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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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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鱼龙中学跟鱼龙新城仿佛一座双子星,相对而望,两不接触。最重要的是都够孤单,想提升知名度都不能像某些明星一样写博客叫嚣,向世人宣称自己的存在。它们周边都是荒地,只一条河十分兀然地穿过,似是哪位神仙失恋后大发神怒,怒冲冲的一划,从此就有了这条河。那荒地草长地烂,人迹罕至,只有用牛的大哥不下田时将牛放在那里,绑都不用,牛气冲天。那牛是这里的牛魔王,已有家室,一家三口占尽荒地,牛老大前头吃,后头屙,毫不将那黑黑臭臭的一堆身外之物放在眼内。安之若素,吃之泰然,其境界之高,更胜孙膑,值得各大高中将它录下,反复对学生播放以作励志之用,打好高考失败后跳楼的预防针。

  而他的儿子,牛仔,对生活充满了憧憬,在牛屎满布的湿地里找到了初恋的香味,一轮奔牛后四肢放松,头就往地里去扎,仿佛老爸留下的那对热腾腾的牛粪是它的初恋,用那柔软的脸颊入迷地往那里挤,摩挲着享受温存。如此动人的情景,足够多愁善感的学生写下一篇“春雨牛屎图”,置身到牛的角度抒发对世间的美好感受。王勃说“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早就解释了牛的重要性,所以说校不在名,有牛则灵,鱼龙中学坐拥三牛,堪比省一级名校。

  这条分路的车可谓凤毛麟角,安全系数极高,两人慢条斯理地安步当车,研究它的芳龄是否满月。想起几天前来办理入学手续时,校方规定入学手续办理时间是两点至四点,特意安排学生见识一下这里的新鲜和勃发的生命力。这时候烈日当空,氢弹的威力恶毒无比,地上沥青是流动的,空气弥漫着一股十分“醉人”的味道,李鸿强自支撑,轻易不晕倒。可见路的新鲜,就像刚刚倒下模具的巧克力,就差不将你拥抱。

  一阵风刮过来,热浪泼面,李鸿本身大汗,动辄挥汗如雨,但这时身上的汗显得寒碜了,一下子就干掉,蒸出一层盐分,唰唰的剥下。他无心断定沥青倒下有多少天,怕吸多一口气都会毒发身亡,不敢久留,使出轻功往学校跑去,悔极没有穿水鞋,脚底的沥青就在他身后飞扬,贴到了后背,增添了一点有机材料。

  两人跑到学校围栏,见到里面已经站了几排人,自己虽然是入学第一名,但不好意思成为最后一名到来,被人指点为耍大牌,急忙跑得更快。身后张敦泉姿势不妙,像蛤蟆,也硬着头皮赶上。     

  “呃。。。。。”两人终于赶到,但看见别人都大背包,小手袋还要挽住一只水桶,目光集中地望着他们一人掕着一袋家当,窘得羞红了脸,自命不俗的胆量与急才被一下子压缩做功爆炸得不知所终,仅留下几个分子,只能发出点声音标识自己的存在。众人那种目光的聚焦,足够核材料产生聚变,张敦泉神不知鬼不觉地挪动了脚步向后退开。 。 想看书来

出发 3
“李鸿!”点名老师是一个戴眼镜的男子,李鸿感觉到自己被他深深打量了一会,好像《头文字D》里终于等待到主角出现救场的滕谷,似乎见到他寄予厚望的人才。李鸿的丢脸得到回报,那老师觉察到等到花儿也谢了的几人终于来了两个。  

  “哦,在!”李鸿报到时尽量收复紧张心情,镇定语气,哪怕他的脸比熟了的螃蟹还要红,好像喝了壮阳大补酒,准备提枪上马。又点了张敦泉,点名老师将表上李鸿和他的名字提上。

  “陈经焕。。。陈经焕。。。”叫了几声,仍旧没有人应,点名老师正要掏家伙干事——打电话,这时摩托车送来了一个人,急匆匆地跑来,学生都转头后望,目光又一次聚焦。李鸿也随众望后去,只见一个男孩死命背着一包,揪着一袋,更像出国旅游甚至搬家。 

  “嘿,来了。”认识他的女生欣喜不用再等。

  “陈经焕!”

