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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大度地说:“妈你有啥话就直说吧,别怕我受不了,我皮糙肉厚,抗造。”
大咪妈讪笑了一下,才道:“不行咱给他家送点礼呗。”
靠!我气得跳脚:“妈你有完没完了?!你姑娘是有多困难,你非得到处送礼往外推销!”
“不是。”赵赵氏连忙解释道:“妈在寻思怎么能挽回嘛,不送礼也行,想点别的招儿。”
“没必要。”我正色道。心说,同性恋连医学都治不好,你一个家庭主妇挽回个球。
“唉。”赵赵氏叹息道:“要不就别让我看见这么好的小伙儿,现在这样让人怎么放的下哟!”
差不多行了吧,人都不在跟前,有必要这么往死里夸么?!
哪知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厢老赵同志就倾情抚着那台拉轰的液晶大电视,闷声道:世界杯就快开战了。
“没事,宾馆的电视也挺好,到时候我陪您看哈!”我开解道。
好不容易连哄带劝连威胁带强迫的把二老从房东的家里请了出来,一直到坐上出租车俩人还在那频频回顾,流连忘返。
我清清嗓子,用一副孝子贤孙的腔调讨好道:“亲爱的爸爸妈妈,你们想去哪儿玩呀?我周末带你们去。”
“美国。”赵赵氏头也不回的说,显然还停留在房东的温柔乡里没回魂呢。
“爸,我带你们去爬长城好不好?不到长城非爷们。”我转而进攻较为理智的亲爹。
亲爹没吱声。
“不想去长城?奥体鸟巢水立方怎么样?还是故宫北海颐和园?想去哪您吱一声,姑娘鞍前马后各种效劳!”我亲昵地拍拍亲爹的胳膊。
亲爹抬起无神的眼睛看了看我,半晌终于从鼻腔里挤出了两个字:“南非。”
我抖动着嘴唇,悲愤地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是要造反呐,这年头连亲爹妈都伺候不起了~动辄就要出国,还哪热闹往哪奔,完全不管子女承受得来承受不来。
我稳定了一下心神,冷笑一声,通牒道:“这位妇女,美国你是去不了了,楼下有个美廉美超市,你没事可以去吹吹空调。还有这位大叔,南非已经客满,男澡堂子还有空位,还能一边看球一边搓背。”
安顿好二老,讲好晚上等我下班一起吃饭,一看表,一点多了,我马不停蹄地又往办公室折返。
路上还很有统筹方法地给萝卜打了个电话。
“你叔叔婶子来了,你不表示表示?”接通电话我如是说。
“我靠,普天同庆!”萝卜很上路的说。
“不用搞这么大场面,太虚,要低调。这周末带他们出去转转,你的明白?”我问。
“太明白了!冬雷震震夏雨雪组合随时恭候征用。”萝卜嘻嘻哈哈道。
“不用这么客气,你们两口子该干嘛干嘛,饭局呀聚会啊远足啊旅行啊,一个都别推。把车给我留下就行。”我大言不惭的说。
“我谢你啊。我必须贱了吧呲的随车给你配一个司机和一个导游!”萝卜豪爽的说。
“啧啧”我装模作样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带上你俩吧。不过丑话说前头,食宿自理哈!”
“咋不抠死你个死变态!”萝卜愤愤地结束了通话。
哎呀,各种一帆风顺,我倚靠在出租车的后座上,不禁绽放出了胜之不武的微笑。
腹黑伯父,飙戏我不行,耍狠你不行。哼哼,跟我斗?!
正所谓好事成双,刚刚在与他伯父不见面的斗争中大获全胜,回到办公室,又接到了另一个劲敌的短信。
“赵大咪同学,我是彭木。不好意思这段时间太忙了,刚跟你联系。今天晚上有空吗?”
我反反复复研读着这条短信,忍不住在办公室里阴阳怪气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彭大树,彭!大!树!
终于送上门来了,看老娘怎么收拾你个龟孙!(你妈贵姓:赵大咪,你的心眼是以纳米计的吗?)
我擎着手机笑的花枝乱颤,最终一个标点符号也没给丫回!
忙碌着,阴笑着,很快便到了下班时间。
我一边哼唱:今天是个好日子,吉祥的事儿都能成,明天后天都是好日子,赶上了盛世咱享哈皮!一边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手机却在这时突然响了起来,我拿过来一看,不由色变。万恶的彭大树直接把电话打过来了!
狠角色,又是一个狠角色!
