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日子总要过下去的,因为景澜的婚期定在年底,所以要在这之前完成越麟的婚礼,越麒在两年前已经成婚。景澜每天跟在她额娘和大嫂后面帮忙筹备婚礼,或是绣自己的嫁衣,努力让自己忙得没有时间去考虑这个指婚,反正再怎么想,都是要嫁的。
几日后,府里来了个让景澜意外又在意料之中的人——秦嬷嬷。
景澜知道秦嬷嬷这时候来,肯定有重要的事要告诉她,正好兰姑姑的事也可以打听一下。人家毕竟跟着先皇后在府邸混了几十年,又到皇宫镀了层金,说不定能套出些兰姑姑的底细。
挥退了下人,房里只剩下她们两人。
一番寒暄之后,景澜开口问道:“嬷嬷在宫里可听说过兰姑姑?大概有二十多岁。”
“兰姑姑?倒是没听说过,老奴离宫久了,或许是新进的宫女。可是发生了什么事?”秦嬷嬷回忆了下才回答。
景澜便把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下,秦嬷嬷听着,眼神闪了闪,问道:“二姑娘可否把那兰姑姑的外貌给老奴形容一下?”
景澜回想半天,却发现只能用“普通”来形容,是那种扔在人群里不起眼,见过一面却转身就会忘记的人。更确切的说,她给景澜的感觉,就像是……
“没有存在感的人。”景澜回答道。如果不是因为当时的某个时刻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如今回想起兰姑姑,可能只是一片模糊的身影。谁会用这样一个人呢?景澜忽然想起历史上雍正特有的一个组织——粘杆处,不觉冷汗淋漓。只是她一直以为粘杆处里只有男的,才没往那方面想。
景澜需要确认,却又苦于不能形容。看到旁边的笔墨,灵光一闪,抓起笔就描绘了脑海中的脸,总觉得不满意,不过凑合着用来认人还是可以的。
秦嬷嬷看到画像愣了一下后问道:“二姑娘,是不是已经有答案了?”
景澜犹豫了会儿,没有回答,而是用食指往上比了比。
秦嬷嬷有些意外地笑道:“没错,正如二姑娘所猜想。”
景澜听到秦嬷嬷的回答,紧张得心脏缩了缩,她到底怎么招惹到雍正皇帝了?被他给惦记上了。
秦嬷嬷看她脸色都变了,赶紧说出心中的猜测,安慰道:“二姑娘,别瞎想。老奴以为万岁爷派兰姑姑伺候二姑娘一是保护,第二也是个警告。”
警告?景澜有些疑惑。
秦嬷嬷似没有看到她的表情,接着道:“宫里随便一个宫女都可以伺候二姑娘,兰姑姑是为万岁爷办事的,把她派来照顾二姑娘,可见万岁爷觉得那意外另有文章,怕有人再下手。二来嘛,老奴以为万岁爷是想把这件事压下去,当时问话没有说出真相,从今以后,那件事就只是个意外。”
“嬷嬷认为皇上知道这事的真相?”
秦嬷嬷有些好笑:“二姑娘哟,万岁爷是这皇宫的主人,自个儿家发生了些什么,只有主人不想知道的,没有他不知道的。不然当初选秀前老奴为何一再告诫你不要做小动作?”
景澜一阵后怕,还好当初自己没做什么手脚,想起另一个问题,“嬷嬷见过兰姑姑?”
“老奴还在娘娘身边伺候时,万岁爷曾让她给娘娘传过几次秘旨。”秦嬷嬷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景澜点点头,秘旨什么的就是好奇也不能问,赶紧转移话题,“嬷嬷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要交代?”
