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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苦
一声惊呼,正选们都冲向了赛场上的手冢,怎么回事?莜蓠的视线重新清晰了,却看到手冢肿着手臂痛苦的跪在地上。比赛还没有结束。这句话又把所有人逼回了观众席。为什么?明明有伤还是要坚持比赛?网球值得他用手的健康来换么?眼泪出来的更加汹涌了,为什么?
比赛越来越紧张,冰帝学生的欢呼声越来越激烈,可是迹部却高兴不起来。看着手冢肿大的手臂,觉得已经没有继续比赛的必要了。可是不可以。他是冰帝网球部的部长,凌驾于两百人的迹部,这一刻他没有选择,他的肩上有着冰帝的期望!他只能不断地进行着持续赛,不断地击垮手冢的手臂。迹部深呼吸,仍然坚持着,在观众席上,一个满脸担忧的女生看着满脸汗水的迹部。这一刻,恐怕只有她能够体会到他的苦。
最后一球还是没有过网,手冢遗憾地回到了观众席,看到满眼泪水的莜蓠愣住了,“莜蓠?”
“值得么?”
“我是部长,我要带着青学称霸全国。” 手冢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别哭了。”
莜蓠拿过大石手里的冰袋,轻轻地敷在手冢受伤的地方,问:“疼么?”
“不疼。”
在观众席中,一个满脸泪水的少女为一个金色发丝的少年敷冰袋,这一幕记录在了好多人的脑海中,有青学正选,也有立海大的三个人。
迹部回到观众席,一个矫健的身影出现在迹部面前,“迹部…”木椁贴心地地上毛巾和水。 她看着毛巾下迹部的阴影,眼中流露出心疼。
最后一场比赛终于开始了,是龙马和日吉。憋了一肚子怨气的龙马,看了手冢部长的比赛之后受到的刺激在这场比赛中完全体现了出来。不断的B型抽击让日吉防不胜防,最后输给了龙马。
青学赢了。大家打算去河村家去吃寿司庆祝,莜蓠借口说不舒服先离开了,手冢因为要去医院复查所以也不能参加庆祝了。两个人并排走在回去的路上。
“手冢,你知道幸村他住院了么?” 手冢停下了脚步,看向莜蓠。
“真田他们说的?”
“恩。”
“那么今天你哭,也是因为这件事?” 手冢看着沉默的莜蓠,一丝苦涩蔓延在舌尖,原来不是因为自己,看样子使自己自作多情了呢,看样子她真的很喜欢幸村,看样子……
“手冢,我哥哥告诉你关于我的所有事情了吧?”
“恩。”
“怎样才可以忘记一个人呢?”眼泪有突破了警戒线涌上了眼眶,“明明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明明告诉自己应该忘了他,可是,听到有关他的消息的时候还是会很在意。”
“什么事情都应该往前看,包括感情。” 手冢犹豫了一下,
“或许吧。”
之后两个人都沉默了。手冢把莜蓠送回家后直接去了医院,他没有想到的是莜蓠在他离开之后居然直接去了车站,乘上了通往北海道的地铁。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没有能力放下幸村,莜蓠从耶那里得到了医院地址和病房号。
通过门上的窗口,莜蓠看到幸村带着苍白的面庞睡着,那个样子似乎有很久没有好好睡觉了,眉头紧皱着,似乎不能够接受自己要手术这个事实。不由自主的,莜蓠走了进去。轻轻地触摸着幸存柔软的发丝,眉毛,鼻子,以及嘴唇。眼泪又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幸村,你一定很辛苦吧。被迫离开最爱的网球部,被迫放弃最熟悉的网球拍,被迫留在这个充满浓厚消毒水气味的病房一定让你很痛苦吧。把带来的酸奶放在柜子上,坐在椅子上,握着幸村的手,就是这么看着幸村,知道立海大正选们来到门口。病房里的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切原的眼睛。
看到门口的正选们,莜蓠紧张地站起来解释说:“我现在就走了。”
“莜蓠?”莲二看到她很是惊讶,她是坐地铁赶回来的么?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已经带了一会儿了,是听到幸村住院地消息之后立刻过来的么?看样子她对幸村的感情真的很深呢。
“你留下照顾幸村吧。”真田开口挽留莜蓠。
“不了,我先走了。”莜蓠不愿意再多留一秒,尽管他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所有真相,可是碰面的时候还是会很尴尬。
“莜蓠,医生说部长以后可能不能够打网球了!”切原喊住了莜蓠的身影。
“不能打网球了么?”莜蓠真的很难想像。一下子很难消化这个消息,莜蓠还是离开了。却是直接走向了医生办公室。
“哥哥,怎么办,没有网球幸村要怎么办?”
