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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着身子往下看,“夏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夏树一愣,“嗯?”接着便反应过来我说的是什么了,哼哼地笑道,“你和她很多地方都不一样。别忘了,我们是双胞胎。”
景岚撇了撇嘴,不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往后伸长了脖子,透过树叶看着远处,她想,是不是她和月堂景岚一开始就生错了地方,她本来在这个世界,而月堂景岚本来在那个世界的。一场穿越,只是让她们的命运回归原点。
“喂。你在想什么。”
旁边夏树担心地看着她。
回过头,景岚粲然地笑起,“没什么。”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树影之外,阳光非常的好。
在午休快要结束的时候,景岚拉着夏树的手就从伸展甚远的树枝上跳回了走廊上,然后便看到藤井佳和向日以及忍足,一切像电影里演的那样,非常凑巧地撞到了一块。
向日一看到景岚,就像只看到主人的忠犬,旋风般地冲到了景岚面前,瞥见一旁的内海夏树,似乎想起了那个身高的问题,口气甚差,“景岚。你又跑到哪里去吃午餐了,我都找不到你。”
“嗯。和夏树吃午餐。”景岚说完,就感受到一道带刺的目光,迎上去,便望见藤井佳那阴幽的目光。
“我很好奇在哪里吃午餐,岳人可是找遍了各个角落,都没有看到你们。”忍足也带上了好奇的语气加入了谈话中。
景岚也没有想骗人的意思,“樱花树上。”她又指了指后面的那棵树。
向日极为奇怪地看着那棵算不上粗壮的树,再回头看向景岚和夏树,严重怀疑道,“不会掉下来吗?”
“如果加上你的话,一定会掉下来。”景岚严肃地说道。
“景岚!”向日像只炸了毛的猫,气道。
也许是很看不惯景岚和向日友善的互动,藤井佳也加入了,“月堂同学和内海君看上去总是形影不离呢。真是一对模范情侣。”
这回没等景岚有反驳,向日就低声嘟哝着,“小佳。你怎么又说这种奇怪的话。”
“岳人。”藤井佳难过地看着向日。
“藤井。你是不是睁眼瞎呀!”夏树冷冷地说道。
藤井佳的脸色白了又红。
“夏树,跟有些人较真,只会变得越来越笨。”景岚淡漠笑着说道。
这次藤井佳眼中的怒火燃烧得更为旺盛了。
“我有话想跟月堂桑说。”藤井佳深呼吸努力让自己笑道,见向日要阻止,急忙在后面加了一句,“女孩子的话题,我想你们男生没必要听吧。”
成功地阻止了向日的跃跃欲试。
夏树警告了藤井佳一眼,就带着便当离开了。
忍足侑士的笑容很是高深莫测。
见他们三人都离开了,景岚冷冰冰地看着藤井佳,“好了。别笑了,很难看。”
正努力维持自己笑容的藤井佳更为生气地看向景岚,“你不要得意。假冒货。”
“假冒?”景岚修长的睫毛极快地扇了扇,随后沉静地笑了起来。她觉得很奇怪,从再回了月堂本家一次后,好像很多人都觉得她是个假冒产品。“藤井佳。就算我是个假冒货。也不是你藤井家的大小姐比得上的。用来联姻的花瓶。”
因为她是月堂家的继承人,未来的当家。而藤井佳只是藤井家用来联姻的女儿。两者间,完全没有可比性。
“你完全没有威胁我的资本。藤井佳。还有,不要既想着做忍足的未婚妻,又想要和岳人有超友谊的关系,这样不是你能玩得起的。”景岚好心情的说道。
但藤井佳全然不领情,尖声道,“我喜欢的只有岳人。我从来不想做侑士的未婚妻。”
“那为什么要答应。”景岚好笑地看着藤井佳自觉悲怜的样子。
“因为我是藤井家的孩子,我有什么办法拒绝。”
“哼。借口。”景岚漠然道,也没了兴致,再也不多看藤井佳一眼,就走开了。
如果真的那样喜欢,那样不可以失去,那为什么不多争取一下。她可是知道当初藤井佳订婚的时候,完全没有反抗,在学校也是以忍足侑士的未婚妻自居。
真是有够虚伪的。但对于这种事,景岚既没有不屑,也没有唾弃。
她并不在乎。
陌生的路人甲乙丙丁,只是在浪费感情。
原地的藤井佳眼睛通红,拳头紧紧地握着。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整齐的纸,展开后,和藤井纯撕碎的那张纸,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努力加快进程!!!
