忍住不看她,不知道她会什么话说。谁知道高谦听完后,竟呆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我最害怕的就是这情况,这也是高谦一向控制住我的妙招,我也不回头,径直往窗前走去,佯作赏景。后面一声没有,让我十分害怕,大家僵持了很长时间,为了不破坏计划,一招制胜,我狠了狠心,走出门去,跑回学校宿舍。

  第二天上完课回来以后,出乎我意料的是高谦竟然还在,按照往常的脾气,高谦定然大包小包搬回寝室,除非我赔礼道歉,固然只是一种形式,但高谦永远掌握着事情的主动权。在就在吧,我一句话不吭地躺在床上。

  那之后,我们照旧上学,做饭、吃饭,睡觉,但彼此一句话不说,甚至都不看对方,同在一个屋顶下生活,转个身抬个手都能触到对方身体,但就像两个幽灵或者两个影子彼此视而不见。并表现出对陌生人一样可以的宽容和忍让。我们感觉自己处于彬彬有礼、相敬如宾的家庭之中。

  我们陷入了冷战状态。我反复叮嘱自己:忍,要忍。 

  我们的《教育心理学》老师,是个教育界的老顽固,没看见有什么特长,就是喜欢唠叨,像更年期的大妈,神神叨叨,经常扯上一些莫须有的名人为自己脸上贴金,一份上课必备的FIASH课件竟然几年没换。

  这天上课他又在说上中央电视台的撒贝宁和他有密切的关系,并经这种关系大加渲染,事实上也就是他曾经考上的研究生导师和撒贝宁的导师在许多年前的某所不知名的大学里是同学。他这话,连最不爱上课的我都听过好几遍。

  他这么干,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成年累月。我一直忍着,我一直告诉自己,终究会习惯的,可我总也习惯不了,总感到一股火在心里越烧越旺,就像一堆灰烬中的火苗被风不断地吹,终于死灰复燃。这个该死的师范出身的一辈子风平浪静只会看风使舵冒充领导干部就像肥肉馅冒充雪花膏的家伙,居然他妈的这里大言不惭地向我们炫耀他和撒贝宁的亲密关系。

  几个同学在下面笑了,朱翔捣我,我本来听课就烦,被弄得身上发痒,我压低声音吼道:“你干嘛呢?”

  教室忽然静了下来,许多人都看着我,这让我极不舒服。缩着脑袋看看老师,见老师也盯着我,我很不好意思,我知道我破坏了和谐,但当时并没有内疚之心,反觉得自己此举并无不可。

  老师看了我半响:“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说,不要捣乱。”

  我蹭地站起来,扯着嗓子冲他嚷:“老师,我觉得你们没关系,就是有关系也不用在我们面前炫耀!”

  我这一突然动作使他一惊,眨巴着眼看着我:“这位同学,你说什么?”

  全班昏昏欲睡的同学,也都闻声一齐抬头,鸦雀无声地看着我们。好像再看一出闹剧,我估计大家心里琢磨着既然是闹剧,那就闹大点好。

  我一字一声地告诉他:“我懒得上你的课,你的课上不是撒贝宁就是张越的,没关系的事,少扯蛋,你老老实实上你的课就行了。”

  “你这态度不对啊?”他厉声道。

  “什么不对啊?”我掉脸冲他嚷,“我这是提意见!”

  他的脸霎间变得绯红,我觉得他这门技术练习十几年,果然炉火清纯,他像舞台上发脾气的小生拂袖翘靴而去。走的时候还留下一句话:“你这个学生的素质很有问题!”

  我的心情并没有因骂了一顿这个无辜的、平心而论还算和善的老头子好多少。我觉得让这个混饭吃的老家伙生上几天的气而导致此门课难以通过,确实令人心惊胆战。

  课间,学习委员走过来摸了摸我的额头,故意大惊小怪地说:“呦,你怎么烫得像个火炉子!发烧了吧?” 

  引得旁边的同学哄笑,尤其薛殷来笑起来像一朵花。我一把她的手从我的脑袋上荡开了。我说:“你烦不烦,天气不好,烤烤火炉有什么不行的。你管我的脑袋发不发烧了。”

  “去跟老师道个歉,你总不想挂课吧?”

  “不去,老师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就是知道也是你说的。”

  “你狗咬吕洞宾!”

  “你就全当我是只赖皮狗,挨不着你吕大仙什么事,哪凉快哪歇着去。”

  学习委员大眼睛里的光芒立时黯淡下去,眼眶里立刻就包满泪水,她的样子却跟在冷笑似的,我怀疑自己这样子的话语和行为让她很难堪,但我懒得解释。我睡意正酣,全身都软,一点气力也没有了。我趴在课桌上,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上的课,我用了一种自认为十分巧妙的方式继续睡觉。下课铃将我惊醒,教育学老头已经离开,我觉得此课上来当真没有什么兴致,把书抱着就跑,忽然想到没有地方可去,我可不想再回到那个令我总是郁闷的小屋了,我靠在楼梯口的墙壁上吸烟。

  楼道里散落着从各班逃课出来的学生,一个个兴高采烈,表情丰富。一个个就像刚刚被放风的囚犯一样,叫人大倒胃口。不知道怎么好,正准备离去的时候,有人狠狠的撞了我一下。

  “有烟吗?”我一看,是王亚,他两手插兜,一本厚厚的书夹在胳肢窝,头发脏乱如鸡窝,据说是刚刚流行起来的发型,眼神迷离,一看就知道是刚刚睡觉醒来。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黄山,从中抽出两支,一支递向王亚。谁知他竟然不接,把嘴一努。我只好从兜里找出打火机把两支烟点燃,然后将点燃的一个塞进他的嘴里,他甩了甩脑袋,我便从地上捡起书,和他并行走出了教学楼。

  这时我们班的班长小胖从从我们较远的地方像我们走来,四下里看了两眼,目光落在我身上,然后冲我招手,我问:“有事吗?” 

