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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上来的,这才是他这样的身份,辈分应该得到的待遇。对于这张珍的识趣,知道上进,金宰相觉得,他应该给这张家小子打分的时候往上提一提,好奖励一下他的积极性。
另一边,鲤鱼精也动了,她感觉很是困惑,虽说她在这碧波潭里住了好些年了,可是因为是在后院,接触人不多,所以很多世间的事儿并不是很懂,难得这一次那个牡丹小姐举办聚会就在她边上,自然想着凑热闹,可是热闹是热闹了,她怎么觉得她们说的话她都不怎么明白呢。
那些姑娘们说的什么规矩,什么没法子,怎么听着做人也挺惨的?不是说幻化人形是妖精们脱胎换骨的开始嘛?若是做人一点都不好,那怎么还会有人巴巴的往上凑?还有那什么定亲,什么内宅的,听着好像很难的样子,可是她以前听人说起的时候,好像没有这样的事儿啊!难不成是自己理解错了?还是这金牡丹自己命不好,或者被人欺负了?
鲤鱼精不明白,单纯的好奇心让她想要解开自己的疑惑,所以她做了一个决定,那就是以后她要隐身在金牡丹的身边,然后跟着她,看她每天干些什么,自己也跟着学,相比学的多了,也就能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若是被欺负,那么好歹她们也一起当了这么多年的邻居,她也是不会看着不管的。
鲤鱼精觉得自己很正义,觉得自己理由很充分,越想越美的她当晚就从碧波潭中出来,换了一个身子,装扮成了后院中的一个丫头的样子,开始往金牡丹的院子里凑。遇上有人经过,就隐身躲避,几回下来,还真是让她进入了金牡丹的院子里了。
正巧,这个时候这院子中的小厨房正在为金牡丹熬粥,闻到想想的粥,鲤鱼精忍不住就想要流口水,她好像尝尝这人吃的东西是什么味道呢。
想到就去做,妖精嘛,总是比人少了好些的顾忌,有点为所欲为的意思。所以鲤鱼精很干脆,轻手轻脚的就往小厨房摸去,刚凑到窗户边上,就听到里头有个丫头在说话:
“赶紧些吧,今儿小姐都没有吃什么东西。“
“还是我们小姐本事,看看,这么多的官宦女公子过来,处处都安排的妥妥的,没有一个不满意的,这本事,就是将来当个王妃都是使得的,倒是可惜了,哎,如今却弄了这么一门亲,害的小姐今儿都让人笑话了。“
鲤鱼精一听到这里,立马把吃饭的事儿给忘了,她想着要紧跟着金牡丹是为什么?还不就是因为觉得这些人说话听不懂,觉得这世间有太多的不明白,这才离开了自己的洞府,出来晃悠的?如今现成的,有人说起了白天她听不懂的事儿,自然一门心思想着怎么理解上去了,忙又凑近了几分,竖着耳朵,想要听个仔细,甚至在发现离着还有些远的时候,隐匿了身形,直接往出里头走,想要在一边好生听听。
“罢了,还说这些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不都说的挺明白了嘛,那是当年老爷和同窗好友指腹为婚定下的,当时哪里知道如今是这样的局面呢,不过是十来年的功夫,这变化就这么大,我们老爷,如今那是高官厚禄,仕途平顺,那边则是家业败落,夫妻双亡,只留下这么一个一无所有的白丁,什么是云泥之别,这就是了,只是话又说回来了,虽说是门不当户不对了,可是老爷毕竟是个信人,自然不会做那些自打嘴巴的事儿,所以说,也就只能委屈了我们小姐。至于那些酸话,那些笑话人的,只能说一个个都是些趋炎附势,富贵迷了眼的。哪里懂得咱们老爷这信守诺言的好人品。只怕被笑的是他们才是,咱们家那是只有让人竖着指头称赞的。小姐说过,礼,义,仁,智,信这都是那个什么来着?啊,对了,是品德操守。对,就这这么个词,是最要紧的。“
在一边帮着整理小厨房物品的婆子,那嘴皮子很是利索,一边手里不停,一边说起了大道理,当然嘴角微微也有些不甘,能在宰相家当下人,她也是自觉自家高人一等的人,哪里知道,这会儿自家小姐居然要嫁这么一个姑爷,正是跌碎了一地的眼睛,她也觉得丢脸呢,只是嘴上却是不能服输的,好歹这事儿虽然吃亏了些,可是按照小姐说的,在道德上,咱们家那是绝对站在制高点的,就是走出去,别人也只能赞一声金家品行高洁。也算是添了些脸面。
当然这不妨碍,这些嘴里很讲究的婆子媳妇们心里暗暗的吐槽自家打肿脸充胖子,只有面子光鲜,有点得不偿失的心思。
旁边的鲤鱼精听到这里,傻子也知道了一个大概,那就是金家小姐快要嫁人了,而这个要嫁的对象,似乎不是很好的样子,甚至还让金家小姐让人嘲笑了。这就是鲤鱼精明白的第一个结论。不过新的问题又来了,若是金家小姐这家里都觉得不满意,那么当初为什么要定亲?如今又为什么不能退亲?不能不认?