90
90、渐变 。。。
坐在阳台上,景岚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低头。
台灯的光从一侧打了过来,落在景岚手中的纸张上,白纸黑字格外的明显,纸页的右上方,月堂景岚穿着青春学园的校服青涩腼腆地笑着,看上去既可爱又温顺,像只乖乖待在笼子里的小白兔。
‘假冒货。’
这个声音无端冒了出来。
景岚无声地啧了一下,眼神却不曾察觉地黯淡了几分,看着手里的资料。这是她第一次真正面对月堂景岚的资料,从第一排字看到最后一排字,每一个字每一个段落上,都有力地记载着关于她过去的一切。
月堂景岚是很爱自己的家人的,很在乎身边的朋友,做每一件事都用十分的努力,对老师很敬重,对朋友很忠诚,性格懦弱,但很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
上面的字和曾经在梦境出现的那些画面慢慢地重叠在了一起。
这样才是月堂景岚真正的一生。
安静无华平和温暖。
那一刻,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改变,有什么被禁锢的东西在松动。
盯着这张纸老一会了,景岚才放开了,小心地将这张纸对半叠好,放到书桌上,反过头望着那台电脑,想起了月堂景岚那封写给六个月之后自己的信。
她替代了她。没有预兆,从天而降,闯进她的身体。月堂景岚是个温纯善良的女孩,而景岚则相反,冷血自私。
景岚望着那写在纸页上的那句话:很珍惜身边的每一个人。望着望着,她便笑了,嘴角微苦,她和月堂景岚几乎是相反的人。
真是个让人郁闷的发现。景岚暗暗地感叹着,再次想起藤井佳的那句‘假冒货’。
说到底,藤井佳的那句话并没有错。
其实她是个很糟糕的人,她一直都知道。
不等她再多想,耳朵里便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景岚下意识地走到阳台上,便看到内海老爸猫着腰将送饭的篮子放到门口,门口的灯光下,那张一直挂满笑容的脸上,此刻看上去心事重重,景岚的手握了握,忍住了自己喊住他的冲动。
楼下的门意外地拉开了。
“夏树。”内海老爸惊讶地喊了一声。
“嗯。”夏树闷闷地应道,“你要见景岚吗?”
内海老爸眼睛先是一亮,然后又想起了什么,暗了下去,“不用了。她现在还好吧。”
“还好。”夏树的声音有点敷衍了。
“夏树。你……好好照顾景岚。”内海老爸欲言又止,叹息了一口气。
趴在阳台上的景岚眼看着内海明平转身要走,便撑住阳台的栏杆,一下跃到对面的树上,顺势滑了下来,挡在了内海明平的面前。
“小岚。”很意外但是带着浓重惊喜的声音从内海老爸嘴里喊了出来,他刚想冲过来,但又很快止步,尴尬地收起自己即将张开的双臂。
“真是好久不见了。老爸。”景岚撇过头,微笑道。
就那一声‘老爸’即刻就让内海老爸打起了精神,“哈哈。小岚有没有想老爸。”
景岚刚要脱口而出的答案,在看到夏树的那刻,就转了个弯,“嗯。有点。”眼见着夏树惊异的表情,还有内海老爸激动的样子,景岚连忙就错开话题,“听说母亲大人最近身体不好了。”说完,她就看到夏树眼中的惊异更浓,但是还有隐约地欣慰。
果然是这样。夏树并没有如他所说的那样不怎么在乎。景岚发现了这个,心情不免暗了一下,但又马上恢复了笑容,她还是太自以为是了。
“小岚。”内海老爸看着景岚的眼神有点疑惑,再看向夏树时,便是一副明白的样子了。“最近琴美有些失眠,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以景岚灵敏的感觉,虽然细微,但是她还是看到了夏树的担心,不同于上次询问时他的那种毫不在意的淡然样子。
是怕她不高兴吗?景岚意识到这个,心里微微发堵。她明明有发觉,却迟迟在忽略。
“我想回去拿一下东西。”景岚扭过头说道。
“小岚有什么忘在家里了吗?”内海老爸假装没有听懂景岚话里的意思,如果景岚不想见她母亲,他不想强迫她。
