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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一看闹钟指到10点,我猛然间清醒,忙冲近厕所洗头洗澡换衣服,虽然说是舅舅的公司,可是也不能这样无组织纪律性啊。
我收拾妥当,却发现苏琳对着我坏笑,面前放着一锅热气腾腾的粥。顿时我胃里跟要伸出小手了一般,宿醉之后那空荡荡的胃,还有什么能比填上一碗热粥来得惬意呢。
“算你还有点人性,这几天为你出生入死也值了。”我坐下等她为我盛粥。
苏琳突然整张脸向我靠了过来,持续坏笑,笑得我心头发毛,“亲爱的,这粥可不是我做的。”
我愣了愣神,顿时警觉地将每个房间扫了一眼,紧张地说:“天,我妈来了,我妈要是知道我这个点还没去上班,我肯定完完了,苏琳,我先走一步……”说完起身就要往外跑。
苏琳一把拉住我,“是夏思源做的……”
“什么?”
当苏琳告诉我昨天我吐了夏思源一身不是我的梦境时,我的心情瞬间变得十分复杂。
要说美梦成真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可是当我的梦真变成现实之后,为毛还不如在梦中欢喜呢?
我忍不住求证,“苏琳,你说我昨天把夏思源吐了一身后,他不但没杀我,今儿个还早起给我做粥?”
苏琳认真地点了点头,还不忘补充,“还特意交待我看着你吃……”
我顿时惊觉,“靠,他一定下毒了。不毒死我,也得往厕所跑十几个来回。”
苏琳说:“我看不见得,夏思源肯定对你有意思。”
要不是瞧见过那个女人,眼下的我或许会信以为真,可是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呢?
我拖着宿醉的身体刚走到楼下,就发现叶钦在马路对面摁着车喇叭,我忙一溜小跑奔了过去。
“怎么还能赶上这好事呢?我迟到了,你送我一段。”我兴奋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叶钦边发动车子边笑说:“你还真不客气。”
我大笑,“客气那就外气了,嘿嘿嘿……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叶钦微微一愣,“在这附近办事,路过这刚好就瞧见你火急火燎地下楼。”
“瞧咱这运气,瞧咱这人品,出门就能遇贵人,嘿嘿嘿……”
叶钦微笑着望了望我,“夏思源没同你说什么?昨天晚上看到我送你回去,他好像挺不高兴的。”
“呃……昨天是你送我回家的?”我靠,这洋玩意,喝完失忆的。
叶钦点了点头,“东晨后来有事先走了,交待我将你送回家的。你们……没事吧?”
我扯着笑,“没事,挺好的。”
等我到了公司是十一点过五分,所有同事见怪不怪,反正大家也都知道我这层裙带关系,面上对我都是客客气气的,可是一转脸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也懒得去理会他们如何想我。
前台小陈看见我忙说:“黎黎,有位女士等你很久了。”
我正纳闷,便瞧见雍容华贵的夏夫人,也就是夏思源他妈我的亲婆婆从会议里走了出来。
我忙上前,“潘姨,你怎么来了?”
潘姨同我妈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潘姨我也跟着叫了二十几年,说死也改不过来。
潘姨笑说,“好久没看着你了,今天刚好在这楼下弄头发,就上来看看你。你跟小源也不知道回家吃个饭。”
我干笑着说:“主要是夏思源最近特别忙,我都见不着他几回。”
“哎呀,这不是老潘么?”我舅舅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潘姨白了舅舅一眼,没好气地说:“也不知道谁老?瞅瞅你自己那脑袋顶吧。”
潘姨跟我妈是好姐妹,跟我舅舅自然也是相熟得不得了。很少有人敢嘲笑舅舅那四圈铁丝网中间足球场的悲催发型,当然了,除了潘姨跟我妈。
舅舅不恼不怒反笑说:“老潘,既然来了,赏脸中午一个吃个饭吧。”
潘姨拖上我的手,“谁有空跟你吃,我特意来找我儿媳妇去跟我们家那口子一起吃饭的。”
“可……我……我在上班呢?”
