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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时候,他那张蜥蜴一样的脸,瞬间变成了青色。
我原以为,比我又高又壮的他会走上来拎着我的脖子恶狠狠地说:“我们决斗!”
事实上,我连求饶的话都已经准备好了。倘若他真的要修理我这副“塑料体格”,我便会说:“大侠,放我一条生路。我只是逢场作戏,养家糊口而已。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瘫妻两位……”
可没想到,那个“黑铁塔”竟然上来拍拍我的肩膀说:“你要好好对她。”
接着,他转过身用百感交织的眼神深情地望了白雪一眼后说:“小雪,我能抱你一下么?”
白雪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她愣在那里。倒是那家伙快刀斩乱麻,顺势将白雪搂在了怀里。
事情的经过,大抵如我所述。哦,对了。临走前,那家伙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很有震慑力。他说:“好好对她。否则,我拆你们家祖先的牌位!”
第一章 … 两个苦命的汉堡
第一章 … 两个苦命的汉堡 25
事实上当我看到那家伙弯着问号一样的背影离去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干了一件伤天害理的坏事。一种强烈的负罪感有油然而生。我记得那个傻瓜临走的时候,佯装抚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其实,他骗不了我的。尽管,那个假装拂发的动作做得很逼真。但我知道,那是他在擦自己的眼泪。
“白雪,为什么不试着接受他?他看起来,还不错。”我同情地说。
“有些事情,是勉强不来的。况且,我在等着一个我爱的人。”
“你爱的人?!谁?说来听听。”我睁大眼睛问。
“小七,你知道喜欢一个人可是他却不知道你在喜欢他,有多痛苦吗?其实,我想,那个死木头,他也是喜欢我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在逃避我。好像就是不明白我喜欢他。哼,气死我了!”
白雪说完慢慢地抬起头,然后望着天空做了个深呼吸。我看到她的眼神中充斥着一种郁闷。那种郁闷,我似乎在何时何地也曾见过。或者说,我似乎熟悉那种郁闷的颜色。但仔细想来,它却总是给我一种似是而非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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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嗒嘀……”白雪的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她低头看了一眼说;“小七,不好意思。有个姐妹找我,那你自己就先回去吧。哦,对了,小七,我在冰箱的第二层给你留了两个汉堡和一袋牛奶,回去以后,记得吃哦。就算是我付你的出场费吧。我们两清啦!”
“哦。还有,小七,记得吃汉堡的时候要先喝点牛奶,要不然,会噎死你的。好了,不多说啦。闪了。”
“哎,白雪。等一下。”
“嗯?还有事么?”
“喂,你未免也太不人道,太不公平了吧?”我说。
“怎么了我?”白雪问。
“刚才那家伙什么都没做,你就让他抱了你一下。我冒着生命危险演出,你也应该报答一下吧?”
“你的意思是?”
“嘻嘻,白雪。我能不能得到和他一样的待遇抱你一下啊?”
“这样啊?呵,好吧。”白雪沉思片刻,欣然应允。(她的脸上,掠过一丝狡黠的坏笑。)
“哈。那我就不客气喽。”我张开双臂向她的怀抱飞去。
“咣!”
