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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到这里,我的眼眶已经充满了泪水。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要强的人。我很少在别人面前哭泣。但是,就是这首歌,那歌曲中简单的歌词,一下击中了我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我看着沈芳,她的目光就像歌中唱得nice to see,她的脸孔映衬在蓝色的天,白色的云下,美丽而圣洁。远处,在她的肩后,是那温沙城堡。那就是我云中的城堡吗?
沈芳看着我,没有停下口中的歌曲,她没有帮我拭去泪水,只是由着我,宣泄着我的感情,她的眼中泛动着湖水般的波光,在那波光的闪烁中,她接着唱下去
I know a place where no one's lost; (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没有人会迷失)
I know a place where no one cries; (我知道一个地方,那里没有人会哭泣)
Crying at all is not allowed; (哭泣在那里不会被允许)
Not in my castle on a cloud (在我云端的城堡,不允许)
…… …… ……
我忍不住翻译了歌词。或许,破坏了原来的韵味。
的确,语言就是这样,当你把它翻译过来,总是要流失一些什么。
我不确定这首歌到底叫什么名字,我看到有些CD中,把它称为castle on a cloud。我不会上传音乐。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会有下载。你们若是感兴趣,也可以拿来听一下。
这首歌出自一部非常有名的音乐剧。改编自一部世界名著。
从这部音乐剧问世以来,已经在英国有20多年历史了。在英国,人们对她的喜爱已经超过了百老汇的名剧猫。是的,在英国这个音乐剧的发源地,的确一直也有其他很多优秀的作品盛行。但是,她在我心里永远是世上最好的一出。或许,是与这首歌有关。
我也是从这首歌开始了解、喜欢上音乐剧的。
去年,是这部音乐剧问世20周年。我特意去了伦敦。
当我穿着正装,坐在那间享誉世界的剧场中时,我的心一直没有平静过。尽管,我的座位不算好,但是,丝毫影响不了我对她的喜爱。我似乎一直怀着一种难以言语的心情,盼望着。终于,一幕落下,一幕升起。这首歌声还未响起,我便已是泪如雨下。
在我年少的轻狂岁月里,我一直对那些听着阳春白雪哭得淅沥哗啦的人有种无厘头的鄙视。但是,我何曾想过,自己26岁时,也会这样不可免俗的为了一出戏乃至一个片断泪流满面。
一切来的都是那么突然,但又顺理成章。
我的回忆写到这里,我想先停一下了。
重新想起这首歌,这首我内心的圣歌,让我不想去回忆以后的那种种记忆。因为,在此之前,一切都像这首歌一样,纯洁,美好。回忆在这里,非常甜蜜。
是呀,就像各位看官所期望的,到最终,我的确和沈芳超出了友谊的纯洁。而且,不仅仅是在感情上。而我们之间的爱情呢?却始终不是像这些回忆前面的片断那样美好。我们的感情,准确说是我对她的感情,夹杂着太多太多的杂质。
从我一开始的厌恶,鄙视,到后来的报复,依靠,爱恋。我真正放下包袱,抛开烦恼和她在一起的只有一个晚上。我至今仍能想起,第二天的清晨,当我被她拉开的窗帘闹醒,看到她靠在窗边,用那样柔和的目光看着我,像我当初一样,学着英国小孩子的口气,歪着头,笑着问,“圣诞老人,我过去的一年都很乖,我发誓以后会更乖,请我可以希望……得到更多一些吗?”
