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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到现在。”颤抖的声音揭示着他的仇恨,手指虽然同样在颤抖,但是却死死扣动着扳机,老鼠恨不得将眼前的少年千刀万剐,以消心头之恨。
“如果不是你抓住了金郁,我也不会听从你的命令。如果你不是要利用我打垮我家,我也不会和哥哥一起行动,要怪只能怪你的贪心和野蛮,一切的起因都是你。”
狄赤鸢淡淡地陈述着当年的事实,冷静而冰冷的声音逼得眼前的男人彻底发狂。
“你说我?你说都是我的错误?你看看你的四周,全都是你做的!你才是恶魔!”
在少年的身边,横七竖八地倒卧着人的身体,血水从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口流了出来,成为一片红色的世界。
天空中乌云开始凝结,轰隆隆的闷雷照亮了这充满了血腥的地面,也照亮了少年和疯子的脸孔。苍白的却溅满了鲜血的脸孔,有着对世界的悲哀和绝望,而对面的男人却在不停地狂笑,刺耳的声音仿佛夜枭一样凄惨。
“你就像三年前一样,是个充满了血腥的人!你是杀人凶手!凶手!”
“不,我不是!”
恐惧支撑着他本来已经精疲力竭的身体,狄赤鸢大睁着眼睛向后退了好几步,踩到地上倒卧的身体才猛地被绊倒,坐在满是鲜血的身体上。
“再见了……我曾经最重视的人……”
狞笑着,老鼠拉动着保险拴,冰冷的金属碰撞声在满是雷霆怒吼的现在仍然是那么清晰。狄赤鸢紧紧地闭上眼睛,准备接受着应该得到的报应。
“狄赤鸢!”
恍惚中,他似乎听到了季蝶双呼唤他的声音。傻!他微笑了起来,没有想到最后还可以出现她的幻觉,不过这也许是他一生中最甜蜜的送别。
别了……蝶双……
枪声划破天际,穿越了重重的天空,宣告着悲剧的发生。鲜血飞溅,染起那一片灿烂的血幕,绽放出夺目的花朵。温热的液体飞上了他的面颊,溅进他微张开的嘴里。湿润的微咸的感觉让他睁开眼睛,却为眼前的景象生生震撼。
漆黑的发飞扬在他的面前,洁白的脸绽放出了灿烂的笑颜,冰冷的小手抚摸上了他同样冰冷的脸颊,来告诉他这不是在噩梦里,而是活生生的现实。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鲜血染红了他的脸颊,似乎也渗进了他的眼睛,他看见的完全是血红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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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开始轰隆隆地下了起来,磅礴的气势足以压倒一切。血水迅速地随着雨的出现而流逝,留下的只有干干净净的地面。
“赤鸢……”少年们担忧地看着紧紧抱着恋人身体的狄赤鸢,谁也没有办法将他们两个分开。
雨水顺着他的脸往下流,混合着他脸上的血液流下,滴落在她的脸上。泪水呢?泪水是否也混合在其中?他回答着一个她永远没有办法问出来的事实。
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流泪?
双手死死地抓着她的肩膀,他努力用自己的身体来温暖她已经冰冷的躯体,想将自己那烈火一般的热量分给她一些,而心中始终只有一个信念——
永远不会把你交给任何一个人,哪怕他是死神。
第十章
救护车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市区,就在半夜三点的时候,庞大的警车队伍护送着一辆疯狂飙驰的救护车停到了市内最有名的医院前面。打开门,就在众多记者的闪光灯中,一个俊美高挑的少年抱着一个全身是血的少女飞快地跑进了医院内部。而警察则保护着他和随后出现的同伴不受记者的骚扰,加紧时间进行急救。
时间啊!拜托你流逝得慢一点吧。
看着怀抱中少女苍白的脸颊,莫金郁第一次心慌意乱得无法自制。
“金郁,”一只手拍着他的肩膀,死党温柔的声音在一边响起,“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挡在赤鸢前面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但是……”
莫金郁痛苦地闭上双眼,无法原谅救他的机会就在一瞬间溜走,而这也证实了,他对赤鸢的感情果然比不上季蝶双对赤鸢。
可以为最重要的人奉献生命的感情!