一声闷响过后,我像一只翻了壳的海龟一样,四脚朝天地倒在了地上。眼前,布满了“星星”。金色的那种。
当我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白雪已经拍拍手,扬长而去。我看见,风拂起了她丝一样的长发。那发,仿佛是武士的披风。
我差点忘了交待,白雪的父亲是体院的空手道教练。依“虎父无犬子”这句话推算,白雪现在至少也能算是准黑缎带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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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不幸被摔的我,阿灿则更加不幸。我被白雪K过的次数,至少掰着手指头再加上脚趾头是算得过来的,而作为白雪的“死敌”,阿灿同学被K的历史则可以追溯到幼儿园时代。
阿灿从小就爱吃棉花糖,然而很不幸的是,白雪也有这个嗜好。于是乎,白雪经常抢他的糖吃。可是,阿灿是个犟脾气。每次白雪前来“扫荡”,他总是“宁死不屈”。于是乎,他那可怜的脸蛋总是被白雪修理得像棉花糖那么大。可是阿灿的母亲对此却很少过问。因为从很小的时候起,阿灿的母亲就幻想着白雪将来能做她的儿媳妇。所以对她儿子那张日渐浮肿的脸,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至于阿灿的父亲,阿灿的母亲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他老人家承袭了“惧内”的传统美德,在家里,基本上没有什么发言权。可是阿灿的父亲深爱着自己的儿子,直到现在,我也无法忘记他老人家常跟我说的那句“名言”:“俺们家小灿,是被白雪摔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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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打开冰箱一看,找了半天,里面也没有白雪说的汉堡和牛奶。我暗想,难道白雪骗我?不,不会。我是了解白雪的,她虽然爱说脏话,但从来不说谎话。更何况,不过是两个汉堡一袋牛奶而已。
可是,那些东西哪儿去了呢?该不会是汉堡里的“火腿”真的长出了“腿”,然后带着牛奶“私奔”了吧?
恰逢此时,里屋内传出了一声“鬼叫”:“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羊,独自走在失恋的旷野中……迷不住女人的我,总是眼睁睁看她溜走……”
能把一首首经典的曲目五马分尸,然后再烩到一块儿,做成一锅杂碎汤的人,除了阿灿,恐怕没几个人能干得出来。(我知道汉堡和牛奶的下落了。)
从他改编的“哀曲集锦”里,我猜出了他今天“打猎”的收成。我猜,他今天一定是走麦城,连个鸟毛都没有逮到。而且,还踩了一坨子牛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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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当我走进厨房的时候,我看见我那两个苦命的汉堡,已被他报销得只剩下两片生菜叶了。(阿灿吃汉堡包,从不吃里面的生菜。)那袋牛奶,也未能幸免于难。
见我进来,阿灿站起身从左屁股兜里拽出一瓶“二锅头”,接着又从右屁股兜里掏出一包用塑胶袋包着的大块儿卤猪蹄,请我陪他喝一杯。为了给我冤死的汉堡和牛奶报仇雪恨,我未加推辞。我打算以暴治暴,把他的食物吃个精光。
席间,一番推杯换盏过后,我跟阿灿提起了那个被白雪抛弃的傻瓜。不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此举,竟引得阿灿兔死狐悲。阿灿狂饮一杯,不禁仰天长啸:“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饭前便后要洗手!我去嘘嘘先。”
“轰!”
我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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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旬,菜过五味。阿灿这厮,竟然撇下我一个人流着“哈喇子”睡着了。阿灿的鼾声很大,可以动用“震耳欲聋”这个词汇来形容。我把他拖到了他自己的床上,然后又把厨房里的残席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否则,有洁癖的白雪回来,我们一定会被她骂死。
说起请我喝酒,还要插上一句。阿灿这家伙绝对是“金口玉言”。他说让我陪他喝一杯,那就是一杯。而且,这一杯,还是以“二锅头”的瓶盖儿为“一杯”的计算单位。
古人云: 一醉解千愁。接二连三的失恋,让我逐渐对酒有了一种依赖感。刚才喝了一点,这使得“酒虫”在我的腹中不断地兴风作浪。
我忽然觉得整间屋子里格外地空蒙,莫名地有一种想去酒吧的冲动。于是我套了件外衣,向门外走去。
第一章 … 忘忧岛
第一章 … 忘忧岛 31
我去了一家叫“忘忧岛”的酒吧。那是我遭受失恋的打击后常去的酒吧。我喜欢这个酒吧的名字。进了酒吧,我还是选了那个靠窗的老位子,坐了下来。
我所居住的这个城市,是一个多雨的城市。窗外不知何时又纷纷扬扬地飘起了小雨,仿佛是故意想印证这是一个雨城。透过玻璃窗,我望雨沉思。一种无名的忧郁,沉淀着我的愁绪。
我转头环顾四周看了一圈,酒吧里的人并不是很多。人们稀疏地静坐在属于自己的那片角落里。看得出来,这里除了我之外,都是成双成对的恋人。
眼前的这一只只“鸳鸯”们,正在用近乎于800赫兹的频率释放出约1000伏的超高压电流电击着对方的眸子。
我不禁黯然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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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的时间,静静地流逝。静静的酒吧,静静地荡漾起那首say you say me。一切,皆于静寂之中。
然而造物主似乎总是吝啬完美,当众人都陶醉于优美的旋律时,一个人工的高八度音符打破了如梦的幽静。
“席湘美,我们分手吧!”
