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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下些回忆GL-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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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隔壁门没关好。我一看衣服,居然是温迪这姑奶奶。于是,我敢快走进去,搀住她,一边拍她背,一边问她怎么样了。


这姑奶奶真是喝高了。也不看看我是谁,一个劲儿英语在哪儿念大神儿似的屋里哇啦。我也听不懂她说什么。只好就这么帮她在背后揉。


终于,她算是把我恶心完了。我又扶她去水池洗。她洗,我就递纸巾什么的。


她终于趴着洗手池边,看着有些缓过来劲儿了,看了我一会儿,像是记忆恢复得样子,跟我说了句,“你。”


我心嘀咕,你以为谁呢啊,真当是英国遍地活雷锋送温暖献爱心啊?帮你捶半天背你不给小费啊?但我没说话,只是笑笑。


接着,温迪就摇头晃脑地看了我一会儿,做了一件让我很吃惊的事儿。她突然冲过来抱着我,开始亲我。我一个躲闪不及被她重重亲了一下,这次可不是脸,是嘴对嘴的。我先是一吃惊,随后有点儿火,心想,“怎么醉成这样了!”


然后,我想推开她,居然被她抱得更紧,片刻之间又被亲了几下。我当时真的是恼了,使劲一挣扎,接着猛地一推,她被我推出好几步,踉踉跄跄,要不是后面墙挡者,差点没坐地上。


我有点想发飙了。妈的,搞什么啊,我长这么大也就是跟我男友这么亲密过。虽然说你一女的,我也不损失什么,但是,这可是在英国。要是人家看到了非把我们看成女同不可,而且,你丫亲我脸我就忍了,居然过来亲我嘴。操。我差点就想上去踢她了。


但是,我冷静了一下,一来,大家是一起来的,也算是朋友了。二来,怎么说她也是喝高了,指不定把我想成那个白马王子了呢。


于是,我忍了忍火气,走过去,跟她说,“你醉了。”我故意把“醉”这个字的英文念的很大声。


她晃了晃手,并没有让我扶,而是,问我,“你是同还是双?”


我一点儿也没明白,什么“bi”。我觉得我可能没听懂她什么意思。没理她,搀住她说,“我们走。”


她挣了一下,又问了一句话,“你喜欢女人吗?”


这是个简单疑问句,没生词儿,我听懂了。而且,也“理解”了。


我当时有点吓了一跳。虽然,据说这玩意儿在英国挺多,听过不少中国学生讲的有关类似的桥段。但是,我保证在此之前我绝对没亲眼见过这类人。


我有点不知所措。我没想到沈芳的朋友居然就是传说中的“……”。


她看我一副措不及防的样子,也可能有点尴尬,耸耸肩说,“这没什么,每个人选择不同,没什么的。”


我也挺尴尬,结结巴巴回她,“是的,其实没什么。”我当时可能是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儿,真的挺紧张的,除了是的,不是,可能也想不出别的英语词儿了。


她看我做出一副表示理解的样子,可能是想给自己找台阶吧,又接着说,“你从大陆来,可能不知道,其实这里人们很理解这个事情,我们没有伤害谁,只是我们选择不一样。除了这个,你觉得我有什么反常吗?你觉得苏有吗?沈芳有吗?”


当我听到苏,又听到沈芳?我简直觉得跟做梦似的。脑子里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来四个牛头不对马嘴的字:不可理喻。


我就是一直想这个词儿。怎么可能?!苏?!沈芳???!


当时,我除了震惊,就是拼命告诉自己,她醉了。这丫绝对喝傻了。


但是,潜意识里,我看着她的眼神,我心里另一个声音,似乎要提着个大喇叭跟我说:沈芳居然是……!!


我觉得像是有个什么东西,咔喳一下,在我心里碎了。就像又听到了,我爸手里的水晶杯,重重落在地上的那种声音。


从洗手间出来,我已经决定要回去了。


我跟苏打了个招呼,说我晚上有别的约会得现走。她也没挽留我。那会儿,她正忙坐在一个长的挺帅气得男孩腿上,俩人忙着在那儿打情骂俏呢。我拎起大衣,很迷茫的看看她,举止够轻佻,眼神也很风骚。虽然,如果换做在平时,我可能会很看不惯她这个样子。但是,那天,她的这些举止在我眼里,却觉得是那么的心安理得。我跟自己说,这样才对,这样,温迪说的那些都是酒后胡言了。