秦嬷嬷正暗自后悔自己失言,听见景澜这么问也乐得转移话题:“先皇后身前让人给老奴带话,若有朝一日,二姑娘被指给四阿哥,要老奴转告二姑娘,希望二姑娘嫁进府后不要急着争宠。二姑娘可能也听说四阿哥府里的高格格,娘娘还在时,曾听闻熹贵妃和四阿哥为了这个高格格似乎有了嫌隙,可见她的手段,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所以二姑娘要小心她。这个高氏恃宠而骄,失宠也不过早晚的事。当年的齐妃到后来的敦肃皇贵妃,哪个不是曾宠冠一时,却都不及熹贵妃在万岁爷心里的地位,娘娘也曾赞过熹贵妃聪明又懂分寸。”
景澜听到这里不禁讶异,历史上的熹贵妃并不得宠,所以才只有乾隆一个儿子。
秦嬷嬷接着说:“外人都道熹贵妃不受万岁爷待见,也只有先皇后和我们这些身边老人才知道万岁爷有多在意熹贵妃。男人的宠爱就好像过眼云烟,如果想要在他心里有一席之地,就要想办法成为让他放不下,忘不了,离不开的人。”
景澜忍不住嘴角抽搐,丫的,你说的倒容易,我现在只要老天保佑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就好。
随着婚礼的日子临近,景澜愈发焦躁不安。她试图不嫁给弘历,却依然无法改变历史,那会不会无论做什么努力到最后依然成为历史上的废后?可这些担心她无人可诉。
当人烦躁到及至的时候,往往会做一些让人出乎意料的事,比如此时景澜准备到青山寺和那个了空谈谈前世今生。
她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提出来青山寺,或许是因为当初在这里有人点拨她,让她找到了好好活下去的理由,不知她今天能否在这里能找到面对今后生活的勇气?
景澜带着丫鬟漫步到花园,只留了夏香在身边,望着远处的假山发呆。
“施主对着这满园子的美景,怎么还是愁眉不展?”
景澜回过头,不意外看到当年那个老和尚,双手合十,行了个礼:“我本世俗之人,自然会有烦恼。”
“哦?可否告知老衲呢?”景澜第一次发现原来出家人也这么八卦。
“大师修佛这么久,觉得命运能否改变?”
了空看了景澜一眼,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却自顾自地说道:“老衲记得十几年前曾在这里劝过一位小施主放下执念,今日老衲也劝施主莫要执著于所谓的命运。当年那位小施主本应是落地凤凰的结局,但却多了一段福缘,便成了她命中的变数,如今她的命运……不可说,不可说,无人可知啊。”
景澜咬住唇,心里的阴霾渐渐散开,原来她只是希望有个人能告诉她一切都可以改变的,她十几年的努力不是一场空。
展颜一笑,对了空道谢:“多谢大师提点。”
“施主客气了,不过施主比当年那位小施主有悟性多了,当初老衲可是费了不少口舌啊!”了空玩笑道。
景澜暗中嘀咕,真是小气的和尚。
回到府中,才知她出府没多久,熹贵妃派人赏了些东西给她。景澜翻了翻,是一些衣料和首饰。分了些衣料给她额娘和两位嫂嫂,其余的打包作嫁妆。
走进房里,看见梳妆台上的铜镜,犹豫了下还是走过去,第一次仔细打量起镜中自己的脸。到了这里后,她就很少照镜子,偶尔需要用到,也只是匆匆一瞥而过,其实也不过是种逃避而已。现在她想试着放下心中的包袱,那就从正视自己开始吧。
镜中的女子没有惊艳的让人难忘的容颜,让景澜形容的话,不过是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应该算是秀丽端庄吧,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景澜很喜欢自己的眼睛,尤其笑起来时很漂亮,奕奕神采、顾盼生辉。
景澜笑着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真笨,难怪额娘会说我爱钻牛角尖。从一开始就是不一样的,以后也只会更好!”
成婚与谢恩
出嫁前几日,景澜找到那尔布和马佳氏让他们帮忙找几个资质好点的孤儿,按照四个香那样的标准教导。另外,尽量在今后几年里想办法安排几个他们家的包衣奴才进入内务府里管宫女、太监遴选的。
说起来,这还是先皇后带给她的启发,四个香她现在用的很顺手,可总有一天她们要放出宫,到时候身边没几个心腹之人是不行的,不如从现在开始训练几个合适的孤儿,一早放入可靠的包衣家里,将来可以接手四个香的位置。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培养她们的忠心,能力差点可以慢慢调/教,人心不足的万一反咬你一口就得不偿失了。
三人心照不宣。景澜知道前者还比较容易办到,至于内务府的人选就不是他们能决定的,不过四个香如今也才十一、二岁,有十多年的时间可以慢慢准备。
十一月初二,吉日,宜嫁娶。
景澜坐在花轿里,被抬往四阿哥府。没有新嫁娘的羞涩与对婚姻生活的憧憬,有的只是对未来的忐忑不安。
大嫂说:“听说四阿哥是个疼惜人的,妹妹好福气。”
二嫂说:“四阿哥相貌是一等一的好,如今又得皇上看重,以后的前程,一片光明。”
——这是来自目前处于蜜月期的已婚妇女的新婚祝福。
大姐说:“妹妹,什么都是假的,最要紧就是早点生个儿子傍身,别太相信男人的甜言蜜语。”
——这是来自现在进入婚姻七年要痒一痒的大姐的劝告。
额娘说:“婚姻就好比煲汤,需要用文火慢慢炖才能出熬出香味,一点一点走进他的心防,等他发觉时,你已在他心里生根发芽了。大火般浓烈的感情固然灼热,却容易伤人伤己。”
——这是来自成功经营婚姻二十多年,如今幸福美满的额娘的体会。
景澜暗自说:“你们想太多了,我只准备喝杯茶,啃个瓜子,再看几出戏。”
花轿落地,景澜就听见“嗖、嗖、嗖”的三声,三支箭被射在轿门上。她扶着嬷嬷的手走下花轿。之后,嬷嬷一个指示,她就一个动作,繁杂的步骤让她晕头转向,等回过神时,只觉眼前一亮——四阿哥已经掀开盖头。
景澜偷偷地打量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未来的乾隆帝——弘历!