我咽了口吐沫,竟一时慌乱到不敢去接电话。
赵大咪!我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怕他个球,你虽然十多年前输给他一回,但是以你现在所向披靡孤独求败的泼辣神功,他绝对不是你的对手!一雪前耻的机会到了!
我深吸一口气,死不死谁儿子!果断地摁了接听键。
喂,你好,哪位?我一副office lady的公事公办官方交际范儿。
赵大咪你好,我是你的小学同学,彭木。那边有礼有节的说。
哼,我心说,彭大树就彭大树,还彭木,装神马斯文人!
嗯?彭木?我好像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小学同学。我说。(你妈贵姓:无语,又演上了!)
“我三年级没读完就转学了。不过我们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的,我家住你家隔壁。”别说,律师彭大树还真是循循善诱。
“你家住哪条街?”我审犯人一样问道。
“亚麻西街。”彭大树老老实实道。
“哦。读的什么小学?”我继续审。
“中山路小学。”彭大树有问必答。
“哦。你爸叫什么名字?”我蹬鼻子上脸。
“彭建国。”(你妈贵姓:唉,大树啊,你也太实在了一些吧!)
“哦。老彭啊!你妈嘞?”我有不要脸神功护体。
“王娟。”彭大树还没觉出有恙。
“哦。小王啊!”我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还不住地点着硕大的头颅。点着点着,时候差不多了……
那边刚想说什么,我突然大喝一声:“你打错了!”就毅然决然地挂断电话关机抠电池。
想起下午的胜利,我在餐厅饭桌上还忍不住嘴角上扬,嘴里的汤都流出来了还浑然不觉。
赵赵氏拍过一张餐巾纸,剜了我一眼,怒道:“想什么呢,笑的跟喝了尿似的。”(你妈贵姓:粗俗会遗传啊!)
开玩乐,我会告诉你我玩弄了彭家小子吗?你还不把我给扒皮生滚了?
“哦,下午工作做得好,被老板在办公室点名表扬了。”我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
“好姑娘!”老赵同志赞扬道。
我不要脸地浪笑道:“没办法,就是这么出类拔萃鹤立鸡群!”
“切!表扬有什么用,有奖金吗?”大咪妈世俗依旧。
“妈,钱不是万能的,您能不能偶尔稍微脱俗那么一点点?”我无奈的说。
“你一没脱贫,二没脱困,三没脱光棍,你妈我能脱俗得了么我?”赵赵氏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又来。不跟你说了。”我把头扭向亲爹,亲昵道:“老赵,世界杯啥时候开始啊?”
老赵一听来了精神:“11号揭幕战。”
“谁跟谁啊?”我假装很感兴趣。
“南非对墨西哥。”老赵说。
“他们厉害吗?”我问。
“一般话吧。”老赵说。
“英国队啥时候比啊?”我问。
“啥英国队,英格兰!”老赵嫌弃地说。
呃,不小心露怯了。我跟老赵唠地热火朝天,完全没在意一边的赵赵氏接了个电话。
“那谁,贝克汉姆是英格兰的不?他是队长吗?”我继续投其所好。
“他上不了,伤了。”老赵略有遗憾道。
“对对对,没错!”赵赵氏的大嗓门引来众人侧目。
我看她一眼,示意她接电话声音小一点。
“那老帅弗格森爵士呢,他是英格兰的教练吧。”我继续跟老赵交谈。记忆力就是这么好,背的几个人名到现在都没忘。
“人是苏格兰人。”老赵继续嫌弃。
“什么?!不可能!”赵赵氏嗷号一声表示接受不能。
我赶紧安抚一下周边桌上的群众,频频环绕立体式点头表示歉意。
赵赵氏则满脸阴沉,只顾得听电话那头的人跟她说话,自己不作声。
“哦,原来曼联是苏格兰的呀,我一直以为是英格兰的呢。”我重新捡回话头,匪夷所思道。
“什么乱七八糟,跟你没法说。”老赵彻底崩溃,打算放弃对我的启蒙。“你……”
“个混蛋玩意儿!”赵赵氏毫无预兆地勃然大怒,厚实的手掌在桌上猛地一拍,震起菜汤茶水点点。我跟老赵训练有素条件反射地就把身子往桌子底下躲。
“你把他电话给我,我现在就在北京呢,这事儿我来办!”只听得赵赵氏在桌面上声色俱厉道。
直到这个时候,一半桌上一半桌下and离死不远的我才惊觉,擦,这通电话莫不是跟我有关?!
