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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把自己很明确的强调一定属于哪个圈子里。我爸和我哥就不行,他们离不开香港和大陆。”
我笑着说,“你挺忘本的啊。”
她似乎是想了一下,“也没什么忘本的吧。我不大介意别人怎么看我,我的生活对于我才是最主要的。”
我呆了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问她,“你为什么会……和我在一起?”其实我想问为什么她喜欢我,不过,我很怕得到的又是答非所问。
“呵呵,你怎么总是那么多为什么啊?多累啊。”她摆摆手。
我想了一下说,“挺对不起你的,没让你开心过,净是给你……给你填堵了。”
她听到这些,转过头来看着我,我敢快把头转到一边,她却笑着说,“你一说我才发现啊,还真的是这样。”
我没接话,过了一会儿,她自己像是自言自语地说,“净是生气来着,却总想在一起。哎,人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不明智,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执着。”我转过头去,“要是一开始我就顺水推舟和你在一起,你是不是也就是新鲜几天就完了?”
沈芳看着我给了我一个狡讦的笑容,“那当然。”她见我一下子愣住,自己又像是给我个台阶下,“你是第一个我抓不住的人。当然物以稀为贵了。”
我顿时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挺不高兴的,不过又想,这样也好。最好是她别太投入。于是笑着说,“是呀,越是吃不着才越觉得香。真的吃到了,可能就那样。谁都一样。”
我把船停到岸边,我扶着她上了岸。我又不甘心的问,“你会不会转眼就把我忘了?”她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笑着问我,“你呢?”
我挺一本正经的说,“我不会。我会一直记着你。”
沈芳似乎是见我说的太认真了,微微有些脸红,她马上又笑了笑,“我还真没看错人,你这个人,挺有安全感的。”
我拱拱手,“小姐谬赞了。”
沈芳笑着往前走着,“不过,你脑子里都是那些很古老的东西。哎,21世纪了。大家都单身,开心就交往,不开心就分开,这多轻松。”
我傻站了一会儿,心里无奈的笑笑,是不是我当真过于迂腐了?
我们走出公园。我带她去了后海,找了家名声不错的饭店吃了饭,出来就到了灯红酒绿的泡吧时间了。其实,那一片的酒吧有一些还是挺cool的,不过整个感觉似乎比英国还开放很多。沈芳似乎很快就投入了,她长得漂亮,不断有人跟她搭讪,她无意张口说了几句英语,居然连老外都招惹上了。而她,似乎把在club里的作风搬到了国内,一副跟谁都聊,跟谁都开心的样子。我起初真的有些受不了,我想拉她走,她不愿意,反而教训我,“你是不是未满18啊?”我说,“你没看那几个人明摆着就像沾你便宜吗?”沈芳却是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不是吧?大家开心就一起玩儿了?21世纪哎。”
我本来气的想一甩手走人,不过,实在是不放心她自己留下。看看那帮色狼的眼神,她又不知道怎么推酒,又不会玩儿那些骰子游戏,肯定一会儿就得翻。到时候不等着让人非礼她吗。于是,我只好坐在一边喝可乐。起初,有个老外还想过来跟我搭讪,我一脸没好气地说,“我不会英语。”那老毛子看看我似乎不是善茬儿,没趣的走了。我看沈芳正在看我这边,我赌气的瞪了她一眼,她却好像很不理解的摇摇头笑了一下。
真是不该让她来北京。不过,我倒是没见过她原来还有这一面。
我在边上等着,知道这姐姐自己玩够了,才跟着她出来,拦了车送她回酒店。车上,我仍是绷着脸生气。她拉拉我,问我怎么了。我有点没好气儿地说,“沈芳,你这么大人了,怎么,怎么这么没劲啊。”
沈芳听到这话,一声冷笑,学着我的口气回了句,“我也觉得你挺没劲的。”
我还嘴道,“我没劲?你不觉得自己被占便宜了?没见过你这样的。”
她也挺大火气,“怎么了,占便宜怎么了?我高兴。我想和谁一起都行。我爸都不管我,你管什么?”
