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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会努力的练习剑道,真田会好好的上课,所以,夏木灵不用担心,真的不用担心。”
真田答应的是夏木灵,而不是他的灵儿。
他的灵儿太胆小,所以所有的痛他自己承担便好。
不就是在心上插把刀吗?不是很痛,他能受的了,真的……是可以的!
有感觉总比没感觉好的,不是吗?
“弦一郎……”抬头,望着他。
“我们泡汤吧,等一下,我还要带你去一个地方。”淡淡的调回了视线,淡淡的回答着,又慢慢的撩着水。
只是在水底下的另一只手指肉相磨,血丝一片。
“我们要去哪?”被那个人套上青色的和服后,夏木灵问道。
“山上有座庙,我们去看看。听说那里可以求来平安符。”真田从不信佛,可突然间希望这家庙里面的平安符可以灵验。
求佛?弦一郎不像是迷信的人呐,怎么会?更何况是这种香火不鼎盛的小庙,真的有用吗?
但当夏木灵看着弦一郎认真的目光时,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走吧。”
他们两个人,一个硬朗,一个灵秀。山上的行人不多,可就是那样,还是有不少的探究目光对上了他们。他们都是男生,这样拉着手,也难怪那些人感到奇怪了,但见一个人面无表情,一个人也不太在意。
探究的目光也就收回了些。
山上的风是凉的,空气也是非常的清爽,偶汝也能听见几声鸟鸣,也带着一股甜蜜,仿佛泡在蜜中的枣子。丝丝的甜。
“弦一郎,我们还是不要进去了吧?”看着眼前的寺庙,夏木灵却摇摇头,不想进去。
寺庙的庭院当中有一颗古迹斑斑的参天大树,虽是枝繁叶茂可那,那根根盘错的树根,让他害怕。绞缠在一起的根,让他窒息。
为什么,要那么的死命纠缠呢,放开的话,不还是有自由的空间吗?
“要不,你等等我吧,我一会儿就出来。”轻拍着夏木灵的手,真田道。
“好,我在这里等你。”他是妖,又怎么能进佛门圣地呢?
说完,夏木灵便跑到一角站立着。想了想,他还是双手合十,恭敬的想要拜拜,为精市求份平安,正当他弯下腰准备拜时,身侧传来了一声苍老且淡定的声音:“施主是谁?来自哪里还是回哪里的好。”
夏木灵侧脸,看到了一个年老的人,雪白的胡须已布满下巴,脸上更是皱纹满满,可那双睿智的眸子中却有看透人心的效果。
“你知道我是谁?”夏木灵恭敬的问道。
“汝等非凡人,歹念倒无!只是,人妖殊途,还是各归各位的好。”老人目光敏锐起来。“汝是漕溪山一只小狐,只为躲避天劫而到此来,是否?”
“大师你知道我是……狐?”夏木灵浅浅一笑,为这人世间能认出他的人而感到高兴。
“唉,汝本该是潜行修炼的修练者,为何贪念这人间的情感,真是孽缘呐,孽缘!”老人叹了一声。
“不是我念,是我不忍。”少年黑色的眸子满满的都是感激:“不忍心看到他们的痴心变空,看到他们伤心落泪。不忍不愿。”
“吾有能力让他们忘记你呢?销毁他们所有的记忆,汝等愿意吗?”老人捻珠,阵阵有语。
“我……”一阵强风吹来,夏木灵的头发乱成一团。“我愿意销毁他们的记忆。”
“愿意什么?你又想要做什么?”挡在了老人和夏木灵的中间,真田将手中的平安符甩到了一边,呵斥道:“你怎么可以这样替我们做决定?!还要将我们的记忆抽除,夏木灵,你怎么可以这么的残忍,你知道吗,也许……以后的人生我们只能靠着这一段时间的记忆过活,你却连那一点温暖都不给我们留下吗?”