解决了一个问题,新的问题还在不断的冒出来,这鲤鱼精如今那就是个揣着十万个为什么的白包子,一脑袋的问题,当然还有一肚子对于人类的不理解,她觉得人类太复杂了,怎么又这么多的麻烦呢?难道这不该是相互觉得好,觉得合得来,喜欢,然后在一起吗?
带着浓浓的疑问,带着浓浓的好奇,鲤鱼精越发觉得,跟着她们学才是自己如今该做的事儿。而鲤鱼精跟着金牡丹了,那还会跟张珍碰上吗?
答案和雷人,还是遇上了,还是和原剧中一样,人家鲤鱼精自己找上门去的,缘由也很简单,那就是跟着金牡丹几日之后,鲤鱼精觉得金牡丹很倒霉,因为她听了太多的在背后的议论,那些婆子,那些丫头,无一不是说起这婚事就说金牡丹命苦,说这个张珍配不上自家小姐,这让她也起了一个心思,想要看看,这个众人眼中觉得不该出现的张珍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所以呢,鲤鱼精偷偷的又开始往外院溜了,去偷看张珍了,等到了外院,看到了张珍,她又不明白了,在她这个妖精的眼里,这张珍其实真的没什么不好啊!你看啊!读书挺用功的,人看着也精神,举手投足好像也挺有礼貌的,没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啊!除开她所不理解的家世什么的,她觉得其实和两个人还是挺般配的,为什么大家都觉得不好呢?
为了这个,她开始在这两人的身边不断的转换,拼命的想要找出自己的答案来,也许这也是她的执着了,作为一个能修炼成形的妖精来说,没有这样强大的求知欲估计是很难忍受那么漫长的修炼生涯的,这也是她性格上的特点了,或者是长时间坚持后的惯性习惯。
不必不知道啊!一比之下,鲤鱼精就很快发现了一点,那就是金牡丹学的东西比这个张珍多了很多,她皱眉了,这外头不是说,这都是男人顶门立户的吗?怎么这当家主的男人学的东西比女孩子的还少呢?是不是说别人认为他们不般配,就是因为这学的多少的事儿?