听出电话另一头的哭泣声,耶认为没有告诉莜蓠幸村住院是正确的,却又后悔告诉了她医院的地址和病房号。这么伤心的莜蓠,应该是她出院后的第一次吧,“小蓠,你在医院等我,我马上过来接你。”
耶到医院的时候看到莜蓠像是找不到回家路的孩子,那么无力,那么不知所措,那么孤苦伶仃。
“小蓠,我们回家吧。”
莜蓠离开之后幸村就醒过来了,看到床头的酸奶,便问:“真田,这是你们带来的么?”
“是莜蓠的。”
她来看过自己了么?可是为什么不叫醒自己,如果是她的话,没有道理一句话都不说就离开的啊。撕去包装袋喝了一口,酸酸甜甜的,味道似乎也不赖,就这么喝着心情也有些好转的倾向。以前因为打网球只会喝一些能量水,现在看来,酸奶也是很好的选择啊。摸着胸口护身符中的项链,幸村再一次地陷入沉思。
红着眼睛泡了澡,来到耶的房间坐下:“哥哥,幸村知道消息后还好么?告诉我实话好么?”
“不怎么好,睡得很少,饭也没吃多少,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哥哥,为什么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幸村身上?这太不公平了。”
“或许是上天也嫉妒他吧。小蓠,你还是这么在意他?”
“不知道。”那么深的感情,岂是那么容易说放下就放下的。
“小蓠,人不能永远一成不变的。”
“我知道。”只是,有那么一点放心不下,总是想出一分力。
第二天早上五点莜蓠就起床了,做了给幸村和耶的早餐,中餐以及晚餐,留下一张纸条就赶车回青学了。看到纸条,耶苦笑了,小蓠你这又是何苦呢?还不让我告诉幸村这是你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不管读者们喜欢与否,我希望读者们能够对我有足够的耐心。这是我的第一本书,之后我还是会提高自己的写作水平,写出令更多读者满意的作品!
☆、德国
————————————————————医院——————————————————————
“幸村,我来给你送饭了。”
“耶,昨天她来过了。”
“恩,我知道。吃吧,这是莜蓠为你做的,听说你最近都没有好好休息,居然包下了你的一日三餐!”还是没有办法做倒袖手旁观,无视了莜蓠在纸条上的留言,直接明了地说明了真相。
“是她做的?”幸村喝了一口粥,很丝滑,很好喝呢。她的手艺什么时候这么好了?爽快地吃完了所有的早餐,幸村满足地躺在床上,“耶,你妹妹还在么?”
“她已经回青学了,找她有事?”
“只是欠她一句对不起而已。”
“只是这个的话我会转达的,她和你们队员说过,都已经过去了。”
“是么?”幸村垂下眼睛,她就这么不愿意和自己碰面么?那么又为什么要特意从青学赶到医院呢?佐藤莜蓠,以前我以为我看透你了,可是现在你越来越像是一个迷宫,越接近越是不能够理解,“我欠她太多了,耶。”
“小蓠说过,无论你对她怎么样,她只要能够看着你就会满足了。幸村,我想小蓠不会在乎的,你也就不用放在心上了。”毕竟是多年的朋友,虽然之前对自己妹妹很过分,可是自己也打了他一拳,就这样算抵消了吧。
真的可以不放在心上么?幸村看着自己舍不得扔掉的酸奶罐,眼前出现了满是泪水的莜蓠。
自从那天开始,莜蓠总是会在放学之后立刻回北海道,然后一早做好三餐再回到青学上学。这样的奔波让身子本来就弱的佐藤莜蓠每天都在课上睡觉,就连参加网球部活动的时候也能够靠着栏杆睡着。这天,莜蓠带着重重的黑眼圈走进了网球部,众人还以为自己看到了熊猫。
“莜蓠,你每天没有睡觉么?黑眼圈好重啊!”菊丸被莜蓠的黑眼圈给吓到了。
“89%的原因与幸村住院有关。”乾在一旁又开始了分析论。
幸村两个字像是地雷一般在莜蓠脑海里爆炸了,神情也开始散涣。还好,感情方面迟钝的菊丸打破了僵局:“莜蓠,今天没有饭吃了么?”