我当时的确被她感动了,走过去,把她抱在怀里,我感受着她的体温,我紧紧贴者她的脸颊,我心里想说,“当然可以。”但是,还是没有说出口。我只是说,“傻孩子,圣诞都过了。”我紧紧地抱着她,听着她在我耳边均匀的呼吸,那时,我心想,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会好好珍惜,不会再伤害你。
可是,生活本就是一出戏。借用忘记从哪里看来的一句话,写的挺好的:美丽的故事一开始,悲剧就在倒计时。
也许,这个故事还算不上美丽,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个悲剧。
后来,我最后一次和她分开后不久,我的签证到期。我没有再和她的公司续约,虽然我知道,如果我坚持。但是,就像我那晚没有选择上她的车一样,我只是想,既然错过了,就错过下去吧。
后来,我被我大学的导师推荐到了现在这个公司。顺便做我的博士论文。一干就是两年。
在我刚和这个公司签约后,那时,我还用着原来的手机合同。我曾经接到过沈芳的电话。电话里,她和以往一样,用一种听着亲切,但又感觉有些距离地口气,笑着问我新公司待遇如何。我想了一下,没有使用我平时有些玩世不恭地口吻,我非常认真而缓慢的说,“我的薪水,还不错,可以让我一个人,体面的活着。”
说完后,我和她一起沉默了。过了很久很久,我们就这样,拿着话筒谁也没有再说一句话。我的手机,开始在耳边不断的响起电池警告音,最终,电话断了。
我没有再打过去。等到周一的中午,我趁着午餐,开车到城里,签了一个新的合同。原来的那个手机,我没有再开过,直到最后合同中止,取消。
在我卖掉原先城里那栋房子时,我看着转让合同,签字的瞬间,我在心里默念,那些爱过我的人,我希望你们能够快乐的生活。
今天,就写到这里吧。中止在一个美丽的歌曲里。现在是我这里11月16日的23点58分。我祝自己快乐。
也许,我不久仍会回来,也许就是明天,回来,写完这个不是很美丽的故事。如果你们还在。
今天在家好勤奋。自己表扬一下!看了一天的资料,写了一天的工作计划。除了洗澡喝了一罐牛奶抽了些烟,连超市都没有去。我都觉得要把我这个样子拍个视频什么的拿去给安德鲁看,这样努力工作的职工不升职怎么说的过去呢!
心情有些澎湃。不想休息,不想放松,只想一直找事情做下去。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两日那些突如其来但又意料之中的事。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容易以物喜,以己悲。自己都拿这个臭脾气没辙。
刚才上来留了个言,然后就掂着割草机大黑天寒风彻骨着去铲我家后院的草地去了。英国真是个适合长草的国家,都这么冷了还长得这么快。前天偶尔出去吸烟,发现要是再不清理真的要快埋伏下一个小分队的人了。然后,清理出去满满3大编织袋。没清完,只有3个袋子。堆在家门口,几乎把车道给堵了。明天还要去垃圾场扔掉。估计一次带不完。
隔壁的人家应该会很郁闷,为什么这孙子每次割草都挑天黑的时候。明显的扰民。
脑细胞超级兴奋,本想睡一觉,躺下去眼皮吧嗒吧嗒跳,终于又跳起来了。
国内的同学给我发的一封信里有句话:现在的北京四大装:捷达开天窗,吃饭先喝汤,没事去后海,长假挤丽江。我笑了很久,北京人就这德行,装爷,装孙子,立牌坊。没辙。
还是过来写点什么吧。你们不要急,我写多少算多少。当个乐子瞧瞧,算是娱乐一下大家的生活。可能和心情有关,装不了深沉了,笔锋会变,你们看的觉得不好可以不来,也可以拍砖。
我回忆到哪儿了?
