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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一只hello kitty样,谁又能拿她当老虎呢?
但她对家人缺乏像其他孩子那样对大人完全依赖的感情和信任,这是成年人历经伤害之后的本能自卫行为。虽然她表面上对谁都好,那正说明她对谁都多多少少有点戒备心理。哪怕是对那两个纯真的哥哥,她也早认定他们各自成长有了自己的生活之后,再亲的妹妹也得隐退到圈子之外。不受伤害的最佳办法就是不期望不依靠。爷爷奶奶按照一般规律得死得比她早;妈妈再婚有了其他亲人她也不是全部;舅舅舅妈有亲生的关键时刻才不会想她;男人,就不用说了,说也没用,她可不相信重活一次就能把男人这个东西的天性做什么改变。
悲观主义者苏怡然正是站在一切靠自己的原则上生活至今,所以她勤奋努力,只是希望自己能够拥有足够的力量让别人对她的喜欢能够延长。
可现在杨瀚臣的行为无疑告诉她:你还是有着多愁善感脆弱敏感的心灵,你还是热血动物,你还是渴望着爱的……
苏怡然哭了,哭的肝肠寸断无法抑制。
杨瀚臣从厨房拿来热果汁,就看见沙发上的小女孩儿哭的伤心模样。他急忙放下果汁过去询问,可是她只是哭,
“受伤了?哪儿疼?……”
急的一身汗的杨瀚臣决定抱孩子去医院,苏怡然就赖在他怀里哭,没办法,杨瀚臣笨手笨脚的哄,最后就差点也哭了。苏怡然哭够了,鼻涕眼泪一把,杨瀚臣的衣服早湿透了,苏怡然把头蹭到干爽的另一边。
“到底怎么了?难道,难道是想妈妈了?”
苏怡然点头,这倒是个不错的借口。
杨瀚臣松了一口气,“妈妈也想你,她不是天天同你通电话吗?你不知道,妈妈她呀本来人家邀请她去法国,她呢觉得还是以后和我们一起去的比较好,这样就能早回来了。可是我觉得既然要做时尚,当然要好好见识一下,所以才劝她多走几个地方,好不容易出去一次对吧。所以怡然不能怪妈妈,要怪就怪我吧。以后妈妈再出门,我们都跟着去。那为了向怡然表示歉意,现在我们去吃粟子蛋糕,再加上香草味的冰激凌怎么样?”
苏怡然点头。
杨瀚臣肩膀一松,吐了口气。不过还是非常有成就感的。他忙了这么久才第一次有了当爸的感觉。不过他可不敢炫耀,公主殿下在他这儿哭鼻子要是让太后太上皇知道,他的小命还要不要了?
换了衣服领着孩子去吃蛋糕的时候,小囡的眼睛还是红红肿肿的,他逢人就解释,“女儿是想妈妈了,”
一方面告诉大家可不是我让她哭的,我是好爸爸来着;另一方面暗示,这是我家女儿!
苏绍仁回到上海已经是三月份了,杨瀚臣牵着苏怡然的手在出口处等她,怎么看怎么是父女俩。见面环节大人比小孩子激动,苏绍仁先抱起了女儿,杨瀚臣再抱她们两个,最后苏怡然不想再当夹心饼干了,向站一旁的乔万尼求救,乔万尼拍拍两个大的,“咱们先回家吧。”
苏怡然心中暗许,“够哥们儿!”不枉我在你房间插了一束向日葵。
杨瀚臣借来一辆面包车接人,不为别的,苏绍仁电话里告诉他行李是很多的。果然,这两位每人两个大箱子之外还背了三个大包。苏怡然极为怀疑他们交的行李超重钱要超出东西本身的价值——这种事儿她上辈子干过。乔万尼告诉方怡然,他的行李只有一箱一包,剩下的都是苏绍仁的。
乔万尼说的是法语,杨瀚臣极不爽,怎么,就欺负他一个人不会法语吗?看样子,他有必要再学一门外语了。
四个人还是兴高采烈的回家去了,满心以为家人都在的苏绍仁进了门厅就失望了。屋子里没人,苏怡然笑嘻嘻,“肖阿姨去了公寓帮乔万尼开门。”
“爷爷奶奶呢?还有舅妈和哥哥们呢?”
“爷爷奶奶去了杨家奶奶家!舅妈还有哥哥们下班放学也直接去。”
苏绍仁点点头,上楼洗洗换衣服。
苏绍仁简单冲了个澡,吹干头发穿着毛巾衣从浴室出来。苏怡然钻了进来,“我喜欢看你穿孟婆婆做的那件夹衣,绣杏花的那件——”
“你不穿绣桃花的那套裙子吗,怎么穿这一套了?”
