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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够覆盖脖子的。
灵儿正看着外面落下的夕阳,昏黄一片,别有一番滋味。
听到来人的呼唤,他只是扭过头笑了一下,又继续看着夕阳西下。
“长老,你来啦,坐吧。”让出了位置,灵儿侧坐到了一边。夕阳好美啊,也不知道在另外一个世界的那些人会不会想他。
他好想他们啊。
“小灵儿。”靠上前去,抱住了正沉浸在自我世界的人,岚舟扶上灵儿细嫩的脸庞:“孩子,告诉长老,你在那个世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你眼中的思念骗不了人。”王在那个世界所发生的事情,他并不是很清楚。问侍卫长金武,他也是闪烁其词,词不达意。让人无法去了解,去探索。
“不用担心我,我没有事情的。”灵儿不欲多说,只是把头埋进了对方温暖的环抱中。摄取着温暖,才不再感到孤独。“你找我是不是有事情啊?”狐族的事情基本上是长老在管理着,这个时间来找他,应该是有事情要商量吧?
岚舟犹豫了一下,才说道:“王,你什么时候迎娶索菲亚。”索菲亚,狐族的准王妃,一直住在王宫内等着她的未婚夫。
岚舟并不是不会用读心术,只是读心术不能用在王的身上,那是亵渎。
可是他真的好想知道王到底在想些什么,他沉睡在蓝湖的两百年间,索菲亚会时常到蓝湖陪他解闷,王成为白狐的三百年里,索菲亚也一直陪伴着他,即使后来去了异世界,索菲亚也一直在等着。他不明白的是,王醒来之后却一次也没有去见索菲亚。
索菲亚在岚舟的心中已然的是王妃的不二人选,更是等同于王的存在。
岚舟不敢肯定王对索菲亚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如果不喜欢的话,当初也不会选她做王妃,可……如果说喜欢的话,又为什么避而不见?
“长老,我……暂时还没有想过婚嫁的事情,麻烦……麻烦你告诉索菲亚再等等。”那个赤狐少女啊,如今也是有一千岁了吧,是个大龄的女狐狸了。
他还没有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承担起做丈夫的责任。
“王……”岚舟被挡在了球体的外面,他知道王在生气,每次灵儿生气时,就会把自己关在生命球里。白色的透明球内灵儿已经蜷在一起注视着远方的落日了。“王,你是不是特别恨西卡纳?”正是因为有了西卡纳,王才会沉睡那么久,若不是狐族有着蓝湖——生命池,他们都认为王会死去的。
妖魔大战中,肉身俱灭的王是靠着蓝湖的灵水才得以生还的,醒来之后却只能维持着小白狐的身型,怎么样也无法变身。为了躲避天劫,把他送到网王的世界。从另外一个世界回来之后,沉睡了十天。能够变成人形,王又变为了以前的王。虽然回来后的王样貌没有变化,可心好像已经不是原来的心了。
而且在王眼中的思念却越来越重,忧伤也越来越深。
“恨西卡纳?为什么要恨他,我不懂得恨人的。”转过头来,灵儿轻笑道。
“可是,昨天魔族有人来请你去参加他们新王西卡其的加冕仪式,你为什么不去?”岚舟并不想让王的心中充满仇恨,他应该是快乐的。“你要说没有在恨着西卡纳,是不会推脱的。”
王是最好说话的,有人请的话,是不会不参加的。“王,魔族新立的王是个善良的人,王沉睡后,当时还是王子殿下的西卡其已经在帮助我保护着狐族了。王,请你看在西卡其帮助过我们的面子上,不要再记恨他的哥哥了西卡纳了。”
“呵呵,长老,你认为我是在恨着西卡纳,所以才不去参加魔族的册封大典的吗?”收回生命球,灵儿走进了岚舟。长衫被微风扶起,雪白的头发沙沙作响,整个人都生动起来。
仿佛是听到了好听的笑话,强忍着笑容。
“是的,我认为王还在生着西卡纳的气。”岚舟还是坚持着自己的猜测:“王,生气对身子不好,而且……”
“唉,长老……”想笑又笑不出,灵儿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在关心着他的。“去跟索菲亚说,婚礼下个月初一举行。”
找个事情做,长老你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吧?