我拿这大衣往外挤,我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舞池中跳的正起性的沈芳。她合着那强劲的节拍,正在舞动着美丽的腰身,长发随着身体的摆动而飘扬着,脸上带着陶醉的笑容。那时的她,和我曾经见过多次的那个端庄有礼的大家闺秀简直判若两人。浑身散发着一股诱人的青春的冲动和张狂。我想,如果我是个男的,我估计也会喜欢上她。不过,温迪的那些话始终在我心里徘徊不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就把那些话一下当真了。


我看到沈芳注意到了我。自然,看到了我拎着大衣往外走的样子。她的眼睛里充满了询问和不解的目光。那眼神曾经让我感到过震撼,感到过温暖,但是,那晚,却让我感到如此的陌生。


我们就这样,隔着舞池,来往的人群不断的遮住我的视线。温迪的举动,温迪的话,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召之即来。那个时刻,我觉得这段不算远的舞池,似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鸿沟。闪烁的灯光,忽明忽暗。一切的一切,隔段了我和她。我觉得她的那个世界,离我很遥远。


我努力做出轻松的笑容,冲着她挥了挥手,然后又用手指了指外面。就一头扎进人群中了。似乎,沈芳想追过来。似乎,我觉得她好像要跟我再说什么。我没有转过头,只是加紧脚步。我想赶紧离开。


出了门口,才意识到那么冷。天空不知何时下起雪来。洋洋洒洒,鹅毛般飘洒在空中。但落在地上,却没有积成白色的“棉被”,而是化作一滩滩污水。我忽然想到了沈芳。尽管,我觉得这个比喻对她或许是一种侮辱。


我穿上羽绒服,还是很冷。我看着那些身着淡薄风骚万种的姑娘们,小伙们一个个哆嗦着,抱着双臂,等出租或是紧着脚步往远处的居民区的街道上去取车。心里有些嘲笑。


我把拉链拉到头,脖子缩在里面。往地铁站走去。走着走着,就不由自主跑了起来。我就这样一直跑着,跑着,像个骡子一般。我跑进地铁站,跑下电梯,跑进车里,我的鞋上沾满了污水,我的裤角湿了一片,但我还想跑。我在车厢里来回走着,跺脚,搓手,我不想让自己闲下来。仿佛只要一停,那个念头就重新升起,直到占满我整个心房,整个脑海,几乎要把我憋炸。我不停的问自己,为什么那么当真,她醉的那么厉害。但是,我没有答案。我只是很轻易的、不可理喻的,相信了。


回到我的新居。屋子里还是一片凌乱。我无心收拾。坐在窗台边,看着外面。我想起妈妈曾经跟我说,我和那些有钱人在一起要当心,不要学坏。又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庆幸。我决定,以后还是要和沈芳保持一些距离。或许,那些名门贵族的生活,对于我这样的老百姓家的孩子,只是一个存在于脑海和幻想中的奢望。当真实的来到你身边时,我最终无法理解,更不要说是接受。


那天,沈芳没有给我来电话,没有问我为什么不辞而别。我觉得这样很好,省去了尴尬。我不喜欢说谎。


那天,我如约给母亲和男友去了电话。我仍是兴高采烈地讲述了我在俱乐部的见闻。我把那些人的衣着,发抖的样子,描述的绘声绘色。他们哈哈大笑。


但是,我没有提温迪对我做了什么,说了什么。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那个新认识的有钱的女孩子是“另一类”人。不知不觉中,这个曾经让我无比骄傲,无比钦慕的女子,在我心里却成了我不喜为人知的一个疮疤。或是说,成为一个耻辱。或许,那时我这么想,真的有些过分了。 


我忘记那晚后来我是怎么睡去的了,至今,想起那个飘雪的夜晚,卧室黄色黯淡的灯光,那个大大的离地不高的窗户,那个宽阔的窗台,心里仍然有种惆怅的感觉。


年少时就是这样,一觉醒来,会觉得昨晚的那些不愉快似乎都已远去。接下来的几天,我很快就和刚认识不久的室友们打成了一片,或许是年龄相仿佛,或许,因为我们都是平凡人家的孩子。