苏怡然换了一套鹅黄色的春装,袖口和裤子的底边都滚了一趟绿色的花边,穿了一双嫩绿色的绣花布鞋,像个春娃娃。
“我打赌,今天廷珑姐姐一定会穿粉色的,所以我不要同她撞色。”
撞色!?“就你说道多。”
“真的,我看去年杨家奶奶过生日的照片,秋天的时候她还穿春装呢。”
“什么春装?”
“绣桃花的呀。不是春夏秋冬各有一套吗,她秋天还穿那件粉红绣桃花的不是喜欢粉色是什么?”
“你这个小人精,没有你不知道的。”
“我是细心好不啦,不是有句话说细节决定成败吗?”
“廷珑哪有四件呀,她只有冬春两套,孟婆婆最偏疼你,除了你有四套,因为去年奶奶去香港赶着多做了两件,杨家外婆过六十大寿多做了一件,剩下我们每人只有两套。今年出了正月,孟婆婆才给我们四个大人各添了一件。”
“反正她喜欢粉红色,从香港买的衣服也大多都是粉红色。我都想直接叫她pink姐姐了。我觉得她喜欢现代式样的衣服多过喜欢中式的。”
“毕竟年轻吗。她现在正是爱美的年纪呢。”
苏怡然撇撇嘴,对顾廷珑的审美有点不以为然——她是觉得现在流行的衣服老土,一点都不体谅那才是目前的时尚。“礼物都在哪儿,是不是得拿出来呀。”
“在红色的那个行李箱里。你让瀚臣舅舅拿上来。”
“妈妈,拿上来还得拿下去,不如你下来把东西挑出来再把剩下的东西拿上来比较省力。而且不是我说你,什么瀚臣舅舅呀,过春节我都叫杨家外婆奶奶了,红包都包了双份的,不好再叫人家舅舅吧——嗯,快换衣服,我到楼下等你!”
怡然下楼了,绍仁半天没动地方,连表情都没变——这个小丫头,胳膊肘往外拐,怎么走了两个月她就完全站在杨瀚臣那边了!不行,这婚还没结呢,当妈的就往后靠了。这还了得?!
换了衣服,梳了头发,化了淡妆(去了外国就不习惯再素面朝天了),收拾利落下楼。走下楼梯的时候,那两个人坐在门厅的沙发上凑在一处正比比划划。绍仁找出钥匙开皮箱,瀚臣过来帮忙。绍仁把为大家准备的礼物都拿出来,女士每人有一瓶香水(包括公寓租客们),但亲戚们额外多了几样东西,男士的就是衬衫领带(租客们只有领带),孩子们的大都是国外特有的一些玩意儿。
捡出来的礼物又数了数,没什么漏下的,瀚臣就把东西往外搬,剩下的小半箱东西依旧放箱子里。瀚臣进屋的时候,箱子已经立好放在一旁。绍仁说,“先这样吧。等回来再说。”
肖阿姨从后门进来了,“箱子都要挪上楼的吧,一会儿我喊老陈过来。”
“你要小心点,里面有怕碎的。”
“要不然,我同老陈两个往上抬好了,”瀚臣自荐劳力。
待把行李抬上楼再下来,瀚臣出了点汗。绍仁刚也跟上去又下来,怡然跑到厨房端了杯冷果汁出来,“陈伯伯,厨房还有的,我也给你倒了一杯。”
瀚臣接过果汁喝了一大口,“哇,真舒服。”
绍仁一边看着,一边琢磨哪儿不对头,坐在车里还在想,她心不在焉,直到车子停下来,她才意识到到地方了。
第二卷 黄金的八零年代 结婚吧
接风宴,苏杨顾三家,除了已经去美国的绍佚绍亿两兄弟,剩下的人悉数出席。当然了,“蘇”记大老板之一的回归使得四姐妹重新聚首,气氛相当热烈。特别是从欧洲背回来的礼物,每一件都让赏玩的人爱不释手。
意大利除了皮具有名,还有一样东西是最受欢迎的纪念品,玻璃。几乎人人有份——送顾老太的是一套琉璃柄的餐具一支别针,杨瀚方顾家桢杨瀚臣各得了一只琉璃纸镇,杨依月朱丹萍蒋芳蕊各得了一对葡萄酒杯,一对水杯,顾廷珑得了一只挂坠。虽然礼物差不多,但颜色形状各异,每个人都觉得自己这只好,又觉得别人的也很好,看来看去只觉得眼睛不够用,蒋芳蕊颇有不舍,“我怎么看哪个都好,哪个都想要?”
