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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乱讲些什么……啊?”冷奕结结巴巴,像一个口吃患者。
“喔——果然如此啊!”关佳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好会掩饰哦,呀呀,脸红了哎~~”冷奕真的像被他说中了什么不可告人的大秘密,出现了“过激行为”向他发出了“进攻”。他也不甘示弱,左扑右挡,神气得很。冷奕忽然停下手来,关佳也没趁机“反攻”,只是闷闷地看着他。
“能……能不能跟我说下丫子和那个叫草纸的事?” (绰号是不是起得过分了点)
“好啊,江湖上都在传呢,不过这里不方便……”冷奕舔了舔干干的嘴唇。
“破费一下喽,走,请你去MDL(麦当劳的简称)。”
“好,我知道哪家最好吃!“冷奕推着他往前走,一脸贼笑。他感叹:“也没见过他这么积极!”
窗边的风铃“叮咚啦啦”地响了一下,阳光也碎了一下,星星零零地金金点点落在精灵白皙的前额上。她的手指绕弄着弯弯曲曲的电话线,连呼吸都不敢重一点,安静地像在聆听死神的宣判。
“语欣?”电话那头迟疑了一下。
“是。”她都快生气了,生气外公的反应迟钝,同时,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随着外公的一字一顿,她越发显得慌心:“语——欣——她——是……”
“小丫子,要吃西饼吗?丫子最喜欢的那种!”提早回来的奶奶往上问道,可上边静悄悄的,凉凉的静谧有丝丝恐怖。“小丫子……”奶奶预感不对劲,着急地放下手中的大包小包,快步走上楼。正要转门把手,一个响彻天地的声音疯了一般从她的房间里传来:“不要——我不相信,说谎,这不是真的,不是不是。你说谎……”
奶奶吓坏了,冲进去抱住披头散发的精灵……
“咯噔——”坐在麦当劳里的冷奕和关佳心里奇怪地翻腾了一下,特别的一种感觉油然而生。
“好像什么东西碎了……”
“好像什么东西碎了……”
他们几乎同时开口。
“怎么啦?”
“你怎么啦?”
冷奕惊讶他们的默契这么好。关佳探了探四周,熙攘的人群,不时有几个人走进来,有人偷偷说着悄悄话,有人谈笑风生,根本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个酷小子的心理变化。食物、音乐,都依然是这个样子。
“为什么就只有我们……”冷奕说。
“会不会是小丫子出了什么事?”关佳虽然不相信心灵感应,但他还是这么说。
“喂,表这么说好不好?”冷奕心里有些发毛。
“不行。”
“不行。”
两个人为再一次说了同样的话而莫名其妙对峙了一秒钟。
“我们还是回去吧!”关佳说出了冷奕心里所想。
果绿色的雨丝,风一般的年龄歌一般的季节雨一般的少男少女,还有那飞舞着云一样心灵故事的地方。
精灵的房间里——
“小丫子,”奶奶把散在她脸上的头发拨到一边:“告诉奶奶,发生了什么事啦?”她不语。
“你这孩子,一声不吭,急死人了!”她还是没吭一声。
“丫子,到底是出什么事了?说出来,不要紧,奶奶帮你一起解决!”奶奶的眼中流露出特别一种关爱。没用的,告诉谁都没用的,晚了,一切都晚了——那是因为她彻头彻尾完完全全和语欣断裂了……曾经,以为能够一起手牵手做梦的好朋友是永远可以在一起的——可是,错了。曾经,以为无论发生什么事,好朋友之间是不会有“再见”两字的,可是,大错特错,错得傻里傻气,错得离谱。她可以把“再见”说得不露一丝痕迹,可以把关于她们的童话忘得一干二净,不留一丁点记忆。今天之所以用“记忆”这词,是因为语欣,她……得了失忆症。精灵很伤心,不是为她不记得自己而伤心,而是为她们的相遇而伤心到哭泣。因为,这个相遇本来就是个错误,老天爷开的一个玩笑罢了。语欣让她失望,让友情彻底失望。