那个房里,除了我,住了3家人。一对儿河南的小两口,在一楼;一个山东的男孩子和一个吉林的朝鲜族女孩分别住在二楼的两个房间里。


我和那对儿河南的小两口最早熟起来的。他们是两个挺热情的人,不像以前我听过的有关河南人的段子里那样。人很单纯,也很善良,挺会照顾人面子。山东哥们儿,怎么说,有时候也挺不错,但是,较起真儿的时候,感觉要是个女的还说的过去。吉林妹妹,可能是少数民族吧。不是太和我们来往,后来干脆交了一个男友,经常不在家。


北京人有时会在饭桌上编些外地人的段子。我本身比较烦这个,但是有人讲,我也会跟着笑。其中,河南人的段子好像最多的。什么董存瑞等等。所以,刚开始我住进去的时候,他们好像有点儿防着我。但是,没过几次交往,就开始开玩笑,瞎扯了。


或许是我曾经痴迷过历史和文学吧。在我的思想中,河南是一个对于中国历史和文化都举足轻重的地方。对于中国而言,不说别的,在历史中我们最灿烂辉煌的唐宋文明,都是围绕这个省份开展的。我曾经认识过一个哥们儿,不知怎么被河南人骗了,曾经咬着牙说,操,早晚灭了河南。我听了直摇头,要是真把河南灭了,中华文化估计真的要灭了一半儿或许还要多,就算补上两个江南都白瞎。


不过,有段时间在北京集体打压河南的时候,我也对河南人的口音好笑过。我记得我当时特别喜欢李商隐的诗,李商隐就是河南人。每次,读到他的诗,我都有点郁闷,那么好一个诗人,连名字都起的超凡脱俗。那些诗篇名句:相见时难别亦难,半留相送半迎归,锦瑟无端五十弦,昨夜星辰昨夜风,心有灵犀一点通,包括我后来时不时总是会默默背诵的那首:夕阳楼


花明柳暗绕天愁,


上尽重城更上楼。


欲问孤鸿向何处,


不知身世自悠悠。


等等等等,写的如此动人。可是想到李大师,大笔一挥而就,操一口河南话读起来,哎。


后来,前两年看葛优演的手机。那哥们儿说,要是放到宋朝,河南话就是官话,北京话只能算方言,而且还是胡语,胡说八道。想想也是,北京人也就是沾了我党的光芒了。还真别说,挺能胡说八道的,说死一个袁崇焕还不拉倒,城门楼子都快让舌头顶穿了。要不怎么说,北京人的舌头能吊死人呢。


那个小两口说起话,倒是没什么口音。后来,还跟我学了一嘴的,操,丫儿什么的。真是罪过。


因为大家都在放假,也没什么大事儿做,没事儿就凑一起吃。包饺子。河南人包的饺子比北京的个小些,但是,面和的真是有水平。后来,那家的小哥儿还居然创造出了一种叫“会面”的东西。可能是因为大家平时油水儿都有点缺,我记得面都没来得及从锅里端到桌上,就被抢光了。我吃完一碗,回去一看,就剩下几片海带黄花菜了,干脆毫不客气直接挂了锅底。


就着样吃吃喝喝,很快就到了圣诞节。


英国人的圣诞节,感觉像极了我们的春节。是一个居家团圆的日子。我这些年里要么赶上圣诞节回国,要是留在英国,每到圣诞节的时候,总是会有人邀请我去人家家。在他们眼里,圣诞节我居然是一个人过,那该是多么孤单和凄凉的事啊。


平安夜的时候,我和那对儿小两口出去逛了一圈儿。大街上平时端着的保守的英国人,因为节日的缘故一下变得热情而奔放。只要擦肩而过,都恨不得趴你脸上跟你说“圣诞快乐”。那一晚,我对着无数个认识不认识的人,说了整整一个晚上的“圣诞快乐〃,跑回家,嘴里还哼着jingle bell……那一晚,我好像真的没有想起过沈芳。


第二天,我很早起来。我想起去年的圣诞节是在家里睡过去的,于是下楼去逛逛。本来繁华的都市,一下子变得异常冷清。一个我从没有见过的伦敦浮现在我眼前。路上几乎看不到行人,连车都在路边静静地趴着。所有的商户都关闸落锁。街道上,布满了树叶和昨晚狂欢过后的垃圾。广场圣诞的彩灯和圣诞树也不在像昨夜那样璀璨。整个城市像是沉睡了一般。


我一个人走了一阵。繁华落去后的寂静看起来有一丝的伤感。让人那么不习惯。


我穿过居民区,透过结满哈气的窗户,隐约看到屋里的灯光。依稀还有欢笑声。那一定是温暖而安祥的生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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