我和众人带着惊讶寻声望去。声音,源自坐在我对面的一个男生。由于灯光昏暗,加之他又背对着我,我无法看清他的模样。但他的声音,听起来,却很有磁性。
“为什么?怎么会是这样?”女孩问。
“没有什么为什么。我们分手吧。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
“能给我一个理由么?明骏。”女生的声音近似于哀求。
“没有理由。就这样吧。”男生站起身要走,却被女孩一把抓住衣袖:“明骏,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一定改,一定……”女孩说着说着流下了眼泪。然而,这并没有改变那个男生的初衷。男生最终还是狠心地走了。
女孩,呆呆地坐在那里望着桌子上的烛光。良久,她的口中才送出一句话:“周明骏,你这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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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偷地盯着坐在我对面的那个女孩子,但还是因为光线的关系,我没能看清她的脸庞。但我却看到了她有一头齐肩的长发。那发的长度,是那么的恰当。似乎多一分则长,少一分则短。
看着她,我的心中不由自主地升腾起一种怜悯。不,准确地说,应该是同情。因为,像我这样一个爱情的“穷光蛋”,是没有什么资格怜悯别人的。
“看什么看?没见过别人失恋啊?”正对面的那个女孩好像在跟我说话。我狐疑地向两边望了望。
“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那个女孩指着我说道。
“我?”我机械地用手指了指自己。
“对。就是你。喂,你过来!”
“请问,你是在叫我么?”我惶恐不安地走到她的身边。
“废话!不叫你叫谁?!”女孩冷冷地点了点头,接着,她猛地喝了一杯酒,然后目光迷离地对我说;“你想不想和我睡觉?”
“啊?”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又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女孩子站起身对我大声地说:“我说,你想跟我睡觉吗?”她的声音很大,周围的人全都听到了。其中还有几个好事的吹了几声口哨。
“同学,你喝醉了。”我说完下意识地扶了她一下。
那个女孩一把甩开我的手;“谁要你假惺惺的,不用你管!”接下来,那女孩没有理我,她只是不停地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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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距离的拉近,我终于看清了她的容貌。以前,我一直以为被男生甩掉的女孩子都是些“陈糠败谷”。没想到;“天使”竟然也会一样。
眼前这个叫席湘美的女孩子,漂亮得一塌糊涂。我甚至认为,像“花容月貌”这样美丽的词汇用在她身上都会黯然失色。或者说,使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她,这本身就是对于她的美丽的一种亵渎。我想,她的美丽已经超出花以及文字所能代表的界域。
她的五官搭配得恰到好处。双眸,晶莹剔透。皮肤,光滑细腻,在昏暗的灯光下,折射出一种道光晕。我觉得她的那份美丽以及高贵的气质足以让我窒息。我不由得开始怀疑起刚才那个叫周明骏的家伙是不是个低能儿。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甩掉这么一个颠倒众生的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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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湘美把我叫到身边但却不理睬我,只是不停地喝酒,这让我尴尬万分。我呆呆地站在那里,觉得无所适从。记不得站了多久,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站那么久,我的腿开始有些发软。于是,我情不自禁地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谁让你坐下的?起来!”她凶巴巴地说。
“噢。”我被她吓了一跳;“请问,你请我过来有事么?如果没有,我要走了。”我站起身想要离开。
“站住!你……你刚才……是不是在偷窥我?”她醉醺醺地问。
“我……”
“我什么我?到底有没有?”
“有。”我低头认罪。
“干吗偷看我?我是不是很漂亮?”
“啊?”我吃惊地问。
“啊什么啊?我问你,我是不是很漂亮?”
“喔。”
“嘻,哎,你……你是不是看上我了?嗯?”
“什么?!”我问。
“我说,你是不是看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