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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事实上是啦啦啦-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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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凝欢不过是把霜凌的刀法,融汇于舞蹈之中。舞武有相通之处,本来就是动筋骨的东西。她没有内力,但又不能说是有人在教她招式。
  她没那当细作的资格,也不想卷进皇族倾轧之中。不然的话,她是真的没办法自由了。
  楚灏静静的,她便继续说下去:“奴婢稍通技艺,记性也还算可以。有时不免觉得舞步单一,因此稍添些新鲜。”
  “哦?那不仅是精于技,可以说能推陈出新了。”楚灏说话间,眼睨向窗外,“你看这套拳法,可演化何等舞步?”
  叶凝欢听了一怔,随着他的目光看着摘窗外。院里不知何时多了四个男子,花式零乱的在打拳对招。
  试她?!
  如果真是擅于创技者,所见必能仿中求变。就算记不住所有,一二之间也惟妙。
  不然的话,就是有人教她招式,一点点揉进舞蹈之中。就算她不是细作,也暴露了一点,永成王跟江湖路子不清不楚!到那时,她就是活证。等王爷厌腻放她,根本就是做梦了!
  楚灏扫一眼她的表情,那四个人打的根本不是拳法,完全是没套路的。她就算心里有套路也学不像。
  但有几个反复出现的动作,却因打的很快,若对姿态不敏感的人是很难分辨的。如果她真是一个擅于融各种姿态于舞步之中的人,就可以找出来并且加以演化。
  她看的很认真,表情专注之后五官就变得特别的鲜明。加上今天有些阴,云厚像是憋着一场雨,令屋里的一切都有点暗沉,如此就显得她格外的浓丽起来。
  楚灏突然手一伸,窗子顿时合上。他带出似笑非笑来:“跳吧。”
  完全不给任何准备的时间。
  叶凝欢深吁了一口气,看不出什么招不招的,但因为都是练家子,男人练武的姿态和女人不一样,有股子昂扬爽朗的刚劲儿。她记住几个动作,加上小飞步柔化一下,估计能兼合这种雄性之美。
  她微退了几步,抖了抖袖子刚要跳。
  楚灏又不紧不慢的说:“把衣服脱了跳。”
“……”
叶凝欢看他薄唇轻启,话说的轻描淡写,仍在姿态优雅的喝茶。真想冲过去抄起炕桌来砸破他的头!但之前的教训还记忆犹新,况且他现在摆明了就是怀疑她是细作,再看不出来就太傻了。较劲儿的话就没上回这么便宜的了。
  怪不得一进来他就说什么当新鲜饶了你……
  但是……这实在为难人,她纵脸皮再厚也有点架不住。犹豫着捻着衣角,偷偷瞟了他一眼,瞧不出他有任何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发情的症状。心想着要不说点软话什么的。
  她这一犹豫,楚灏就烦了,两条交叠的长腿正搭在榻边上,瞥着她:“别等我踹你。”
  他都这么说了,叶凝欢当然没蠢到真等挨一顿臭揍再妥协,一咬牙,当即开始解衣服。手有点抖,脸也憋的紫胀紫胀的,连带眼圈有点红。她没掉眼泪,之前病了一场,什么泪也都哭干,再没什么可哭的了。
  她留了亵衣裤,实在剥不下去手了,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腰又开始隐隐作痛。她蹲下身把绕衣的长纱解下来。也不等楚灏说话,一拉步直接就开跳!
  急虎虎的生怕他问,你怎么不脱了?
  反正他又没说脱光!
  叶凝欢长纱一抖,软软三丈长的绕衣纱搭子,瞬间就跟水涟似的层层在她手中舞了起来,每一寸都展开,软软如轻雾,却舒展不沾连。她腰身一拧,绕着香炉走了四五个飞步,接着探臂扬腿,后背下压,有如面前有人挥拳打来一般,险险拧腰避闪。
  跟方才某一个动作,是一模一样。只不过,由她施展来,就整个变了味儿了。
那是曼妙的、纤柔的、灵巧的、就算穿着素白不显身的小衣,却仍将那妩媚多姿尽展。
侧肩拧头,推掌回顶。完全是自己假想出来一个敌人在对她穷追不舍。小小的房间,叶凝欢旋舞翻飞,完全无须借助繁冗的舞衣来造那翩然之势,身体滑如游鱼,纱带在她身周飞旋迤逦,连带她的辫绡,都跳脱如蝶,整个人,无比的明艳起来!