“对不起,”夏木灵抬头,脸色苍白的说道:“我知道我不该代替你们做选择,可是,只有那样才不会痛。”以前的他是很自私,自私到想要他们在他离开之后还记得他,可是在面对即将到来的死亡,他居然一点儿都不怕了,他想到的是如果真的能够销毁记忆。
也许真的是一件好事呢,所以他才会答应。
“我们的事情不用你管!”真田越过夏木灵的身侧,对上了老人:“我不知道他和你说了什么,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按照他说的那样做,因为他……”目光犀利的看了眼夏木灵,“因为他不配给我们做出选择,不配……”
“对不起……”夏木灵低下了头,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可是他是……”老人想要解释。
“我知道他是谁,他是我们几个所喜欢的人,就是那样而已,所以,麻烦大师将他说的话统统忘记的好。”阖上手掌,真田低下头,请求道。他不知道他们具体的说了些什么,当他赶到的时候,就听到夏木灵说道要销毁他们记忆的话。
他怎么能?记忆要是没有的话,他们在一起的生活又算得了什么呢?
“痴人……都是痴人啊。”老人闭眸,转身走去。
“灵儿……”当真田再抬头时,却没有发现夏木灵的身影。
风中传来了回音,一声比一声高。
“灵儿……”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快要结束上卷了。
真的。
第九十三章 藏与落
慢慢的往山下走,夏木灵的眼睛越来越涩,他又做错事了。他只是觉得如果将所有的记忆都抹掉的话,他们便不会痛。
他忘记了,痛有时候就是一种幸福。
山上的阶梯很滑,他小心的拉着锁链,刚想抬手准备擦掉眼泪,手碰到鼻子时,一股腥热的热气涌了出来,夏木灵尝试着用手捂住鼻子,却被顺着手的缝隙流下来的液体灼伤。
用另一只手再次的捂了上去,不大一会,两只手都沾上了殷红。
“灵儿……”隐隐约约的能听到有人在叫他。
要躲起来啊,弦一郎就在不远的地方啊!不能,不能让弦一郎看见他现在的样子。
现在的他快成为了血人了吧?鼻子上面是血,青色的和服上也落了些,万幸的是上山拜佛的人很少,而他走的小道又没有人,这样就不会有人发现他。
忍着痛,夏木灵沿着树与树之间的小径往里面走。
走到深处,便不会有人知道了吧?
在寺院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的真田没有发现夏木灵,焦急的他便给应该在东京的迹部打了个电话。
“迹部,灵儿走丢了。”此时的真田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明知道那个人胆子小,为什么还要和他说重话呢?
“走丢了!真田,你到底在做什么?嗯啊?”迹部一惊,声音也大了许多,刚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手机又被另一个人夺了过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真田你给我说清楚!小灵儿他的身体不好,你知不知道?”忍足已经吼了起来。
“现在不是说原因的时候吧,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去找他。”模糊地听到了不二的声音。
“他们现在应该在山上吧?要是天黑了的话,会更不好找人。”越前也喊叫着。
“你们在哪,不是在东京?”真田沉声问。
“等着我们,我们一会儿就到。”喊完,忍足便挂上电话,第一个冲出了宾馆。
他们并没有留在东京,而是尾随着真田他们来到了箱根,一个以温泉著称的地方。
“忍足,真田有说是什么事才会让小灵儿走丢的吗?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躲起来。”跟随着忍足的步伐,不二问。
“真田说,夏木灵求大师销毁我们的记忆,然后被他骂了,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躲了起来。”扭过头,忍足冷冷的说。
“……该骂。”半晌后,不二才淡淡地说道。
想要他们不再有他的记忆,如果当时是他在的话,不只是骂那么简单的了。
马上就要死了吗?夏木灵靠在树杆上想了起来。他不知道现在在哪里,从寺庙走下来后他就一直沿着小径往下面走,走到一个看起来很隐秘的树洞中,他便躲到了里面。嗯,等一会儿不流血后,他要找个有水的地方洗一洗,现在嘛,就先睡一会好了,就睡一下下。
要洗干净之后再去见弦一郎,要……要不然弦一郎会自责。
鼻子好痛,胸口还堵得慌,闷闷的,喘不过来气。
好难过啊,他不要……不要这么难受。
“唔……”
呻吟出声,他咬住了下巴。
今天才第二天,老天爷,时间还没有到,你不可以说话不算数,不可以啊。
明天,明天他还要去陪精市动手术啊。
再给他一点儿时间,就一点儿时间就可以了啊。
他蜷着,想要去睡,睡着了便不会痛……只是风好大啊。弦一郎,景吾,阿侑,他冷啊,你们为什么不抱着他呢,抱着他,他就不会冷了啊。
他会听话,会乖,你们不要怪他嘛,他不会强求你们忘记他了,你们要抱紧他啊。
“灵儿!张开眼睛,请你睁开眼睛!不要生我的气,来……看看我。”是谁啊?为什么语气是那么的自责呢,身子被抱紧了,暖和了,但为什么身侧的那个人比他抖得还厉害呢,他也冷吗?
