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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握了握我的手,皱眉说:“听奶奶的话,必须去……”
我想了想,“您不爱去医院,我更加不爱去。”
奶奶笑说:“好,那你先去,我过两天再去。”
我忙说,“这可是您说的,我记在心里了。”
奶奶忙点了点头,“说话算话。”
想到这里,我连忙起身穿上外套准备上医院。奶奶将我送到门口,在我离开家快要进电梯的时候,奶奶却依旧站在门前挂着和蔼的笑容望着我。我挥了挥手,示意她进屋,她却笑着说:“黎黎,记得去看妇科哦……”
我应下,“放心吧,奶奶,我很快就回来。”
在电梯合上还有一条缝的时候,我望见奶奶依旧望着电梯的方向入神。一种非常怪异的感受促使我很想打开电梯回到奶奶身边,可是电梯门便在那一刹那间合上了。
我一路忐忑地去了医院,心里依旧七上八下,可这慌乱到底从何而来我却如何也想不明白。一种无形的压抑感始终盘桓在心头,连带着自己半边脑袋都跟着隐隐作痛,不过,也有可能是刚刚在洗手台上磕的。
人类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但是我相信发生不好的事情之前,均会有细微的预兆。当然了,这也是后来我才明白过来的,因为当时的我,只当是自己身体的不适,完全没有想过这有可能就是不好的预兆。
事后过了许久,我都未能从此事中挣脱,更加忘不掉那个笑容,那个眼神,每每闭上双眼,都跟亿万根钢针同时穿插在我的心房,疼得我五脏六腑都着翻江倒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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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万分想念亲爱的姑娘们,全部躺倒让我调戏吧啊啊啊~~~~
不河蟹圈叉关系'69'
排队挂号的时候,又突然一阵眩晕,我忙从队伍中退了出来坐在等候区给夏思源打电话,可是通了很久一直无人接听。我又打给郭东晨,他居然关机了。
“黎黎,你怎么在这里?”
我扶着额头正闭目修整的时候,路过的叶钦居然发现了我。他连忙坐到我身边,“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啊?”
我见他穿着白大褂,这才想起他是在这家医院上班的,我扯着笑说:“叶大夫,来这里当然是看病啊。”
叶钦皱着眉头,用手摸了摸我额头,“你怎么了?夏思源怎么没陪着你?”
“没事,就是这两天头晕得厉害。”说话间,胃里居然泛起一阵恶心。我忙将脑袋靠向靠背,“完了完了,我是不是得了美尼尔综合症,踩了几天棉花了……”
叶钦顿了几秒钟,开口说:“别在这里坐了,赶紧去检查一下……”
我身体没动,“等我缓缓,缓缓,现在不行,晕得厉害,浑身没劲……”
叶钦没出声,也没有再催促我就这么一直陪着我坐着。过了几分钟之后,我稍稍恢复了一些,正想开口,却发觉手机响了起来,低头一看居然是潘姨,我忙接了起来。
当潘姨劈头盖脸地说了几句话之后,我顿时呆住,差一点就瘫在了椅子上。
叶钦忙站起身,紧张地问:“黎黎,怎么了?”
我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能是站起身往外跑,叶钦一把拉住我,“到底怎么了,你快急死我了。”
我急忙说:“快……奶奶入院了,我要去XX医院……”
叶钦身体一僵,片刻之后忙说:“黎黎别急,我送你去……”说完叶钦一边脱自己的白大褂,一边拉着木讷的我往停车场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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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冲到医院,看到嚎啕大哭的潘姨时,两眼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潘姨满面是泪,上前紧紧抓着我的肩膀,“奶奶……奶奶……没了……”
“不会的!”我一抬胳膊挣脱开潘姨便往房间里面跑,迎面便撞上了表情冰冷的夏思源。我一把抓住夏思源的衣襟,“夏思源,刚刚潘姨骗我的是吧?是吧?夏思源,你怎么不说话,你说话啊?”
夏思源眼眶通红,很用力地掰开我的手指,一字一顿地说:“方黎黎,你不是答应我会好好看着奶奶的吗?”