我说,“行。我不管,我就是狗拿耗子。你自己悠着点儿,以后出来记得包里揣个安全套儿什么的,别出什么事儿。”
我话音刚落,就听到沈芳略带哽咽的声音,大声说,“景明,你不是人。”
我马上顶回去,“回答正确。”
我没有理会她瞪着我的目光,我看着窗外,也不理会司机会不会很郁闷,“我就是畜生,我妈,我男友,你,所有人都这么看。呵呵,等会儿给你送回去了,我接着麻烦这师父得给我送动物园儿去,免得我出来把谁再给咬了。”
开车的师父似乎是想缓和气氛,赶快掺和着说,“小姑娘,别生气,有话好好说。不过,这位姑娘,你这妹妹?朋友?说的挺对的,你们还上学呢吧?那地方啊,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少去点儿,那里面什么人都有,真的,我就不让我儿子去……”
司机看来和我一样的老“腐朽”,不过,他这一掺和,沈芳和我都不好意思再吵什么了。到了下车的时候,我没让他找零。我想,要不是他掺和进来,沈芳看那架势得把我活吞了。也或许,我会把她活吞了。
我送沈芳上楼,进到房间,她直接走过去床上躺着。我本想马上走,怎么说都出来一天了。不过,看她那个样子,像一只委屈的小猫似的。我打开冰箱,取出一瓶水,倒在杯子里给她拿过去。我蹲在窗边,伸手摸了摸她的脸,“你喝点水吧?”
沈芳没有回答,只是闭着眼,皱了皱眉头。我又轻轻地问,“你怎么了?”
她这才低声说了句,“景明,我很难受。”
我心疼极了,凑过去拉着她的手,小声的问她,“怎么了?是不是水土不服吃坏肚子了?我带你去医院吧?”
她还是皱着眉头不说话。我想起身把毯子拉过来给她盖上,刚一动,手就被她握住。我只好就这么蹲在那里。过了一会儿,也不知怎么回事儿,我也爬到了床上,抱着她一起躺着。我轻轻在她身上拍着,我问,“好点了吗?”“嗯。”她的声音听起来又无力又短暂。我把她往怀里用力抱了抱,她的身体软软的很温暖。就着样躺着不知过了多久,我忽然想起要根我妈说一下,我拿出手机,拨通电话。我想了一下跟我妈说,“我今天不回去了,我老板饭局上喝高了,我照顾她一下。”我妈似乎是颇有微辞,“真么这么疯。”我觉得怀里的沈芳似乎动了一下,赶紧把手机贴近了耳朵,我挺烦我妈这款三星,话筒声音大的跟免提似的。不过,好在我妈也就是说说,完了还交代我明天要是沈芳有空请她来家吃年饭。
我挂了电话,正想把沈芳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一下,却听她说道,“你妈妈好像不喜欢我。”
我笑着捏了她的脸一下,“怎么这么小心眼儿啊,不喜欢你还请你去吃饺子?”
她没再说什么,又把头拱回我怀里。我把脸在她额头上靠了一阵子,说,“刚才那事儿,对不起啊,我,你也知道我这人,就这德行。”
沈芳噗哧笑了,“嗯,早领教了。”
我推开她头看着她,“你还难受吗?”
沈芳一怔,“你要干什么?”
我笑着说,“要是不难受了跟我道个歉,你也骂我来着。”
她看看我,淘气的冲我努了下嘴,“sorry。”
我笑了,挺开心的。我装得很严肃地教训道,“以后不许出去乱玩儿了。知道不知道?”
沈芳笑了笑,没说什么,只是把脸凑到我脸上。那天我们就这样抱着睡着了,睡到半夜起来迷迷糊糊脱了外衣,然后又抱在一起睡了过去。我觉得似乎很久都没有睡得那么塌实了。
早上,我一直觉得困的不行。连她这只大懒猫都醒了,我还在那里一觉一觉的迷瞪。她洗完澡出来见我还在呼呼睡着,过来推我,推了半天我从反应过来。她笑着说,“你啊,以后可别再说我什么昼寝啊,朽木啊。自己不也是这样。”
我揉着眼睛,摸到眼镜带上,笑着说,“你是不是昨儿给我下药了?过来,让我闻闻你身上什么味儿?是传说中的百花软筋散还是七星海棠?”