他身材高大挺拔,相貌英俊,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一双丹凤眼,如星辰般璀璨,充满了多情。眉宇间已露出几分尽在掌握的自信和沉稳干练,却又带着风流儒雅的气质,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景澜的心不受控制地多跳了几下,连忙警告自己,这个未来的帝王多情到无情,你动心就死定了,赶紧把目光转向他的光脑门和“金钱鼠尾”,恩,这样就好多了,果然是美色误人啊。
弘历也在观察着景澜,外貌算美丽,但不能和高氏比,全身上下最吸引人的是她的那双眼睛,所谓“巧笑倩兮,美目盼兮”不过如此。
弘历见房内已无他人,用手抬起她的下颔,问道:“你闺名可叫景澜?”
景澜微微点头。弘历笑道:“安置吧。”挥手卸下两层薄纱和床帘,开始和谐的过程。
————————我是R~~~~~~O~~~~~~O~~~~~~M~~~~~~的分隔线————————
初夜的痛让景澜保持了激情后的清明,轻轻地呼出口气,总算过去了。这一夜,不知是因为到了新环境,还是旁边睡了个陌生人,景澜睡得并不踏实。看天色快要亮了,景澜忍着身体的不适,轻手轻脚地下床,套上睡袍。床上的弘历动了动,微微张开眼睛。
景澜有些不好意思地问:“爷,是妾身吵到您了吗?”
“唔……没事,也该起了。”声音还带着浓浓的睡意。
屋内的谈话声让门外的丫鬟知道主子们醒了,不一会儿丫鬟们带着洗漱用具鱼贯而入,景澜生涩地伺候弘历梳洗、穿衣,一边暗咒古代男人都是手不生的。然后开始给自己清理,今日,要先去宫里向皇上和各位娘娘们谢恩。景澜悄悄吩咐秋香把她装扮地低调一点,不可压过嫡福晋的风头。
弘历的嫡福晋富察•;雅颖第一次见到景澜,面上一派贤惠温和的笑容,心里确实松了口起:这个侧福晋容貌不是爷偏爱的类型,看着也是懂规矩的,不过日久见人心。一路上倒提点了景澜不少要注意的地方。
三人先到永寿宫给熹贵妃请安,皇上也在,景澜小小激动了一把,却还是规规矩矩行了礼,不敢做什么逾越的事。雍正看了暗自满意,便点点头,对旁边的苏培盛道:“赏宋锦、云锦各一匹。”收下赏赐后景澜再一次跪谢恩典。
之后雍正带着弘历去了养心殿,熹贵妃便和她的两个儿媳拉了会儿家常,就让她们到其他妃嫔的宫中谢恩。
回到府邸,富察氏就打发景澜回屋。一上午不断地下跪、磕头,景澜早就又累又饿,好在容嬷嬷想的周到,一早就替她把饭菜准备好,回来就能吃到热饭。
从昨晚进府到现在,景澜觉得她整个人崩的紧紧的,现在总算能喘口气了。吃完饭,她拿过一个药瓶,吃了一粒药,里面装的是她让周大夫帮她配的避孕药丸,且不说她现在身体还没发育好,这个年龄怀孕是极伤身的,况且她连这个府水有多深都还没摸清,没自保能力前生下孩子是害他。
景澜侧卧在软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