  此人掏心窝地和我说了半天,直到最后才绕道主题上来,本着班级利益和同学情谊,他希望我能向老师道歉,意思就是假如我并不如此般,就要将此事报告给我们辅导员刘淇同。我和王亚低着头吸烟,从远处看,好像是高高在上的小胖正在训斥两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

  等我和王亚把烟吸完,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王亚问我:“你又和你们班的老师闹了起来?”

  想到这件事情,我无明火又起,气咻咻地骂到:“疯掉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所有人都他妈以为自己是圣人,这世界就剩下我这样一个无药可救的人,我不需要谁的解救,谁也别在面前当老子,我他妈谁也不认。算了,不想说了。” 

  “至于么?到我宿舍坐会?”

  “也行,反正我没地方去,要不晚上找几个朋友一起喝杯酒吧?”

  “今晚就算了,过两天,等我结工资了请你们吃饭,帮徐亮也喊上,和你们这帮朋友也聚聚,最近忙的焦头烂额,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

  “那就算了,等我们发工资的时候请你吧,眼瞅着你就会开空头支票。最近都忙什么呢?”

  “就是做帐啊,模拟做账,花了两天功夫做了一页的帐单,后来发现是错的,一不留神就前功尽弃。”

  “不错啊,蛮充实的!”

  “都是屁话,你们家高谦呢?”

  “别跟我提她,一肚子气,咱不提女人行不?”

  从王亚寝室离开以后,我到食堂吃了点饭,然后在街上游荡。街上到处是炫目耀眼的广告和勾人魂魄的少女,可这一切并不能使我产生欲望,一切的欣欣向荣和繁华喧闹使我感到无比压抑。我不知道自己要干吗,不想去任何地方,也不想见任何人。什么都不能引起我的兴趣。我跑到西都儿童游乐园玩了一个下午游戏机,不断的失误使我不断往里面塞游戏牌,像一个贪婪的女人不断吞噬我的钞票

  我在西都一直玩到傍晚,实在没有什么地方值得一去,我回到月亮岛,道路是一片漆黑,能看见的窗口都已经亮起了灯,我们房里开了灯,高谦大概已经回来了。我想掏钥匙开门,不料身上竟没有带。无奈之下,我只好敲门,里边没反应。我越敲越响,里边就是半点动静也没有。后来我开始用脚踢门,凶猛粗野地踢门,脆弱的们经不起我这样的折腾,吱吱呀呀地声音伴着我的敲门声混杂作响。

  忽然门开了,一个熟悉的身体挡在门口。我怒视着她,她也怒视着我。

  “你看我干吗?”她挑衅地抬起脸,“你不是有本事不理我么?一辈子别理我呀。”

  我向她迈了一步。

  她马上说:“你要敢碰我一下,我就把打电话给110。”

  “我碰你干吗?”我斜过身,走到旁边坐着,“你也不看看你自己那样儿,就你那身材,不穿衣服走在大街上都没人多看你第二眼。”

  “还不知道当初是哪个王八蛋说我漂亮,说我长得好看?”

  “这种事情你也相信,哪个男人骗姑娘不是这样说,一看就知道你是傻大姐似得,这说两句好听的,你就自己把自己当成仙女了?”

  “你他妈就是流氓,不要脸。”说完把床边的枕头甩到我脸上,“你就是个王八蛋。”

  “你不要动粗,就你那小身板,我一下就把你从二楼扔下去了,不带费劲的。”

  高谦听后,三步并成两步冲到我面前:“你扔,你扔,不扔你是王八蛋。”

  “你怎么就会这么一句骂人的词,新鲜点行不行。”

  高谦在我面前站着,一声不吭,两行泪从她脸上流过,过了半响,她大叫一声:“不要脸的王八蛋,我要和你分手。”

  本来我没想过分手的事,现在这样说,我也是一肚子气没处撒,巴不得找个出气筒,便铁石心肠地刺激她:“我今天回来就是谈这事的,我告诉你,喜欢我的女孩子多得是。”

  “我不和你谈!”高谦说完,一个转身在床边坐了下来。

  “你不谈,那就我说。你这样闹挺没意思。”

  她倏地转过身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泰然道,“我觉得我俩性格太不合,这不是说你,我性格也不好。再这么凑合下去也过不好,不如分道扬镳,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噢,”她盘腿坐在床上,盯着我,“你真想跟我分手?”

  “要么就先分开……”

  “别吞吞吐吐的!”

  “谁吞吞吐吐的,我告诉你,我就是这意思,就这意思怎么了?你给我受得气多了,我早烦你了,你以为你自己是福娃,中国老百姓百看不厌。”

  高谦听了高谦听了这话,脸色发红,怒目圆睁,一边哭着说话,一边向我扑来:“臭流氓,我和你拼了。”

  我看她拿着巴掌扑过来,从没有见她这么抓狂,赶紧即过被子把脑袋蒙住,身体卷缩起来,一边声嘶力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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