鲤鱼精觉得她好像找到了这里头的缘由了,可是转头她无意中却发现,好像那个金宰相,金牡丹的爹每日里也不过是和那些书,那些一碟碟的纸张为伴,也没见多学什么?难不成男人就只要学这个?她思维又一次乱了起来。
脑子乱到了最后,那鲤鱼精突然有了一个不是主意的主意,她突然想着,若是自己把这个张珍引走了,那么是不是金牡丹就不用嫁人了?是不是就不会委屈了?是不是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冒出这么一个念头来,也不知道这金牡丹嫁什么人和她有什么关系,只是莫名的她就是觉得,似乎自己就该这么做。也许这鲤鱼精遇上张珍,那就是她的劫,一个情劫,度过了,那就能顺利的去到南海观世音那里修行成仙,度不过那也只能和剧中一样,去了鱼鳞当个凡人,重新入轮回。
柳柳还不知道,自己布局了这么久,花费了这么多的心思的事儿到了这鲤鱼精的手上,居然会来这么一个神转折,就在她心下不断的琢磨着,这鲤鱼精不知道是不是有受到自己的影响,好生的学一学这凡间的规矩,学一学这人间的复杂的时候,外院一个消息,差点没把她给吓死。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就这么在院子里和那张公子拉拉扯扯的,哎呦,我原本还说这张公子,虽说家世不行,可是人好歹也算是正派,在咱们家这里跟着学了不少,将来说不得也会有出息,可不想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和不知道什么地方来的女子就这么拉扯上了,这也太放肆了些,也不想想这还是在咱们金家的地盘上呢。“
二管家的媳妇不敢在金牡丹面前多说什么,可是转头在一边就和旁人开始咬耳朵了,让里头的柳柳听得一清二楚。别人或许是不知道这是谁,柳柳却在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鲤鱼精的头上,娘哎,她怎么就遇上了这么一个莽撞,不通世故,只会闯祸的猪队友呢。
这下可好,这要是传出去,最少就会有三四个版本,或者是说金家丫头下人心大,规矩不严,所以才有这样的不知廉耻的丫头,或者是说金家这是不满意这女婿人选,所以给人下软刀子,想要用女色毁了这张珍的名声,好达到悔婚的目的,甚至还有人能说,这丫头都是这样的,那说不得金家小姐也不一定就是面上那样的规矩的。
不管是什么样的理由,这金家的名声,她的名声都会受到影响,特别这还是在外院出事儿,瞒都瞒不住,这会儿只怕早就沸沸扬扬了。
遇上这样的事儿,柳柳能怎么办?第一个反应,她就是开始装哭,这些日子她已经适应了这个身子,很明白在这样的情况下,这个身份怎么做才能获得最大的同情。
她这里一哭,自然那些丫头们就开始忙了起来,一个个开始声讨张珍,觉得这人实在是辜负了金家的付出,而柳柳呢,则一边哭,一边开始说起自家可能会遭受的舆论打击,想着用这样的法子,把这些可能,这些话穿出去,不管是能穿几个人的耳朵吧,最起码是在第一时间撇干净了金家操作的嫌疑,至于别人信不信,那就是爱信不信了。
另一边的鲤鱼精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觉得好像扯上了这个张珍自己就很有些不对劲,尽是想着对他好,想着和他在一起,偏偏那张珍还躲着她,好像十分的不甘愿的样子。
人家能甘愿吗,好容易开了眼界了,知道了好些原本不懂的东西,他也想着在这自己未来的岳家保留点好名声的好不。就是再不济,洁身自好总是该的吧,不然周围的人怎么看他?哦,住在岳家,人家供你吃,供你穿,还供你读书,最后你倒是和人家家里的丫头拉拉扯扯的,这不是打人家的脸嘛。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不知道这打脸后的结果是什么,不但是自己的婚事怕是要遭了秧,起了波折,就是将来的前程,只怕也会有妨碍,这名声可是读书人的大禁忌。他也是有追求的好不,特别是在看到了这么多的高官,明白了这朝堂的诸多精彩之后,怎么可能真的就甘心就当个白衣一辈子。
所以说,戏曲这东西,那真的就是个骗人的把戏啊!男人,特别是已经见识过权势的魔力的男人,怎么可能真的为了什么情情爱爱的就什么都不顾了?更别说这会儿,鲤鱼精和他什么感情都说不上呢,他更不可能为了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甘心毁了自己,即使心中偶尔也有些怀疑,这是不是金家给自己下的套什么的,转眼也因为那在他表态之后,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子的金宰相的表现,而转头往金家给与的考验上琢磨,对于自己坚决的抵制女□□惑,觉得分外的庆幸。
转头,张珍更是趁机向金宰相表示了一下自己的决断,对着金宰相表示,上一次提到的关于第二子过继金家的建议,他已经考虑清楚了,坚决的同意,甚至为了表示自己不是个贪恋女色的,还表示将来家中将立下规矩,三十无子方可纳妾,也就是说,这一下子就把自己放到了清心寡欲的行列中了,这让金宰相很是惊喜,这是对他们家牡丹的重视啊!好,这孩子,孺子可教也。
有了他这个表态人家金宰相也很是利索,立马也转了个话题,表示他年纪还小,即使明年科举上有些不顺,也不用太担心,三十老明经,五十少进士嘛,科举这事儿从来都是不容易的,当然了,只要文章还成,他也不会看着不管,总不能让他受了委屈。
话里头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只要他文章不至于太差,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