西卡纳,那个只懂得夺取的人,他不可能还留在心中。那种霸道的人,他并不喜欢。
“真的吗?”岚舟惊呼,然后便笑了起来,“王,索菲亚一定很开心的,我们狐族好久没有办喜事了,这一次一定要办的风风光光的,我……我这就去准备,初一……初一,只有十天了,时间还真是紧呐。”
看着长老欢喜的褪出了宫殿,灵儿爬上床铺,几百年前的事情在他的脑海中记得并不是太多,只是隐约的记得一个叫西卡纳的人为了他发动了战争。
其他的事情他记得真的不多。
他是谁?狐王白灵……还是夏木灵?
“阿侑……龙马……你们还好吗?我好想……好想你们啊。”蜷缩着他喃喃自语,声音很轻,可就是这么轻的声音还是透过宫墙的大门,传到了有事询问的岚舟耳中。
“王……”你果然是在想着他们的啊,呢喃一声,岚舟走向金武的房间内,他要问出王在异世界里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卷开始了哦。。。
第九十六章 痛并快乐着
德国,深夜。
慕尼黑一幢灯红酒绿的酒吧内,睡不着或者是寂寞的人正在买酒解愁着。
即使是在昏暗的灯光下,二号台上,那两位来自亚洲的男子面容还是看得清清楚楚,一个刚硬的如利剑,而另一个则懒散的若浮云。
“真田,和你喝酒真的很没有意思啊。”吐口酒气,懒散的人暗道,喝酒嘛,没有碰杯,没有划拳只是各自喝各自的酒,那还算是什么喝酒,慵懒的举起杯子一饮而入,啧啧出声:“我说,你来这里到底是做什么呢?不要说是想我了哦,可真的担待不起。”亦有所指的笑笑。
忍足知道,面前的真田会到德国找他,八成是因为那件事——未婚妻。据说是藤崎家的千金,美丽、温柔又善良大方的大和抚子。
联姻,呵,真田过后,又会是谁呢?迹部还是幸村精市,毕竟他们两个人也是世家大族,不像他,或者不二,越前。他们能为小灵儿守一辈子吗?
答案还真的不能确定呢。
小灵儿,你知道吗?孤单的寂寞有时候真的很痛。
略显内敛的人只是小抿了口酒,问:“得到消息了?”
自从那个人‘走’了以后,他们几个人没有刻意的去了解彼此的动向, 比如说越前得到了某个比赛的冠军,迹部又收购了某一家公司,又或者是不二又去某个地方摄影了。没有详细的说过,可是有些事情会传到彼此的耳朵中。
“可不是,日本史上最年轻的警司,即将迎娶藤崎家的千金。难道不是?”又喝了口酒,忍足邪气一笑,“喂,我说,那个女人很漂亮?很善良?还是说政商……”有意的停顿一下,意味深明:“勾结?”
还是说,你已经忘记夏木灵,已经忘记他的小灵儿了吗?
喝了酒,真田将杯子酒杯放到了桌子的一边,揉着发疼的头,他在希望着,期望着,有那么一天,灵儿能够再次来到人间。
他恍惚中,总是有那种感觉,灵儿并不是死了,只是淘气的躲了起来,等他想到这里的一切后,想到他们后,还是会回来的。
糯糯的声音再次喊着:“弦一郎,我回来了,你有没有想我?”
怎么不想,他无时无刻的都在想着夏木灵,想着他的笑,想着他的吻,想着他的一切一切。
那历历在目的情景好像就在眼前,一点儿都不曾消失。他要是在的话,应该长高了,长大了,自己还能不能抱起他?
如果,要是在抱着他的话,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害羞吗?
“怎么不说话了?”看了眼嘴角微俏的真田,忍足才了解的说道:“又想到小灵儿了?”
和他一样呢,一想到那个人便会不自觉的笑起来,面部表情更是柔的可怕。
如果,让真田的那些手下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一定会目瞪口呆的吧?他们的铁血头儿除了抓坏人之外还会笑?
谁能想到不苟言笑的真田在那个人的面前时是从来都不严肃的呢?