景岚走到夏树面前,看着他包裹着纱布的手,便伸手将篮子提到自己手中,“有东西。必须要亲自回去拿一下。夏树陪我一起吧。”见到夏树眼中一闪而过的感情,景岚忽而觉得自己可笑了起来。
他们是双胞胎,而她似乎……景岚用力地甩了甩头发,笑想是不是藤井佳那句‘假冒货’刺激到她了,才会让她想这么多。
看景岚下定了决心,内海老爸很高兴地带着他们坐上了车。
在车里,景岚快速地摁下短信发给向日岳人,说是今天的补习暂时取消,改天再补回来。
人的想法是可以无限延伸的,只要有一个开端,就可以伸展下去,直至生命的尽头。
人类恐怕是世界上最难以揣摩的生物。
“姐。你今天怎么了?”不理会前面内海老爸嘻嘻哈哈的声音,夏树担忧的声音在景岚耳边响起。
景岚将手机揣回口袋里,没所谓地笑,“没什么。”总不能告诉他可能自己被藤井佳的那句话给刺激到了,脑子里一直反复着有关于珍惜的这个词。
“那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去看她。”夏树的话说得很模糊,但景岚听得很真切。
“夏树。”想到中午夏树在说起这件事时漠然的表情,景岚眼睛闪了闪,看向窗外,说道,“你想要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其实不用太顾及我了。”她不太喜欢拐弯抹角,但后面的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不用太让着我,这会让我更加的得寸进尺,如果想让我帮忙做什么,希望我做什么,就直接说出来。’
她怕自己猜错意思,比如今天。
就算她接手了月堂景岚的身体,却没有接住她的感情。就算把过去看得再如何的真切,那也只是月堂景岚的,而不是她景岚的。无法真正的体会。这些她都知道。
“景岚。”夏树轻声唤着她的名字,握紧了她的手。
下了车,景岚看到这座熟悉的庭院,竟有种从未来过的感觉,房间里的光很亮,看上去是把所有的灯光全部都开启了。
推门进去,就看到鞋架上的拖鞋,规矩地摆在那里。
而屋子里的空气,感觉要比曾经清冷了许多。
“呃——”楼梯上霍然传来一阵抽气声。
景岚抬头就看到内海琴美那张苍白冷艳的脸。
她正用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景岚。
“琴美。小岚回来是来拿东西的。”内海老爸赶忙解释道。
“我知道。”内海琴美眼中的波动强制性地掩了起来。
景岚紧握了夏树的手一下,便把篮子放到了一旁,“我先上去。你在这里。”和她好好聊聊吧。景岚收敛起目光,就如第一次见到内海琴美一样,冲她微微鞠了一躬,礼貌疏远地上了楼。
房间已经被搬空了,她什么都没有忘。
书桌还是书桌,书柜还是书柜,屋子里所有的摆设都和原先的一样,除了书柜里的书通通不见了,抽屉里的资料书籍也被搬空了,放在离床不是很远的猫窝已经不见了,并无太大变动。
门推开了,内海琴美就站在门口,她看了看景岚,走进来时随手将门给关上了。
景岚扬起眉,双手交在身后靠着书桌。
“我很高兴你能回来。”内海琴美的声音还是如初见时那般的冷冽,却要虚弱得多,语气间没有表现得她所说的高兴。
但景岚灵敏地感觉得到,在刚见到时,她那来自内心毫不犹豫溢出眼眸的欣喜。
“嗯。”景岚微微低下头,她没有什么话想跟这位母亲说。
沉默在空气里流动着。
“我知道这句话对你不公平,但是我还是要说。景岚,不要把夏树拖进地狱。我希望他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内海琴美如此说道。
景岚猛抬起头,直直地看向内海琴美。
“你知道的,夏树从小的世界就是围着你转,景岚你不能那么自私。不能因为不想寂寞一个人,就把夏树拖进那个深渊。在月堂家,男子根本就是一文不值。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