“据说是国际毒枭越狱逃跑,才导致了今天的惨剧,请问警方有何解释?”
“不予置评。”
“他的毒手伸向普通市民,这是警方的疏忽吗?还是有意安排的?”
“不予置评。”
“据说那位少年是当初缉拿他的最大功臣,而这次的行动完全是报复行动。请……”
“无可奉告,请各位回去吧。稍后再召开记者会解开大家的疑问。”
医院前面人声鼎沸,闪光灯照得整家医院仿如身处白昼之下,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地拼命打探着这件骇人听闻的事情。国际罪犯在逃,而警方居然封锁了所有的消息,这是对人们多么大的欺骗。
而这次的暴力事件是否再次揭开恐怖的面纱?
闪光灯的不停闪动,所以大家一点也没有遗漏那突然出现的高级房车。从高级的凯迪拉克上天下来的人物足以震动整个商界,而随后出现的几个人在政界也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是顾家的少爷啊!足可以操纵全国经济的那一个。他怎么会出现?”
“那不是尹家继承人?那孩子也和这个事情有关系?”
“韩家的继承人也出现了,展家的也来了,我的天!”
顾紫芋、尹橙海、韩蓝桑和展青葵一字排开地挡住了媒体的视线,随着周围的警察齐刷刷地松了一口气,他们心中闪现的是同一个念头——
赤鸢,你一定要平安!
而季蝶双,为了赤鸢你一定要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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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鸢……”
高大的男子站在满身伤痕的狄赤鸢床前,担忧的眸子看着自己惟一的手足。都是他的错误,都是他的错才让自己的弟弟陷入这样的境地。
“我们通知了季蝶双的父母,但是他们现在不在境内。我们会尽我们最大的力量来保护她,救她……我知道她是你喜欢的人,所以就算付出一切代价我都要把她还给你……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火一样的眼睛逐渐暗淡了下来,狄赤桀回想起了那一段灰暗的过去。
“赤鸢,赤鸢,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总是让你处在危险当中,我们却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原谅我们……原谅我……”大手抚摸着狄赤鸢的额头,忏悔的泪水一滴滴滴落在他的脸上,为那死灰色的脸增加了一丝气息。
狄赤桀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了,所以没有发现自己兄弟手指那微微的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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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难缠的家伙呢……居然固执到需要人家把他打昏,如果他再不松手,那个小姑娘也就没有救了。”一边穿深蓝色亚曼尼西装的俊美男子凉凉地开口,阐述着自己方才的遭遇。而他身边一直形影不离的银发男子没有参与同伴的鸡婆行为,反而闭上了眼睛,靠着墙休息了起来。
“就算及时送到了医院,蝶双也不可能安然无恙的……就算治好了枪伤,她的心脏病也会要了她的命……”夏绿夜懊恼地将脸藏在双手中,完全没有了平日悠闲自得的样子。
都是他的错误,如果他不把蝶双卷进这个悲剧中,她就不会这么快死。但是如果不这样做,赤鸢就死定了。可是,为什么要是蝶双?那么可爱的一个女孩子……
“心脏病?”卷发男人摸摸下巴,发表着自己的意见,“看她的脸色这么苍白,而且稍微一活动就气喘不已,很明显是心脏供血不足的缘故……但是看她那么快就可以适应并且调整,那么看来是得了很久的病了?先天性的?”
“没错!她就是先天性的心脏病……听说最近越发地恶化了,如果不动手术就没有多少时日了……”
“那就动啊?”
“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机会……太低了,她很有可能在手术中途就死去。除非找到那个叫‘风暴’的医生……只有他才可以救她……”
“风暴’?”