朱丹萍笑道,“这个容易,咱们挨家换着,每家一个月。”
顾老太拿着汤勺不愿放手,那是一支银制勺子,在勺把手柄处套了透明玻璃,里面的图案是彩色交汇的线条,十分精美。
聊了礼物聊风景。
那天吃的什么绍仁是记不住了,她只记得大家的笑脸还有就是说不完的话。也怪的,和大家一起的时候她一扫疲惫,谈笑风生,坐到车子里就犯困,到家之后是杨瀚臣把她抱上楼的。
休息了几天倒过了时差,三家人一处合计,谈正事。原来瀚臣决定把买来的大宅子改造成一个高级会馆。他决定在上海发展,那就要找个地方谈生意,办公楼是一回事,但应酬交际是另一回事。既然有了这么一个处所,他又何必光顾别人的地方?在国内做生意,尤其是做大生意的,关系往来十分重要和复杂,他办这样一个高级会所也是建立一个同高级客户私密应酬的空间。
众人商定,这个会所还是挂到几位女当家的生意名下。由朱丹萍出面负责打理。杨瀚臣同哥哥们商量要把附近几个大宅子都购进,打造成一个最顶级的休闲宫殿。
苏绍仁眼下最关心的不是未婚夫的雄心壮志,而是,他怎么就和女儿处得那么好?好的让她吃醋。
听她问出这么莫名其妙的问题,杨瀚臣说,“不会呀,怡然还是最爱你,你从意大利去法国的时候,她都哭了。”
“胡说!我们家宝贝从生下来就没哭过,连生下来都是笑的。不,不,也哭过一次,就是不到满月的时候被憬然吓哭过一次,我家怡然从来不哭,据我妈说有次骑马的时候腿摔破了,都没哭过!”其实她不知道苏怡然打针时候也哭过的。
——憬然:为什么是我?哥哥当时也在场,是他。
——有你在的地方当然惹祸的只能是你,想说不公平?哼哼,时间太久远,谁也没想找苏怡然这个当时还是刚出生十几天的当事人来询问事情的真相——所以呀,有时候冤案就是这样被制造的……
可怜的瀚臣赌咒发誓,绍仁还将信将疑。
“真的?她从生下来就跟着爸爸妈妈,我从东北回来的时候她都会说话了,同我说妈妈我爱你,可我真的对不起她,没听见她第一次说话,没看见她第一次走路,预防针都没领她打过。我欠这个孩子的永远还不上的。家里人对她都好,她对家里人也一样,可是我有时候就嫉妒,甚至嫉妒丹萍姐,因为她爱吃丹萍姐做的面,我这个当妈的什么都没能给她,我不想自己那么没用,我……”绍仁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瀚臣把绍仁抱在怀里,“没关系,孩子还小呢,我们一起努力,一起给她做牛肉面,带她到处玩,看她跳舞,听她弹琴,将来看她长大结婚。你想没想过,她要找男朋友的时候,我们就摆家长的架子,让女婿来讨好我们……”想着他熬成岳父后的威风样,瀚臣逐渐进入角色,讲完如何试探女婿真心24法,再讲到苏怡然生的第一个孩子会怎样怎样,绍仁的眼泪终于流完了。
如果你问杨瀚臣这辈子最怕什么?那苏家母女的眼泪肯定要排在前三,女人哭,尤其是心爱的女人哭,真是一件令人头痛的事。
五月,杨瀚臣苏绍仁在和平饭店举行了盛大的婚礼。当年以房地产起家的杨氏恒产也正式宣布回归上海滩,杨瀚臣成为杨家新一代掌权人。
二月份一起出国的两兄弟绍佚绍亿又一同飞回来参加婚礼,按兄弟两的话说,“不是错过的都有机会再补一次的。”绍仁第一次结婚时,家人都不在身边,这一次,兄弟两个要用最虔诚的方式来祝福他们的姐妹。婚礼过后,杨依月带着两个儿子跟着丈夫小叔一起赴美。因为两兄弟的英文名字是一样的,过海关的时候还闹出点小波折。
苏家一下子冷清了不少。顾怡蓉带着大儿子和侄子一家住杨瀚臣的新房,因为看到了杨瀚臣的新房,那两家也要重新装修的。所以杨瀚臣就名正言顺的住到苏家,就算如此,他也是香港上海杭州几边跑。苏怡然除了要签几份文件去了一次香港,平时都陪在苏家老两口身边。
说起苏怡然,她现在的身份和妈妈一样是香港公民。早在没结婚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