舅舅笑说:“给你放半天假,去吧。”
就这样,我还没坐上办公室凳子就被潘姨拖去了夏叔叔的公司。
夏叔叔的公司我头一回来,没想到比我舅舅那气派太多了,甚至连前台姑娘都长得比舅舅公司的小陈水灵不少。
一瞧潘姨就是经常性来办公室视察的老板娘,熟门熟路,径直就来到了夏叔叔的办公室。
潘姨连门都没敲就直接闯了进去,只见一个背影高挑穿着深灰色套装的女人立在夏叔叔办公桌前,似乎在跟夏叔叔汇报着什么工作。
那女人听到动静后,忙转过身来,先是神色一怔,继而便摆出职业化的笑容望向我们……
而当我看清她的脸时,瞬间有一种被雷劈过的感觉……
不河蟹圈叉关系'08'
这个穿灰色套装的女人似乎并未注意到我,只是含笑地望着潘姨。
“邵枫啊,你在真是太好了。”潘姨热络地同那个女人打着招呼,我的心也跟着凉了半截。
“夏太太中午好。”
潘姨似乎突然想起了我,忙拉着我上前,将我推到她面前,笑说:“忘记给你介绍了,这是我儿媳妇方黎黎。”
邵枫望向我,突然间面色一变,可就在瞬间又向我伸出友好的手,“你好,我是邵枫,很高兴认识你。”这么公式化的打招呼还真的像在演电视剧似的。
我也伸出手使劲握回她,咬牙笑说:“我更高兴认识你。”
邵枫脸色微变,随即拔出被我捏痛的手,保持着微笑只是不再看我。这时潘姨说:“邵枫啊,上回给你介绍那个男的怎么样?”
邵枫有些尴尬地说:“吃了两回饭,后来工作有些忙,就没联系……”
婆婆啊婆婆,还介绍个啥啊,她可是看上你儿子了,做梦想管你叫婆婆呢。
这时,夏叔叔发话了,“好了,邵枫你去忙吧。”邵枫点了点头就退了出去,我借机要上洗手间便悄悄溜了出来。
我见邵枫去了茶水间,忙跟了进去。她冲了一杯咖啡,香气陡然间弥漫开来。一种莫名的感觉,这个女人不管是大体还是细节都在一个我无法超越的层次,甚至连追赶都可能是无力而且绵软的。
邵枫搅了搅那杯香气四溢的东西,转过身陡然瞧见我吓到一失神,咖啡从杯里溢出些许在地上。她继而微笑,“年纪不小了,还搞些恶作剧……”
我知她所指的并不是我刚刚吓到她。我笑了笑,“有趣不?”
邵枫低头抿了口咖啡,反问:“你想说什么?“
“他只要一天没离婚,你都得安分守已、老老实实,要不然我也不是好惹的……”我站在足足高过我一头邵枫面前,想丢个藐视的眼神给她,都显得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
邵枫将我从上扫到下,从下扫到上,又从头发丝扫到脚底板,最后将视线放在我不怎么明显的胸线上,“成年人的事情,小朋友还是别操心了。”说完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便离开了茶水间,独留下了一阵浓郁的香气。
我觉得,自己被小三结结实实地羞辱了,尤其是——我的胸。
因为此,中午那一桌子的饭菜,我愣是一个咽不下去。下午带着我那空虚寂寞的胃一直撑到了下班,可晚上回家面对着苏琳做的两个巨难吃的菜,我变得更加伤感了。
苏琳凑过来问道:“怎么样?味道怎么样?”
“咳……我想说的是,这世界上有各种各样的人,适合去做各种各样的事,有些人适合做这个,不代表别人适合做这个,拿我来说吧,天生学不会做饭,所以我也就铁了心的不去尝试与之有关的活计……”
“你到底想说什么?”苏琳歪着脑袋瞧我。
我郑重地说:“我们两个最大的区别是,我懂得面对现实……”
“方黎黎!”
我忙哄她,“苏琳乖,咱以后不下厨,不下厨……”
这时,钥匙开门的声音传来,夏思源开门进屋,他只是跟苏琳点了点头,眼神甚至未在我身上停留,径直往书房走去。
苏琳认真邀请,“过来一起吃饭吧……”
苏琳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完全不懂得察言观色,她难道没瞧见夏思源脸上写着‘大家别理我’几个大字吗?