“我……”离开了夏思源的身体,我突然找不到支撑身体的力量,只能是伸手扶着墙。
“方黎黎,你难道就要这样迷糊一辈子吗?”夏思源低头望向我,眼神中带着伤痛,带着愤怒,还有一种从未出现过的冰冷。
我冲上前用力拽着夏思源的衣袖,“我错了我错了,你让我看看奶奶,她一定故意吓我的,她答应我在家里等我的,我们说好过两天去医院检查身体,我们都说好的,奶奶不会说话不算数的,夏思源,你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潘姨上前用力揽着我,“黎黎,你冷静点,奶奶突发性脑出血,真的走了……”
我大声对潘姨喊道:“不会的!不可能,我离开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夏思源突然愤怒地将我推开,“方黎黎,那你还为什么要离开?”夏思源眼神中蓄积着愤怒,透心凉的冷漠更像是对待一个陌生人。一种恐惧从内心开始蔓延,我又一次上前抓着夏思源的手臂,喃喃地说:“奶奶她……她怎么会……”
夏思源再一次将我推开,我踉跄了几步被叶钦扶住。夏思源漠然转过身走了进去,潘姨上前抓着我的手,“黎黎……”
我望着夏思源的背影,再想到奶奶在我离去前的眼神,泪水在一刹那间开始汹涌,原来这世上还有一种痛,痛得生不如死,却又让你不知道痛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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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接受了奶奶离开我的事实,自责几乎将自己折磨至死。我不该离开,而是应该片刻不离地守在奶奶身边。
夏思源从那天之后再也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眼神都未曾在我身上停留过。从奶奶离开的那一刻,我在他眼中俨然变成了一个陌生人,甚至仇人。
我不怪夏思源,我比夏思源还要恨我自己。就是因为我,奶奶在弥留之际身边没有一个亲人,也没有留下任何一句话,甚至是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孤独地离开。若不是我,她可以握住每一个人的手说出自己想说的话,统统都没有了,她就这么一个人走了,永永远远地离开了,离开了我,离开了夏思源,离开了大家。
每每醒来,我都希望这是一场恶梦,当意识到这是事实之后,我拼命抓着自己的头发,在心底狠狠地咒骂自己为什么在那个下午要留奶奶一个人在家里?可是老天没有给任何人重来的机会,我再也看到不她了。
从奶奶的离开到葬礼结束,夏思源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他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更没有落过一滴泪。葬礼结束的时候,他认真地给每一个亲友行跪礼,冷静得像一部没有思维的机器。
当所有人离去,我望见他对着奶奶的遗像入神,我的心顿时抽痛在一起。
我跪在他身旁,望着遗像上露着和蔼笑容的奶奶,泪随着脸颊开始流淌。
“夏思源,我真的错了……”我低着头用乞求的语气,可夏思源依旧望着奶奶的相片,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给我。我想去握他的手,他却突然站起身离开了。
第二天,我们一行人护送奶奶的骨灰回乡下与爷爷合葬。
下葬那天下着小雨,天气阴冷,上山的路很湿滑。潘姨数次差点滑倒,夏叔叔便上前去搀扶住了潘姨,夏思源表情木然的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没有回头,更没有说话,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没有了干系。
雨渐渐停了,天空青蓝青蓝。
很少表露情绪的夏叔叔,也忍不住有泪水滑落。潘姨更是哭得眼睛肿得像变得一个人。
每人磕了头之后,跟着表叔下山,最后只剩下夏思源倔强地跪在奶奶坟前不愿离去。我跟潘姨说了几句,便留下来陪在夏思源身边,众人正要离去,却发现虎子不知道几时自己跟了上来,身上更是一片一片脏泥巴,显然路上没少摔倒。
我们都愣住了神,虎子却径直走到夏思源身旁蹲了下来,不停地用头蹭在夏思源身上,夏思源抬手抚摸在虎子脏脏的身体上。就在这时,虎子突然像狼一般仰头对着天空嚎了一声,接着便像是呜咽一般低低地叫,深浓的悲伤直穿越了云层,散播在每个人的心中。
所有人都忍不住又掉下了眼泪,夏思源的眼角也湿润了一片,这是奶奶去世之后我第一次看见夏思源的泪水。