  “来了!”原来是一个皮肤白净的男孩子,说起话来有点娘娘腔,让人皮肤起疙瘩。

  “嗯,好,现在人齐了,我再点一次面,点到名的报到。”

  “唉,还有点多一次呀,真麻烦。”学生里又不耐烦的颇有微词。当点名老师深谙现代教师指导,完全无视阻力,照点不误。

  “哇,这厮了不起,太有耐心了。”李鸿小声对张敦泉,他高度佩服点名老师的耐心和不厌其烦地重复工作的耐性。如果中国的贪官能够有他的谨慎,“五亿探长”的出现为期不远。              

  一声声点名和“到”很快就过去,“好,我现在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姓黎,大家可以叫我黎老师或者黎sir。。。” 

  “黎什么呀?”总会有个女孩子在别人说话的时候突然将话打断。

  “呃。。。”不知是否他的眼镜是特别从欧洲高级订制回来的,经它过滤后的东西都有被肢解的分明,总喜欢先用它打量别人,再决定交出的答案。“黎兆彬,一个林加三撇。我现在是你们的班主任,有什么可以找我,这是我的手机号码。”讲完后继续:“你们有没有乘车会呕的?有的话现在告诉我,我有晕车片。”牟然搞特殊化的人于其他人就好比人行道上的一跟截断电灯杆后剩下的铁,人么总是要么避开,要么把它戳平。虽然说90后是性格张扬的一代,但目前还没有人胆敢突出自己,况且乘车都呕,实在太不济了,谁敢先来就暴露弱点呢?

  “嗯。。。现在我们还得等一会,车没有到,大家可以原地交流一下,结识朋友,聊聊天。”于是大家就回身攀谈起来。

  “原来这样不赶,早知就等到最后一刻才来啦。”李鸿连中考都要班主任打电话催促不要迟到,今天居然早到!实在是另一二十年目睹之怪事,心中喜极,姑且不敢明目张胆地表露自心的高兴,只好仍是细声私语。 

  今年是这所中学第一年办学,这里总共才一百八十多人,稀疏地排了四排,李鸿最迟到,就直接排到后面,对所有人一目了然。人小就容易收拾,李鸿带着几分轻松,期望享受到北欧小国寡民的福利。他这时游目四顾,前面的人也好不客气,转向后面跟人聊天,四排人参差不齐,是表现磁感线的小磁针盘没有在磁场敲上几下的模样。李鸿暂时找不到认识的,姑且省略掉社交行为,重新视察学校一次。

  李鸿对这里感觉不好,刚才跑得匆忙,鞋里都进了沙,这时又不敢公然脱鞋倒出,只能将怒火收集起来把不爽烧成灰烬。追究起来什么原因,原来是脚下将要把草皮剁开一小块砌入的水泥砌砖还停留在铺沙阶段,没有一根草,放眼望过去像被一块钉床倒盖过来拍了一下,整齐又匀称地留下大量洞。李鸿和张敦泉斟酌右边到底是不是篮球场,那一块很大的长方形水泥地,没有界线,没有篮球架。由于没有盖,学校的伙食还没有出现利用太阳能煮食的前沿技术,所以排除了饭堂的可能;作为停车场四边又没有斜坡进出车辆,校长主任等轻易不肯下车,更没来由把轿车提起几十厘米到这里停车,所以球场结论是成立的。 

  紧接着那块水泥地的是个巨大的露天水池,有扶手供人下去清洁,但工人奇懒,闪亮的蓝色瓷片都蒙了一层厚厚的尘,似乎打自贴了瓷片后就没有人清洁过,池底好像旱季干塘的塘底,留下一大堆鱼粪,再一次深化了振海同志的“渔农”学说。正当李鸿纳闷要这么大个水池是否真的要发展水产养殖基地的时候,前面一人的声音直闯过来:“。。。。。。谁会这么白痴穿着三角裤在篮球场隔壁游水?”一言点醒李鸿:这是游泳池!他脑海浮现出鱼头人身穿着三角裤的异兽在池内游动的画面,但随即扑灭刚才的想法,转而对设计这所学校的专家佩服得五体投地。

  凭李鸿的视力都看得见远处草地像战场多于球场,坑坑洼洼的受过严重外伤。可悲的是外科手术医生医术不甚高明,也没有合符要求的医药。没有合适的草皮不在话下,乃至连填充的物料都是廉价从简,可能直接就是取材于教学楼的剩余建筑废料。李鸿没有中医一眼看出病者患症的高强本领,又没有亲自细心追查的机会,姑且不敢妄下结论。但围住“战场”的“禁区”同样是水泥,没有塑胶,连沥青都还没有铺。李鸿终于理解到马丁路德金所谓“以轻便马车的速度向餐厅的一杯咖啡迈进”的情况。