苏琳这人总干些热脸贴人冷屁股的活,虽然苏琳这饭菜可能连牲口都嫌弃,可我宁愿倒掉也不想让夏思源占便宜。
再者说,我很佩服苏琳的勇气,这么难吃的东西也好意思叫别人来品尝。
夏思源扯了扯嘴角,“吃过了,谢谢。”
苏琳见我冷着脸,忍不住在桌子下面踢了我一脚,继而又笑着对夏思源说:“再吃点吧,尝尝我的手艺。”我差点没笑出声,苏琳啊,你还真能侮辱‘手艺’这俩字。
我以为夏思源会再一次拒绝苏琳,没想到他却真的往饭厅走了过来。
苏琳似乎也有点受宠若惊,忙拿碗给夏思源装了一碗称之为‘汤’的不明液体。
夏思源在我对面坐了下来,我眼睁睁看着他将那洗锅水都不如的汤送到嘴边,一种变态的快感油然而生。
苏琳眼巴巴地瞅着夏思源,似乎等着他说点什么……
我心想,苏小姐,难不成你还指望有人夸你么?
可让我意外的是,夏思源只是眉头稍微皱了皱,并未有什么过激反应。
夏思源放下碗,看向我,沉声问:“你昨天怎么会和叶钦在一起?”
我突然愣住,没想到夏思源会来这么一句,心里顿时有些愤恨。他半夜跟女人厮混,我屁都没放一个,他反倒管起我来了。
“表哥的好朋友,我们平时就经常见面,这有什么出奇?”我的口气不怎么好。
夏思源身子向后靠了靠,“也包括深更半夜喝得烂醉吗?”
“那你管不着。”
“你……”
夏思源每每摆开架势试图跟我大吵一架时,都会在关键时刻词穷卡壳,我很同情他。
苏琳拿着个汤勺看看我又看看夏思源,居然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窃喜表情。
我站起身仰着下巴,挑衅地说:“我不管你,你也甭管我。夏思源我告诉你,我今个还要去见他,有兴趣你也来。”
“你敢……”夏思源终于又憋出了两个字。
“你看我敢不敢。”
结果那天我真当着他们两个人的面走了。事后苏琳告诉我,觉得当时的我特别有种。其实我不好意思告诉她,我那是饿得快升天了,急着找郭东晨带我去吃饭。
当我风风火火赶到郭东晨的公寓时,郭东晨连门都没让我进就拎着我去搭电梯。
“急什么急什么啊?你是不是藏着什么女人?”我在电梯里大喊。
“没有。”
“那你肯定是添了什么好东西了?”我兴奋地问。
郭东晨面色不好,纠结了半天,挤出三个字:“真没有。”
我要求郭东晨带我去涮羊肉,郭东晨勉强同意。刚到地下车库,郭东晨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郭东晨忙虔诚地接了起来,“嗯……好,好的,是,是跟我在一起呢,好,再见……”
“谁呀?”
郭东晨发动车子,平静地说:“你妈喊你回家吃饭……”
回到家后,我爸居然老哥一个在厨房扎着小碎花的围裙又是切肉又是洗鱼,而郭金花女士却翘着脚在客厅看韩剧。
我一脸不高兴地说:“郭女士,不带这么欺负我们老方家的人啊。”
我妈不以为意地说:“我们老郭家可不是那样的人。东晨,你去帮你大姑父干活。”
“好咧!”郭东晨欢快地应着,活脱脱一个领旨的小太监。
我往沙发上一躺,看着在厨房里忙活的我爸,感触良多。
我想我这辈子是失败了,错在我根本还不知道婚姻二字为何物之时,便懵懂地踏了进来。很傻很天真的我一直以为婚姻就是一男一女吃饭睡觉聊聊天,一生一次足够,就好像我爸妈那样。
我爸可能没有夏叔叔会赚钱,也没有舅舅那么会交际,可是他却用他的方式为我妈撑起了一片温暖晴朗的天空,一撑就是一辈子。
被重男亲女封建思想严重糊住大脑的俺亲娘,在生完我之后的数月,总在夜深人静之时哀伤啼泣,午夜梦回之时,还经常在我那纤细瘦弱的双腿之间寻找着异性特征,继而一次又一次坠入失落的深渊,一次又一次地泪流满面。
我爸说她那会儿魔障了,而我用现下的比较时髦的方式为她总结了一下:她……那是抑郁了。
不过我也总是怀疑,我娘亲那未婚先孕的事件指定是她一手策划的奸计,势必圈住我老爸这种老实人为她做牛做马来着。可以这么说吧,除了我亲爸,这辈子就没有第二个男人可以忍受她那种一哭二闹三上房四揭瓦的破烂脾气。
话说如今吧,心烦、健忘、失眠、脾气爆的更年期也应该过了吧,可是郭女士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