“再见,你说得多简单,我却还是一片懵懂。”那简简单单的“再见”却能带走四个快乐的夏天,却顽皮地又留下什么东西。猛然,回首想起小时侯海边《美人鱼》,那么单纯、善良、快乐的小美人鱼为了追求她的幸福,她失去原来属于她的一切。可是,每一个付出不一定都是有回报的,那短暂的幸福时光流得好快好快……蓦然回首,发现自己追寻的只不过是大海中的泡幻风影罢了。异类人是永远都不会在一起的。年轻的时候爱做梦、追梦,有谁能知道梦之所以可爱,就因为它是人生中唯一一个镜花水月般的游戏。
“嘭”门再次被打开,奶奶示意冷奕和关佳安静一点,精灵躺在床上发着低烧。迷迷糊糊地她吞进奶奶喂给她的两颗黄色的药片,喝了咕咚咕咚一大杯水。
“吃了退烧药,睡一觉就没事了!”奶奶说。关佳微微点头,发觉有些异样,用胳膊肘推推正愣愣的冷奕。
“我没事,大笨蛋!”冷奕的回答在关佳意料之外,张大着嘴巴,傻傻地看他酷酷地离开自己的视线……
“啊——阿嚏!”又一声摇天动地的巨响,精灵起床了,她觉得自己弱得可以,好像力气在一点一点流失。
“力气怎么会长脚跑掉呢?”自言自语,拿起牙刷她抬头对着镜子刷牙,一张特大写的脸呲牙咧嘴地努力向她显出笑意。
“啊——”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鬼啊——”这一声足以把关佳从十万八千里外的仙游梦境中强制给拽回美好的现实中,还绰绰有余。关佳生气了,生气也没用,他活该。
“拜托,我的千金大小姐哎,不要这么损我好不好?怎么说我也是校草一个啊——”冷奕说。
“你怎么可以这么阿……阿嚏!你阿——嚏!你你你你你阿……阿阿,阿嚏!”连话都说不出,尽打阿嚏的精灵只好像个小女娃娃赌气一般地瞪着他。
“哈哈哈哈哈哈……”他没有形象地肆无忌弹地哈哈大笑,是被精灵那小丫头逗的。
“求求你保留点绅士风度啊,帅(衰)哥,不要欺人太甚,我妹妹被你弄得活活像个委屈的小妇人……”话到一半,遭精灵、冷奕的痛扁。冷奕先停下手来,似笑非笑地看她:“昨天是谁欺负你,告诉本大侠,我出手帮你摆平!”
“大侠会变成大虾,英雄会变成狗熊,不给你罩我的荣誉。”精灵很冷,如二月的飞雪,冷奕很形象地打了个哆嗦。
“告诉你哥,是哪个无聊的家伙?他竟敢伤害我家的小堂妹,代替代替太阳惩罚他!”他亮出他的胳膊,一副慷慨正义,虽然关佳在学校是拔刀相助的侠士一个,但与冷奕差不多都是半斤八两、粉拳绣腿。精灵忍住没笑出来,但冷奕笑得更厉害了,明显是在诱惑她大开玉口。
“是嘛,”关佳看看冷奕,又转头触上精灵的目光,乖乖宝宝无辜状——吐!
“他那么不知趣,是他活该啊!”
“好羡慕你哦,”冷奕总算不笑了,“这么一个老惹是生非的小精灵也会有一个男子汉大丈夫一般正义感的哥哥罩你喔~~~哇呀呀~~~嫉妒死你了~~”
“少来了,网子,你好恶心哦!做作,你IQ是不是出现了奇迹,突飞猛降啊?”精灵嘴上不服软,但心里面像一团白面团渗进了甜甜的蜂蜜,快要把雪融化了一样暖和和。
“小丫子,你不用这么保守吧?发生了什么事故啦?”关佳不是在开玩笑,他来真的。
“没事!”精灵刚才心里还被这俩活宝弄得雨过天晴,马上又因乌云遮来而阴暗。电话铃响了,她解脱一样飞到客厅接电话,关佳纳闷:这么积极?肯定是千缘,精灵感冒这么件小小事,也难逃她千里眼、顺风耳,谁叫她是记者哩,消息是比常人灵通七八百倍的。
“喂?”