莜蓠看向自己两空的双手,突然想起自己忘记做网球部的中饭了,最近时间太紧,没想到今天居然忘记了。“英二,对不起,我请你们吃盒饭?”
“也只能这样了。”
不远处听着他们对话的手冢嘴角微微地扬起,手里拿着莜蓠一贯送给他的酸奶。
“看起来,小蓠没有忘记你每天的酸奶呢,就算是在这么累的情况下。”不二站在旁边一同看着莜蓠与其他人之间的对话。
“不二,你想说什么。”
“你以后就会明白了。”本来想说破的,可是自己似乎更喜欢看他们两个人自己处理呢,手冢似乎感受到了不二散发出来的腹黑因子,眼角抽搐了几下。
“手冢,什么时候去德国?”讲到这个话题不二一改先前的笑容,睁开了冰魄的眼睛。
“快了。”
“等你回来,我们会拿着关东大赛的奖杯给你。”
“恩。我会在全国大赛前回来,以全新的面貌。”
两个少年之间的约定,两个少年之间的默契,两个少年之间的承诺。
“去德国?”莜蓠惊讶地看着眼前的手冢,“因为手么?”
“恩。”
莜蓠突然觉得很不舒服,很想说你能不能留下来。没有你,谁教我打网球?没有你,谁帮我挡下历史老师扔来的粉笔?没有你,我在青学不就一个人了么?可是自己没有立场,自己和手冢,顶多也就是朋友,又有什么资格能够让他留下来而放弃治疗手的机会呢?
“要去多久呢?”
“全国大赛前我会回来。”
那是一段很长的时间了。
“莜蓠,等我回来我会检查你的网球技术的。”话锋一转,气氛也截然不同。
“好啊,不过应该还是和现在一样很烂。“你都走了我找谁练习去啊!
“莜蓠,”我不在你要照顾好自己,历史课不要再睡觉了,不然会被粉笔头打的,要及时回公寓,及时给耶打电话,睡觉要规律,不要再顶着这么难看的黑眼圈上学了,抢劫犯看到你这个样子都要吓跑了,还有,不要再沉浸在过去了。“走了。”
“哦。”
这天夜里,莜蓠破天荒地没有去北海道,反而是去了东京最有名的寺庙——浅草寺。
跪坐在惠崆僧人面前,真心祈求一张护身符。
“施主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呢?”
“我想求一张护身符。”
“那个人一定对你很重要吧。”
重要么?应该是吧,手冢是哥哥的朋友,又这么照顾自己,是重要的吧。“恩。”
惠崆僧人看着莜蓠,感觉到了她的不同寻常。微笑着在黄纸上写下了八个字——命由己造,相由心生。将纸折成三角形放进了护身符的小袋中,递给了莜蓠,微笑着又送给她一句话——万法皆生,皆系缘份,偶然的相遇,暮然的回首,注定彼此的一生,只为眼光交汇的刹那。
“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施主,你该走了。”惠崆僧人没有过多解释,反而下了逐客令。虽然不理解,但是已经拿到护身符的莜蓠还是很满足的离开了。可是那句话却像是生根发芽一样刻在了莜蓠的脑海里,久久都挥之不去。
这一天幸村没有吃到莜蓠做的饭菜,嚼着医院的饭却是索然无味。今天她没有做饭,出什么事情了么?终于等到了耶的到来,“青学出什么事情了么?”
“上次和迹部比赛的时候手冢的手伤更加严重了,要去德国。”
她应该是因为这件事情才没有从青学来北海道的吧。“手冢,还好么?”
“不确定,应该是很严重才会选择去德国。”
“这样。”幸村透过手冢想到了自己现在也是不能够碰网球,他大概和自己是一样的心境吧。让以网球为生命的人不能够打网球,就好像是世界百万富翁瞬间破产一样,那么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然后生命继续顺着这个轨迹向前移动,继续面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