  至于被三根竹干撑住的歪歪斜斜的树应该是活的,裂纹猖獗的教学楼大概是可以使用的,七上八下的地表可能不会再下陷的,灯杆被开膛破肚,内脏惨烈地外露的电灯或许能点着的。总之,这所中学有着无限可能的。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新丁 1
军训营就好比南方收割后的晒谷场,学生是稻谷。专挑又热又没有雨的天气,将稻谷暴晒一轮后偶尔踢动几下,仅仅几天就改造得久贮耐放,确实是提高了那么一点点生理结构强度,就像白芝麻变成了黑芝麻,升价几倍。但试问这种直抄稻谷哲学的苦行通过对高中学生五天的暴晒与狂站能锻造出什么样艰苦奋斗、刻苦耐劳的毅力?连枪都不会拆装,仅打两发子弹就叫做掌握基本军事知识和技能,这也太低估了我国的国防军事能力了吧?这就连英勇得穿拖鞋上阵的塔利班壮士都未尝敢想。

  太阳将一百八十壮士都先热足了身,由于时间尚短,大家暂时还能像热锅上的蚂蚁,对热有反应,懂得跳动两下,挡挡热源。假如有人的头发是用鸡蛋白当做发胶打蜡用的,怕是要一下子苍白了许多。而姗姗来迟的主角终于面世,李鸿跟其他人一样,听到引擎声就怦然心动,有着胡兰成娶老婆即将揭开新娘红头巾的喜悦期待。众人都转头后望,不过门小容不下客运车光临,好让蓬荜生辉,只能停在门口,大家都看不见只能哇哇大叫。几个大胆狂徒前趋后退,但碍于班主任有一只“无形的手”,像狗链似的将他勒住,因而都未能一睹庐山真面目,大有专门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得悉有美女经过,偏是仅见到衣角就被大侠一脚踢飞,连脸蛋都没有看到后的*,心痒不已。

  “好,我们现在上车了,拿齐你们的东西,一个接着一个,让别的班先走。”这家伙又是一副仁义礼智信的做作,不过演技不错,几乎连自己都骗得了,以为真的那么客气大度。

  “好,我就等。”李鸿心里庆幸班主任的死要脸皮,自己的不厚,不好意思掕着一袋家当走在前沿,像卖武的沦为被看。

  一百八十多人缩在一起不觉得多,一旦拉成一线就气势浩荡多了,前面的都已经在车上扯谈得紧要,李鸿还在原地等待上级指示。好不容易等到开始移动,终于转角见到客运车。只见车身的油漆虽然兀自未干的模样,似是久经沙场的老将粉墨一番,被整容了年轻的外表;但至少也没有剥落的痕迹,该不会在虎口被分解殆尽。李鸿惴惴不安地上了车坐下,但还没有来得及掏出纸巾擦汗,立即大呼前途堪虞。这车厢的冷气是电热炉改装而成的,里面的装置都是发热丝,椅子都光亮滑溜,显然是长年累月被海量的汗水浸润,再由各式各样大小不等的屁股打磨而成,浑然天成,滑不留“股”,李鸿就在里面滚来滚去,好像水珠在荷叶面上。医学界可以考虑这种新的打磨方法,取代现有的视力矫正手法,保证根除反弹等副作用。

  客运车在隆隆声中驶出。李鸿暗忖自己揣测果然不错,这车老弱病残,痨病严重,一路就是那样地咳嗽。在它的肺里的李鸿极不好过,跟着他一起咳嗽,一起跳动。这车的空气似乎是从排气管里吸进,从冷气里排出,人们的肺还要替它过滤,李鸿呼出的气还要比吸入质量高出十几倍,恨此时身边没有一个石油气瓶,打开气阀狂吸都要比这好受。车厢里浓烟滚滚,汗味激烈地挣扎想要逃出去。有人想打开车窗,放点氧气进来,车窗却标志着“冷汽车厢请勿开窗”,于是不敢违抗。李鸿心想是否怕开了窗吹进来外面的空气会把冷气着凉了,引发*,嘀咕自己能否有命到达目的地。

  车一路开着,众人怨声载道。所谓一人之下,千万人之下也,车内四十多人为保命计,群情汹涌,欲群起而夺铁锤将玻璃打碎。正是千钧一发之际,深谙处世三昧的班主任终于舍得出手打圆场:“窗边的同学将窗打开。”一道命令,仿佛天灾年份圣旨诏令免税三年,车内气氛缓和得多。

  打破闭关锁车后,马路上的声色终于能入耳入目,浴火重生的李鸿好像刚从坟墓里扒开泥土爬出来一样,拍拍身上的泥土,感受着卸去压在身上的几千斤重量的轻松,大力吸入车外的空气,可惜自己没有那一只敢跟牛比大的青蛙的气量,否则真要贮存它几百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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