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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正是艾琳娜。安良对艾琳娜大叫:
“小贤在哪里?你们不能伤害她,我知道你是冲着我来的,和小贤没有关系,你先放了她!”
绑住安良的桌子大得象张单人床,四周地上按犹太教六角星的位置分布着六组蜡烛台,飘忽的黄光从下而上照着慢慢走向安良的艾琳娜。安良看到艾琳娜盘起一头金发露出柔美的颈项,她身上的黑袍透出地下的烛光,可以看透黑袍里成熟诱人的女性侗体。
艾琳娜走到桌旁慢慢弯下身贴到安良面前说:
“是你冲着我来的,不然我怎么会等到你。”
安良这时也冷静下来,看看这阵势就知道艾琳娜的准备非常充分,这次的确是被对方等到了。不过他又多少有点放心,因为如果艾琳娜只是想把自己控制住,就不需要捉人换衣服还要绑上桌子,尽管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是这个情形看来自己对她还是有用之才,这也算是有点筹码在手上吧。
他没好气地对艾琳娜说:
“你把小贤带进来,我要看到她是安全的,不然什么我都不会合作。”
艾琳娜幽幽地说:
“你这样合作已经够了,小贤不能带进来,她会影响我们的祭典。六个小时后一切就会结束,如果你合作的话,我可以把你们安全地送回家,我不是杀手,不会杀人……”
她说完慢慢吻向安良的耳朵,伸出舌头在他耳廓上轻轻舔了一圈。安良厌恶地甩开头喝道:
“干什么!你们这群人扮得象鬼一样就算是在搞‘卡巴拉’吗?你还是不是科学家,你在让科学界蒙羞!”
桌子上镶着皮带,皮带紧紧扣着安良的四肢和腰身,他的挣扎毫无用处,甚至不能抬起头看看自己身上套上了什么衣服,不过他房顶的大圆镜上可以看到自己穿着和艾琳娜一样的祭司黑袍。
艾琳娜象只柔软的波斯猫爬上桌子,跪坐在安良身上,俯下身体用双手撑着安良的胸小声说:
“只有这样才可以和你亲近一点吗?我早就说过了,我们体内有共同的基因。你向我演示过中国命理学之后,我也自学过一些,在命理学里所谓的八字相合,无非就是推算出这两个人是生物电同频体,无论这两个人差距有多大,他们都可以产生爱情。所以……爱情从来不分血统年龄美丑和贫富……不分男女……”
安良看到艾琳娜挑逗情欲的样子,实在想不透她想干什么,他无可奈何地看着艾琳娜的蓝眼睛说:
“那你想干什么呀?你不是想我们现在马上发生爱情吧,然后那几个人在这里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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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琳娜的脸色一转变得冷酷傲慢,她还没等安良说完就往他脸上打了一巴掌,把安良打得一边脸火辣辣的。艾琳娜低沉而严厉地说:
“这几位是修习‘卡巴拉’的祭司,也是和我一起研究生物工程的科学家,他们和我、和你身上都有着与众不同的基因,我们五个人可以重建生命之树从而改变世界,我们的身体,我们的血,可以和上帝创造的世界产生同频……”
安良再挣扎一下,很明显任何动作都是多余的,他翻着白眼说:
“你别犯傻了,上帝是好人,不会帮你们害人的……”
艾琳娜怜爱地抚摸着安良的脸说:
“上帝是开始也是终结,是公平也是不公平,是善良也是邪恶,是仁慈也是冷酷,上帝让我们通过这些矛盾和对立更了解他……和他创造的世界。上帝是光,为什么世上会有黑暗?‘卡巴拉’让我用这些镜子告诉你,上帝的光通过‘卡巴拉’的源体折射到人的心里,王权、智慧、理解、慈悲、严正、调和、忍耐、威严、律法和王国,这些镜子把光一层层地折射,直到越来越弱变成绝对的黑暗……”
安良听到她说镜子就想起布置在四周的圆镜,这个房间是按生命之树来布置吗?他绝望地抬起头反看唯一拉开窗帘的窗,一个还没有圆满的月亮在日落的余晖下缓缓升起。
马来西亚的黄昏来得特别晚,安芸和安婧向海岸边潜伏前进时,太阳还象烤炉一样挂在天上。她们脱下长袍换上灰绿色的军装,很快来到搜索队的埋伏点。安婧看到队长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全身湿透,象一条还没有晾干的床单扔在草地上,心里颇为畅快。安婧想着,我早就算好时间恐怖分子换岗的时间了,这个傻瓜非要申请在这里曝晒六个小时,她忍无可忍爬到队长身边小声说道:
“活该。”
队长愤愤地瞪了她一眼,安芸小声问:“什么事。”
安婧转过头看着前方说:“没事,没事……看到没有,有人出来了。”
两个皮肤黝黑的马来人从草丛中钻出来,猫着身子分头跑向路口和海岸边。在地洞出口的搜索队员趁前他们离开之际,迅速向没在草丛中的洞口接近,安婧一看也想跟进去。队长一伸手死死地压住她,队长早就安排好潜入方案,安婧这时乱来的话就会破坏整个计划。
一分钟后两个潜伏了一整天的恐怖分子从地上爬起来,他们四周看看没有什么动静,伸个懒腰一边聊天一边走回洞口。这时队长和安芸一起把安婧压在地上,看着两个马来人走近洞口,蹲下来给里面的人发暗号。地面裂开一道水泥门,两人正在走下洞口时,从四周突然扑出四个搜索队员抱住他们一同滚进洞里,无声无息地从草地上消失。同时两个新换出来的马来人哨岗也被搜索队员控制住捆得严严实实。
搜索队只在眨眼之间就完成了一连串摸哨偷袭,这时队长冲安婧得意了笑了一下,用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许出声,然后潜到一个哨岗旁边检查俘虏。俘虏的手脚在身后绑成一扎,全身被拉成一个反弓形,这种绑法称为绑猪法,可以防止俘虏打滚逃走。队长在他身上竟然除了一瓶水什么都搜不到,没有枪,没有望远镜,没有证件证明这个人的身份,这样的装备也可以放哨吗?安婧也奇怪地挠挠头。队长头痛的倒不是他们怎么放哨,而是张济文下了命令,要活捉恐怖分子,至少要有武器证明他们的身份,才有证据向各方面提出国际联合行动,现在捉到一个赤条条的人,马来西亚站在国家主权的角度,首先会认为这是一个马来人而不是坏人。
队长想了一下,又在草丛里爬来爬去到处摸索,很快摸到一条从地下伸出来的水管,水管里放着一条绳子,绳头上有一个大绳结,想必放哨的人就是用这条绳子拉响隧道里的警报。最原始的方法在现代居然最安全,如果他们使用任何电讯设备,他们的信号早在半年前马沙拉末越狱的时候就被特种部队截获。
留了几个人在外面保持联系,队长和大家快速进入洞口。这是一个象下水道一样的垂直入口,通道窄得只让一个人通过,下去后看到地上又多了两个俘虏,十个搜索队员排在通道两侧待命。队长检查过隧道施工图,这个入口在图上没有标注出来,很明显是为了有意扰乱进攻者的视线,不过隧道本来只是一条路,虽然不知道现在挖了多深,不过也不可能复杂得到那里。
通道里一片漆黑,队员打着电筒向里面渗透,在曲折的管道里转了几圈就到了隧道入口。这是一个宽大的四车道斜坡,顶上已经被水泥封死,冷风在空旷的隧道里盘旋,让人感到仿佛走进了巨大的地下陵墓。斜坡下面是一扇大铁门,听不到里面有任何动静,只带着手枪的搜索队根本不可能打开铁门,渗透被阻挡在铁门外。
在隧道里面,马沙拉末正着急得不知所措,两个出去换岗的士兵半个小时都没有回来,很明显地面已经发生了变故,可是马特维为了节省电力和减少无线电波外泄,把发电机全部停了下来,他们不能使用任何电子监控设备,只能靠人手放哨,就象在阿富汗山区作战一样困难。
他大步走进只看到仪表和电脑屏幕在闪烁的核反应炉车间,对马特维说:
“上去换哨岗的士兵失踪了,我们现在少了四个人,马上把电力开通,打开监视器看看上面的情况。”
马特维埋头调试着各种数据,马上就要开始发动地震,他没有心思管马沙拉末的事情。他一直对这个有着宗教狂热的矮子颇为不满,现在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就少了四个人,更显示出其军事能力的低下,他慢慢转过头说:
“上面如果布满了军队,你看了也没用,上面如果只有几个特工,你就要马上冲出去解决他们吗?这样只会马上受到大部队进攻。”
马沙拉末愣了一下,他真是没想过这么多如果。马特维知道他想不出这些,于是对他说:
“关上门不出去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等地震完了以后你干什么我都不管,我警告你,不要打开门把军队引进来破坏我的行动。”
马沙拉末被马特维抢白了几句憋得脸都红了,他狠狠地对马特维说:
“这个反应炉我也有引爆开关,如果军队攻进来的话,我首先就引爆反应炉,核爆造成核泄漏已经达到我的目标,你的那些什么地震我才不管。”
说完后转身走了出去,马特维站在原地想了一下,又埋头继续自己的工作。
双方隔着铁门无声地僵持着,表面看起来平静的局面,其实被马特维用巨大的威胁力胁持着,特种部队不敢作出任何行动,每个人都担心马特维发现危险逼近随时发动地震。对恐怖分子的作战经验来说,硬攻和劝降都是不可能成功的。
张济文在会议室里和参谋们一直在紧张地开会,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可是仍然没有订出有效的方案。如果炸门强攻马特维一定会立刻发动地震;他们也考虑过用催眠气体或者催泪气体,可是搜索队按施工图上的通风管道位置去寻找的时候,却发现有的管道还没有开通,已经开通的管道又被水泥封死了。
一番努力之后到了半夜,全部人都筋疲力尽,安芸和安婧回到小汽车里坐着却一直等不到进一步行动。当她们知道特种部队方面完全找不到其他入口的时候,安芸带着安婧重新走到隧道顶上。隧道里不可能没有通风设备,现在只是马特维精明到了极点一早就把原设计的通风口全部封死。安芸肯定他一定会重新开一套通风口,要是白天慢慢找的话肯定可以找出来,可是新加坡已经没有时间等多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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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芸拿出罗经看了一下,罗经的指针一直在飞转,罗经在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任何作用。再拿出卫星定位仪看看,在强大的幅射下屏幕上只看到一片白茫茫,她对安婧说:
“现在又要靠你了,你能算出通风口在什么位置吗?”
安婧也看了看罗经说:
“算出来有什么用啊?罗经都看不到方向了,就算我用卦象定了方向,在这黑麻麻的树林里找一个盆子大小的洞也很难呀。”
安芸拉着安婧走到一片树木和草丛都稀落的空地上,这里大概是整个工地的中点,把罗经随手放在地上说:
“古代的形派风水师根本不用罗经,你在算卦时没有指南针不是可以用身体为座标定卦位吗?现在我们就以地上的罗经刻度定位……静下心来起卦吧,你会算准的。”
安婧点点头,闭目展开双手向着天空小声祈祷,然后从身上摸出六个硬币,在手里摇过之后排在罗经上得出一个“革”卦,抬头对安芸说:
“看看秒针是多少?”
安芸知道安婧在运用一种很精确的易卦定向法,原来三元派的风水罗经上分布着周易六十四卦,每一卦又分成六爻,每一爻在方位上占了不足一度的角度。在指南针上一般分把周天划分360度,可是罗经用卦分度可以分成384度,比圆周角的划分还要精细。这时安婧算出一个卦相当于把范围缩小在六度以内,但是她向安芸问时间,就是为了把角度缩小到一度以内。
安芸抬腕一看手表就说:“四十五秒。”
安婧马上喃喃地运算:“革卦上兑下离,上二下三合为五,加上秒针九得十四,除六余二,革卦第二爻变。”
安芸立刻把队长叫过来,用手枪上的激光瞄准器压在罗经上,从东方刻度上的革卦第二爻射出一道红线。队长沿着红线一路小跑搜索过去,果然在一丛灌木下找到一个正在往外吹着微风的排风口,队长高兴地用电筒划圈表示找到地方了,这让安婧和安芸都振奋起来,安婧紧接着再起出几卦,搜索队连续找到了四个排风口。
安芸马上打电话给张济文,告诉他排风口已经找到了,可是安芸反对使用催眠或催泪气体。安芸认为催眠气体并不能让人马上失去知道,如果被对方发现受到进攻,地震会马上发生;催泪气体也是同样的道理,只会让对方更快察觉到危险,她让张济文调来了海上消防船。
海上消防船主要用于海上消防,船上有强力水泵,可以直接抽取海水制造出六条水柱射到二百米以外,不过安芸并没有让水柱射从海峡中间射到马来西亚。消防船停在马来西亚边防哨站看不到的海湾,由潜水员潜过海峡,把六条大水管交到搜索队手上。搜索队员把水管接入排风口和隧道入口,随着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