这一年的除夕,我把沈芳带回家里,一起过了个新年。
我妈倒是没觉察出我和沈芳有什么特别,也或许是我和沈芳都刻意的掩饰着自己的情绪,甚至连对视都很少。我妈似乎觉得沈芳还不错,很随和。吃完饺子看完晚会,我妈客气的说,太晚了别走了。于是,沈芳就也随和的答应住下。我敢快在小阿姨的帮忙下把我的屋子收拾出来,自己住到了楼下的客房。我妈在沈芳不在场的时候,似乎是夸奖的语气说,“挺好的,一点儿也不外气。”
我听了,倒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遗憾。
临睡前,我走到沈芳的屋子里,她正在翻我小时候的照片,边看边笑。我走过去,说,“早点睡吧,明天带你去雍和宫上香去,可热闹了。”
沈芳笑着说,“上香有什么好玩的,你不是说有庙会吗?”
我说,“那得过两天才开始呢,你要是乖点,就到时候带你去。”
沈芳很听话的便躺下了,我正要走,被她拉住,只是什么也没说,就是那样笑笑地看着我。我也笑了一下,扫了一眼门口,迅速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好好睡吧。”
我看她闭上了眼,心里叹了口气,走出屋子。我来到客房,躺在沙发床上,看着天花板,心想,要是我分身有术该多好。
大年初一,果真那庙里挤的人山人海的。大殿门口上香的人挤成一团,朝前拜的时候恨不得把前面人的衣服给烧上几个窟窿才好。沈芳只是拜了大殿,而我,可能是因为心怀愧疚无以凭借吧,执意地挤着每个殿都烧了一遍。出了门,我们打车回家,路上沈芳笑着说,“你怎么那么诚心的样子?”
我没说话。
她又说,“没想到你还信佛的。”我这才接了一句,“怎么了?是不是看我长得一脸凶相拜不了佛祖?”
她要摇头,“不是,我是说性格。你这么执着的人,景明,你知道佛家是最忌讳人世的执着的。”
这个我倒是第一次听说,不过,我仍是说,“是吗?还有不执着的信仰啊?”
中午的饭桌上,我妈问起上香的事,沈芳笑着跟我妈学了我的样子。也说了她这些看法,我妈似乎觉得沈芳看的很准,“她就是这个脾气,跟她爹一样样儿,不过,她爹是心执着,她是事儿上执着。都是两头牛,拉都拉不住。操心着呢。”
我不好意思地看看沈芳,她正笑呵呵地看着我。
吃完午饭我送沈芳回去,到了酒店,沈芳无意间问了一句,“怎么没看到你父亲?”
“哦,他啊,出差了。”我爸那会儿正在上海,当然是和奸商正琢磨着宏图大计。我觉得我也没算骗人。幸好,沈芳似乎从不打听我的私事。她的这种英国作风省去了我不少尴尬。当然,也有郁闷的时候。本来,我把沈芳带回家的时候,我满心期望着她见了我家的小楼儿会很吃惊的对我刮目相看,不过,这姐姐也不知是不是见多了大场面,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我本想麻雀变凤凰的虚荣心没有得到应有的满足,的确小懊恼了一阵子。看来,她是太衬了。我心想。
大年初二的上午,又是在我妈的指导下,我给男友主动打了电话。电话里我刚说了句,“在哪儿呢?出来坐坐吧?”他就略带得意和无所谓地,说,“今天啊,可能没空,我正和我女朋友吃鱼头呢。”
我听到这句话,心猛地抽了一下。我努力按住自己的情绪,笑着说,“哎,这么大人还赌什么气啊。”
“什么赌气啊,我可没那个闲心,哎,你要不和她说两句。”男友的口气让我似乎有点觉得这是真的。
我坚持着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因为某种情绪而变得诡异,我望了一眼沙发对面坐着的神情紧张的母亲,努力轻松的说,“这两天,你看什么时候有空,大家出来谈谈吧,我觉得我们有些误会……并且……并且,我自己确实态度有问题。”
男友想了一下,“要不初五吧,这两天太忙了,我女朋友单位查的挺严的,好不容易放上几天假,等她回去上班了吧。”
我跟自己说,忍住了。我吸了口气,笑着说,“行啊,初五吧。晚上6点半,学校边儿那馆子,你知道的。”
电话挂了。我妈上前来小心地问,“晓军怎么说?”
我结结巴巴地说,“啊,嗯,说好了,这几天他忙,到初五吧。”
我妈又说,“你到时候可得好好跟人家赔不是,不许跟以前似的。”我看着我妈一脸地责备,我觉得我妈这人就是单纯的很,谁在她眼里都表现表现能成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