“喂,好!”不是千缘是雯羽?但这答案在一秒钟内被否定了,因为她报出了自己的名字:“我是草谦的妹妹,青纤呐!”——青纤习惯的称呼。如果直接单单说她的名字那么倒没什么,可偏偏无厘头地扯到草谦这个讨厌的家伙上,她积极的反应一下冷淡地比面条还白。
“哦,知道啊!”自从上次的“上野公园寻宝活动”中她俩有惊无险,好像一列火车轰隆隆打着汽鸣开过一样,她们对互相的态度有了突飞猛进。
“嗯,呃……啊嗯……”她变得忸忸怩怩,像要对精灵做什么爱的告白一样。
“你……怎么?”她立刻提高警惕,都忘了自己感冒了。
青纤很诧异的样子:“你捏着鼻子在讲话吗?”
“什么啊?”
“捏着鼻子讲话有意思吗?”
精灵觉得稀里糊涂的,半晌,她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告诉你一个好消息And坏消息……”
还没说完,青纤就已知道她的下半句,忙接:“我要先听好消息”——青纤的作风。
“我光荣获得近期正在火爆流行的东东!”
“是什么啊?”
“表岔开话题,小姐,这很不礼貌哎!”
“好好好,那……那坏消息呢?”
“这个东东是流行感冒……”
“切~~”青纤糗她。过后,她又有些关心:“吃药了没?好些了吗?”
“吃了,好点。”果不真是青纤啊,只有她才问得出这么白痴的问题,精灵在心底暗笑。
“一定很难受吧,鼻子不舒服不通气,还老打喷嚏,鼻涕黏糊糊的,又恶心又要拿纸巾来擦。更惨的是晚上因为不断地流鼻涕,导致睡眠严重不足……”
真是太厉害了!精灵完全傻了眼,想不到青纤对感冒这么了解:“青纤,你对感冒颇有一番研究的吗?精确度到了标准的百分之一百二十哎!”
“什么呀,用‘同病相怜’这词更为恰当些呢!”
“哎哎?”精灵愣了一下,问她:“怎么,你也……”哦——难怪,刚才还以为是雯羽的声音呢!
“好玩好玩唷,”精灵换了一句话说:“感冒后还可以变音呐!”紧跟着听筒那边传来喷嚏声,又一声,又一声……精灵安静下来,在心里默数:1、2、3……5……6……8……10,共十下。“青纤,你神了,我最多也才五个,你一下就……”
“不是我。”那边停顿了一下,一个死气沉沉、阴魂不散的声音靠过来:“小精灵,是我……”精灵正想尖叫,却被她一个响当亮亮的喷嚏所代替,吸了一下鼻子,她嚷:“老天有眼,你活该感冒!”
“精灵,你好毒,昨天我(漏了一个‘们’)那么拼命地救你……”草谦提陈年旧事。
“我早忘了。”她嗤之以鼻、不以为然。
“你你你你你……你等着瞧!”
“等着瞧就等着瞧,Who怕Who!”
“哎,精灵你不要生气啊!”是青纤。
精灵故意假装非常生气:“青纤,你怎么可以啊?阿嚏——你阿嚏!你你你你你阿……阿……阿阿,阿嚏!”怎么又像早上一样卡在这里?精灵干脆不说了,估计青纤已经笑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了吧,而草谦肯定得意忘形+幸灾乐祸,祝他早点笑掉大牙!精灵已经搁下电话,她在想像他们在那边的样子,莫名其妙的她想起来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于是翻了翻记忆,好像直接摔电话是她的一种习惯呢!正自责之时,电话再次响起,她迟迟才接,她不敢预想会是又一个什么严重的事。还好——是青纤。
麻雀一样的声音,欢跃地让人心怦怦跳:“精灵,感冒要多注意一下哦,早上好,愿你的心情也如这电话铃一样欢快!再见!”青纤的比喻有点意思。
“再见!嗯……早上好!”后面一句,是她小声加上去的。再次挂下电话,她心里舒服多了,“再见”其实就是再次见面的意思。她要让自己记住并不再忘记——电话中的“再见”。她跑下楼,对着正努力拖地的冷奕莞尔一笑:“早上好!”
“早上好!”他连头都没抬一下。
“再见!”她转身欲走。身后立即传来阵阵惨叫,冷奕由于惊讶过度拖把滑了手,不留情地砸到自己的脚。
哼哼哼,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哈,哈哈~~她窃笑。
打开堂哥关佳的房门,对正猛K书的堂哥也是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