  她时而绕至屏后,时而又闪至眼前。桌椅摆件,无不成为她的辅助。她还不时哼着小曲,仿佛要把自己完全投浸在舞蹈之中。
  什么是美,楚灏突然有了觉悟。楚灏看呆了眼,完全不计较方才她钻他话里的漏洞,没把自己剥干净就开跳。看着她的脸颊泛起薄汗微微莹光,不觉间,身体给了他信号。
  直至她旋至身边,他伸臂一揽。叶凝欢那略微泛热的身躯,便直接转进他怀里了。
  楚灏牵了唇角,还是那般干脆。轻车熟路的就把手探进了她的小衣,脸向着她贴了过去,却是吻向她的脖子。确切的说,他是在咬!
  身体有瞬间的僵硬,叶凝欢强行压住自胸口溢出的血气翻涌,却逼得一股泪快冲出眼眶。
  她不是为自己的贞操哭,当已经卑微至此,命尚不在自己手中,贞操这东西已经不值得她去掉眼泪。
  她不过是想到了那张面庞,总是温脉含笑,带出霁月风光。
  是那个人给她了贤妻良母的希望,却又将这希望一点点的击得粉碎。诚如李云所说,她们也是锦衣玉食养大的,但却不是名门闺秀。德行两个字,她们已经没有资格讲。
  叶凝欢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两条腿都快不会走道了,跟让人活劈开似的火辣辣的疼。
  楚灏属狗的,逮哪咬哪。而且还喜欢撅巴人,真是变态!叶凝欢在心里把他骂了个一万八千遍!
  不过孙管事倒是明显松了一口气,这次过去显然王爷很满意。送叶凝欢回来的人都是笑眯眯的,对她也很客气。
  她打发了绿云绿绮过来服侍叶凝欢洗漱,又照着往日的规矩给叶凝欢熬了碗药。这里的人,没资格生养王爷的子嗣,都得盯着把药吃了。
  水弄好了以后,叶凝欢就好说歹说的让绿云绿绮先出去了,实在不想让人看见这个。她呲牙咧嘴的勉强进了桶,热水一泡,觉得一身骨头都快酥了。
  叶凝欢慢慢清洗着身上的不适,疼的一抽一抽的,撩了把水揉在脸上,堵住那想哭的冲动。正懒懒的泡着,便听得绿绮在外头说:“叶姑娘,我把药送进去?”
  叶凝欢明白是什么东西,抄了大巾子把露于水面的身子一围。开口说:“姐姐进来吧。”
  药喝的很痛快,绿绮对此表示很满意。立在边上说:“今天晚上厨房会加菜的,有没有特别想吃的,告诉了他们,都可以做的。”
  我想把楚灏撅巴了下酒成吗?叶凝欢腹诽,但面上还是一团欢喜:“做什么都可以的,一会子麻烦叫云姐姐来,之前……我也该请请……”
  心里犯膈应,但她就是这么穷没办法。想请回客就得拿皮肉换!不管怎么说,曾吃过李云一顿,又照应过一场,也该回请请。
  晚上李云应邀而来,李云见她总算识了趣,应该不会再瞎折腾连累了人,心里也略安了。两人东拉西扯的说了些闲话,李云便告辞回房了。
  这次叶凝欢得了赏赐,一整套金饰,两匹鲛绡,一匹南锦绫。这套金饰有一根主簪,四根定簪,一对耳坠子外加两只镯子。成色都好,还挺沉。
  要是他摞倒一回就给一回这么丰盛的,估计他有金山也不够。李云虽然衣着看着很富贵,但头上的好钗也就那几支。
  是这次叶凝欢跳艳舞给那厮跳美了,便破费一把。
  绿云拿赏赐过来的时候跟她说了,这园里有裁衣的,可以把料子让他们裁,图样用现成的也行,想加点新鲜的跟他们说了也行。反正王爷赏的,最好等王爷再叫她的时候穿戴着,让王爷瞧了也高兴。
  以前没得东西的时候,不知道这里连裁缝都备着,可谓生活点滴一应俱全啊。
 那可见并非是像李云说的暂住这里,分明就是以园当府了?
  正经的东临王府在东临六郡,京城的这个是行府。在静海斜街上,依着皇城根的绝佳好地段。但这静园在武昌门外,他以园为府,要么就是真的沉迷酒色是个只知享乐的,要么就是避人耳目。
  叶凝欢此时自然什么都应,当即就让把料子拿去裁舞衣。王爷不就是瞧上她这点么?