卷发男子和银发男子对看了一眼,然后又看着说话的夏绿夜,“那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如果知道的话就不会这么痛苦了。就是不知道才这么的……”声音猛地哽住,眸子不可置信地看向微笑的男人,而脑子也在大力运作,“你这么说,是知道他在哪里了?”
“当然。”仍然是无所谓的笑容,却有无穷的感染力,让别人的心情也随着放松起来。
“就算知道也来不及了……”刚刚明朗的眼睛马上又黯淡了下来,夏绿夜再次消沉了下去。
“唉唉唉……看起来‘沙漠’那家伙还真是对什么事情都守口如瓶呢。”搔搔头,卷发男子难得地苦笑了起来。
“‘沙漠’是指哥哥吗?他究竟是什么身份?”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这个外号了,再傻的人也了解这其中有什么意思。夏绿夜看着发话的男人,就连一边的莫金郁和龚日冕也一起看了过来。
“当然,夏艳夜就是‘沙漠’,他、我和‘冰河’都是‘七海’集团的人,是支持‘七海’的十三保镖之一。‘白莲’是我们的顶头上司……唉,只能说这么多了。”卷发男人微笑着解释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看了一眼仍然没有什么反应的同伴,他才接着说:“事实上,你们想见‘风暴’的话,马上就可以见到。”
“他在哪里?”异口同声的齐声合奏足以掀翻医院的屋顶。
男人苦笑了起来,“你们一直没有问过我的名字……我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难道说……”所有的眼光齐刷刷地集中在他的身上,充满了无法置信和希望。
“对啦,我就是医生‘风暴’,多多指教,小笨蛋们!”
欢呼声猛地响起,三道身影狠狠地扑了上来。自然,可怜的救世主被逼得和地面热吻,再也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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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好像浸泡在羊水里面,周围都是温柔的波动,轻轻地温和地清洗着她的身体,那柔和的抚摸让她舒服地合上眼睛,就想这样一直地沉睡下去。毕竟,在那个现实得令人绝望的世界里,没有任何她可以留恋的东西。
“怦咚怦咚”的声音传来,沉稳得仿佛他心跳的声音。
她曾经那么喜欢静静地听他的呼吸,感受着他的体温,喜欢看他长长睫毛下紧闭的双眼,想象着他做着什么样的美梦,而梦中,有没有她的身影。
她无法忘记,在绿荫下、鲜花中,重重花香缭绕,他枕在她的膝盖上,半是强迫半是轻松地谈着属于他们两个的话题。
过去的种种快乐畅所欲言,过去的种种悲哀埋藏心底,他和她做了一样的事情。
不想让他担心,不想让他悲伤,所以她选择了逃避。
喜欢他的慵懒,喜欢他的自由,喜欢他的粗暴,喜欢他的粗线条,喜欢他的叛逆,喜欢他的自由,喜欢他的热烈,就这样深爱着他的一切。
忘不了他狠狠地甩掉了自己,忘不了那温柔的印在唇瓣上的吻,忘不了自己心痛欲绝的心情。真的好想问问他——
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为我而哭泣?
一直没有问出口……
眼皮微微地抖动,瞬间感觉到了身体的痛楚。无法适应的光线仿佛尖针一般刺进她的眼睛,连带地引起了全身的疼痛。
痛,好痛!
身体的痛楚使她的意识稍微回复了一点,抬眼看着天花板上的灯管,才茫茫然意识到自己仍然生存着的现实。
生存在这个有他的世界里。
泪水开始聚集,模糊了视线,想伸手去擦拭,身体却怎么也动弹不得。把手活动的声音吓了她一跳,季蝶双慌里慌张地闭上了眼睛假装睡眠。
可能是他吧?不对,不可能是他。他曾经那么绝情地抛弃了自己,怎么可能会来见自己?
不对,自己帮他挡了一枪,那么他有可能会来看看自己……
不要!她才不要他的怜悯。她要的是他的……
情绪在混沌的大脑中左右挣扎,理了半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