果然,赵赵氏挂了电话径直朝我甩过来一地冰碴:“赵大咪,你干的好事!”
同在桌下的老赵用懵懂的眼神向我讨教:你干了什么好人好事还留名了?
我朝他苦涩地笑笑,忍不住在心里狂骂道:彭大树,老娘跟你不共戴天!
…
餐厅是呆不下去了。一则饭菜都让大咪妈雄浑的掌风拍到邻桌的盘子里去了。二则餐厅经理已经亲自过来送了我们一个打包的果盘让我们赶紧滚蛋。三则在公众面前显露了彪悍绝技的大咪妈已经率先愤然离席返回宾馆了。我匆忙结了账,老赵同志拎着果盘,我俩争先恐后地追了出去。
撩在回宾馆的路上,老赵问:你又干啥了?
呃。我结巴道,我,我跟彭大树开,开,开了个小玩笑。
不说实话一会别跟我求救。老赵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爸,这次你一定得救我。我惊恐羞愤交加之余还略带一丝丝得意:我,我,我调戏了彭大树!
具体的说。老赵追问。
具体的说就是我先是看到他的短信故意没回,完了接了他的电话问了他一溜十三遭祖宗十八代,最后跟他说他打错了并关机抠电池。我言简意赅总结道。
无聊!老赵评论道。
是,您批评的对。可现在关键是我妈不认为我无聊,她认为我无法无天啊!我欲哭无泪道。
餐厅离宾馆很近,没多久我们就撩到了目的地。房门紧闭,阻挡着赵赵氏无处安放的怒气。
有门卡不?我问老赵。
老赵事不关己地摇摇头。
我只好硬着头皮敲门:妈,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妈贵姓:这句都快成了你的万年卷首语了。)
妈,您开开门,我跟您认错,我负荆请罪罪不至死啊!我态度极度诚恳。
我都已经做好了在走廊打地铺持久战的准备,孰料门却突然从里边打开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只厚实的大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呆立一边的老赵同志给拽了进去。
我喜极而泣,刚想跟着挤进去,房门却毫不留情地贴着我的面门再度关闭。不是吧,来真格的?
我清清嗓子故意道:里面的人听着,你们不让我进去,那我走了哈。
好久,里面才传来一声断喝:你敢!
没错,我是不敢。
我站的腿都酸了,干脆毫无形象地顺着墙壁坐在了地上。唉,我叹了口气,一边捶腿一边感叹道:走也不让走,留也不让留,咋这么矛盾纠结呢?
里边的人没再理我。我趴了会儿门缝,隔音效果不错,一片安静。我觉得眼皮好沉,有点昏昏欲睡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正做着磕头虫呢,突然感觉有人在我耳边说话,“睡着了?”
嗯!我迷糊地答应一声,吸吸口水,使劲睁开眼一看,对面蹲着一个陌生的小哥。
我砸吧砸吧嘴,强打起精神道:服务员,帮我把这门打开,我有急事。
小哥无奈道:我不是服务员。
哦。我扶着墙站了起来,说:那我自己下去叫吧。
谁知刚走出去一步,竟然听到背后响起了天籁一样的咯噔开门声,我差点尿流满裆。
知道什么叫亲妈么?这就是亲妈呀!
“妈,您终于肯原谅我了!”我老泪纵横地一转身,赫然看见亲妈亲昵地拉着刚才那陌生小哥的一双玉手,一边顺着掌纹抚摸一边情深似海道:大树啊,你来啦!
沾了对手彭大树的光,我终于得以进入房间,不用再蹲守门边了。
彭大树一边进门一边很有礼貌地打招呼道:“赵叔叔赵阿姨你们好。我一接到阿姨的电话就赶过来了。”
我心里赞叹道,嗬!好一个言听计从的孝子贤孙。
我背手站在门廊处,冷冷地斜睨着赵赵氏如何揩油。
“好孩子,这么晚了还麻烦你跑一趟。哎呀,十几年没见,都长这么高了!”赵赵氏的开局生硬的很。
我目测了一下这棵大树的身高,175撑死,遂突施冷箭开腔道:“你多高啊?”
一米七四。彭大树如是说。
哈,我冷笑一声,腹诽道:174也敢叫大高个?欺我泱泱中华上面没人是吧?!
赵赵氏狠狠地剜了我一眼,示意我该夹紧的地方要夹紧。
我不再吱声,双眼却毫不顾忌地继续上下打量之:橄榄球形状的脑袋上顶着一个感谢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