‘对不起,对不起,夏思源,真的对不起……’我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能是在心底不停地说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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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两天虎子一直趴在奶奶家的门前不吃不喝,再好吃的东西它连闻都不闻一下。
夏思源更是将自己关在房里,不停地翻看着奶奶的照片,直到圆坟那天,他才踏出了房门,然后拿吃的去喂虎子。三天不吃东西的虎子居然很配合地吃光了。
圆坟那天,天气很好,这才发觉原来冬天已经在我们的悲痛中悄然地离去了,甚至大片的油菜花地也泛着淡淡的嫩黄色。
“妈,去那边别那么节俭了,该买啥就买啥?”潘姨一边烧着纸钱一边喃喃絮语。
夏叔叔也跪下,拿起纸钱点了起来。
最后,所有人跪下来磕头,等我们准备下山的时候却发现夏思源没了踪影。潘姨急得忙望向夏叔叔,夏叔叔温柔地拍着潘姨的肩膀说,“小源在这里长大的,他会自己回去的。”
回到奶奶家,一直等到中午,也没见夏思源回来,我想了想便唤来虎子走了出去。我想,自己应该能找到夏思源。
万物复苏,我望见油菜地里夏思源孤独的身影,心痛得无法言语。
我默默走了过去,夏思源没有回头,像是早就知道我会来一般。
“方黎黎,我真不该相信你。”这是几天以来夏思源跟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低下头,小心控制着自己的泪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
夏思源回过头望着我,“错的是我,我怎么会把奶奶交给你,我明知道你的个性……我还……”
“我真的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忍不住想握住夏思源的手,没想到夏思源却后退了一步,平静地说:“方黎黎,我不想见你……”说完,他转身向前,虎子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夏思源的背影,取舍之后,还是跟着夏思源走了。
望着夏思源的背影越来越小,直到完全不见我才终于忍不住埋头大哭了起来。
等我回到奶奶家已经是傍晚时分,所有人看见我都松了一口气,可夏思源居然已经独自离开了。当晚,我发起了高烧,昏昏沉沉了一个晚上,直到天明时分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爬上的夏叔叔的车子?怎么回到的市里?总之一切景物跟人物都很模糊。潘姨将我送回家,我强打着精神送走了潘姨便倒在床上睡了过去。再睁开眼睛已经是后半夜了,夏思源依旧没有回来,电话也一直是无法接通的状态。一整晚,我都不停地拔打着夏思源的号码,清醒的时候就打,糊涂的时候就握着手机睡,有时又在梦里见到奶奶,有时候梦见夏思源,再后来,我渐渐有些分不清什么时候是现实什么时候是梦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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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对不住大家,出差了十几天,终于返回驻地,除了累还很困,除了困还很累,总之是又困又累啦。
快要结局,情节往虐发展,受不了滴同学慎重阅读哈。
不河蟹圈叉关系'70'(原版)
就这样过了两三天,终于在后半夜偶尔能看见夏思源的身影了,只不过他总是带着一身酒气,依旧对我不理不睬,开门便回到了书房。
尽管夏思源这样对我,可我一直坚信挺过这段日子夏思源就会原谅我,我们总有一天还可以回到以前那样。
可是过了一天又一天,夏思源始终没有想搭理我的意图,我渐渐有些心慌了。
直到当我看到许诺扶着烂醉的夏思源回家的时候,我终于沉不住气了。
我微笑着送走许诺,转身关上门望向躺在沙发上的夏思源,尽量保持着冷静地语气说:“夏思源,你是不是……过分了?”
夏思源不耐烦地说:“你凭什么管我?”
“你为什么跟许诺在一起?”我语气开始不好。
夏思源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到我面前,带着一身的酒气低声说:“方黎黎,我跟谁在一起都不关你的事……”
“夏思源,你到底想怎么样?是我的错,可是,你难道打算一辈子都这样对我吗?”
夏思源眼眶通红,顿时怒吼了起来,“方黎黎,你他妈地永远都不要再跟我提这事,听到了没有?!”
我咬着下唇再不敢吭声。夏思源原本还想说什么,却硬是没再说下去,大力地推开了我径直走回了书房。
第二日深夜,夏思源依旧被是被许诺送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