“我很想他,很想很想,那个小笨蛋,一个人在那种地方,会哭的吧?他是那么的胆小,没有人照顾着他,他该怎么过呢?”忍足的声音低沉暗哑,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抬头望天,只望见璀璨的灯光。
那灯光忽闪忽闪的很像小灵儿的眼睛呢。
“灵儿应该有二十二岁了吧?”真田轻抿口酒,淡道。
“呵,二十二岁?”忍足笑了出来:“是二十二岁三个月零八天,他离开我们已经有八年的时间了。你说,他现在应该是长高了吧?”比划了一下,“也不知道有没有胖点,他以前就是太瘦了,抱起来可不舒服……”说着说着,忍足仿佛看见了那个人,伸出手来想要抱住他,却只抱住了一团空气。
“我这一次出来就是因为,我和爷爷摊牌了,我跟他说,我爱着的是一个男人,不会和他选的那个女人结婚,……爷爷很生气,我有和他说,真田家不需要我来继承,让哥哥继承好了。我要等,等灵儿回来,他一定会回来的,我要陪着他一起变老,等白发苍苍时,在一起去看日出日落。”真田的声音有些恍惚,八年了,灵儿你还要他等多久呢?
“可是……你说,小灵儿会回来吗?我害怕,害怕自己等不下去,我怕有一天,当他不再出现在我的脑海中时,会忘记他。”忍足垂下头,一滴明亮的液体滴入了玻璃樽中,一晃,便不见踪迹。
“不会的,你不会等不下去,如果等不下去的话,也就不会这么难受了。”他们几个人,没有一个人是放得下夏木灵的,放得下,也就没有现在的凄惨了。
“他很快就会回来了。”
他们必须相信,在不久的将来,那个人会回到他们的身边。
也只能那么的坚信着。
……
“大哥,还要出去吗?”男孩,不,应该说是男人,跌跌撞撞的冲进房间,看见的就是一身米白色的背景,正在整理着随身所用的物品。
孤寂和单薄,那么瘦弱的身子,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啊?
“大哥……”男人喘着气,手伏在门闩上,不忍的又叫了一声。
刚回来,只待了半天,又要走了吗?
这里,就没有他可以思念的人了吗,每次都那样的来去匆匆,大哥他真的是把这里当成是宾馆了吧。这个家,还是他的吗?
大姐嫁了出去,父母又在国外工作,连唯一的大哥也不经常性在家,这还能算是家吗?
“裕太,你毛毛躁躁的个性,怎么还没有改,要是让你那些队员看见你这个样子,会不服管的哦?”眉眼弯弯,不二笑得温和。
“大哥,你不要说些有的没的。”裕太凝望着不二,语气是那么的悲怆,“大哥,八年了,该忘记的就把他忘记吧,好不好?”
“裕太,你该去圣鲁道夫了,下一次就该是关东大赛了吧,不抓紧,还是比不过青学哦,我记得海棠可是青学的教练呢。”不二转过身,语气平淡无涟漪。
“哥,大哥,你还要逃避到什么时候,其实,你早就知道夏木灵已经死了,他早就死掉了,你为什么还假装着他还活着,说什么要和他一起去看世界。”裕太的语气仓惶,看着不二沉默的身影,大声的喊叫着,“你为什么还要骗自己呢?夏木灵不会回来了,他的骨灰已经不知道刮向了何方,你还不放下吗?”
每个人都告诉他,不要再提到夏木灵,每个人都和他说,不二已经很苦了。
那又有谁明白他的想法呢?
当他正在上课的时候,期待着放学后大哥还能和他一起打球,当他期盼着过节的时候,大哥也只是在天空中飞来飞去,或者是拿着他手中的相机不断的咔嚓着,也许会接到大哥的祝福短信,可是,又有谁知道,他只是想和大哥好好的吃顿饭。
即使是吃到了大哥有意放下的芥末,也好过现在看不到人,听不到消息。
他曾经想过,一年忘不掉,那么两年好了,两年不行,那就三年好了,为什么现在都过去8年了,大哥还记得那个人。
那个叫做夏木灵的人。
每当大