其实那天后来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或许是第一次因为她的原因流眼泪,心中多了很多对她的亲近还有依赖。没错,是依赖。我就是一个依赖性很强的人。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一定要无时无刻在心里有个人去依赖一下,不然就总感觉自己是一只丧家犬般惶惶不可终日。
到了英国后,真的是人生地不熟。母亲和男友离得太远。没有特殊的事情,一般只有周末和他们通话,电话费便宜嘛。所以,沈芳的出现,在我心底成了又一个自我感觉可以依靠的对象。我觉得她对我不错。我觉得她漂亮且很有钱。仅此而已。那时,我真的没有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下意识把她当作一个可以供我在闲暇时分,放在心里左思右想,打发时间,排解寂寞的幻影。就像一个大姐姐那样吧。
我记得那天回到家后,我还和我男友电话里吹嘘那个有钱的女人把我带去温沙玩什么的。我记得我男友当时还用一种很羡慕的口气对我说,“宝宝,你可真了不起,这么快就和上流社会的人混在一起了。”那时,我的确很以,能和沈芳、苏这样的人结交,而沾沾自喜。非常的虚荣。或许,她们的一切,正是我对我的生活的幻想在真实社会中的一个体现,我常常不自觉地幻想有朝一日我也如此飞黄腾达。尽管,这一切的念头在今天的我看来是如此可笑,但当时的事实的确如此。也许是太年轻了。
从温沙回来不久,我一直担心的一件事终于发生了。那个新来的女孩子果真是把我彻底顶替了。我记得那天,当我的老板过来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我表面上虽然装得很放的下的样子,但是,还是回到房后悄悄哭了一场。
我知道这一切早晚会来到。只是,当着些真的发生时。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特别依恋的感情,并不只是为了钱,当然,少了这一份收入,也是一个方面。我在那家店干了半年。那半年中,那家店慢慢在我心中成为我在伦敦唯一可以寄托的地方。我所有的生活,我所有的家当,都是和那家店联系在一起的。忽然,一夜之间,我发现我将不属于它了,我觉得我就像是被遗弃了一般。我也并没有觉得老板这样对我有什么不对,在商言商,这句话我爸老说,我也明白,但就是很难过。很舍不得。
我没有跟老板做什么挽留的要求。我觉得既然人家说了,一定是考虑好的。我何苦哀求呢。我也舍不得折了我这张脸。
圣诞节前后倒是很容易找到房子。因为英国的学生签政很多是给到12月底或是1月底的,大批的学生回国。随便到大学的信箱或是系里的广告栏上看看,很容易找到转手房子或是二手货出售的小广告。有的干脆还写的是中文。
我前前后后看了大概有5、6处。我打算接一个呼和浩特男生的房子。那个房子是一个house的最上层,应该是一个阁楼改装的。天花板都是斜的那种。房间不大,差不多有6平米的样子,除了一张单人床,一个大概不到一米的写字台,一个双门的衣柜就基本上没有空间了。他带我看房时,我记得因为他那时正在打行李,地上立着一个大拉杆箱。我们俩就这样我站在房里,他站在房外说话,因为实在是没办法再挤进多一个人了。因为那箱子的关系,真的是要是站进两个人来,干脆直接打kiss算了。
房价如果说算成平米价的话,的确是最贵的。但是,我还是准备接手。一是,那房的位置很好,离学校特别近,走路10分钟就进校区了,后面不远还有一个英国的连锁福利超市。二是,我特别喜欢它的那扇窗户。那间阁楼的窗户开的很大,窗台很宽,离地差不多正好一张椅子的高度。我记得我第一次去看房的时候,那个男生正好在窗台上放了个垫子,那时,我就一下有点动心了,我想,要是等到下雨的时候,就着样坐在窗台上,靠着窗户看楼下的行人,发着呆,用现在俗点的话说,那多小资啊。
后来,看了看别的房,要么离学校远,要么周围是很贵的超市。其实,大多留学生一般也就是要求这两点。而且,虽然算成平米价是贵些,但是,总的下来还比别处便宜了那么一点点,每周少5镑左右。5镑钱,当时对于我来说,5镑钱吃一礼拜是很经常的事,一盒鸡翅,一袋土豆,一大袋胡萝卜或是洋葱,还能省出一块吉百利来。那像现在,出去吃饭小费都给这个数。
我想我自己一个人,只要有个能伸腿的地方就好了。更何况读研究生要花费更多的精力再学习上,住的近些更有好处。于是就订了下来。
搬家的头一晚。我坐在药店我那个鸡窝里又哭了一场。那个时候,我总是很喜欢动不动就躲着哭一顿。哭完后,拿起相机围着药店前前后后拍了一堆照片,什么招牌灯了,什么隔壁的印巴小店了,拐弯处的红绿灯,我还拍了我窗口正对着的那栋盖于1840年的老房子。
在这半年里,我经常倚在窗边,对着这栋房子发楞,有时想家。有时也幻想,盖这栋房子时我们正和英国鬼子打仗呢,多少年过去了,当时的那些人都以随着历史的流逝灰飞烟灭,成为了书本上一副副黑白线条勾画出的影像,而那时的房子,却仍屹立在那里,多少年,日日夜夜看着沧海桑田,又有多少双眼睛,曾像我一样注视过她呢?
那晚,我感慨了很久,终于坐下。忽然,想起沈芳。我有点犹豫是不是该给她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