“小灵儿,不可以这样,想要睡的话,我们回去再睡,现在先睁开眼,好不好?”你是谁啊,让他不睡他就不睡啊,他才不要听话呢。
他要做一个任性的小狐狸。哼!
“我知道你累了,都怪真田,没有事上什么山嘛,走山路那么的累,我……抱着你走,我们这就下山,然后泡温泉,等你醒来之后呢,我们再去打网球,好不好。”这又是谁啊,好温柔呢,只是,为什么紧贴着他的身子的温度有点儿低呢,好像还有在哭呢,鼻音很重嘛。
他没事,一会儿,一会儿就醒来。
冰冷的柔软贴上了他的唇,温热的气体渡到了自己的嘴巴里。是什么啊,为什么这股热气进入胸口后,他不憋闷了呢?
再来一点吧,他不要憋闷,不要……然后又有人弯下了腰,然后又有热气进入了腹中。
“啊……”夏木灵只觉得喉头慢慢变得湿热,接着一口血腥涌到了嘴巴,吐出之后,让处在恐惧中的几人又有了哭的冲动。
“小灵儿!”忍足惊叫着,怀里的这个人刚刚吐的是血,是血啊。为什么,为什么会吐血?
“小灵儿,我是龙马啊,快点醒来吧,快点啊。”越前的手不住的擦着自己的眼睛,真是的,他为什么会哭呢,真是太Mada mada dane。
“困……我困。”往怀里缩了缩,夏木灵低声地说着。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告诉我啊,”七魄早已不再身上的迹部抓住了夏木灵的手飞快的问道:“小灵儿,疼吗?身体疼吗?”
回答他的只有夏木灵更加的缩紧的身躯。
“对不起……对不起。”坚强的真田也红了眼,轻吻着夏木灵,一遍又一遍的道:“灵儿,只要你醒来,让我做什么都行,让我忘记你,我便不会记得你,起来,好不好?”眼中布满了懊悔。
可是他的懊悔并没有得到夏木灵的回答,昏睡中的他宛如婴儿,只是面色柔和的继续沉睡着。
被一拳打在了脸上,真田的帽子掉在了地上,他既没有躲闪,亦没有表情。
“迹部,你在做什么,你打真田有用吗?”不二劝解道:“小灵儿还在手术室里,你让他在接受救治的时候还不得安心吗?”
“真田,本大爷觉得你不配得到夏木灵,你不配。”迹部已经愤慨到了极点,他知道他是迁怒,小灵儿的身体本来就不好,事情也不能全怪真田,可是他就是忍不住。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轻擦了一下嘴角的瘀血,真田淡声道。
“哈哈……”越前突然大笑了起来,断断续续的说道:“小灵儿要死掉了,你们为什么要自欺欺人呢,难道你们看不见他身上的血吗,你们没有注意到他温度越来越低的身体吗?都是傻子,笨蛋,呆子。他就要死掉了,就要死掉了……哈哈。”哭什么啊,真是,这种莫名其妙的的液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不能掉下来,不要掉下来。
另外几个脸色苍白的人只能跪坐在地,将耳朵插上了棉絮,装作暂时性的失聪,听不见越前说的话。
夏木灵,没有要死掉,越前说的是谎话,是谎话。
“龙马……不要这样!”哭红了眼睛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