  日子一晃眼就到了六月,进入炎夏时节。这静园的优势就显示出来了,依山傍水的,景多房子又造的豁亮,叶凝欢还真没有那种暑热难捱的感觉。
  之后的几日,楚灏没再来找她,加上这里的奴才早就习惯了这些来来往往,并不会因她得了宠幸马上就如蝇逐臭的那样凑过来。日子还是一样过,该给你的一样儿不少,也并不十分热忱的跟你扯闲话,这也是生存法则。
  李云也一样,两人同处一院过着日子。李云从不问她每日逛哪,她也不问,自守着默契。
  这段日子,叶凝欢算是彻底把静园给摸的比较熟悉了。除了一个乐思斋是不能接近的之外,别的所在各承担什么样的职务,人员班次,岗哨几何,她都一点点观察出来。
  这里的水通着京城的渠河通惠渠,一直通城外汇至东山。主要的出水口好几个,溪口通出园外渠道。
  园子南北双门,北门常闭。南门有侍卫轮值,出入的都需要有符牌,混出去根本没戏,而且园外围肯定还是有人守围的。京城乃天子脚下,本就戒备重重,而这静园又是皇室宗亲所据的园林,绝不可能松懈半分。
  叶凝欢虽也遇上过几个住在别的院子的美人儿,不过点头之交,叶凝欢也不好过去跟人家攀关系套消息。
  看来看去,唯一的就是水遁了,借水溪到水闸口。
  她自幼练舞,练气那是第一首要的基本,不然跳的呼哧带喘的哪里美观了?所以她能闭气,凫水的技术也很好。
  不过那里水很急,估计也蒙了铁网之类的东西以防有人或者兽钻进来,但是如果时间长了,水沤着,这类网不换就容易坏。
  叶凝欢总是仔细观察打探各处的一些生活职能的所在,为以后做准备。她自己没什么钱,王爷赏的首饰也不好出手,出去了只能寻地方化金。
  自五岁起,便不曾在外面生活过,有时想想也害怕的很。但是比起在这里任人作践,指不定哪天不痛快了再扔给别人,或者想出什么更为糟心下作的享乐法子。琼楼玉阙内的肮脏,这些年还见得少么?只消一想这些,那点子恐惧也就不算什么了。
  什么放身出去?那种鬼话在叶凝欢听来就像是老鸨子在哄骗不情不愿的姑娘。
  她每天都会固定的练几个时辰功,一来强身健体不能让自己太孱弱。二来也让众人知道,她还是心心念着想巴结讨好东临王的。
  然后就是散步,她打从初来这里就爱散步,没有人有丝毫的怀疑。
  至了六月初四,寥花台那边来传话,着她晚上侍寝。
  叶凝欢吃罢了晚饭,梳洗打扮一番便跟着人去了。
  这次去的时候楚灏没在,叶凝欢倒是瞧见了那个自己刚进园来的时候,跟着楚灏的辇一道离开丽水阁的女人。之前一直没再见过,今天这一近观,更确定了果然是有体面的。
  屋里的丫头一个个的表情都格外的肃谨,并且口称她瑞大姑姑。
  她四十来岁的年纪,容长脸高挑身材,颧骨有点突出。绾了一个简单的包花髻,只别了一支玉簪子。穿了身深蓝色立领斜襟窄袖衫,下配着黑色的束摆裙子,透着精致麻利劲儿。脸上带着淡淡的妆,瞧的出年轻的时候长的不错。
  叶凝欢至了寥花台东楼的时候,已经掌了灯,瑞大姑姑正在西梢间那边指挥着小丫头换垫子。
  回眼瞧见了叶凝欢,走过来微微点了点头,神情有些漠淡:“姑娘先跟着丫头们洗漱了,便直接往寝厢去吧。”
  来的时候已经洗过了,还洗啊?
  不过她也没拒绝,乖乖的跟着去了,当着众目睽睽之下被重新洗剥一遍。见其中一个丫头卷着她的衣服和钗就要走,叶凝欢拿不住劲了了,忙着唤她:“姐姐……”
  “一会子姑娘换了睡衣吧?这个洗熨了,待姑娘服侍完再换上。”
  虽是轻声慢语,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让叶凝欢那句“还是新的,不用洗”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什么穿戴了他赏的让他看了高兴啊,屁!他就要看不穿衣服的。
  别到时不给她了吧?她穷啊,那钗可是好大一块金子!。
  烦恼归烦恼,也说不出什么来。睡衣薄的跟没穿一样,大变态!
  叶凝欢丧眉搭眼的进内帷,上步阶,进帐躺下去。
  身体又有些泛冷,这园子吸热的很,大太阳让林木一挡,阳光也晃不下来多少,地上的暑气又全让湖给吸了,如今感觉这个寝厢更阴似的。她还是头一回进这里,雕花大床,牙雕镂金的面子,床台上还摆着如意,冻腊制的灯,隔间临窗有一溜紫檀大榻,靠门边摆着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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